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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怕战争很快就能结束,这也和你的安危——”
话未说完,就被年轻人的嘴唇封住了嘴,一番浅浅的纠缠过后,姑娘耳边才再度传来男人的低语: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歆羽,你应该对我、还有我们这些佣兵有足够的信心。”
“信心……?”
“是啊。”
在黑暗中看向女孩子的面庞,晶莹的眼瞳微光闪现,高美羽的话语也变得格外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对付自由党,alsa现在已经换装了新战机,哪怕对手再一次出动什么‘鬼魂’,我们也有必胜的把握;那些骄狂自大的家伙们,碰到我们的战机,我们的一整套作战体系,或者说我们所有人的战斗意志,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没可能跑得掉哦……”
光线暗淡的房间里,两个年轻人的对话,就以雇佣飞行员的一段陈述作为结束。
中间相隔着面积不大的客厅,另外一间灯光微亮的卧房,在原有的单人床对过支起了一件折叠床,屋子里的氛围却和隔壁大不相同。
和之前每天晚上的情形一样,先洗完澡跑进屋子里脱掉外衣,钻在被窝里的萨拉*洛佩兹正眼帘低垂,看上去似乎已经入眠,却只是时不时睁开眼睛瞥一眼折叠床的方向;眼见“李”这位训练归来的年轻人,在夜深人静时还不赶紧休息,而是捧着手上的平板电脑在继续用功,哦,好吧,也不知道他是在看视频、还是浏览网页,踌躇了挺长时间的少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种行为对一向按时作息的她来说的确难以容忍:
“‘李’,现在时间……十一小时二十分钟了。”
“哦……”
下意识的把生疏的汉语翻译过来,李葛建放下手上的平板电脑,由于光引发的瞳孔收缩,他一下子还看不清楚屋子里的情形,只是朝着单人床的方向看了几眼,“这么晚了?那我们赶紧睡觉吧。”
“好的,‘李’,晚安。”
虽然此前因为兴趣而有一点积累,真正学习中文也没多少时间,年轻的少校对这些一语双关的话语没有任何识别能力,当然说话的李葛建也未必有心,他关了平板电脑、抬手抓过闹钟来确认一下时刻,然后就躺下来拉上被子,准备用一场高质量的睡眠来驱除忙碌一整天的身体疲惫。
自从落难的萨拉*洛佩兹来到贾拉米得,更住进了他的房间之后,对这位脾气火爆的联合军少校颇为理解,李葛建就一直在睡折叠床,把原先的床铺让给了她。在并不甚安稳的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小会儿,他又想起了什么,耳边听到少女的轻微呼吸,并不是入睡之后的那种平稳悠长,就开口小声的问了一句:
“萨拉……?”
“……”
问话之后没有回音,李葛建正以为自己判断错误,床上才传来少女的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隐约的轻柔,“有什么事?”
“哦,我想问你,”
想起了最近几天的人生经历,李葛建知道萨拉*洛佩兹在贾拉米得的生活有一点单调,身为被监控人员的少女基本上哪都不能去,基地里的环境又比较枯燥,他想问一问这位ecja飞行员,有没有勉强习惯这种生活,要是她有什么困难,自己也好了解一下然后去联队里通融通融。
不过想是这样想,真要开口的时候却要组织言辞,他的话短暂停顿了片刻,然后——
“可以……,你过来这。”(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〇〇〇章 辗转的归途()
“‘可以’……?”
被萨拉的话弄了个一头雾水,李葛建在黑暗中茫然睁大双眼,他迷迷糊糊的才想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除了教语言的时候,自己是不是……都不应该用中文对她讲话呢?
意识到年轻的少校完全会错了意,回答更出乎李葛建的意料,他愣了一霎才意识到,和典型的东方女孩不太一样,这位来自法兰西的少女脾性就是如此直率,“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乍听起来真是挺怪的,不过细细体会一番的话,倒是让他感觉很有趣,同时也觉得这姑娘真是很可爱。
既然得到了允许,虽然只是阴差阳错、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一骨碌跳下床的李葛建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却还是改不了言语挤兑的老习惯:
“来了;既然‘可以’,我还没说要吻哪儿啊,萨拉女士?”
“什么——什么意思?”
