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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妇人年约二十,细条身材,发髻尤簪,淡抹脂粉,轻施娥眉,身穿粉红色紧身花袄,葱青绿的中衣,肌肤白若如雪,杏眼含情,香腮带笑。
伙计愣神之余舔着脸道:“妇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小的是东家在茶馆的伙计,上次您在茶馆饮茶,小的还伺候过你哩!”
妇人一听,似有这么一回事,于是回头轻喊道:“广源,茶馆的伙计找你!”
“让进来吧!”许广源慵懒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郝英俊等人一听到房里有人应答,于是再也不躲避,直接冲入房内:“你就是姚广智吗?跟本捕头走一趟县衙吧!”说着便抖铁链把徐广源锁上。
那妇人却吓得不轻,于是嚷嚷道:“为什么事呀?”
郝英俊冷冷一笑道:“你也跑不了!来呀,把她也给绑了!”
于是带着妇人与徐广源,直奔太和县衙而来。
正值王百川升堂,郝英俊等人便带徐广源上堂回话:“大人,属下现将四定街的徐广源带到,还有一个妇人,和他在一处住,也带来听审发落。”
王百川微微点头,对此甚是满意。向堂下细看徐广源,年纪二十余岁,面白如玉,身穿蓝绸子棉袍,双眉带秀,二目有神,长得倒是颇为俊俏。又移目看那妇人生得更好,还真是,云鬓斜插双凤翅,耳环双坠媚如斯。
王百川看罢,心中暗道这两人还真是般配,接着沉声道:“下跪者可是徐广源?”
徐广源战战栗栗的答应:“是!”
王百川又问:“你在哪里住家,何以营生?”
“小人在安丰乡徐村住家,离家三里,在四定街上开设茶铺生理。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娶妻蒋氏。”
“你妻蒋氏被何人勒死,抛在井中?”说到这里,王百川深深的看着徐广源,看他何种神态。果不其然,徐广源听到这里,眼神短暂的慌乱,但是仍旧极力掩饰:“小人今日在铺中听说,正想着前来报官。求老爷恩典,给小人的拙荆报仇。”说着,两眼通红,眼含痛泪。
王百川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徐广源身边的美妇道:“那个妇人是你什么人?你为何在她家?”
还未等徐广源说话,那妇人却道:“小妇人李氏,他与小妇人的丈夫是结义的兄弟。”
彭公把惊堂木一拍,说:“休要你多嘴,问你时再说!”两旁三班人役一喊堂威,把那妇人吓了一跳!
徐广源连忙道:“小人与她相公黄永有交情,他相公在黄州作买卖,常给小人由黄州捎茶叶,今日我去他家,问捎来茶叶有无,正遇大老爷的贵役,把我连那妇人一并锁来。只求老爷把那妇人开放,与她无干!“王百川一听,见徐广源处处袒护妇人,心中早已明白。
于是又问那妇人道:“你丈夫作何生意,家中还有什么人?”
李氏一听,慌忙道:“小妇人李氏,相公叫黄永,今年二十四岁,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娶小妇人过门,就是我二人过活,他在黄州做买卖,是粮食行的买卖。”
“粮行是什么字号,你相公又是几时从家中走的?”
那李氏闻听不由颜色更变,连忙答言说:“是年前中秋后走的,已然有些时日。”
“你相公一年来家中几次?”
李氏有些慌张道:“来家两三次,逢年节始来家住。”
王百川心中冷冷一笑,继而讥笑道:“那就是了!”
又看了看徐广源,然后冷笑道:“为图一时之欢,竟然勒死结发之妻,好一个囚徒!”
“大人此话何意?小人绝非凶手!”徐广源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凶手。
“你在本县跟前,还想不说实话。来人,拉下去给我掌嘴!”三班人役答应,拉下去按倒就打四十嘴巴。
打完之后,领回公堂,徐广源还不肯招,只嚷冤枉。王百川怒火中烧道:“你妻子被何人勒死,从实说来!”
徐广源一口否然厉色道:“我实在不知!王老爷,你私捏小的罪名,心不良,焉能服你?”
王百川一听,可谓是恼火异常,但是又不能再施刑,否则岂不是印证了刚刚徐广源说的诋毁之言。一时间竟然无语道:“好一个牙尖嘴利!”
就在这时,大堂外一个爽朗的声音悠然飘来,顿时王百川喜形于色,心道,你可算来了。
第16章 破案受命()
来人正是陈浩,这些时日在家中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从担任太和县幕僚之后,陈浩才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古文功底是多么的不堪。与其形露于人前,不如有自知之明苦读一番。
因此这近一个多月来,陈浩在书房内可谓是悬梁刺股一般,每日必是苦学到深夜。就在早晨吃罢早饭之时,偶尔听到仆人说起本县井中抛尸这一案件,倒是让陈浩来了兴趣。于是便换好行头来县衙一探究竟,谁知道在大门口就听到刚才的这一幕……
陈浩来到公堂向王百川深施一礼道:“大人,可否允卑职近前一叙?”
王百川一听嘴角不由一动,眼带笑意道:“近前一叙!”
陈浩移步上前来到王百川近前,在王百川耳边细语几句后,彭公初始眉头一皱,随后点了点头,随后一拍惊堂木严斥道:“徐广源,你被屈含冤,本县责打了你几下,本县赏你几钱银子,把你妻埋葬,候本县给你办凶手报仇,你好好做生意,不准生事。”遂连李氏一并开放。
二人忙磕头感激道:“老爷恩典。”说完二人便匆忙的离开县衙。
待两人离去后,王百川面露迟疑的问陈浩:“此举虽好,然是否有些……”
陈浩郑重道:“大人,隔墙偷闻,梁上取证……此等虽非君子所为,若能够将歹徒绳之于法,做回真小人又何妨?”
