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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南满意地点头:“你辛苦了,管事的人选就由你决定。商馆运作后,我们就把江南出口日本的生丝作为长期的买卖经营,就算不能垄断苏州杭州两地的生丝市场,也要尽量压制当地海商的利润空间,免得让这些人赚了银子还逃我们的税,收不到他们的税咱们就自己赚回来!”
刘全在日本几个月,对税关的事不太了解,闻言惊讶道:“逃税又是怎么回事?”
夏天南就简单解释了台南税关税收流失严重的情况。
刘全听完拍了拍脑袋:“这个好办啊!江南的生丝大半都是卖到日本,只有丝绸成品才运往南洋。日本的幕府又颁布了锁国令,明朝的商船只能在长崎交易,咱们只要堵在长崎港口对本朝的商船挨个盘查,谁交税谁逃税不就一清二楚?”
第540章 去江户;给幕府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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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去江户,给幕府定规矩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天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懊恼地说:“怎么我就没想到呢?”
由于琼州营在家门口击败并斩杀郑芝龙深深震撼了福建人,加上台南税关的主管又是对福建一带熟门熟路的郑芝凤,福建海商鲜有敢于逃税的,规避纳税的都是江南的生丝或者茶叶商人。而生丝的出口几乎全部集中在日本市场,日本锁国之后又只有长崎能够自由贸易,那么,按刘全所说,在长崎港守株待兔,见商船就查,逃税的江南海商一个都跑不掉。除非他们转做茶叶或者成品丝绸制品生意,不去日本,改去南洋,可是这样一来,经过琼州海峡时,势必又会被博辅税关的巡逻舰队截获。
夏天南越想越高兴,用力一挥手:“就这么干。”
不过他唯一担心的是长崎方面是否配合,问刘全:“咱们跑到日本人的地盘上查税,是不是喧宾夺主了,日本人会不会阻挠?”
刘全本就精明,在日本呆了几个月已经成了半个日本通,笃定地回答:“至少肥前藩不会!咱们收得是海商的税,对日本人没有影响。最的是,日本人崇尚强者,将军一举击败郑芝龙,如今在日本人心中有极高的地位,长崎到处流传着关于将军的传说,您已经被当地人神化了……”
夏天南笑呵呵地说:“是吗?日本人没把我说成身高丈许、三头六臂、满口獠牙的怪物?”
“那倒没有这么夸张。”刘全正色道,“只是有一点将军不得不防:肥前藩不干涉,不代表幕府不干涉。长崎虽在肥前藩境内,但名义上是幕府的直属领地,也是日本唯一合法的对外贸易港口,咱们动静太大的话,小心幕府插手!”
夏天南皱眉道:“这倒也是。在别国地盘上收母国的税,随便放在哪个国家都是犯忌讳的事。”
刘全小声说:“说完了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要禀报将军。属下在长崎时,听锅岛家的人酒后无意中透露,郑芝龙有一个儿子在中左所一役中幸免于难,被一个日本人手下救走,藏在了平户……”
夏天南一惊,眼睛眯了起来,问道:“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福松……”
“福松……郑福松?”夏天南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郑成功成年之前,有几个名字,成为国姓爷之前,叫郑森、字大木,封延平郡王之后,又称郑延平。不过按时间倒推,郑成功攻打台湾时是清顺治十八年,彼时他年近四十,那么现在应该还是个十岁上下的小孩子,福松,应该是他小名。
夏天南起身来回踱步,心中想:宁杀错,不放过,不管这个福松是不是以后的郑成功,既然是郑家唯一的血脉,就必须铲除。虽然琼州营气候已成,郑成功就算是成年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何况只是个少年,但留下他总是个隐患。把未来的延平王扼杀在摇篮里,总好过将来花大精力来对付他,清廷的前车之鉴,不能重蹈覆辙。
第二日,夏天南召集相关人员商议日本的事宜。他先通报了刘全所说的几项事情,然后问:“在长崎查税势在必行,但是日本幕府的反应也要考虑;郑家跑掉的这个小孩子,现藏在平户,你们说该怎么办?”
司马德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毫不犹豫地说:“必须铲除!”
其余人也纷纷表态:“斩草必除根!杀了!”
黄猛甲跃跃欲试:“黄营长砍了他老子的脑袋,
我就去砍了小崽子的脑袋。将军我去平户!”
夏天南伸手虚压:“你主动请缨,精神可嘉,我会考虑的。既然这件事大家意见都一致,那就再议议查税的事。”
慕容龙城说道:“以属下对幕府的了解,如果堂而皇之在长崎查税,幕府多半会觉得我们打破了原来的秩序,有可能会禁止我们这么做,说不定还会驱逐我们……”
夏天南皱眉道:“幕府素来保守,以德川家恨不得缩进乌龟壳的尿性,这么做不是不可能……”
众人都思索起来,该如何做,才能保证既收到税,又不得罪幕府呢?
唯独威廉嚷嚷道:“我听范博梅尔说过,日本人的船都是些破旧的舢板,如果发生海战,他们不堪一击,而且陆地上的岸防炮也不过是欧洲上个世纪12磅炮的水平。这样脆弱的海防,直接动手就是,为什么要畏惧他们?”
