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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稷心里一动:“你是如何知晓的?”
“你身上的脂粉香,不像是虢国夫人的,也不像是崔姐姐的,那就是别人喽。”
我去,狗鼻子啊,他还真没注意这一茬,其实封寒月有一句话没有说完,除了脂粉香,没有那种奇怪的味道,因此肯定是没有得逞,这么羞人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刘稷有几分尴尬地摸摸头:“不瞒你,方才我就是从那里来的,跳舞的那人是妙娘子,你认得的。”
“她呀。”封寒月当然认得,听壁角这个习惯不就是因为她才养成的么。
“就是她,我在别处寻了个宅子,让她做些事,日后也不会带回安西,放心了么?”
封寒月摇摇头:“无论你找哪个,我都放心,若是当真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便远远地走掉,免得相对生厌。”
“我会努力不让你走。”刘稷的回答显得有些苍白,他知道对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却说不出来,因为那是更大的欺骗。
少女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你莫要找我,那样心里还会存着一点情份,而不是怨恨。”
“休想,我什么都不要,也不能没有你,阿封。”
少女伸出手,在他脸上抚过:“阿爹说过,男子走得越高,心就越小,我知道那里面有我,这就足够了,总有一天,你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也绝不可能抛下一切,无论如何,我才是伴你最久的那一个,你要记得。”
刘稷一把将她搂住,少女的心思很敏感,知道自己并不爱她,这个年代没有人会比心型或是ilovey,但并不代表没有爱情这个东东,刘稷没有,是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根本感受不到那种心思,因此,他可以这边说完甜言蜜语,转头就同别的女人上床,少女知道,却没有揭穿他,因为那颗心,早就给了原来的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刘稷自问,如果对方不是生得不错,他想尽办法也会推了这门亲事,或许就是顺水推舟娶公主,或是别的什么女子,可那并不是爱情,就连责任都不是,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面对少女时,没有平日里的游刃有余,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同样不是爱情,眼下快要成亲了,两人即将成为彼此生命中,最亲密的伴侣,这种心思便会越来越明显,他不想把这么美好的一刻,变成认命。
“明日,我来接你。”
“什么?”少女一愣。
“明日元夕,我来接你,去看花灯,好不好?”
少女在他怀里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彩,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一直暖进了他的心。
“好”
没等刘稷有进一步动作,一个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突兀地传进来。
“三娘,听闻你院子出事了,可有。。。。。。”
封浩娘子的话,噎进了喉咙里,她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嘴角泛起一个笑容。
“五郎也在啊。”
“嫂嫂”
刘稷放开少女,冲她笑了笑:“大娘回来了么?”
“回来了,听闻后院出了事,我就先来瞧瞧,没事了么?”
“没什么,一个下人失足跌入了井里,喝了几口水,身上受了凉,这会子吃了药,已经歇下了。”
“没事就好,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出人命,要触霉头的。”
封浩娘子松了一口气,便将之前那些事说了出来,听到母亲在一干贵妇人面前大发神威,连封寒月都忘了羞涩,睁着眼睛满是不敢相信。
“。。。。。。你们没看到啊,那会子有多痛快,她们一个个哑口无言,就连对我都小意了许多,生怕我会同阿姑说她们的坏话,什么高门大户,看到钱财,眼皮子比我还浅呢。”
这话说得小两口一齐笑了,母亲要应付那么多权贵,她其实很担心的,不跟着去,就是怕给母亲添乱,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刘稷倒是不意外,岳母的手段他在龟兹城就见识过,说直了就是没什么底蕴,封家连个中户都算不上,那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家族的压力,可以直接掀桌子,对方呢,哪一个后头不是成百上千人,他们哪敢随意翻脸,当然了,杨氏一族站在自己这边,才是最大的倚仗,纵然真有不满离席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说完之后,封浩娘子笑吟吟地打量了小两口一眼。
“五郎是不是等着急了?”
“还是嫂嫂知晓我的心意,实不相瞒,恨不能今夜就抬回去呢。”
封寒月羞得躲在了他的身后,封浩娘子接口说道。
“那可不成,太委屈咱们三娘了,告诉你吧,日子定了,就在下月初十,上上大吉呢。”
那岂不是还要二十多天,刘稷露出一个失望的神色,封浩娘子赶紧解释道。
“这已经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了,三娘如今封了郡主,事情还得报到太常寺,这不,刚刚拿到回文,钦天监的巩监正亲自给算的日子,这是多大的福气啊。”
还是后世好啊,偷个户口本就能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像这会子,光是程序就要走上七八道,结个婚得小半年,人家一个月不到就嫁过来,已经是委屈了,他会意地点点头。
“有劳大娘与嫂嫂,我这就回去,禀告父亲,早做准备。”
封浩娘子满意地点点头,定下日子,就是要告诉对方,你该回家了,总不好在别人的府邸迎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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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争夺(二十八)()
大演结束后,韦春花没有像那些贵妇一样急匆匆地赶回府,她心里存着一个希望,可惜,一直到人都走光了,夫君也不曾出现。
“王妃,殿下多半是被公事耽搁了,否则定会来接的。”侍女的劝说,只是让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走吧。”
她带着人走出府门,车驾已经备好,当她扶着侍女的手准备登车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而来。
韦春花马上停下动作,看着来骑驶近,马背上的男子缓缓勒住疆绳,笑着同她说道。
“嫂嫂,还好来得及。”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却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二十一郎啊,你如何来了?”
