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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时间还会不会继续流逝,一切都像从未经历浩劫那样平稳运行?
这种事。龙云虽有超能力在手,却也是完全无从回答,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招惹更多、也让自己徒然增添心事呢。
不经意间,窥见了女子的心意,龙云的心绪一时间变得颇为纠结。
就这样在座位上闷声发了一会儿楞,旁边的柳德米拉轻声唤醒了他,想到今晚的聚会本来就是为了放松心情、而不是继续思考重大问题,龙云扬起眉毛看了瓦莲京娜几眼,他觉得此事可以等到这一趟任务结束之后再说。
把思绪拉回到现实,和朋友们一起举杯啜饮,龙云眼见之前还言语不多的弗拉基米尔*普金已经脸色微红,说话语气也变得轻快了几分,就知道这位研究员对酒精比较敏感,大概正处在微微兴奋的状态里。支起耳朵聆听普金的一番高论,龙云很快就挺感兴趣的加入进来,几个人在放满杯盘碗盏的餐桌旁围坐,说起关于考古、文物方面的一些轶事。
“弗拉基米尔,你刚才说,考古也并不都是在和文物打交道,是指那一些很有年头、却没什么价值的破烂吗?”
听过普金的一些叙述,乌沙科夫少将对考古方面提起了兴趣,,他此前一直觉得考古就是在发掘文物、或者说寻找“值钱的古董”,不过听普金说起来显然并非如此,于是就直接开口询问。
对乌沙科夫的提问,放下酒杯的普金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常人普遍会有的误解:
“不是这样的,当然,要说考古过程中找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文物、更不是价值连城的稀有物品,这倒是完全正确。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往往是在故纸堆或是废墟里翻找线索,如果是现场勘查,挖出来的破烂肯定要比有价值的文物多得多。”
“那么,这又是指的什么呢?”
“这要看情况,恩,我觉得可以这样说,”
听到索菲亚*柯察金娜在一旁追问,年轻人冲姑娘一点头、还打了个手势,“所谓‘考古’,不一定都是在和‘古物’打交道;这种理解是一种望文生义,恐怕是不正确的。就比如说,我们国家历史上的末代皇室成员下落,这种事距离今天也不到百年,但是又明显超出了一般侦查的行动年限,那么也属于考古的范畴,虽然这桩事情里面找到的线索可一点都不古老。
再比如说,有时候一些明显不合常理的场景、或者物品,也会出现在视线里,这往往还会造成媒体的轰动,可是我们的考古人员去调查之后,结论往往就只有两个:要么是有人造假,要么就是一种认识错误——比如说,曾经喧闹一时的‘伦敦铁锤’,后来证明只是石灰岩二次沉积形成的假象,这个大家知道么?”
“‘伦敦的铁锤’,是在一九三六年发现的那个?”
听到研究员的话,在座的叶夫根尼娅*乌沙科娃挺新奇的接上了话:
“这个我记得一点,好像是说工人在年代久远的岩石中,发现了一柄嵌入其中的铁锤!其他的还有,美国人在加利福尼亚发现了包裹在煤层中的火花塞,还有踩在三叶虫上的鞋印化石——我记得有人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地球上存在‘史前文明’的证据,普金同志,您觉得这说法靠谱吗?”
“靠什么谱啊,伊芙,我早告诉过你这些都是一派胡言嘛!”
还没等普金回答,旁边放下刀叉的乌沙科夫就挺挪揄的笑言几句,“说了得有好几次了,可是不管怎么讲,你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好吧,现在咱们的考古研究员同志在这儿,弗拉基米尔会给咱们一个比较权威的答案。——是不是,我们的专业人士?”
“是啊,弗拉基米尔,这事情我也觉得挺有意思,你看呢?”
之前一直在旁边看别人聊天,龙云听到“史前文明遗迹”的话题就插了一句言,这方面他还真是颇有耳闻,当然是在现实世界里得到的。
关于所谓“史前文明”,这种东西的存在与否一直众说纷纭,其中支持者提出的重要证据,往往就是一些“欧帕兹”(out_of_place_artifact的音译)、也就是“出现在不该出现之地的存在物”。
这方面的著名案例,除了普金、叶夫根尼娅等人提到的“伦敦铁锤”、“煤层中的火花塞”和“三叶虫上的鞋印”之外,还有大量数不清的奇怪发现。
这些所谓的“欧帕兹”,每一件都会有人煞有介事的加以论证,说明这些只有文明才能造就的东西已经有多少万年、乃至多少亿年的久远历史,从而论证得出史前文明一定存在、后来又突然间灭绝的最终结论。
这种推理过程,看上去是挺有道理,然而每一件公之于众的“欧帕兹”最后都会被证明是本代文明的产物,而让这些“铁锤”、“火花塞”带上了久远岁月印记的岩层、包裹物等所有证据,其实都是发现者根据“岩层的形成一定需要漫长时间”、“开凿所得之物必曾经嵌在其中”这些常识所作出的一种错误判断。
对这些看似神奇、其实并不怎样令人惊讶的“欧帕兹”,龙云在现实世界里已经多有耳闻,现在正好碰到了从事考古的弗拉基米尔*普金,他当然也想听一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面对大家的问询,普金给出的回答倒是符合龙云的先验认识,不过这位年轻人毕竟是专业出身、学识也颇为广博,一件件“欧帕兹”很快就在他的娓娓道来中现出原形,让在座者听得挺入神,也让龙云对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考古专家有了新的认识——看来平行世界里的弗拉基米尔,的确和现实世界里的“准岳父”相当类似,这种广泛涉猎的知识体系,是不是也挺符合情报人员的一些要求呢。
大概讲过了一些“欧帕兹”的有趣故事,普金就用几句话作为结束,这种习惯显然是做惯了学术文章的人才会有:
“那么,总而言之,这些轰动一时的东西都是事出有因、无一例外;任何试图用‘欧帕兹’来论证、或者寻找所谓‘史前文明’的努力,基本上都是一种娱乐活动,而非严谨的学术行为,这一点,我个人认为是相当正确。”(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八七九章 时间的力量()
“啊……这样说来,弗拉基米尔,”
因为此前已经认识了普金,神情专注的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就用名字来称呼这位研究员,“除开这些不能说明问题的‘欧帕兹’,我们人类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过一个真正可靠的证据,能够证明‘史前文明’的存在吗?”
