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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兵魂之大赖也疯狂-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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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它这里,只有它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永远不会有人来祭奠、清扫、诉说着对它的哀思。

    它就那样望着身旁墓碑前的人群,默默的流着无法溢出的眼泪。

    但它从来没有怨过、悔过、恨过。

    因为它知道,因为它在夺取它生命的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就知道,在这特殊的日子里,他们不应该来,也不能来。

    因为怕被人破坏,因为怕被人掘出后挫骨扬灰,因为怕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怕亲人祭奠后被跟踪报复。。。。

    它一直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但它同样没有怨过、悔过、恨过。

    光秃秃的墓碑上没有名字,但它的名字早已刻了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尽管那名字只有两个字:烈士

    阴郁的天空中,下着细细的雨,那天空好似亲人那双流着泪的眼睛,正倾洒着一行行清泪。

    雨水淅沥沥的下着,落在一片黑色的雨伞上,又顺着雨伞的外延缓缓的滑落,最终化为一滴滴飞溅的水。

    与雨水一起滑落的,还有一只只口罩上面那一双双或因老迈而浑浊,或因悲伤而充血的眼眼睛,所流下的一滴滴哀思。

    人群的正中,有两个老人,颤巍巍的望着,望着那座没有名字的墓碑。

    尽管他们同样戴着口罩,尽管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但那佝偻的身子,那一缕缕白发,那一双双流尽无数眼泪而浑浊的眼,都在诉说着他们无尽的沧桑。

    老人是一对夫妇,互相搀扶着站在雨中。年迈的丈夫努力挺了挺微驼的腰板,颤着声对墓碑说:

    “儿啊,爸爸来看你了。。。。。爸爸早就想来看你,可是他们说不行,还有坏人。。。。。不说了,要不你又该嫌爸爸唠叨了。儿啊,你在那边不要担心,你看,爸爸身体很好的,还像你小时候背着你去上学时一样的好。。。。”

    年迈的丈夫顿了顿,他看了眼身旁以泣不成声的老伴,又眼角颤抖着挤出了一双笑眼。

    他颤着手,很费力的从一旁的篮子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又在老伴的搀扶下将纸包放在墓碑前。

    两个老人缓缓的将纸包打开,纸包里漏出了一只只裹着糖色的鸡翅,他们低低的说:

    “儿啊,吃吧,这是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

    “好孩子,吃吧,这是妈妈昨天给你做的,你以前总跟妈妈吵着要,可妈妈太忙了,总是没有时间。。。。

    “孩子,爸爸。。。爸爸昨天尝了尝,好像。。。。有些咸了。。。。你。。。。应该会喜欢吧?”

    他们就那样轻轻的说着,好像他们的儿子从来也没有离去,也从来没有长大。

    可那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低不可闻,小到化为了在场所有人的哽咽。。。

    两位老人那事死如事生的一幕,看的我心酸到极点,看的我想一把扯下口罩,替李子烈喊一声:爸。。。妈。。。。

    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喊,叫一声吧,哪怕是用你这张相似的脸,安慰一下两位老人也好,至少能让他们不像如今这般悲伤。

    可我最终并没有这样做,我不能,我也不敢这样做。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这时间最悲惨的事儿!他们能够如此,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我又为何让两位本已接受这一切的老人,再次经历大喜大悲的绝望?

    绵绵的细雨,一刻不停的下着。那雨水淋湿了光秃秃的墓碑,淋湿了一束束或白或黄的花儿,淋湿了一张张泪流满面的脸。

    我搀着哭的几欲晕厥的孙静,在墓碑前摆上了一束白菊,一齐缓缓的鞠了三个躬。

    在我们离开墓碑前,孙静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血迹斑斑的照片,轻轻的读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读到最后,泣不成声的孙静突然弯下了腰,然后亲手将那张照片放入正燃烧着元宝香烛的火盆。

    我知道这张照片对孙静的重要,我想阻拦,可此时却已来不及了。

    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照片,在一盆发出呼呼声的火中化为了灰烬。

    那火呼呼的响着,就好似一个人在笑,而那在火中燃烧着的照片中,我又好似看到了李子烈欣慰的笑脸。

    身旁的孙静擦了擦眼泪,又拉着我的手,对着墓碑露出一丝微笑,对着墓碑缓缓的说:

    “阿福,谢谢你,谢谢你把另一个自己带到了我的身边,谢谢你给了我如今的幸福。放心吧,我会永远记住在那片暗红中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会和他一起完成我们曾经的誓言。。。”

    在孙静温婉的言语中,不知是否是李子烈泉下有知,或者是天公也为之感动。

    那绵绵的细雨,突然没来由的停了,而在天边,抹绚丽的彩虹浮现。

    那彩虹很美,而弯弯的彩色当中,又好似有一张欣慰的笑脸,嘴角间挂满了舒心的微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而那一瞬间,他们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众人缓过神来,他们的面孔当中已不在哀伤,而是一脸的畅慰,然后齐齐的看向正牵着手的我与孙静。

    人群中不知是谁轻轻地鼓起了掌,紧接着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随后又一齐抬头望向那彩虹,大声的喊着:

    “子烈。。。。兄弟。。。。你放心吧,我们懂你,风雨之后见彩虹!我们会照顾好叔叔阿姨,照顾好孙静,照顾好所有人。。。。”