夏天南心中一动,U看书ww。ukanshu。既然查税与讨好幕府是对立的选择,那么干脆玩把大的,直接用武力让幕府屈服。日本人常说郑芝龙有上洛的实力,难道完胜郑芝龙的琼州营就不能上洛了?19世纪,美国将军佩里一手缔造了黑船事件,17世纪的琼州营也能做到。
打定主意后,他做出了决定:“威廉说的没错,咱们能够打败郑芝龙,可以让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屈服,难道就奈何不了日本人?派出舰队,像恐吓马尼拉和巴达维亚的总督一样,去江户让幕府的将军屈服!”
孙元化老成持重,颇为忧虑:“将军,擅起两国争端,会不会被朝廷斥责?”
夏天南不屑一笑:“手握重兵的武将,只要不造反,朝廷拉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斥责?再说,自唐朝以来,日本向来以属国自居,现在这个小弟不听话了,教训教训而已,怎么能叫两国争端?”
于是,一场由收税引发的武装示威行动就这么定下来了。保证足额收到江南海商的商税,琼州营舰队自南洋归来后,再次出发前往日本,准备用武力给日本人定下新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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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休·佩里以炮舰威逼日本打开国门,签订了,也是日本与西方列强签订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因为当时的铁甲军舰为黑色,所以这次事件称为黑船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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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遇到逃税的商船()
再度前往日本,除了炫耀武力的战舰装载警卫队特战队士兵的运输船,夏天南把两艘飞剪船也带上了,顺便去苏州装一批生丝去日本倒卖。 。 。飞剪船的速度远超战舰,所以由刘全带领先行出发去了苏州,装好货之后再到松江府出海口与大部队会合。
有了上次愉快合作的经历,加上琼州营现在更加财大气粗,苏州的丝行行会自然对这财神爷有求必应,五天之内麻溜地将五十万斤生丝装船,正好与赶上来的舰队会合。
从松江府到长崎的途中,琼州营舰队碰到了不少商船,十条里面有九条没插“琼”字旗——都是没有在台南税关“过关”的。
夏天南下令撞击逼停,派人上去一主果真都是江南人氏,而且大部分都装运生丝的。
“培养群众的纳税意识,任重道远啊。”夏天南悠悠地对随行的林伟业说,“我是不是应该把杭州的生丝也垄断了这些逃税的家伙无钱可赚?貌似自己垄断生丝行业比向这些人收税更划算……”
林伟业本此次出行的名单之内,但是作为自诩热血的爱国宅男,又怎么肯错过炮轰小日本的戏码——即便这是古代日本,而不是发动侵华战争的那个军国主义的日本?得知了夏天南的打算后,林伟业说什么也要跟来。
临行前夏天南倒是颇为怀疑他的动机。“你确定不是弥补上次的遗憾?上次没尝过日本女人的滋味,这次有舰队保驾护航,想学美国大兵在日本留下你的血脉?”
林伟业自然打死也不会承认,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小鬼子的好戏,“这个可比手撕鬼子的神剧好码是真实的。”二当家执意要随行,自然没人拗得过他,作为本出行名单的非军事人员,林伟业也如愿以偿踏上了前往日本的战舰。
这时听见夏天南的话,林伟业答道:“生丝行业这么大的盘子,总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独吞,再说做生意总有风险,收税才是王道,旱涝保收,不会受物价涨跌影响。必须好好教训这些偷税漏税的走私分子他们害怕,下辈子都不敢逃税!”
“哦?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下辈子都不敢逃税呢?”夏天南饶有兴致地追问,“抢货夺船?”
“这些都是起码的,远远不够。”林伟业恶狠狠地说,“得给他们脸上刺字,没脸见人,或者割个耳朵也成……”
夏天南打了个寒颤,这老实人有时候的想法挺极端的。他还没开口,一旁的司马德连连摇头:“万万不可。刺字也好割耳也罢,既残害肢体,又是极大的耻辱,这些人在江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做比杀了他们都难受。咱们是收税,不是结下死仇!”
夏天南赞同道:“司马先生说得有道理,这些人毕竟不是鬼子,也不是鞑子,没必要下这样的狠手……郑芝龙的做法是把这样的人砍了,可是我们不能照搬这一套啊,人都杀完了,谁来交税?”
林伟业摸了摸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的提议太激进了?那我收回。”
司马德补充道:“虽然刺字割耳不可取,不过可以把这些人抓起来,在长崎港当众打断腿……”
夏天南和林伟业几乎摔倒,这个弯太急,差点翻车。
林伟业不解地问:“难道打断腿就比刺字割耳温和?”
“腿断了可以愈合,耳朵割了可长不回去,脸上刻了字也擦不掉,相差甚远。”司马德解释道,“打断腿足以给他们一个警告,又不至于记恨终生,下次就会乖乖地来纳税了。”
夏天南仔细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便下令:“把船主都捆起来关进咱们的底舱船老大把船开往长崎,到了目的地,船货没收,船主统一处置。”
一片哀求声中,这些江南的船主都被捆成个粽子丢在了琼州营的船舱里,船老大被命令把船往长崎开,倘若敢半路逃走,直接击沉。
这些商船的船老大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加上巍峨高大的战舰,无人敢提出异议,都老老实实按照吩咐开船。
人都以为,在这样的高压下,半路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有人脑子不灵光,打起了逃走的主意。
一天傍晚时分,船队行驶到五岛列岛时,一艘福船突然离开了行进路线,头也不回地往侧面跑,是想接着临近天黑和岛屿的掩护,甩掉虎视眈眈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