王百川听闻陈浩的言辞,觉得言之有理,于是对郝英俊道:“郝捕头,你有些许功夫底子,又知他二人媾合之处,今夜便辛劳你,做个隔墙人了……”
郝英俊点头应是,出了衙门,暗暗地跟随徐广源二人,见那二人直奔四定街黄永家中去了,于是便尾随而来。候至初更之时,翻身上房,来至黄永住所,见屋内还有灯光,郝英俊便附耳贴于窗边。要说这郝英俊能够当上县里的捕头,自然不是无能之辈。自身有着些许功夫,重要的是眼睛敏锐与耳朵的灵动。
郝捕头附耳过去,正听到房中两人在说着闲话,听里面那妇人说话的声音,正是李氏。他先用舌尖湿破窗户纸一瞧,那屋内炕上放着一张床桌儿,桌上摆几碟菜,徐广源在东首坐着。
李氏在西首坐着,眉眼含笑地说:“你多喝两杯吧,无故的今天挨了一回板子,打得奴家心里怪痛的。”
徐广源有些不悦道:“明日把后院树下那个东西扔了,就去我心中一块大病。你真下得手,会把他一刀就杀了,这般我的心病也去了。”
李氏妇人说:“你我这可作长久的夫妻了,你害一个,奴家害一个,幸亏我们把那物什藏起来了,要不然,那还了得吗?”
说着笑着,感觉甚是得意,手托一杯酒,送在徐广源嘴上暧昧的调情道:“徐郎,喝这杯酒,你我就安歇了吧!”说着便自个的开始宽衣解带,眼神暮茹秋水甚是勾魂。
徐广源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李氏,抚摸着滑如绸缎的肌肤,一时间神魂颠倒不能自抑,鲸吞般的饮下杯中酒便如饿狼一般扑向李氏……
郝捕头看罢,知道是奸夫**,便大嚷一声推开房门,进屋内不辨分说把二人绑住。至次日天明,叫地方里正万福与里胥刘生,挖开后院松树下有些蓬松的泥土,果然见一刻血迹斑驳的首级藏匿其中。郝英俊不敢逗留,于是用其马车将犯人与首级送往县衙。
郝英俊带上徐广源与李氏这对奸夫**之时,两人仍旧衣冠不整,甚是滑稽。陈浩一看便知,这定是在抓获之时,二人正在行苟且之事。想到这里,陈浩不禁看了看郝英俊,又无语的摇了摇头。
郝英俊不明觉厉,自己难道做的不对吗?于是抱着疑惑来到陈浩近前,低声问道:“陈兄弟,见你摇头,莫非是兄弟我做得不对?”
陈浩与县衙的几人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已经熟稔了很多,私下里与郝英俊等人便称兄道弟。
陈浩见郝英俊问及,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随后很不自在道:“真的要说?”
“快说,怎的如此不痛快?”郝英俊有些焦急道,心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周全,不讨大老爷的喜好。
陈浩近些时间的作为他是看在眼里的,大老爷曾多次当众赞赏过,因此被他们这帮捕快们私下里称之为小老爷。因此,陈浩的意见,他郝英俊还是值得参详的。
陈浩见郝英俊执意让自己说,那就只有之说:“郝大哥,你说你做的这叫啥事?人家两情人幽会,正是干材遇烈火之时,你来了一盆子冰水,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郝英俊一听,不由眼珠子一瞪:“可是……”
还未等郝英俊解说,陈浩又道:“再者,昨夜一幅活春图,你怎么就不知道观赏呢?作为县里我辈杰出人才,就该观图不语,静观其变,赏心悦目,探其玄机……暴殄天物啊,实属不该……”说到这里,陈浩无语的拍了拍郝英俊的肩膀,眼中尽是失落之意。
额……
郝英俊被陈浩的玄机妙理说的是犹如轰鸣,最后略有笑意道:“陈兄弟言之有理,是兄弟太过心急,还是陈兄弟觉悟高,受教了……往后关于此种事情,定会事先与兄弟请教一二……”
“额,请教不敢当,共同研究,共同精进……”陈浩见郝英俊眼神中有些笑意,便尴尬的搪塞道。
二人的谈话之余,公堂之上王百川已然开始审问徐广源与李氏二人。
“还不实招吗?”王百川一拍惊堂木断喝道,事实摆在面前也不容二人不招。
一听县令大人问他,徐广源慌忙叩头道:“大老爷,小人罪该万死。只因小人不知事务,与黄永之妻通奸。李氏与我说,‘是作长久夫妻,是作短头夫妻?’
我问她,‘作长久夫妻是怎么样,作短头夫妻是怎么样?’。她说,要作长久夫妻,就让小的将妻子害了,她将她相公害了,便可作长久夫妻。如不依她这话,从此便不再相约……
小人因胆小不敢应承。昨日她相公回家,便叫我请她相公喝酒,我也不知事务,请她相公在她家吃酒。我二人吃到初更之时,黄永便醉了。李氏让小的拿刀杀黄永,小的下不去手,是李氏手执菜刀,把黄永杀死,把首级藏匿在后院松树下。接着她叫小的把妻子勒死。小人一时糊涂,把妻蒋氏勒死,随后乘夜色把两个死尸扔在井中……
当问及李氏之时,李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停的磕头请罪!
“给二人画押!”听了徐广源的一番叙述,王百川脸色阴沉示意给以画押签字。
见二人俱已画押,便提笔判决备案,只等开春之时,俱以问斩!
第17章 此路是我开()
元旦刚过不久,抬眼望去,四野瑞雪皑皑,地上的冰晶还没有化开,整个世界是白与绿的颜色。呼啸的北风吹得枯木摇摆,透露着萧瑟与悲凉。
略有积雪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着,两匹快马与马车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