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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埋葬在这里的小伙子们,毕竟是不能和安葬在新圣女公墓里的阔日杜布、波克雷什金这些头号王牌们相比,可也都是为了国家而英勇捐躯的硬汉;都说“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和这些长眠于地下的战友们相比,得以活到风烛残年的自己,这又算是一种幸运抑或是不幸呢。
一步步走过初雪覆盖的草坪,老人的手抚摸在一块块擦身而过的洁白大理石墓碑上,带下片片凉冰冰的积雪;这里的每一块墓碑,每一个好小伙子他都认得,这么多年来就像是自己的亲密家人一样的熟悉无比、印象深刻。
“——立正!——举枪!”
聆听远处传来的号令声,老人的步伐依旧从容,来到这一大片白色墓碑的尽头附近;这里的墓碑还是整洁如新,上面也没有任何字迹,是为了今后迁入此地而预留的位置。——当然,看眼下这世界的形势,这个庞大国家的上一场战争还是快四十年前在阿富汗打的,这墓园里恐怕很长时间都不会有新来者了。
仿佛是有些怅然的在原地站定,注视眼前延伸出去的几排空白着的大理石墓碑,老人耳边传来清脆的空旷枪声,这是仪仗队在鸣枪祭奠;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身,苍老的面颊上,似乎有泪水在逐渐滑落。
这致敬的枪声,同志们,你们还能听到吗?
啊,那些光荣的时代,终究还是成为被忘却的历史了吗……
“礼毕——!收枪——!”
伴随枪托砸落地面的铿锵声,整齐划一的队列持枪肃立,两名一组的仪仗队员,抬着花圈缓步向前。在这清冷的秋天,伴随降临在莫斯科的第一场雪,他们代表光荣的苏维埃联盟对英勇牺牲的红空军前辈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带着践行先辈光辉道路、奋勇捍卫祖国的坚定决心一步步走上前来。
简短的仪式结束,就如同来时一样的肃穆,仪仗队员们举枪扛上肩头,排着整齐的队伍踏过积雪覆盖的石子路。冷风吹拂,驱散乌云的阳光再度大放光芒,照耀在墓园zhongyang的纪念碑上,闪闪的金色五角星映现出闪耀的光芒。
随着祭奠人员的离去,空旷的墓园里再度恢复寂静。
在这个歌舞升平的和平年代,烈士墓园这样的僻静所在,恐怕早已经被多少人遗忘在记忆深处;随同无数年轻生命尘封的那些岁月,似乎也已经化作无垠天际里的一缕轻烟,悄无声息的消散在历史的浩荡长河中。
然而就算如此,巡视完毕的老人,仍旧在寒风中默默伫立;遍布雪花的身影依然挺直,面向那已经是白雪覆盖的偌大墓园,老人的手臂缓缓抬起,面对这些长眠在地下的可爱战友们,脱帽,敬礼。
战友们来看过你们了,小伙子们!
战火纷飞的年代已经远去,你们在天国过的还好吗?伊戈尔,马克西姆,安纳托利,谢尔盖……
历史,不能够被忘记;哪怕经历再长的岁月,曾经的血与火也绝不容被遗忘。
伫立良久的老人,带着复杂的心绪逐渐转身远去;风雪飞舞中的白色墓碑群,仍然在默默伫立。
此时此刻的烈士墓园里,没有人注意到,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就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位于一大片墓碑的倒数几排,左首的一座洁白大理石墓碑,原本光洁而没有刻痕的碑面上,这时候却已经凭空出现了道道印记。
就在片刻之前,碑面上还是一片空白;然而未可知的因素闪现之际,情形却已经变得不同。略显粗糙的碑身上,雕刻的花纹和记录一如寻常;凭空在碑面上浮现的,是一个颇不寻常的名字:
维克托*安东诺维奇*雷泽诺夫。
……(未完待续。)
第三七二章 觉醒的能力()
bei精,傍晚时分。
银灰色的宽大轿车,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途上。
坐在隔音效果极好的车内,不论是专注开车的龙云,还是在后排闭目养神的苏雪,两人这时候都是心事重重。
正在集中精神开车,今天滴酒未沾的龙云倒还好说,他知道司机最忌讳带着心事上路;可是不时回想起下午的那一幕,他还是非常疑惑的皱皱眉,觉得那实在就是有些诡异。而苏雪呢,这时候当然一点睡意也没有,和专心开车的龙云不一样,她这时候的意识活动更是十分的纠结不清。
想到下午的那一幕,龙云迸发的暴怒情绪,还有刘腾飞的疯癫情状……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是为什么,想起当时的景象,小姑娘的心里就有种隐隐的不安。
等到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送过上官凌、回到自己的家里,收拾了一天的疲惫之后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洗过热水澡后慢慢走进灯光柔和的客厅,苏雪才大概厘清了自己的思路;她整理一下宽松家居服的前襟,拖了个垫子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跟在她身后走进屋,龙云看到苏雪的动作,就知道她八成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看到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有些茫然的在苏雪旁边落座,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启这个话题。
“……龙云。”
“恩。”
“那个,……”开口了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苏雪顿了顿才暗下了决心,她不想因为今天的诡异事情而和身旁的这个男人心生隔阂:“今天下午,在酒店大堂的时候,那个家伙……他的话都是在歪曲事实,你不要听信呀。”
“这我都知道啊,苏雪;倒是你别太在意,别生气了哦?”
