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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天按约先付了二百两定金,不一会儿,如前所述,他便见到了那个周德兴称为“绝世佳人”的让他欲要牵了她的手跳楼逃跑的美丽女子。
在老鸦的引领下,三人先进了二楼的一间奢华大包房,坐下饮了两杯茶,简单介绍了彼此的姓名、身份。
因还未确认是否安全,周德兴不放心,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坐在一张小椅子上旁听他们的谈话。
这女子身着粉红纱衣,丰满的线条若隐若现,高不到一米六五,一张瓜子脸,娇小的身材,走起路来却显得异常稳重,毫不显弱女之状。她自称名叫盛秀,年方二八,眉来眼去低声细语地说了两句,眉目之间忽然隐约露出了一丝忧伤之色,好象不大情愿似的。
朱云天心道,二八一十六,这妞还是未成年啊!老天爷,谢谢你赋予我这样一份重任在肩,今夜我来超度她进入这花花世界,感知人间福祸。
“这位大哥,不知您是干什么的?”盛秀说话一板一眼,偶尔的妞怩中却带了几分直爽,问话单刀直入,不像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倒像是田间耕种的邻家女孩。
因为有小魏做参照物,朱云天瞪了眼周德兴,丫的你不是说这妞实乃闺中尤物花丛极品吗,怎的看上去像个绿林女侠?周德兴明白老大的意思,此时他采取了规避战术,不管朱云天如何用目光攻击他,他都装傻,坐在一旁兀自磕瓜子,大有除非你殴我一顿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架式。
“在下姓朱,名云天,朱云天,从南方而来,到北方而去,路过汴梁,暂歇一晚,听说此楼名伶云集,故来凑凑热闹,姑娘,在我看来,你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呀!”朱云天很大胆的通报了自己的真名实姓,接着便问她。
盛秀抿嘴一笑,缓步走到琴旁,伸指弹了两下,发出“叮叮”之声,琴音传入耳边,除了七分令人愉悦的琴韵之外,竟还含有三分仇怨和杀机,让一旁不亦乐乎啃着瓜子的周德兴全身一震,这女子似乎有什么不轨的念头。慌忙探手进腰,握住了腰间匕首的刀柄。
什么琴韵杀机,朱云天这七百年后的小色狼是断然听不出来的,他没这份音乐细胞。他只看见她的两根秀指从袖子里伸出来,白如葱,嫩如笋,煞是性感迷人,一团挺枪跃马征服之的欲火马上从腹中升腾而起。
正要把盛秀的身世追问个究竟,加深一下感情,为接下来的床上之履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矗朱氏泡妞秘笈: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对方的老爸老妈是干什么的,什么背景,什么来路,对于泡妞来说是极有必要的。
“姑娘,请问你什么时候来到了这琴月楼呀,为何到此卖艺呢,有什么难以忘记的往事,讲与我听,好吗?”朱云天柔声地问。
听上去很关心这姑娘的身世,其实他是推断一下,盛秀接了多少客了,还有多少清纯的成色供他挖掘。
盛秀坐回椅子,替他补了半杯茶,微微一笑,还未回答,老鸦忽又像鬼一样飘到了门前。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探进一颗古化石般的脑袋来,闪着一双树皮眼,客客气气地道:“这两位大爷请出来一下,还有些规矩须向您二老详细解说。”
朱云天哀叹一声,我他妈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鸦这一行被天下人所不耻了,总你妈在关键时刻冲出来坏老子好事!不用说,肯定是想抬高价码……
他与周德兴被请到了门外走廊尽头的一间偏室,里面装饰也甚是豪华,一张小圆桌,几个圆凳子,已泡了一壶茶在这里,像是一处讨价还价之所。
老鸦很小心的斟酌着用词,大有吐露天机的神秘,低声道:“这位公子,关于盛秀姑娘,必须把实情告诉您一下,这是琴月楼的规矩,以免到时误了您的兴致,让您担上人身的风险。”
朱云天大奇,这古代花钱嫖妓还有什么人身风险可担,难不成元朝政府高尚到禁止卖淫嫖娼的程度?
老鸦见他面露狐疑之色,赶紧托出了全盘实情,道:“公子有所不知,盛秀乃官军从战场之上押回城来的女奴是也,像是什么反贼的俘虏,这个……具体是什么人家的女孩,本家就不是十分清楚了。官军将她押放在本楼,充为官妓,本楼也是拒绝不得,公子您的五百两银子,官家从中要抽取四百两,这生意本楼做得亏本又担风险,您说是不是?”
一口气讲完了,像是放下一块大石,老鸦满脸期待地望着朱云天,生怕他后悔,要了银子便跑,还匆忙地又补上了一句:“公子,您现在若掉头就走,我们绝不能拦着您,但您二百两的定金,是万万不会退还的。要不,您再换一个正宗歌女?本楼还有许多相貌出众歌艺双绝的妹妹呢……”
我操你妈!为何不早告诉大爷!朱云天几欲暴怒,原来他妈的这是一个圈套,等我喝了半天茶,要上床玩真格的了,突然蹦出来告诉我这一幕真相,反正不管我是前进还是后退,琴月楼都有得赚,真他妈是无奸不商啊!奶奶的,下一步我也得搞点战俘放在四大青楼……
第105章()
周德兴心想不妙,这一趟采花行,闹不好就要出乱子,忙在背后悄悄地道:“大哥,我早看出这女子来历不明,是个危险人物,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建议您速速撤退!”
