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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开始长肉了。
“做人不可以如此颓废!”
夏浔暗暗立志,于是重新拾起了室内健身法,每天都要折腾出一身大汗。洗澡水是他自己烧的,小屋后面就有一条溪流,木柴也随处可拾,至于沐浴的木桶,应该是宁王妃专用的,管她呢,现在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夏浔哼着歌,洗着澡,悠闲自在。
在他最初的打算里,是先以言语说服宁王,如果宁王不为所动,就要使出“陷罪”这招杀手锏了,结果半路遇到了宁王妃那档子事,他才想加以利用,燕王那里独自应对着五十万大军呢,这援军自然是越快越好,想不到最后还是用上了自己本已准备的法子。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塞哈智那家伙能不能出色地完成任务,燕王的援军连着他的性命,可全都操在老哈手里了。正想着,门帘儿一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夏浔赶紧往水里一缩身子,嚷道:“喂喂,很冷的,我说曾二,你”
一抬头,夏浔的声音戛然而止,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王妃沙宁。
她的双眼亮得吓人,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异样的红晕,微微喘息地道:“宁王殿下答应擅助燕王了!”
夏浔立即醒悟到塞哈智成功了,他大喜道:“好呀!”哗啦一声,健硕的胸膛刚刚露出水面,喜极忘形的他便惊觉不妥,连忙又缩回水中。
“但是”
沙宁咬了咬嘴唇,喉间咕哝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声音。
夏浔马上追问:“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我可以全权代表燕王!”
沙宁目中奇异的光芒更亮了:“条件无需先谈,我首先要确定你”
夏浔心领神会,马上竖起三指,郑重地道:“我保证,王妃的私隐之事,在下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
沙宁缓缓地道:“命运,应该自己掌握,我从不相信由别人替我保守的秘密,除非,那也是你的秘密。”
夏浔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说话够有哲理的了,但是沙宁的话,他有点听不懂,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
沙宁正在宽衣解带,绫裳绣裙,一一褪解,酥胸裎露,裸露的玉臂粉腿,温润如玉,嫩白如脂,还有那阴影下的倒三角区域,惊人的美丽、难言的诱惑,一股诡异情挑的旖旎味道弥漫开来
夏浔两眼发直,他很艰难地移开目光,可是那两条修长结实而不失肉感的笔直大腿、那娇躯美丽的弧线和那饱满迷人的玉峰似乎仍在他的脑海中晃动,柔软的腰肢、翘起的臀部,那圆润娇嫩的臀,泛着酥油般润泽的光,目视便有一种丝一般光滑的感觉
她很年轻、也很健美,身体的曲线温柔而流畅,眼角的余光所看到的女体,柔腴雪腻的如同秋日成熟的葡萄,饱满丰润,晶莹剔透,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成熟水灵的少妇风韵。夏浔艰涩地道:“王妃,用不着用这样的手段来让在下为王妃保密吧。我说过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不管怎么说,王妃终究是宁王妃,在下是什么身份?如果说出王妃的事情,与在下并没有任何好处。”
“也许”
沙宁大概也很紧张,声音有些沙哑,因此带上了一些磁性的诱惑力,她迈动长腿,向扭转了头的夏浔走近了两步:“但是,自由自在的骏马,脖子上不该套着一条缰绳,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勒紧它?如果,这粉身碎骨的后果,你和我一起承担,那么,你才会像为你自己保守秘密一样,牢牢地闭紧你的嘴巴!”
夏浔回头看了一眼,又赶紧移开,不过那染晕的双颊、似嗔还怨的俏眼、梨形的嫩乳、水蛇般婀娜的腰肢、令人魂消的三角区,却已再度映入眼帘,给了他更强烈的冲击。她的肉体青春鲜活,光滑柔腻的肌肤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松驰,如斯妖艳
年轻美丽的胴体本身已经是绝对的诱惑,何况她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那般尊贵的身份。
记得以前曾经看穿越,与同学闲聊,有男生发大宏愿,说:“如果我穿越,我要和商纣王抢妲己,和周幽王抢褒姒,和汉武帝抢卫子夫,和司马相如抢卓文君,和唐玄宗抢杨玉环,和杨凌抢折子渝,和朱厚照抢唐一仙”
于是就有女生也发大宏愿:“如果我穿越,我就和妲己抢商纣王,和褒姒抢周幽王,和卫子夫抢汉武帝,和卓文君抢司马相如,和杨玉环抢唐玄宗,和折子渝抢杨凌,和唐一仙抢小照照”
他们和她们,一定是最优秀的么?只不过是他们的尊贵,令他们更加叫人着迷罢了,而现在,就有一位尊贵的王妃赤裸裸地站在那儿,予取予取,换了是你,你要不要?
沙宁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饱满、赤裸的胸膛,然后轻轻地滑下去,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美丽,无比柔媚地道:“要么,你死,我再想办法与燕王取得联系;要么,把我的秘密,变成你的秘密,从此,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夏浔,我就在这里,你要,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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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理智与欲望()
“砰!”
“哗啦!”
“轰!”
曾二率领一众侍卫站得远远的,遵照王妃的吩咐,未得传唤绝对不准踏进房间半步,但是听到种种古怪的声音不断从房间中传来,曾二再也忍不住了,生怕王妃有什么闪失,他一拔刀,便率先扑向房门。房门还是插着的,曾二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忍不住提心吊胆地唤道:“娘娘?”
