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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怜惜,恨不得舍弃一切去保护他。
秋梧的身边坐着名美艳惊人的女子和一个漂亮的男孩,却是他的妻子念陌和小儿风麟。
“念陌,头现在还疼吗?”
“许是受了风寒吧,现在好多了。”念陌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说完,明如秋水的双眸瞟向风秋桐,仿佛有着无限的心思。秋桐不敢看她的眼,脸上涨起一片红晕。
风秋梧爱怜地握住妻子的手,又待问话,忽然被一声长长的“报——”打断。
“报城主,属下今日巡城,在城门上发现了一柄金刀。”说完,那名汉子递了上来。
风千山握着金刀,颇有些分量。那柄金刀在晨光里闪烁,美得有些炫目,轻轻一晃,一些斑驳的影映照在墙壁上。风千山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半晌,他轻轻地说,“这是天刀门的夺命金刀!果真如此,风雪城危矣。”
秋桐自看到那把金刀起,脸色便变得煞是难看,好比遇到了恐惧的梦魇。他晃起身子,面色苍白地说:“爹,哥,桐儿有点不适,先行告退。”
风千山忙答应,待到秋桐孱弱的身体消失在门帘后时,他脸色一沉对风秋梧说:“秋梧,看来此次为父有些托大了。十五年前长安一役,未能尽诛天刀门,此次卷土重来,声势之大直逼碧落宫。”
第8章 风雪城:赤龙铁券的秘密()
“是,父亲。”风秋梧抱拳应道。“这夺命金刀号称每个时辰必夺一人之命,莫非真如传言?”
“不错。夺命金刀三现江湖,铁剑门、游龙帮、拜火教,三派俱被灭门,无一幸免!”风千山长叹一口气,“秋梧,一定要记住,若到不得以时,你一定要带着桐儿杀出去。桐儿先天体弱,吃了很多苦,千万不可让他再受到丁点伤害。”
“是,父亲。”
父子俩相对无言,一时间只剩下碗筷冰冷的声音。四周变得空寂起来。
过了好半晌,闪过一抹黑色的身影,幽灵一般恭敬地立在风千山面前。“飞鹰堂传来消息,正有数路人马向城内靠近,最快的已到达杯水亭。”
“江堂主辛苦了。不知天刀门所来何人”
“辛梓!”
“闪电刀辛梓?”
“不错,据报正是七剑四刀中的闪电刀辛梓。另有五拳八掌的逆风拳苏时武和烈阳惊魂掌司马砚作为副手。”
风千山听得此话,面色煞白,哈哈笑道:“天刀门真是看得起我风雪城,如此大的本钱,看来赤龙铁券是志在必得了!江堂主,传令众人,十人一组巡视全城,不得分散。”
江堂主得令而退。
风秋梧望着父亲,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是赤龙铁券?天刀门究竟为何定要得手?”
“是的,父亲。”
“咳,怀璧之罪啊!”风千山仿佛刹那间老去数十年,“你跟我来吧。”
两人一路无语,穿过长廊,来到书房。推开门,是间雅致的屋子,布局上完全看不出北方的粗狂。淡色帷帐,水晶珠帘,条幅的山水画,通体晶莹剔透的镇纸,一根根上好狼毛笔悬挂着。风千山走到一个青瓷花瓶前,握住瓶颈,轻轻旋转,只听得“吱吱呀呀”的声响,露出一件密室。但见满目的珠光宝气,俱是些价值连城的珍宝。风千山却毫不理会这些,双脚踢开满地的金银,蹲到墙角边摸索起一个个砖块。
风秋梧完全被这种神秘的气氛笼罩了,甚至忘却了夺命金刀的恐惧。过了片刻,又是一连串声响,密室中竟然露出另一间密室!风千山整整衣饰,拉着秋梧走了进去。
密室内暗了不少,唯有一颗龙眼大的宝石发着幽幽的光。风秋梧依稀看到,墙壁上悬挂着两幅画像,其中一人穿着描龙长袍,相貌温厚;另一人却着黄金盔甲,煞是威武。画像下是个贡台,沉香木的盒子,笼着红色丝绒布。
“秋梧,这二人便是魏王和你的祖父。”风千山燃上一支蜡烛,密室里明亮许多。风千山点上一根香,虔诚地敬上,然后取下贡台的沉香木盒。他缓缓解开红绒布,仿佛揭开沉重的往事。最终打开盒盖,取出一块黑黝的铁牌。“这便是赤龙铁券!”