其实用不着苏雪多说,两个人之间的意识连接本来就是心如明镜,龙云没费什么心思就知道了苏雪现在的回忆,明白了那个刘腾飞所说的“花了那么多钱”都是指赞助乐团的资金。本来挺正常的一桩商业赞助行为,从那个没脑子的蠢材嘴里说出来就全变了味,龙云想想都还觉得恶心,那果然是个智商堪忧的家伙!
经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龙云对苏雪的了解已经非常透彻,他知道这小姑娘的秉性脾气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这一点他还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感觉到了龙云的思维活动,虽然是完全的问心无愧,苏雪还是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很舒服,微蹙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冰雪聪明的她,当然知道女孩子的名节往往不是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挂在介意自己的男人心里;既然他没有生出什么误会,那别的对她来说就都不重要了。
解决了可能有的误会问题,苏雪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让她一晚上心神不宁的那件事,她神色凝重的思索了片刻,然后才抬头再度面对龙云的眼睛:
“那,你也很清楚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
听到苏雪的话,一直跟进着她的意识活动,龙云完全知道她现在是在问什么,可是真的要开口叙述,却觉得这事情有点无从谈起。
是啊,当时那个家伙突然间发了疯,怎么想都觉得他是突然精神病发作?不,没有那么简单,苏雪刚才的思维里另有一种想法,难道说那个刘腾飞,他当时是感受到了他龙云的意识活动、然后被那些殴打致伤的可怕念头给吓懵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恩,你也想到了呀。我也是这么想的,”迎着龙云略带迷惑的眼神,苏雪的脸色现在好了很多,她睫毛微动的凝神对视面前的男人,“这应该是不可能:别的不说,我认识那刘腾飞也一年多了,可是从来没有发觉他身上有任何意识窥探术的显露迹象。”
唔,这个自然;龙云有些打趣的想到,像刘腾飞这种骄狂无脑的纨绔,但凡有一点这种能力,又怎么会变成那样一种性格!
那么又是怎么回事呢?
略为探查一下苏雪的思维,龙云就知道这小姑娘一直是在怀疑,或者说她有一种模糊的猜测:他是之前就和那个刘腾飞有过一些过节、还让他吃过什么大亏;然后在那时候,刘腾飞忽然间发现了他龙云的真实身份、精神受到剧烈刺激才突然失控受伤的。
这种天马行空般的猜想,让龙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他笑着对苏雪摆摆手,甚至之前的疑惑也暂时消散无踪:“没有这样的事,这怎么可能!是的,之前在青岛我是见过他,当时你也在场的,想起来了么?”
“恩,我想起来啦,当时是在候机厅外的路上嘛。”
“是啊!可是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我和他谈不上有什么过节——当然心里的厌恶是有的;可是话说回来,像他这种醉生梦死、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别说是我站在面前恐吓他,就算从yin曹地府抓来个什么小鬼扔他脸上,也不见得能让他当场发疯吧!”
“小鬼?……呵,好像也有道理呢,嘻嘻。”
见到苏雪被他两句话逗乐、脸上现出几分明媚的笑容,龙云也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然而就在此时,回想刘腾飞发疯一般的那些行为,龙云却忽然间想到了很类似的一幕,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僵硬,现在的确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他忽然间想起,在穿越的那个平行世界里,之前在空战中迫降在奥尔忠尼启则市郊,然后在返程的路途上遭遇伏击;当时他提前发觉了车队里的内鬼,然后在激烈交火的时候——
那时候,那个人的行为,岂不正好是和下午的情形很相像?
忽然间浑身如堕冰窖,一个极其诡异的念头窜入脑海;客厅里虽然很温暖,龙云却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是的,他现在明明白白的回想起来,那时候那个潜伏在护送人员里的特务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忽然发了疯、然后就不要命的狂呼乱叫着疯跑,最后被对面射来的流弹打死。而今天的刘腾飞呢,情形可以说极其类似,也是面对他之后就忽然间变得精神错乱了一般——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说,刘腾飞是和平行世界里的那个特务一样,都是有意识窥探能力而不自知的人?不,这不可能,或者说这种情形的发生概率真是低到不可思议。两个人都有意识窥探的能力,还都对自己的能力懵然不知,然后又被他当时的愤怒念头所吓倒——开什么玩笑,精神原子弹毕竟是炸不死人,就算他当时的想法再可怕、还能真的把人吓成那样?
苏雪当时不也在现场、也感知到了自己的可怕想法,可是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龙云?”
发觉龙云脑海中的思绪跳动的十分激烈,一旁的苏雪有些迟疑的想问一问当时的情况,可是却没法叫醒深陷在思索中的他。现在的龙云,似乎是已经触摸到了他一路上思索过的某个关键节点,发疯横死的特务仿佛就是一道劈开黑夜的闪电,但是他好像还忽略了什么?是那颗神秘的子弹?还是维克托的日记?不对不对,这种感觉……
钢琴新人奖决赛!
仿佛是在刹那间,有如漆黑夜空中出现的照明弹,龙云回忆起了那个鲜花与掌声、迷惑与兴奋的夜晚;他想起来落寞的苏雪在获知自己拿到冠军时的惊喜,也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好像的确是做了什么——那个叫唐文远的家伙,他本来不是准备要暗箱cao作——
思路就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