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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85章 185:被支配的焦虑()
〃苗水南从来不是一个害怕面对的人,也不会是个轻信消息的人。对达到目标那样执着既视感会因为形势而调整,一条道路走到黑然后等待在车到山前又山重水复中,对他来说是很焦虑的,曲折离奇事情太多会掩盖真实,所以大部分时间宁愿无所事事。
那算处世哲学吗?
对赌概率。对的,他所有朝向都在赌概率!
对概率的理解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开化程度,苗水南帅锅汪伪政府高官职务是对概率的认识,苗水南金陵城关外隐藏自己是出于概率,留在金陵没去常州、无锡、江阴接洽秋霞计划是出于概率。
这所有一切还有更安全更好考虑,就是不执行、不追求、不得罪、不联系的逃避。作为成熟有心境的男人在这样全国上下同仇敌忾大环境下,秉承着不驱逐、毋宁死。
即使万般危险也坚决不逃避,再与之对抗时候选择更大概率立足,这就是他的做事方法。
老门东到集庆门住户和商家成为暂定受益者,1号回归讲演期间他们被圈定在这中,所有粮食、生活物资由军队配送,刚开始大米、荞麦人们都成袋成袋往家里扛,那些家中有好几个男劳动力被羡慕,每次都能把分配额第一时间弄回家,几天下来各家各户都堆高大米、荞麦。
被外面人羡慕过三天后问题来了,因为安防控制。老门往集庆门这片不能运送柴火和煤块,米面是越来越多,水也不缺,就连衣服都人手发过一套新装,独缺柴火了。
刚开始施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老少个顶个吃得肚子圆溜溜,都要站直挺着腰。坐凳子也要伸蹬着腿,以免硌得慌。
慢慢他们期待的大人物还没来,安防也没有撤走迹象,大米、荞麦依然送,虽然家家户户还是过去领了。炊烟升起白色柱稀疏冒起几家民房上,显得单调又孤独。
望着家中堆高米袋子,却没有柴火煮饭,难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几个出头要外面去,被阻拦后被打得牙掉满头包,知道厉害后没有谁敢挑战权威,给什么吃什么吧。
江南这个地方怎么都不会缺水,掘地三尺就能冒出个泉眼,有些泉眼其实开在一条暗河上面。他们把家中那些上不了台面家具拆后生火做饭,又被巡访人报道上去,老门东到集庆门这里所有居民商户都不能拆房,要更多保持欣欣向荣就不得损坏房舍、街道,这都视为形象。
好嘛,自家房子也差不得,饿着了就用冷水泡生米,直至把生米泡好些天都没见稀软,就用石磨碾碎后再浸泡,才勉强够吃。这样又吃几天后好些人脸都吃肿胖了,这下子可愁怀守卫军了,1号回来看见这里人都肿着脸该怎么想。
杨群得知此事后与上川猛夫商议,给这里居民送柴火还是必要的,起先上川猛夫出于安防考虑说可以自制大饼送去,反复思量后还是觉得让住户有柴火才显欣荣。
每三天以一户为单位可领一捆柴火,上川猛夫知道柴火都从郊外山中采伐,大多由郊外农户田间劳作后伐一捆挑担城关处卖。再由城关贩子收集后运到城中转卖,批发零售模式先搁一边,主要是柴火贩卖那一捆捆更容易藏匿危险品例如枪支……
开了柴火进入口子迫不得已,时间限制为三天一捆好便利收拢监管。
在城郊愁眉紧锁的苗水南从最开始关注集庆门一举一动,正是开放了柴火判定只有留下来更有机会完成任务。
郊外每天做的事情无外乎担水、砍柴,使自己更像个农民,尽量撇开深沉姿态去流于表面。让朴实和看天时节气吃饭,强权压迫喘气都带着妥协感,为生计奔波也敢嚣狂反天。
总游走在两个极端中,低声下气的忍耐和誓不为人对抗。长久没有自由再听闻很多外面关于解放故事后,也期盼那天到来!
向学和苗水南自始至终并非真正农民,他们学得会朴实无华,难学会怀璧其罪的痛苦历程。毕竟他们立场和出身大不一样,但是这不重要,他们需要这样身份暂时保全自己。
每天出现在城关交货一捆柴火交换满头和米面够维持生计了。
“老师……”向学欲言又止。
“嗯。”苗水南应了声,回头看着他,眼神带着鼓励让其说出来。
“您是不是,准备走最危险那条路?”向学心中有个答案,问题就是答案了。
“啊,只有正面交锋才感觉到活着!”苗水南说完深吸口空气,胸腔小腹中充满这个夏天高氧分子气息。〃
第186章 186:集庆门()
“嘿呼~嘿呼……”几个担柴汉光着膀子肩挑两捆柴火往城关走着,局搂着腰肩膀搭着毛绒垫子。那支扁担随着每次步伐起落有节奏跳动着,担柴汉一手抓着扁担前沿平衡力量,两脚若有鼓点般节奏落地,泛白的泥地上带起几点土屑。
“粗干柴放东面,两馒头半斤苞米;杂枝末节往西面走放着,半斤苞米或馒头只能选一样。”一人抱粗柴火堆满城关外三里空地,越来越多担柴汉过来,现场专有人指挥分类。
“掌柜,我们人手不够用。往城关里担柴伙计忙得双手作腿用,城中需求量太大了!”戴瓜皮帽伙计过来说,显然等眼前这人拿主意。
“眼看这外面这多人却不能为我所用,白糟践了。”掌柜看城关外感慨着。
“要是用呢,我们在城关外发工钱可?”戴瓜皮帽伙计小心问。
掌柜盯看着他,没有说话。直看得伙计溜走甩给了个背影才算完,口中楠楠自语:“何尝不可呢!”