风秋梧接过铁牌,只觉得入手沉沉的、温温的,细细看来,有些状若流水的花纹。“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错,赤龙铁券虽说全天下只有三块,可它本身并无奇异之处,重要的是它背后的秘密。”
“背后的秘密?”
第9章 风雪城:亲嫂的诱惑()
“是的。秋梧,父亲不能跟你细说,你只须知道它干系着天下苍生的太平就行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心怀歹意之人得到它,哪怕为之付出性命。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
“风雪城拥有赤龙铁券之事,本是最大的秘密,只有数名堂主知道,怎会外泄?莫非城内有内奸?”
密室内的蜡烛轻轻炸响,风雪城却迎来了小雪初晴,四处明晃晃的,犹如银镜。
第一个时辰快到了!
风雪城。涟漪院。西厢房。
秋桐包裹在雪色貂毛毯子里,迤逦着孱弱的身体推开房门。他推门的十指修长,指骨纤细,仿若精心雕琢的温玉。
房内温暖如春。流云纹的黄色绒毛地毯,白色底纹、青色绣花的帷帐,淡淡燃起的薰香。书桌上一坛吊兰,绿意正浓,竟然开着朵朵指甲大的细花。那床竟是一整块通体微红的赤湄石雕琢而成,四周淡淡涌起丝丝的云气。难怪外面积雪盈尺,房内却温暖无比。赤湄石产自地心,石质温润,并且功能养颜护肤。千金闺秀总喜欢高价购之,玄于身上,其价愈金!
秋桐一进屋子,便掀去身上的貂毛毯子,换上一袭江南桑蚕丝的青色长袍。他斜松着衣襟,露出如玉般的锁骨,微微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落。忽然,他眉头一皱,右手抚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踉跄地走到书桌前,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粒粒药丸便大口地吞了下去。过了片刻,才平静下来,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秀美的脸上凝满了汗。他盯着那支吊兰发神,食指轻轻触摸着柔软的叶片,仿佛那浓郁的绿能解开他无限的忧郁。
“秋桐,你又犯病了?”
秋桐吓了一惊,手往回一缩,竟被柔嫩的叶片划开一道小小的伤口。他回头,看见念陌穿了件粉色的长裙缓缓而来,步摇影绰,环佩叮当。
“你你来看我的笑话?”秋桐脸色一红。
“怎么会呢?”念陌妩媚一笑,犹如雪莲盛开,“嫂子疼你还来不急呢!怎会看你的笑话?”
秋桐转过脸去,过了片刻说道:“你的头还疼吗?我给你的药丸服了吗?”
“服了。可何时是个尽头啊?!”念陌说得有些哀怨。
“何时是尽头?快了吧。”秋桐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双眼说,“风雪城已经收到夺命金刀,快了,快结束了!”秋桐的声音并不高,可听在耳朵里却有几分凌厉。
念陌躲开他的眼神,取下挂在墙上的紫玉箫说,“我给你吹首曲子吧。”淡淡紫色的箫靠在红唇边,轻轻吹动,便是一首流水的甘草子。
秋桐轻轻地听着,一阙后,和着箫声低低地唱,清脆、明亮。
昨夕。灯华夜重,云收人影淡。脉脉情何在,相顾两无言。梦里遥忆当年。且低叹,短短长长,莫惜情少因语伤。数星光满天。
“且低叹,短短长长?”念陌低声冷冷一笑,摔下玉箫,夺门而出。
第10章 风雪城:内奸现身()
秋桐斜靠着床沿,暖暖的风吹开他的长衫,露出精致如羊脂的胸。他轻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包裹着食指的伤口,嘴里念念地说着,“念陌念陌”那两个字流转在他的唇边,仿佛有着无限的温暖。在如水的夜,寂寞的花桥下,漫天的红霞融入远处的黄沙时,如同冥冥中的力量牵引着,让他轻声呼唤。念陌
斜看一眼窗外的影,秋桐低低地自言自语,“第一个时辰快到了!”