    本章完

第421章 妈妈,是我。() 
雨停了,蔚蓝的天空中,一朵朵洁白的云朵在飘荡。在那一声声兄弟。。。放心。。。的呼唤中,天际的那抹彩虹,也好似了无牵挂般的散去。

    我与孙静,随着下山的人群缓步而行。那原本崎岖的小路,此时好像也变得平坦,行走间在也不似来时的艰难。

    当我们回到公募外的停车场,正挽着我胳膊的孙静摘下了口罩,向我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我知道,这微笑中或许不只有幸福,更有一种对前尘过往的安然与解脱。

    这种感觉我也曾有过,对此更是感同身受。甚至在这一刹那间,我又想起了那片银杏林,又想起了那个叶落朝阳的清晨,以及那逝去了五年,却又总在梦中与我相见的小雪。。。

    很多人说,爱一个人很难!

    可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记住一个逝去的爱人也很难!

    而在心中记住逝去的爱人的同时,又能勇敢的面对生活,然后勇敢的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其实更难。。。

    元稹在离思五首•其四中写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在这首诗中,元稹对亡妻韦丛的那份真挚,令所有人动容。

    然而在元稹续弦另娶后,却引来了后人无数的唾骂,纷纷指责其是虚伪的负心汉。

    但元稹真的是负心汉吗?他给亡妻韦丛写得那首诗,是为了搏名的违心之作吗?

    其实不然。元稹此时已经很有名望,而若不是其对韦丛的哀思感召日月,他也不会写出如此流传千古的佳作。

    试想一下,能够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又怎么会忘记心中对韦丛的那份爱恋。

    再试想一下,在心中对逝去爱人哀思不已的同时,又要勇敢的接受新的感情,振作起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需要一个人多么大的勇气?在这过程中,他的内心中要遭受多少分裂般的煎熬?

    很不幸,在哪个蒙昧的时代,在那个贞节牌坊束缚女人也束缚男人的时代,世人只看到了元稹续弦又娶的所谓负心,却没看到其心路历程中的辛酸,还有他最终追随本心的那份勇敢。

    元稹是不幸的,这源于他所身处的那个时代。

    想对比而言,我与孙静又是幸运的,这同样源于时代,这个开化文明的时代。

    我们彼此的心中,都有一位逝去的爱人,埋藏在我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可那并不会成为我们的负担!相反,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们才有更大的勇气去面对新的生活,追求新的幸福。

    孙静幸福的笑着,她轻轻为我摘下了口罩,又在我嘴里塞了一颗糖,按照习俗说了声:“苦尽甘来。”

    我也剥了一颗糖放在她的口中,同样说了一声:“苦尽甘来。”

    孙静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走到副驾的一侧坐了进去,然后对我挥了挥手说:

    “老公,我们走吧,记住别回头,不要让子烈担心。”

    我答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就准备开车离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颤抖的手捏住了我的胳膊,我没来由的一回头,却看到了一双满是皱纹的脸,又听到了一声凄苦的呼唤。

    “儿啊,儿啊,是你吗?是你吗?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儿啊,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老头子。。。你快过来,你快看啊。。。你快看啊。。。。咱们的儿子在这呢,咱们的儿子在这呢。。。”

    看着那明明只有50几岁,却苍老的像70岁的女人,看着她那双颤抖的手,看着她那母亲期盼游子归来的殷切眼睛,我泪滂沱,难以自制的对女人喊了一声:

    “妈妈,是我。”

    这一声妈妈,这一声是我,不知被眼前的女人梦了多久。又不知多少个夜晚,当她在欣喜的从梦中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后彻夜哭嚎。

    可如今,她的“儿子”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难道这又是梦吗?

    她不管,她不管这是不是梦,她只知道“儿子”回来了!

    她只知道那个背着小书包,走在她前面蹦蹦跳跳去上幼儿园的儿子回来了!

    她只知道那个考试打了10分,又自己在后面添了个0,然后嬉皮笑脸的躲着她追打的儿子,今天回来了。

    她只知道那个穿着一身军装,开心的对她说:妈,我这次任务之后就要跟小静结婚了,到时候接您和我爸去我那享福。。。。。的儿子回来了。

    女人一把抱住了我,甚至想用她那满是皱纹的手将我举起,然后紧紧的抱在怀里亲昵。

    在这一瞬间,好似在她面前的这个“儿子”似乎并没有长大,还是那个满脸稚气背着书包上幼儿园的孩子,还是那个张开双手跟他喊着:妈妈抱抱。。。的孩子。

    女人身后那个同样苍老的男人,在这一刻弯下了腰,双肩颤抖的蹲在地上。

    他知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们的儿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儿子。

    当儿子牺牲的时候,是他,是他骗女人说儿子出国了!他还笑着对女人说:

    孩子他妈,儿子去国外执行任务了,你别担心啊,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咱俩还得帮儿子娶媳妇呢。

    可当他说完,他却快步的走出家门,在一颗白杨树下低声的嘶吼。

    因为同样是他,在殡仪馆眼睁睁的看着他最最爱的儿子,看着他那具被炸成两截,看着入殓师无论如何也拼接不全的尸体,然后放声的嚎啕。

    因为同样还是他,亲手为儿子的遗体整理好衣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然后看着他最最爱的儿子,化作了一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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