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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风帆时代的帆船,比起现代的钢铁舰船,另有一番美感。这艘中型的飞剪船船型瘦长,一共三根桅杆,帆布面积明显比盖伦船的更大。
最漂亮的是船艏,艏部水线处缩窄至近乎刃状,根据林伟业的解释,“长长而尖削的曲线剪刀型柱呈一种适合于赛跑的态势,在海上能劈浪前进以减小波浪阻力”夏天南想起了旧时空跑的空气动力学设计,流线型的车身也是减少高行驶中空气的阻力,与飞剪船的设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船的舰和干舷设计成外飘形状,据说船在高航行时不会有严重的上浪,保证了舰船的强大动力能最大限度地转换为高航,这个和跑的尾翼工作原理似乎也相似。
围着船坞转了一圈,飞剪船修长的很对夏天南的胃口,他对林伟业说:“如果把战舰比喻成硬派越野车,那么飞剪船就是级跑车了?”
林伟业乐了:“可以这么比喻,很形象。飞剪船一切的设计都是追求航,和跑车很像。”
“名字都叫飞剪了,这种船的度到底有多快?”
林伟业想了想:“理想的航应该在12节到15节之间,具体还要看风向。不过1o节以上的航妥妥的。”
对于帆船的度夏天南并没有直观的认识,他问:“那么现在的普通帆船度多少节?”只要了解飞剪船比现在的主流帆船快多少,就知道这种船型的优势了。
“3到6节,平均也就4节多一点吧。”
夏天南心里有底了,快三到四倍,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需要太多的水手挤占战舰的人手。
“这船需要多少人操作?”
“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六个人,极端条件下,二十个人也就够了。”
夏天南啧啧赞叹道:“度快,又船员,堪称完美啊!”
林伟业适时泼了一瓢冷水:“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飞剪船还是有缺陷的,受工艺限制,木质的船艏承受剪浪的压力容易损坏,每次航行后就需要对船体尤其是艏部大修。这个问题,只有等合适的钢出现后才能克服,只有钢铁船身才能承受如此大的压力。”
夏天南不以为然:“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每次航行回来注意检修就是,汽车还要定期保养呢,F1赛车还要频繁换胎呢。”
林伟业说:“现在还需要威廉训练一下水手,本地土著第一次驾驶这种恐怕会被吓到——度太快了。”
于是夏天南又等了几天威廉训练第一批操作飞剪船的水手。威廉不愧是从海洋强国来的,对这种全新的船型适应的很快,没两天就能熟练的驾驶飞剪船了。
次试航归来后,他兴奋地告诉夏天南和林伟业,这种船太棒了,航行的时候感觉自己是贴着海面飞翔。只是苦了那些土著水手,平时习惯了渔船的龟,突然提高到三四倍以上的度,都被吓坏了,尤其是航行时船舷几乎贴着海面,感觉随时都会钻到海里去。
等水手能够比较熟练的操纵这艘船后,便可以交付使用了。按照船舶建成出航的规矩,林伟业让夏天南给船取个名字。
看着这艘领先于这个时代的飞剪船,想到古老的华夏即将被野蛮民族断送,从此落后于世界文明,陷入了几百年的黑暗,夏天南心有不甘。如果华夏文明顺利展下去,以国人的聪明才智,类似于飞剪船这样的明也能在中国诞生,工业革命未必是从英国起源。
夏天南心中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自己既然阴差阳错来到这个明末乱世,就要力挽狂澜华夏文明脱离野蛮人的毒手,扬帆起航,重回世界的巅峰。他脱口而出:“就叫扬明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出行()
飞剪船建好了,万事俱备,只等出发。
在出发前,夏天南还有件事要做,就是放出临高县令吴明晋。大战已经结束,官府也被敲打老实了,府城短期不会也不能来找自己的麻烦,县衙就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吴大县令就算放出来,对自己也没有威胁了,官府的架子还是要保留,至少能帮助维护现有的秩序。
可怜的吴大县令被软禁了好几个月,经历过极其复杂的心理斗争,有过期待,有过绝望,听闻官军败北,干脆放弃了念头,吃了睡睡了吃,过一天算一天,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解禁的一天。
从方寸之地走出来,重回县衙大堂,吴明晋感慨万千。
没有失去过就不知道珍惜,以前只觉得在临高这种偏僻之地为官太过清苦,老想着如何升迁或转任他处,等到被软禁后一无,才发现身为一县父母官的威严和荣耀是那么的宝贵。能够再次坐回这个位置,哪怕在夏天南的挟制下做个牵线木偶,也比关起来当一头只能吃喝拉撒睡的猪强。
迎接他的不仅有同样重获自由的王县丞和林典史,还有让他诅咒过无数次的夏天南和师爷钱有余——他痛恨钱有余甚于夏天南,夏天南的崛起他无力抵挡,但是曾经他是那么的信任钱有余,却遭对方到无情的背叛,为官做人之悲哀莫过于此。
经历过变故后,吴明晋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隐忍,他没有对夏天南义正言辞地指责,也没有对变节的钱师爷破口大骂,只是默默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夏天南对自己的交代。
夏天南笑嘻嘻地拱手作揖,仿佛和吴明晋之间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恭喜县尊身体无恙,临高县可是一日不可无县尊大人啊。好教县尊得知,黎乱匪首黄猛甲已经被知府衙门安抚,黎乱已平,您可以安枕无忧了!”