“啊——”一声惨烈刺耳的尖叫响彻风雪城。密室中父子二人暗道一声“不好”,旋风一般冲了出去。同一时刻,涟漪院的风秋桐有条不紊地穿着繁琐的衣饰,推开门,迎了阳光走出去。
巡逻的护卫惊作一团,围在城墙边,满目的惊讶和恐惧。风千山推开众人,只见墙边倚着一名中年发福的男子,他的胸口被不知名的利刃撕开一个斗大的洞,内脏清晰可见,浓郁的鲜血阳光下肆意流淌。
此人正是绝杀堂堂主,擅长狙击、暗杀,在护卫中声望颇高,如今却被人在光天化日下刺死于风雪城!护卫怎能不惊?!如果说,秦卓杨易被杀还有缘由,可是精于此道的绝杀堂堂主也被刺杀,而且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杀!只能说明敌方的力量不可估量。
风千山看着正在检查尸体的秋梧说,“可有线索?”
“从伤口看,好似为重型兵刃所伤。有点像离人锥!”
“离人锥?洪州郦不平!”
“不错。”
“错!”一个清脆却有力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众人回头,只见风秋桐轻笑地立着,满脸斑驳的光,“武堂主的死因不是胸前的伤口,真正的伤口在脑后。”
风秋梧听得此言,连忙去摸武堂主的后脑勺,片刻后,果然拔出一根蓝汪汪的银针!“化血针!”风秋梧大惊失色,“怎会是江堂主的化血针?!”
站在风千山身边的江楚诚见到那根银针时,面色苍白,不知所措。他慌忙道:“城主,不是我,有人诬陷我!”他身周的护卫忙跳开数步,拔出刀来。
“江楚诚,我待你不薄,你”
江楚诚还待分辨,却看见风千山缓缓拔出手中的长剑,知道已无话可讲。他顿足道:“我江楚诚,堂堂正正,怎会背叛城主,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他转过头来,看见秋桐无辜地笑着,对着他问道,“秋桐少爷,江某的化血针落在对手身上的不计其数,少爷怎不以为是他人陷害于我,却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秋桐一摆衣袖,不慌不忙道:“各位或许诧异,秋桐没有验过尸体,怎会清楚地知道伤口在后脑?”秋桐故意顿了顿,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那是因为秋桐不需要查看,我亲眼看见了他杀人!”秋桐说着,纤细的手指指着江楚诚,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我杀人?你胡说!”
第11章 风雪城:秋桐的病()
“哈哈。”秋桐不理会他,继续道:“其实,真正的杀人现场并不在此,而在据此百米之外的凌云阁。当时,武堂主正在阁内思考风雪城的防御工作,忽然听得江楚诚的声响,头也没抬便让他进来。江楚诚正是利用了他的信任,从背后射出化血针,一针毙命!”
“可众人为何没有听到争斗声?”风秋梧插口问道。
“那是因为,江楚诚是光明正大地进屋,堂而皇之地动的手,丝毫没有外露杀气。可怜武堂主虽精于暗杀,却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所杀!”
“那,这大白天的江堂主怎么把尸体移到城脚呢?”一位胆大的护卫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秋桐一合双手,秀眉一挑,“请问各位护卫,堂主遇刺之前一段时间是否和江楚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