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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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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腾空“呼呼”地喘了口气,拿起几上的一个盅子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一口喝了下去。

    “你那是着相,清修修的是自在,规矩那么多,何必还要出世,看俗人眼光,怪道至尊一直要你嫁人,打从一开始,你这道就修差了。”

    虫娘一怔,一时间也不明白,对方这是强辞夺理呢,还是当真振振有辞。

    李腾空见她的模样,“扑嗤”笑了出来。

    “看吧,还是尘缘未了,正好有个俗世的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

    虫娘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声音细细地说道:“可是他的伤好了?”

    “好了,不只好了,还犹胜从前,你猜他做了什么?”

    “什么?”

    虫娘呆呆的样子,让李腾空收起了逗她的心思,将皇城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听得她脸色发白,手指不自觉得握成了一个拳。

    “那不是闯祸了么?”

    “何止,听闻已经让人拿了送入宫中,不过,看在往日功绩的份上,当是死不了吧。”

    李腾空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虫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将头发重新编好,又换了一件新的道袍。

    “你要进宫?”

    “无论怎样,事情与我有关,不亲眼看一看,如何能成?”

    没等李腾空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推开门,就这么走掉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戏精() 
刘稷跟着高力士步入勤政楼大殿时,里面刚好结束了一轮讨论,所有人都偏过头,看着这位名动京城的红人。

    “果毅都尉刘稷见驾。”高力士走到御前,高声唱名。

    “果毅都尉臣刘稷参见陛下,天子万安。”

    刘稷恭身行礼,过了一会儿,却不见叫起。

    李隆基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这个少年郎,一身武弁常服,头上扎了个髻子,既没有戴巾也没有戴冠,很难让人相信他才刚满十七岁,还没到加冠的年纪。

    “起来吧。”

    “谢陛下。”刘稷直起身,目光平视对方,丝毫不见怯懦与躲闪。

    “你身上的伤见好了么?”

    “回陛下的话,尚药局的孙掌事说,臣已经无碍了,只须休养即可。”

    “那你是怎么做的,到大理寺牢里去休养?”

    坐在大殿最头里的太子李亨听着这番答对,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自己既是亲子又是太子,犯一点小事,哪怕与已无干,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这个小子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天子一意在为其开脱也就罢了,可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群臣,这个小子刚立下大功,还没有封赏呢!

    “臣知错了。”刘稷低首答道。

    “错?了不得啊,你还知道错,你刘五郎好大的威风啊,单枪匹马独闯皇城,将一个重犯带出来,无人敢挡,连朕的羽林卫都不敢攫其缨,如今都在盛传,这长安城还有谁能拦得住你呢。”

    “臣做错了,请陛下责罚。”刘稷一付老实受教的模样。

    李隆基冷哼了一声:“人呢?”

    “死了。”

    “你杀的?”

    “是,可臣是应他所求,不得已而为之。”

    李隆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他于八姨灵前高呼自承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任凭处置,此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听到,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的家人、族兄杨铦、杨锜,和政公主及附马柳谭等等,陛下可召他们一问便知。”

    李隆基转头看着高力士,后者神情古怪,不过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这样做。”

    “臣是一时不忿,没能压得住性子。”

    “杨国忠同你有旧怨?”

    “非也,臣长于安西,与他素不相识。”

    “那你不忿个毛线啊。”

    刘稷挤出一个悲愤的表情,拱手说道。

    “臣在养伤之时,突然听闻秦国夫人之事,她是臣妻子的干亲,也算是臣的亲长,亲长有难,臣万难坐视不理,因此便未能压得住火,臣知错了,请陛下责罚。”

    这个理由,李隆基是不信的,太子、寿王以及诸相也是一样,可此时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无论理由有多荒谬,也必须要有一个,这就是规则。

    “为亲长拔剑,乃古人之风,可你是个将校,不是游侠儿,军纪国法哪一条都容不得你放肆,朕刚刚还在与他们商议杨国忠之罪,他以私刑毒杀大臣,政事堂判的是秋决,你以私刑杀他,你觉得该当何罪?”

    刘稷愕然地抬起头,这个变故还真没想到:“他毒杀的大臣也是关于牢中?”

    “那倒不是。”

    “那臣与他便不一样,臣去大理寺只是质问其罪,见他有悔过之意,这才将人带出,他的死完全出于自愿,不过其人不敢自戮,故而臣才帮了一把,就算退一万步说,臣以私刑加一囚犯,依律又该如何判罚呢?”

    李隆基被他的辞锋一噎,一时间竟然也答不出来,中书令陈希烈久在中枢,见闻广博,出言说道。

    “这等情形尚无成例,不过仪凤年间,有审官于狱中鞭死人犯,降三级留用,刘果毅立功在前,出错于后,臣以为可照此故事,功过相抵即可。”

    老狐狸,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明知道天子有意袒护,他还真得引经据典做为旁证,这份马屁的功底,的确算得上炉火纯青,李隆基不置可否地看着自家儿子。

    “政事堂都是一致的意见么?”