“去你妈的,给老子闭嘴!”朱云天总算找到了发一下火的机会,回头对他喝道。
这一举动让老鸦深感惶恐,登时高看了朱云天一眼,平视变成了仰视,交流变成了汇报,这姓朱的公子绝非普通客商,举手投足、一言一语之间带着许多不怒自威之气。
她忙向朱云天介绍道:“公子不必担心安全之事,您看……”
她指向走廊两头。朱云天顺着她的猪蹄手看过去,发现每个楼层的两头都有一排木椅,坐满了清一色的灰衣汉子,个个跨着腰刀,面目冷峻,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高手。
老鸦得意地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没有足够的安全措施,我们哪敢做这官妓买卖,要知道,这些女子哪一个没惹上滔天的罪过?哪一个又是平凡女子呢!话又说回来了,正是因为她的出身并不平凡,乃天下奇女子是也!您玩乐起来才会倍感有趣新鲜哪!五百两银子绝对物有所值呀!公子放心好了,只要您交了银子,本楼负责保护您绝对的人身安全!”
“盛秀,姓盛的,不知她是从哪个地方弄过来的,是何方反贼的子女?”朱云天冷静下来,心想还得接着玩下去,这样就跑了,难免以后被周德兴暗地里耻笑,便要询问盛秀的底细。
老鸦想了一下,凑过头来,附在他的耳边道:“公子,不瞒您说,她新充为官妓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据押解的官兵说,是河东战场被俘的白莲教堂下的女眷,听说还是很有来头的人物,今儿个,您可是第一位光顾她的客人!前几日也有不少客人点她的名,但一听她的来路,均吓得拔脚就走……”
白莲教?靠,女强人啊!朱云天一震,马上道:“老板娘不用多讲了,这女子我今晚要定了!”
老鸦高兴地应道:“哎!还是公子豪气风发,出手又这般阔绰,想来只有公子这等人物,才能降服此女也!公子您放心,我在门外为您安排四名保镖护驾,若有异动,您尽管招呼!”
朱云天摆手笑道:“不必,我自能搞定了她!”
回到了房前,屋内已把白灯换成了粉红色的良宵之灯,看来这女子也意识到今晚在劫难逃,贞操不保了。
正欲进屋,朱云天回头拉住了周德兴,道:“你也进来,我有话,还要问上两句。”
周德兴大汗道:“大哥,你泡妞还要我现场观摩啊?”没人想当这种电灯泡。
老鸦亦道:“是啊,公子,您这位跟班的若嫌寂寞,我找一位妹妹来陪他,给您打个折扣,一百两银子得了!”
周德兴急忙摆手,头晃得像法拉利的车轮,严词拒绝:“不可,万万不可,我需一切听从大哥的吩咐。”
意思是说,大哥让我嫖,我才可嫖。把球踢给了朱云天。
老鸦无奈,只好眼望这位现已兴致大发的朱公子。朱云天笑道:“老板娘,你无须为他操心,且去忙吧,我让他进来,陪我喝一杯茶,交待一下,自会安排他回去,明晨再来接我。”
老鸦意会,满意地点点头,甩着裙子走了。这厢,朱云天便与周德兴重回包房,在椅上坐定了,只见盛秀已把琴具摆在了房中央,像模像样的坐下,准备先弹上一曲再行鱼水之乐。
“姑娘莫要弹琴,且与我说会话。”
朱云天哪还有听琴的心情,刚才听老鸦说到她是河东战场被俘的白莲教首领之时,就开始在心中敲开了算盘,霎时便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大加利用的契机,从这个女子身上,说不定可以找到跟白莲教取得联系的通道。
盛秀微感奇怪,但听话地点点头,道:“公子想聊些什么呢?”她一个被俘之人,又被充为了官妓,几次逃脱均未得手,每次捉回,必有一番死去活来的折磨,已知此生命数已定,断难找回昔日生活,所以现在话语之间,已露了不少坦然之意。
“姑娘出身于侠义之家,小小年纪便对抗暴政,参加义军,真是令我佩服之至!”朱云天这时去繁就简,早把泡妞之事丢一边去了,直入主题,“你休要生疑,我说这番话,已经表明我对你了解颇多了,只是……不知姑娘是哪一位义军将领的家眷?”
盛秀一听此话,登时面露严峻的神色,忽地站了起来,退后两步,厉声道:“公子乃风月之人,来此寻花问柳,花钱找乐子,尽管快活好了,为何有此一问?”
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陌生男子套她的底细,问她的背景,她自然不能轻易就范,谁知这姓朱的是不是官军伪装派来的探子,要变着法儿问她的家底。
一旁的周德兴插进来,笑着解释道:“这位姑娘,你太多疑了,单凭口音其实就可以断定,我们二人实是从南方江浙地区而来,这汴梁城,也是生凭头一遭进来看过,哪是什么官军密探呢,姑娘放心好了,我家公子有一百分的诚意对你,说出来,对你我都有好处!”
此时已万不可带有调笑之意,朱云天心里明白,严肃地道:“是这样,姑娘反正已身陷如此绝境,何不与我讲明,你我只有把话说个明白,我才能做出让姑娘感兴趣的决定……说不定会让姑娘柳暗花明,又是一村!”
盛秀年方十六岁,虽是经历了战场上的生死搏杀,又在这琴月楼上几经磨难,但毕竟在阅历上年轻了些,哪是朱云天与周德兴这两个老辣之人的对手,三言两语之间,便有投降之意,缓缓坐在了椅上,直盯着朱云天,表情已趋缓和,仿佛重见生机一样。
哪个姑娘想当官妓呢,心底总有一股强烈的求生之机主宰着她,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不由得她不心生希翼。
不过,她还有最后一招,直视着朱云天问道:“公子若要表明诚意,应该向小妹说明你的真实身份,方可取信于我,你说是吗?”
朱云天笑了,这小姑娘确实可爱得紧,不仅人长得漂亮,说话也这么招人喜欢,还自称小妹。于是向周德兴递了一个眼神,这表明身份的活儿,哪有老大亲自干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