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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
刘稷毫不客气地覆上了她的唇,身后的杨预看得呆在了那里,虽然来得时间不长,虢国夫人府几个字还是认得的,这分明是府中女主人的美妇,居然也是五郎的女人?他开始明白今天这一趟的目的了,不得不说,还是人家拼啊,瞧把女人感动得。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也只能是浅尝即止,刘稷放开她的身体,将一个绳头交到她的手中。
“姐姐,幸不辱命,他现在是你的了。”
杨玉瑶俏脸微红地看了一眼绳子上的男子,向府中的管事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向大堂。
“轰”
沉重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刘稷和杨预一前一后押着杨国忠跟在后面,府中的大堂已经布置成了灵堂,秦国夫人杨玉珠的神主牌摆在正当中,盛着她遗体的棺椁放在后室,包括了几个子侄在内的柳家人全身披白跪坐在她的灵前,另一边是韩国夫人杨玉瑾、杨铦、杨锜等杨氏族人,当她们看到被杨玉瑶牵在身后的杨国忠时,无不是又惊又怒。
“八娘,你死得好惨,阿姊没有用,救不得你的性命,只能拿此贼的首级,祭在你的灵前,倘是泉下有知,收下这份礼物,安息吧。”
杨玉瑶从刘稷的手中接过短刀,后者和杨预将杨国忠按倒在地,紧紧抓住他的四肢,看着女子握刀走近,杨国忠终于感到了害怕,一边挣扎,一边告饶。
“三娘,三娘,某做错了,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开恩饶了某这条命吧!”
“畜牲,当日你惩凶时,八娘有没有苦苦求你,你可曾饶过她?情份,你这狗贼,连自家姊妹都要加害,我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
“大娘,阿铦,阿锜,救某!”
杨国忠苦苦哀求着其他人,杨玉瑾眼中怒火如炽,杨铦杨锜兄弟虽然有几分不忍,可家姐的尸体就摆在上面,哪里会出言相劝,至于杨玉珠的夫家那些人,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杨玉瑶眼中含着泪步步逼上前,刘稷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向后仰,露出了脖子。
灵堂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杨玉瑶竟然当真要在这里动手,不过谁也没有开口劝说,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刀子抹在杨国忠的脖子上。
“啊!”
恐惧加上痛感,让杨国忠惨呼出声,杨玉瑶毫不动容地用力朝边上一拉,一道血渍激射而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素衣。
刘稷和杨预同时放开手,杨国忠用双手不由自主地按着脖子,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神逐渐黯淡,身体慢慢地倒了地上。
一代奸臣就这么死了?刘稷看着那具还在不停抽动的尸体,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因为从他现在这个时代的那一刻,历史就已经改变了。
现在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创造历史。
“唔”
不知道是谁发出第一声哭喊,慢慢地感染了所有人,灵堂上一片哀嚎,就连并不相干的刘稷二人也心有戚戚,他与杨预对视了一眼,后者将杨国忠的尸体拉直,他抽出横刀,对准脖子砍下去,杨预反应很快,在人头滚动之前一把抓住头发,就这么提了起来。
“多谢。”
红着眼睛的杨玉瑶从他手中接过人头,毫不避讳地摆在了八娘的神主牌下,看着牌位上的那几个字,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得身体缓缓软倒在地上。
刘稷赶紧上前扶住,近前这么一看,人竟然晕过去了,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杨玉瑶,在众人的目视下,熟门熟路地走进后室,将她放到平时睡觉的榻上,扯过被子盖上,正打算站起离开,不妨被人拉住了衣衫。
“五郎,莫要走。”
“醒了?”刘稷坐在榻边,用手指为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水。
“奴还未谢过你呢。”
“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你这会子什么也不要想,把心放宽,好生睡一觉,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刘稷故作轻松的话语没能骗得过杨玉瑶,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八娘就是死在这里,如何睡得着。”
刘稷唬了一跳,想要将她抱起来,被杨玉瑶制止了。
“这府中哪里都是一样,太脏了,等过些时日,发送了八娘,奴想将它烧了,搬去别处。”
刘稷无语地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姐们你真有钱,任性。
“五郎,你是不是要走?”
“嗯,这会子,捉拿我的人,应该快到了,主动上门,还能弄个自首什么的,应该不会砍头吧。”
杨玉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刘稷吃了一惊。
“好好地起来做什么?”
“让奴去,就说一切都是奴的指使,至尊不会怪罪的。”
刘稷坚决地按住她,笑了笑。
“这件事你就不要出面了,交给我,记得你说过,只要不死。”
杨玉瑶毫不停顿地接下去:“奴定能保住你。”
“还有一事相托,与我同来的男子,出自甘州杨家,与你是远亲,此次出力甚多,希望你能照顾一二。”
杨玉瑶邆都没有打一个,点头应道:“从此刻起,他就是我的子侄。”
刘稷俯下身,两人再一次唇齿相交,只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个热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房门被人敲响,舒云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夫人,高公上门了,指名要见稷郎君。”
第三百四十一章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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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单又升官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从年前的从六品文部员外郎,一跃而成为了正五品的文部郎中,在这个六部之首的要害部门里,已经步入了实权阶层,对于下属的吏部、司封、司勋和考功四司,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这一切是怎么来的,他心知肚明,儿子年前的奋勇一击,让至尊在诸蕃使者的眼前,不至于丢了面子,可由于他实在太过年轻,已经赏无可赏,于是本着封妻荫子的原则,这份殊荣就落到了他这个父亲的头上,连带着未过门的妻子,都升上了郡主,谁让他还没有成亲生子呢。
自己居然会撬了未来孙子的余荫!