里边没有回答,只听到“砰砰砰”的三声巨响,曾二大骇,抬腿一脚踹去,门栓被他踹得断开,带得门楣上方一阵尘土飘下,曾二定一定神,这才看见房中情形。
夏浔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正轻轻抿一口茶,仿佛坐在密林小亭中,听风入松,悠然自若。而王妃娘娘,娘娘的脸蛋红得就像一只正在下蛋的小母鸡,秀发也有些凌乱,她手中提着一条凳子,夏浔旁边那张桌子也不知受到多少次重击,此刻正摇晃着,缓缓地倒下,然后“哗啦”一声散成了一地碎片。
屋子里一片狼籍,壁上贴的画、桌上摆的瓶,除了夏浔坐着的那张凳子和手里捧着的茶杯,能砸的都被砸光了,里屋的门帘儿还挂着,一洼清水正从门下缓缓地流出来。曾二提着刀,吃惊地看看沙宁,再看看夏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沙宁把凳子放下,雍容优雅地坐下去,抬起兰花般柔美的手指,轻轻掠一下鬓边凌乱的发丝,对曾二吩咐道:“出去,把门掩上。拾些柴来,一会儿,把这幢房子给我烧了!”
“喔,啊?哦!”
沙宁说的云淡风轻,不带一丝火气,曾二却看见王妃高耸的双峰一起一伏,贲起时似乎能把她的衣裳撑破,常听人说肺都要气炸了,曾二如今才算是明白,这句比喻是如何的英明,他可不敢去触沙宁的霉头,忙不迭答应一声,把踢坏的房门轻轻掩上,向后边大眼瞪小眼的侍卫们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拾柴禾去!”众侍卫登时作鸟兽散。
沙宁喷火的眸子睨向夏浔,夏浔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他伸出小指,挑起杯中水面上一片茶叶,好象施圣水的神甫似的,往空中轻轻一弹,优雅地晃着脑袋吹一吹水面,又轻轻抿了一口。一股火气从沙宁心里腾地一下窜到了脑门顶上,她的双手跃跃欲试,很想跳起来,抄起屁股底下的凳子,狠狠地砸在夏浔脑袋上,把他的脑袋砸成烂西瓜。
想着烂西瓜的样子,沙宁的心情好过了一些,她呼呼地喘了几口大气,也直挺挺地坐着,目视前方,硬梆梆地道:“宁王殿下可以随燕王一同起兵。我们可以得到福余、泰宁、朵颜三卫的帮助,此外,殿下有把握把他的三护卫兵马召回来。如果能除去陈亨、刘真的话,殿下还有把握把大宁都司的八万铁骑,尽皆招至麾下!”
夏浔欣然道:“如此,我们实力倍增,此消彼长,朝廷方面更难取胜了。”
沙宁仍然目视前方,两个人并肩坐着,中间隔着两尺多远,全都是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却与对方说着利害攸关的紧要大事,情形说不出的诡异。沙宁道:“然则,却有一样,需要你们先做到,否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娘娘请讲。”
沙宁长长地吸了口气,心境平静了一些:“殿下需要燕王先为殿下解围。朝廷马上就要对殿下动手了,殿下现在被朱鉴困在大宁城里,很快,都督陈亨、总兵刘真还会带来更多的人马,把大宁城守得水泄不通。我朵颜、泰宁、福余三卫不擅城池攻守,三护卫的兵马现在也在刘真手中,即便能够调动他们,反迹一露,朱鉴也可以马上对殿下动手,因此,难以发挥作用。你有办法救出殿下么?殿下只有重获自由之身,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夏浔听了,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娘希匹的,史书害人呐!说什么燕王单骑入宁王府,与宁王抱头痛哭,盘桓几日,宁王相送出城,燕王埋伏人马于城外,将宁王绑了,于是随宁王送行的家眷以及朵颜三卫、王府三护卫神马的尽皆俯首贴耳,投靠了燕王,守将朱鉴奋起反抗,战死”
朵颜三卫有他们自己的牧场领地,怎么会出奇冒泡地出现在大宁,而且还齐刷刷地把兵都领来了?王府三护卫已被刘真带走,宁王哪里还有兵?连宁王自己都成了大宁卫指挥朱鉴严加看管的对象,燕王这个朝廷公示的叛逆一到,早该被朱鉴给咔嚓了,还会等燕王被宁王送出大宁城傻啦吧叽地跟出来送行,被燕王先下手为强么?宁王不想跟着燕王造反,会招待、留宿、接送所谓的燕逆?这种行径和造反了有什么区别?且他还带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送他出城?
天方夜谭般的故事!编这段史书的人是傻子,拿我们读者当白痴,老子居然也就真的成了白痴,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此番赶来大宁,以为只要软硬兼施说服了宁王,就能轻松完成使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难题要我解决
沙宁半晌不见他回答,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夏浔双眉紧蹙,沉思不语,不禁担心起来,说道:“怎么,你也没办法?总不能红口白牙的一顿说,就指着我们殿下投奔相助吧,若非我们也是处境艰难,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么?”
夏浔道:“娘娘莫急,容我好好好思量思量。”
夏浔站起身,背负双手,在一堆破破烂烂的家具中间踱起步来,沙宁的目光追着他走了一阵儿,叹口气道:“唉!殿下本来还想过生日的时候,聚集三卫首领,示威于朝廷,想不到朝廷倒按捺不住,先要对我们下手了。一朝失了先机”
夏浔心中一动,突然停住脚步,思索着说道:“娘娘,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沙宁双眼一亮,连忙道:“你说!”
夏浔道:“燕王殿下可以为宁王殿下解围,但是却得避过朝廷的大军,否则纠缠起来,便难奏奇兵之效,燕山诸关隘都有重兵把守,燕王殿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兵临大宁城下杀他个措手不及,那就不能硬攻,松亭关是不可能轻易攻打下来的,我觉得刘家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