“就我所知,恩,可以说是这样。
到目前为止,人类陆续发现的所谓‘史前文明证据’都经不起什么推敲,而且很多所谓的‘神来之物’都只有些许模糊的文献记载,没有见到第一现场的话谁也说不准。当然,如果你的问题是更进一步,没有发现任何真正的‘欧帕兹’,是不是就能够证明,所谓‘史前文明’就一定不存在?
这个问题,我倒是觉得要慎重一些来回答。”
“哦,——是吗?”
刚刚听到了普金的说明,知道了“欧帕兹”的不靠谱,喝光杯中红酒的叶夫根尼娅*柳金继续搭话,姑娘心中的一些疑惑还没有消除:
“这我就不太明白啦,毕竟想一想看,假使世界上真的有过‘史前文明’,哪怕是突然遭遇不测而完全消亡,总也会留下一些遗留物之类的痕迹,是吗?那么现在,我们的人类活动如此广泛,却始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这岂不就是说,所谓‘史前文明’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呢?”
“哦,是啊!——伊芙,你这个提法倒不错。有点意思!”
作为叶夫根尼娅的丈夫。喝了些酒而格外兴奋的安德烈*乌沙科夫挺赞同的对妻子点点头。也跟上自己的一点见解:
“依我看那,人类从猴子一点点进化而来,这事情可没那么容易。那要是说,地球上曾经存在过高度发达的‘史前文明’,难道说我们所有人,都是前一代文明的孑遗子孙不成——这简直可说是有点荒谬,文明都一家伙消亡了,物种本身倒可以留存下来。这事情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我觉得‘欧帕兹’什么的倒没所谓,现在什么都没发现,正好说明地球上只存在过一个文明时代,那就是我们现在的时代嘛!”
乌沙科夫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一点拗口,在座的几位年轻人大概想了想,也觉得这位少将同志的话很有些道理。
的确,如果一个曾经存在的文明都已经消失无踪,那么建立这个文明的生物物种——暂时就叫史前人好了,肯定也会随之湮灭无踪。否则又怎么会让曾经出现的文明骤然断线、一点残余都没有留下?
这一推理,听起来好像不是一种必然。但是两者的内在联系却是很清楚的。
对此也有自己的理解,还是龙云接上了乌沙科夫的话头:
“恩,安德烈,你说的我也挺赞同。
一般来讲,物种和文明应该是‘捆绑’在一起的,文明的延续,也就等同于物种的延续。那么所谓的‘史前文明’,如果真的因为某种原因而消失,大概也只能是因为承载这种文明的物种突然灭绝——所以我也觉得,如果说地球上曾经存在过某一种智慧生物,后来却突然灭绝,然后人类又从古猿进化而来、建立了现代文明,这种进化史上的奇迹又怎么会在地球上出现过不止一次?
这种情形,概率应该是几乎为零才对。”
“的确,这种推断,是有一定的合理性。”
听到两位朋友的对话,坐在索菲亚身边的弗拉基米尔*普金轻咳一声,似乎准备发表一些总结性的言论:其实一说到“欧帕兹”、“史前文明”,这些常人津津乐道的趣事却正是他的研究内容,他对这些事务的理解,自然也比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更深刻。
“各位,我看这一结论是可信的;实际上,研究所里的同事们谈及此事,基本上也持有一些相似的观点。
首先关于进化论,哦,当然李森科同志的那一套暂且不谈,我们虽然并非专业人士,基本概念总是可以弄清楚的。从猿进化到人,这种情形在生物演变史上完全是一种小概率事件,如果说在地球上竟然发生过一次以上,唔,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可是实际上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么。
不过,小概率毕竟不等于‘不可能’,我个人的看法,要否决‘史前文明’的存在,仅仅依靠这一点还是不够的。”
“恩……那么这‘史前文明’,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听完了普金的话,似乎并未完全否定“史前文明”的存在,龙云随口就问了这么一句。
面对在座诸位的期待目光,端着酒杯的研究员啜饮了一小口辛辣的红牌伏特加,显然是气定神闲的准备开讲;一提到自己的专业研究,这位平常不苟言笑的年轻人就变得很健谈,毕竟在一般的社会交往中,倒是很少有机会和旁人交流这些挺学术化的问题。
“‘有,还是没有’?
这个问题么,维克托,从科学上讲肯定是不能非此即彼的。
不过说起这两个选项之间,最好是倾向于哪一种?这样,我在这儿提出一些思路,大家都可以据此思考、然后得到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