迎着同僚们若有若无的羡慕眼光,刘单的心里其实五味杂陈,要说不舒服嘛,的确有,自小顽劣的少子,突然给了他莫大的惊喜,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视角来看待了,望子成龙,真成了,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因为此时的儿子,已经超过自己太多,如今没有人会提状元之子,他反而成为了同僚嘴里的英雄之父。
失落归失落,自家儿子有出息,心底其实还是高兴居多,一场大典下来,惯时的休沐假日没有了,过年时节竟然比平日里还要忙,特别是主管天下官员升迁安置的文部,当皇城发生劫案时,他还在部里,对着堆积如山的文犊,辛苦地工作呢。
“仁甫,仁甫,原来在此,叫某好找。”
听到叫唤声,刘单抬起头来一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文部侍郎达奚珣,赶紧站起身。
“达奚公唤属下可有事?”
“你竟不知?果然是簪缨世家,气性深厚。”见他一脸的惘然,达奚珣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不禁摇摇头。
“令郎又上头条了。”
“什么?他竟然花钱买热搜,这个败家子。”
以上是翻译体,总之,刘单听到他的描述,脑子里“嗡”地一声就炸开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惊喜是一综接一综啊,心脑稍微有点毛病的,一准就得送医院,这会子他就是这样的感觉。
“仁甫,莫要心急,他这么做,必有原因,不过事情太大,你还是去劝一劝令郎吧,只要把人还回来,去向至尊认个错,或许网开一面也未可知。”
达奚珣也不知道该怎么与对方说,真按律例,丢官罢职都是轻的,刘单焉能不知这个道理,闻言郑重地一揖。
“多谢达奚公相告,下官想请假半日,伏请恩准。”
“去吧,不用急,什么时候事情了了,什么时候再来当值。”
听人家这口气,怕是再也不能回来了,刘单也不再多言,赶紧换衣出门,一路所见,那些原本热情相对的同僚们,都有意无意地与他拉开了距离,背后隐隐传来的指点,也是可想而知,自古锦上添花者少,落井下石者多啊,刘单暗暗宽慰自己,在那样充满了异样的视线中,走出了皇城。
“仁甫。”
“封公。”
如果说长安城里还有一位能理解他心情的人,只能这位亲家公了,封常清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两人相顾,都是一声苦笑。
“他们也说动你了?”
“逆子无行,都是某这个做父亲的失德。”
“此刻言之尚早,等进了宫再说吧。”
不得不说,封岳丈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刘单这个亲父高得多,这么多年锤练出来的,早就习惯成自然了,哪怕是这么恶劣的事情,心里总会存着一份希望,因为他知道,五郎决不是一个莽夫,他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两人联袂来到了宫门前,未奉召不得入内,又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请见,只能守在这里,好在没有多久,就看到了高力士一行,当然还有让他们伤脑筋的某人。
“父亲,封公。”
刘稷满不在乎地同他们见礼,刘单见他仍是这付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能如此罔顾法纪,还有没有将为父放在眼里?若是。。。。。。若是至尊动了怒,你只管受着便是,切莫要顶撞,你还年轻,少许挫折,就当是磨练吧。”
刘稷越听越不对,又不好向他解释什么,只得低首答道:“儿省得了。”
另一旁的封常清趁人不备,悄悄将一个袋子塞到高力士的手中,后者暗地里捏了捏,瞧这份量,里头只怕都是金子。
“封大夫客气了,至尊只是吩咐咱家将人带来,并未有所处置呢。”
高力士不动声色地将袋子笼入衣袖中,轻描淡写地说道,封常清何等老道,一听就听出了意思。
“那也要高公多照应。”
“好说,至尊还在等着呢,咱家就先进去了,你们也不要走远,万一至尊问起,也能省些功夫不是?”
两人赶紧应下,目送着高力士一行进去,面上都是忧心仲仲,内心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他会怎么应付。
位于辅兴坊一隅的玉真观,由于新年的到来,开门香火十分旺盛,那些权贵主妇、高官夫人都将这里做为一处交际和赏玩之所,至于是不是信徒,谁也不会在意。
与前面的热闹不同,偏院的一角显得静悄悄地,守在院中的侍女宫人全都放低了动作,以免扰了屋中之人的清修。
房门被人推开的时候,虫娘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上,双指拈成花样,口中默念着道家经典,完成最后一个吐呐动作。
“我可真真是服了你了,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有心在此打坐?”
虫娘睁开眼,看着一脸细汗的李腾空:“你也是清修之人,怎得一丝静气都无有,李相府上都这般教育女儿的么?”
李腾空“呼呼”地喘了口气,拿起几上的一个盅子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一口喝了下去。
“你那是着相,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