借助窗外的微弱光亮,影影绰绰的看不太真切,微微欠身的萨拉*洛佩兹一时间心存几分惊讶,然后才搞清楚,这位口无遮拦的alsa飞行员又在挪揄自己,她有心想直接跳起来和这家伙较量一番,又觉得这样真没什么胜算,只能在黑暗中轻叹一口气、眨了眨水盈盈的深邃双眼:
“不准说笑话;脸上可以,如果你做别的,我——会一直打你。”
“哦!‘一直’打吗……”
发现这位中文初学者很喜欢用“一直”,俯身在床边的李葛建无心继续论战,他挺干脆利索的在姑娘面颊上亲了两下。然后就回到折叠床边钻进被窝。
做完了这件让人有一点脸红心跳、同时也挺暧*昧难言的事。很显然两个人一时间都有点睡不着。李葛建就得到机会继续刚才的询问,他有意岔开话题、问萨拉*洛佩兹这几天在基地里住的怎么样,特别是心情如何。
听到男人的询问,刚刚还有一点罕有的羞怯、却被黑暗掩盖的少女,很努力的思考了一会儿,才给出简短的回答:
“我的感觉,差不多……一直不错吧。”
……
夜幕降临的中东大地,战火收敛。暂时陷入了沉沉的寒冷静谧。
就在贾拉米得空军基地的人们陆续入睡之时,穿越黑漆漆夜空的il…476运输机已经飞过了伊朗领空,出现在苏俄边境雷达监控网络的显示屏上;按照地面站传来的一连串导引信号,暗蓝色的天空巨鸟飞越了土库曼斯坦,进入乌兹别克领空后就一路滑降、顺利降落在塔什干郊外的一处军用机场。
趁夜色搭乘运输机,如今又一口气向东飞出了两千多公里,当地时间已经接近午夜,打起行李走出机舱的龙云,一接触到中亚内陆的寒夜就打了两个喷嚏。
刚刚从冷风四起的伊拉克来到这儿,没想到中亚的天气要比中东还冷。干燥的程度也不遑多让,他裹紧身上的御寒服、扣上遮住一半颜面的帽子。在基地管理处匆匆办好了一些手续,就在开着电暖气的值班室里等叫来的出租车。
在人口稀疏、气候严酷的中亚地区,除非是距离城市比较近,否则一切事情基本上都只能靠自己,这一点龙云在平行世界里深有体会,他坐在值班室里和百无聊赖的苏俄士兵聊了一会儿天,才意识到自己在现实世界里还是第一次到中亚来——哦,其实也只是路过,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明天就可以搭乘民航班机飞往北京。
在值班室里等待,原本应该很快就到的出租车却一直不见踪影,龙云一开始还等的有点心焦,旁边的俄罗斯士兵还劝他别着急,塔吉克当地的习惯就是不太重视时间,更何况是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夜呢?
这样等了好一会儿,其间又打电话给租车中心、却也没什么效果,龙云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程未必会十分顺利。
想到年末的那一场新年音乐会,他就在椅子上坐不安稳,本来还有心在基地里搞一辆车直奔民航机场,又觉得在这儿动用超能力实属不智:哪怕当时行动一切顺利,事后必然会因为留下了不少破绽而引来调查,他自己也许是无所谓,但是现在的这个身份、也就是“张德生”,却很可能会把线索引到“组织”头上。
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惹上了大*麻烦,这样的鲁莽行动还是想也别想。
好不容易有了假期,如今完全是归心似箭,呆在军事基地值班室里的龙云却也有一点无计可施,他只能安慰自己,如果不是搭了这一趟运输机、而是从地面上离开伊拉克的话,他现在估计还在两伊边境的破烂公路上摸黑赶路,那样的话速度只有更慢。
唉,这样看来,哪怕是有超能力在身,在掣肘重重的情况下也很难有所作为啊!
发过了一通感慨,然后索性就随遇而安,龙云展开背包、在基地值班室里打了一个简陋的地铺,正好他搭乘运输机也没怎么休息好,索性就在这个寒风大作的夜里补一补觉,等第二天再有所行动好了。
这一睡,直到了第二天上午,被士兵叫醒的龙云才听到几句流利的俄语,告诉他“塔吉克人的车子到了”。
上午十分,塔什干的白天依旧寒冷,无云的晴空但是湛蓝如洗,一大片无遮无拦的阳光透过车窗,照的整个车厢里都有点暖洋洋,坐在保养情况堪忧的“斯柯达”小轿车里,一路颠簸着奔向塔什干国际机场,从这座中亚重镇里横穿而过,龙云在饱览异国风景的同时,也在尝试用平板电脑连接当地网络、试图从航空公司的网站上订票,却始终因为莫须有的id验证问题而未能如愿。
看一看车窗外的城市街景,似乎是与看惯了的喧嚣世界完全两样,龙云感觉这儿的居民生活节奏一点都不快,街上的行人也没几个步履匆匆,幸福指数恐怕要比很多拥挤在大城市里的上班族高得多。
然而幸福则矣,无线网络的建设却有一点跟不上趟,他只能放弃了这一打算,待会儿直接到机场碰一碰运气得了。
一路搭车到达机场,用人民币结账的过程倒是很顺利,递过去五十元钱,龙云眼前就出现了一张面值十元的浅色卢布,他摆了摆手、朝留着小胡子的司机一笑,就算是给这位姗姗来迟的年轻司机一点小费。
所谓“小费”,在迟到这么久的情况下,似乎是不应该给的。
然而龙云此时的想法,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动用超能力抹去司机的记忆相比,他更倾向于模仿一般搭车客的惯常行为。
结束了一路观光的出租车旅程,腰包里揣着“张德生”的身份证件、还有出发前在沙尔卡特堡兑现出来的一叠钞票,信步走进塔什干国际机场主楼的龙云直奔售票点,一边走一边观察高处悬挂的led点阵显示屏,他没等走到售票处就有些泄气,接下来找到挺漂亮的服务小姐一问,就知道自己的运气还是不够好。
“是的,先生,到中国的航班,今天只在晚间有一班飞往‘乌鲁木齐’;到‘北京’的话……恩,很抱歉,恐怕您只能等待明天午后的航班了。”
“啊——是吗?可是我……”
和带着职业化笑容的服务小姐对视一下,龙云挺疑惑的说了声“谢谢”,他拿着证件材料和平板电脑走开几步,站在一根大厅立柱旁皱眉思索。
“今天没有直飞北京的航班”,这句话的意思他当然理解,然而在从沙尔卡特堡出发之前,他的确在电脑上匆匆查询过,塔什干应该每天都有到北京的航班才是,怎么说也是一国首都、人口也着实不少,但是现在这情况,是临时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带着这种疑问,他直接到售票处询问了工作人员,得知“情况一直都是如此,每周日都没有去往‘北京’的航班”,这让急于归国的年轻人相当郁闷,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