自从金陵全城戒严后,几乎所有物质都形成垄断,一捆柴火经营垄断权落在这家手中,别家想插入会被强势压制。掌柜焦虑城关外的人不能用,而城中可用每天都有大量进入流民,他们生计问题大都依靠揽工和偷鸡某狗获得,这些人可用但不好管!
随着供应和需求都满足后,囤积城关三里地外柴火转运城中劳力急缺,为补足这块短板。掌柜决定用新进城中流民,制作编号牌分发给这些临时雇佣者。然后工钱也在城关外结算,也就是说城关里这些人要想赚这份辛苦钱,必须先由城里拿着编号牌出来担柴,一捆柴账簿对应编号记录,担柴送到城中制定地点后再出城用编号牌领工钱并归还。也就是说担柴者完成这项工作需要两次出城一次进城,这样城里的人都往外面走从流程上避免送人进城风险系数。
这份工作有个漏洞,那就是只要有编号牌城外的人想进去,只需要担柴一捆放弃工钱就成。苗水南和向学就把握这个机会,找两人用两倍高价收买编号牌就堂而皇之进城了。
金陵城中路上行人,房顶瓦片,庭院青草依旧熟悉,连空气中吹来带酸煤味还是原来的浓度。
啊,大都市。我来了!
很快向学便收回这种激荡心境,他明白繁华外表下对他讲是龙潭虎穴。跟在苗水南后步行着,每步子都踏实实,将不耽玩乐,不猎美色,砥砺前行。
正厅大楼里上川猛夫与杨群面色沉重,这片天地下整个城市都在自己掌握中,还能发生那种意外呢?
有,必须接受的意外。1号乘专机提前回金陵了,今日下午抵达!
苗水南和向学刚进入老门东一带送柴,街上背枪军队出现封锁了整片地区。所有人都被安排到指定地点去,房屋中不能留人,统统背请出来。
很多人嘀咕这个阵势难道宣扬几时的大人物回来了,还真是滴,1号回来即日就来集庆门讲演。被赶上了,突如其来的巧事。
人群中向学与苗水南互看一眼,面对快进般的流程显然有些茫然,所有商铺和民舍房门、窗户大开着,并且每间屋子都站着荷枪实弹的大兵。民众集中街道上各自引颈而待那位被吹捧之人,他们现在处于安防保护圈中,想走无能。
“怎么办呢!”向学靠近说道,声音尽力压低。
“一有机会,走!”苗水南说。
现在情况已经到他们无法控制局面,贸然行动除舍去性命没有一点能量,于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只存在冷兵器时代。
1号未出现人群中开始骚动,好些夺路而走。像苗水南有同样目的行动组众多,很多直接潜伏在集庆门周围,现在都被请在大街上。若被盘问马脚自爆,现在能逃就逃吧。
“走吗!”向学问。
“要更乱,蹲下来。”苗水南暂时阻止他好动的想法。
这些优先行动者再沉不住气了,按理说等待1号出现并讲演时候再走可能时机更好,因为安防力量要分出去顾忌其安危。或者等其讲演结束散去安防后再撤离,没动作就没危险。
事情显然往更糟糕方向发展,1号归来作讲演还未开始就被骚乱了,埋伏在这里好久各大势力被突然出现搅乱计划。
就可劲闹腾吧!
街道上传过几声枪响,房舍中榴弹爆破声,人们尖着嗓门叫嚣声混杂一起。只听“嗡嗡嗡……”
“走”苗水南拍下向学肩膀,跟随人群猫着腰小跑着,向学紧跟着随波逐浪。
集庆门周围几根夯土木桩上,早就装过扩音喇叭。这时候喇叭传出声音,话语简短反复播报。
播报内容:
“我是安防秘书长杨群,大家待在原地别走动,乱闯乱走者当场枪子。大家待在原地别走动,保证你没事……”
苗水南与向学所在人群在前被一队大兵相拦,个个开始蹲下。再加之喇叭不停播报,众人情绪逐渐稳定。
“看来我们要当面会会老对手了!”苗水南苦笑着,声音依然小得只够身旁的向学能听见。
“我们等等后,还会放走我们吧!”向学回答,在旁边人听来就是普通的祈福,没甚可疑。
虽然经历骚乱,1号依旧不改章程出现,讲演内容形势一片大好,只是脸色比以前难看多了,精神没以前气派足了!
(准备:2016年冬…2017年夏)
(文稿:2017年5月3日…2018年6月11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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