吴明晋淡淡地回答:“如此甚好,辛苦夏壮士了。”
王县丞和林典史被软禁后也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胳膊拧不过大腿,夏天南武力强大,官军也奈何不了他,自己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官职即可,只要夏天南不造反,管它作甚。就算他造反,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那是县令、知府甚至是两广总督考虑的事情。两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照规矩依次上前给县尊道贺。
钱有余身为吴明晋的师爷,却背叛了东主,又下不了决心彻底倒向夏天南,两边不靠的处境让他很是尴尬,他不知道如何给自己定位,失去县令信赖的师爷连个屁都不是,还不如县衙一个小吏。
不过夏天南没有计较他蛇鼠两端的行径,仍然给他安排了贴身“辅佐”县尊的差事他有理由在县衙呆下去。他硬着头皮,也给旧东主作揖道贺。
吴明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天南,明白这是一颗埋在自己身边的钉子,还不能拒绝。他抬起头,望向屋梁,鼻孔里发出一声嗯,算是对钱师爷的应答。
两人的神情夏天南尽收眼底,这样的局面正是他想要的,县衙虽然构不成威胁,但是想要吴明晋乖乖听话,安插人手是必须的手段,钱有余作为背叛过旧主的幕僚,不可能和吴明晋穿同一条裤子,同时对旧主又是了如指掌,所以是最好的人选。
钱有余装作没看到县太爷的敌意,恭恭敬敬地地上一本册子,禀报县衙近来最的事宜:“禀县尊,夏税已经征缴完毕:按定例本县应缴粮七千石,实收现银二千二百八十两,糙米两千九百石,折合共计糙米四千四百石,拖欠二千六百石。”
夏税的任务完成大半,只欠二千多石粮食,比起往年已经好很多,当然这其中有夏天南的一份功劳。
听到这些,吴明晋心情一振。无论如何,自己仍然是临高县的县令,头上的乌纱帽还在,能把夏税基本完成,总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只要夏天南不撕破脸,完成夏税、甚至是秋粮的征收上缴,届时再把平定“黎乱”的功劳往自己脸上贴金,年末考绩一个优等跑不掉,说不定还能捞个平调到富庶州县的机会。
这么说起来,忍辱负重似乎有了意义,吴明晋挺直了身,说道:“禀报。”
既然县尊愿意听,钱有余便将其他的琐碎事情一一汇报,夏天南不耐烦听,便告辞出来,两人面和心不合的局面已经铸成,就等着他们两人慢慢明争暗斗吧,这样才更有利于自己控制县衙。
安排好诸般事宜之后,夏天南准备出发前往山东了。
按照上一次去广州的规矩,由林伟业坐镇临高,各工厂由众人各司其职,护卫队由黄汉生负责,黄猛甲协助,杨由基跟随夏天南同行,担负保卫之职。安排妥之后,夏天南便准备登船启程。
这一次不比广州之行,时间会更久,林伟业和司马德等属下都来送行,玛丽娅和春兰、夏荷也都来到码头道别。
玛丽娅对夏天南的出海倒是很看得开,英国本就是岛国,男人出海是家常便饭,而且出海的频率与财富的增加往往成正比。她拥吻了夏天南,只是叮嘱了几句出门在外要小心的话。
春兰和夏荷就不同了,明朝禁海,除了海商和海盗,极少有人出海的,出海意味着风险,甚至是死亡。两人比上次送他去打斩脚峒时还要心慌,这大海茫茫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连具骸骨都找不到。
夏荷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单纯少女,成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少妇,从来无忧无虑的她心中多了一份牵挂,自己已经是夏家的人了,死也是夏家的鬼,对于老爷的此次出海,心中莫名害怕,抱着老爷就哭个不停。
因为意外,加上夏天南最近忙得很,无暇临幸,春兰始终没有成为老爷的女人。看着夏荷光明正大抱着老爷诉衷肠,心中好不羡慕,自己仍是丫鬟身份,就不敢当众这么去抱老爷。这次出海,万一老爷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永远无法进夏家的门了,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命苦,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
第一百五十六章 澳门()
好不容易安抚好夏荷这个单纯的丫头,夏天南看到一旁的春兰也在暗自啜泣,头大如斗。他觉得亏待了春兰,心里颇为愧疚,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春兰被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一时间如痴如醉,真的希望这一刻永远下去,一直被他这么抱在怀里。
夏天南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老爷以后必定会给你和夏荷一个名分!”
话虽然简短,但是在春兰听来,有如天籁之音。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老爷,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拭去,红晕已经爬上了双颊。她小声问道:“老爷,是真的吗?我们只是丫鬟,能有什么名分?”
在她看来,自己就算把身子给了老爷,顶多算个通房丫头,连妾都不够格,不过只要能成为老爷的女人,她都乎。
看到她面含娇羞,梨花带雨的模样,夏天南爱不释手,轻轻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傻丫头,老爷说的话最大,我才不管什么规矩礼数。你们不是丫鬟的命,相信老爷。”
春兰满心欢喜,用力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送行下,本时空第一艘飞剪船“扬明”驶离了博辅港码头,开始了处女航行。
夏天南还有点担心这修长的船体会颠簸地厉害,自己少不得要吃苦,没想到这飞剪船名不虚传,劈开浪花前进,速度飞快,而且压住了翻涌的海水,比起第一次去广州乘坐的货船平稳的多。他有点明白威廉形容的“贴着海面航行”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说广州之行乘坐的货船是老式绿皮火车,那么这飞剪船就是高铁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