    李瑁环视诸相,哥舒翰首先答道:“臣附议。”

    “臣同意令公所言。”张均点点头。

    “也只得如此了。”李瑁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怪杨国忠的运气不好,偏要去招惹他。

    “臣等一致以为,刘果毅私带人犯出牢,当罢职查问,念其有功于先,两相抵触,不再追究。”

    李隆基最后看向李亨。

    “太子有异议否。”

    “臣觉得,果如其人所言,功过相抵有些过了,为一秋决之犯,罚没平叛之功,刘稷啊,你尚且年轻,这个教训,可要记在心里。”

    “谢过太子殿下诤言。”

    刘稷不得不感叹,戏精都是练出来的,自己一刀宰了杨国忠,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位太子了,偏偏还要装出一付沉痛的样子。

    “你也同意,那就照这个意思拟旨吧,杨国忠乃是自戮,念其尚有一丝悔过之心,就不牵连家人了,政事堂下去之后润色一下,刘稷之事略过即可。”

    “臣等遵旨告退。”

    李隆基摆摆手,让他们全都退了下去,李亨走在最后头,步出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挺拔的身影,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少年竟然被天子单独留下了。

    一楼的偏殿中,王蕴秀安静地跪坐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一个极轻微的脚步声,让她抬起头来。

    “你便是王节度之女?”

    “民女正是。”进入她眼中的是一个修长的身影,面容隐在阴影中,不过一头花白的头发,让她猜出了来者的身份。

    “这里说话不方便,孤就直言了,今日之事,全赖贤伉俪相助,谢恩的话容后再说,孤要说的是,恐怕要委屈你们一时,你的夫君或许要被外放,孤会争取将他安插到安西去,那里虽是碛外,也是个容易立功的地方,只是日子会苦一些。”

    “奴代夫君谢过殿下恩典。”

    “你还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

    王蕴秀摇摇头:“没有了,奴只想知道,家父的仇可曾报了?”

    “此事么,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那么多人诸多努力,还不如一个莽夫来得痛快,告诉你吧,杨国忠被人杀了,杀人者便是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主官,或许这是一份机缘,也未可知。”

    李亨笑了笑,转身离去,王蕴秀还没有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一时间呆呆地坐在那里,心潮起伏。

第三百四十三章 名头() 
大殿上只余下了廖廖数人,李隆基的面色沉了下来,语气也显得极不平常。

    “你可知你倒底做了什么?”

    “微臣这么做,就是不想令陛下为难。”刘稷仍是那付模样,左右都定了论,再来说又有什么用,那些说辞是个人都知道荒谬,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荒谬,所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很多时候,是政客的本能。

    李隆基气得笑了:“朕倒要听听看,你是如何处心积虑,为朕着想的。”

    “臣与那杨国忠无怨无仇,杀他一个将死之人有何好处,可臣知道,秦国夫人的事,不能公诸于众,政事堂为此要伤脑筋,陛下更要为此头疼,还不如让臣出面,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对朝堂对百姓对杨氏,都有了交待,这样不好么?”

    或许是少年眼中那种毫无躲闪的目光,让李隆基生不出嫌隙之心,对方说得不错,这件事里头,他根本没有一点好处,反而还要担上罪责,如果不是之前的功绩打底,结果如何就难说了,其实,假使自己不认可,陈希烈是不会说出那番话的,论起罪来便可大可小,这样的风险,是个臣子都不会去闯,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李隆基实在找不出,他有任何一点私心,可他也不敢相信,真有一心为君毫不利已的臣子,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同样倔强,为此不惜违逆自己的人,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可惜啊,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五岁。

    当年,之所以最后没有杀他,是因为自己心里明白,那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一个真正的忠臣。

    “那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臣当时真没想那么多,这会子,竟有些后怕了。”

    刘稷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李隆基不禁莞尔,心中那些气性,也在倾刻间不翼而飞。

    “你呀,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呢,怪道之前会有那样的名声,要么立下不世之功,要么闯下不测之祸,看来说得不错,这京城,的确不合适你呆,再呆下去,指不定又要捅下多大的篓子呢。”

    刘稷心里一松,心知这一关算是真正过去了。

    “臣无知,时常令父亲和亲长头疼,自小便无人教授道理,做事常凭一时之气,这些都是有的,如今铸成大错,辜负了陛下所望,臣惭愧无状。”

    “算了,你能知错悔过,便是可造之材,只是这个教训须得记在心上,有些事朕能压下来,有些事太大了,就算朕也放不得,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让你的亲长为你担忧,这会子他们都等在宫门外头吧?”

    高力士笑着接过话头:“可不是,封大夫还塞了一袋银钱给老奴,求着照顾一二呢。”

    “你收下了?”

    “嗯,老奴不收,他们怕是更要惶恐。”

    “那就该收,照这么个造法,多少金子也不够使的。”李隆基毫不在意地一挥手。

    “成了亲,就去赴任吧,滚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

    “是,臣奉旨滚蛋。”

    刘稷装模作样地一拱手,两只腿作势后退,李隆基笑得胡子直打颤,见他当真要走,喝骂了一句。

    “回来,滚到哪里去啊?”

    “陛下让臣滚去哪里,臣就去哪里。”

    刘稷赶紧收住脚,转身答道,李隆基收住了笑容,沉吟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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