盛王李琦一指她身后的宅子:“内子产后体弱,已经许久不曾出门,今日你们相商,总要有个结果,我想着这曲子也该完了,紧赶慢赶,好歹没有错过。”
韦春花一愣:“你是来接我的?”
“嫂嫂还有旁的事?”
韦春花犹豫着说道:“你阿兄少时或许就会到。”
李琦晒然一笑:“我是从都堂来的,阿兄只怕要忙到夜里,嫂嫂要在这里等到天黑么?”
韦春花面色一红,赶紧钻进车里,车队在她的指示下缓缓起行,李琦自然而然地策马走在车驾的边上,也就是往常夫君的位子。
一路回到寿王府,对方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进了府门,也没有告辞的意思,而是跟着她一路进了后院,韦春花没有在意,下人们更是见怪不怪,因为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李琦进府连通报都用不着的,然而等到了堂上,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之前登门都是有夫君在的。
眼见着李琦毫不见外地脱掉外衣扔给下人,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慌,还是对方提醒了一句。
“嫂嫂怎得不解衣?”
这话没有任何歧义,因为堂上温暖如春,穿着大装一会儿就会出汗,韦春花飞也似地脱掉厚重的朝服,却发现,李琦早已经坐在了坐在了榻上。
当然,这是坐榻而不是床榻,往常两兄弟经常会对坐,要么奕棋,要么谈论,要么吃酒,如今只余了她一个,韦春花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怎得不坐过来?”李琦向她招招手,韦春花走到榻边,却没有坐下。
“我去烫壶酒,与你去去寒气。”
没想到,李琦拖过她的手,按到了榻上。
“这种事,让她们去做便是,嫂嫂请坐,弟有话问你。”
怕他动手,韦春花不敢再动弹,依言坐下,李琦却没有看她,自顾自地说道。
“听闻今日一会,那位封夫人,令人有些意外?”
韦春花松了口气,向他叙述了一遍商议的内容,李琦听得很认真,毕竟这是数百万缗的进项,对于他们这些王府是很有吸引力的,当然,最后的结果,比起之前增加了不少,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我府上的生意就麻烦嫂嫂了。”
“我省得,你放心吧。”
酒菜很快就送了上来,李琦端起盅子朝她一敬,韦春花以为喝完就该告辞了,也不推托,拿起盅子与他喝了一杯,没曾想,对方非但没有起身,还亲手拿起酒壶,帮她又倒了一盅。
“阿吉的身子,好些了么?”
赶客的话,韦春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只得旁敲侧击希望他自己领会,李琦端着盅子,看了她一眼。
“听闻今日,娘子也去了?”
“嗯,后来至尊也亲临了呢。”韦春花低着头,酒气慢慢地升上来,变成了热意。
“至尊为何不与娘子一同出行,却隔了大半个时辰,你可知晓?”
“那是何意?”韦春花的心“呯呯”直跳。
“因为他接到呈报,阿兄去了那里。”
韦春花募得抬起头,男子眼光灼灼,直视过来。
“可他很早就走了呀。”
“或许是,谁知道呢,天子用他,也忌他,他知道,却从不避讳,嫂嫂,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会不知道?”
韦春花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盅,淡黄色的液体就像她的心一样荡漾着,两个睡在一块儿的人,十多年下来,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发生的,只记得,一个声音在耳边说。
“嫂嫂,弟为你不值。”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到一墙之隔的盛王府,李琦拿着侍女递来的绵巾擦了擦嘴角和脸,露出一个邪魅绢狂的笑容。
“吉先生睡了么?”
“没有,还在看书。”
李琦“嗯”了一声,走向偏院的方向。
吉温已经躺了大半个月,依然没有全愈,倒不是说他的伤比刘稷重,那一刀砍在背上,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却开了一条大口子,如果不是身在宫城附近,马上就被人救治,光是流血就不是他一个区区文官能撑得过去的。
因此,这种伤带来的后患就是体弱,要休养,看到李琦走出屋子,吉温将看了一半的书放到几案上,前者瞅了一眼封皮,居然是唐律疏议。
“七先生。”
“殿下今日面带红光,定是心愿得偿,恭喜了。”
李琦“嘿嘿”一笑,并没有否认:“小事而已,可惜那日,先生为了救他,几乎拼上了性命,却是难得。”
吉温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摇摇头说道。
“你呀,就是太心急,如今的局面,是至尊乐意看到的,你以为,他当真死了,你就能顶上?”
“为何不能,我与他同出一母,又没有娘子的牵累,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
“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你既不懂天子之心,也没有自知之明。”
吉温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反而上前一步,虚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