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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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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操练有甚可看的,盯得这般紧,莫非又有什么主意了?”

    哪有什么主意,军心都没收拾呢,两个手下一定要收入手中,可方法呢?他还没有想到,哪有心思搭理杨鹄子。

    杨预见他不说话,干脆蹲下来,并排一块朝那边张望,瞧见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不禁说笑了一句。

    “老张没趁你睡着下黑刀子?”

    “他干嘛要下黑手?我又没抢他娘子。”

    “你是没抢他娘子,你抢了人家女郎。”见他一脸的痴呆样,杨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诶,不是不记得了吧,也难怪,抢了那许多小娘子,忘却一个两个也是自然。”

    不是吧,哥们还有这么彪悍的事迹?

    等等,那种欺男霸女的恶人,怎么可能被称为‘四俊’呢,这里头莫非另有隐情。

    自诩奉公守法良好市民的刘稷,凌乱了。

第四十一章 发难() 
刘稷拔脚就跑,倒是唬了杨预一跳,看那背影,直接朝着校场而去,这又是要闹哪样?他赶紧站起身,追了上去。

    “脚撑开,趾抓地,下盘才会稳,手抖个什么劲?某又不是那蕃虏,没见过血吧,上得几次阵就好了,可要是想活下来,就得多练练,莫要怕,越是怕,越是死得快,敌人的箭矢,专盯胆小的。”

    五十人的阵,列阵之时,一共分为八列,队正一人居前,第二列三人为执旗手,第三列到第七列为战兵,每列从七人开始,依次递增,第四列八人,第五列九人,第六列十人,第七列十一人。

    这七列一共为49人,最后一列只站一人,队副,手执陌刀,执行军法。

    此时,队正张无价就是在训练站于第七列的那十一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新募,也是这支队伍中最弱的一环,他不得不多倾注一点心血。

    否则这些人,万一临敌怯阵,不是造成阵型崩坏,而是会先死于队副的陌刀之下。

    他的声音不算高,却自带着一种威势,那是三十余年从军,见阵无数所铸成,铁血之气!

    “咱们是战锋队,左右俱是同袍,后头是中军大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踏破敌阵,踩着他们的尸骨,提着他们的首级,活下来。”

    张无价眼睛的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心中有些腻味,一边说一边背着手,走向相反的方向。

    “张折冲,张戍副。”刘稷见他装作听不见,打算走远,又大喊了一声:“张无价!”

    张无价的官职全称是:游击将军、守左威卫同谷郡夏集府折冲都尉员外置同正员、乾坑戍副、上柱国赐紫金鱼袋!

    对方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就在一百人的战阵之前,刘稷步履平稳地走到他的身边,看都没看那双眼睛,侧过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老子是不是抢了你婆娘?这般不受待见,军中没有教你吗,见了上官该当如何?”

    张无价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怒火不可自抑地升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还不曾有所动作,身后被人拉了一下。

    “戍主恕罪,他耳背,没听清楚。”许光景拉着他后退一步,小声提醒道:“犯什么混,激得他动了军法,死也白死。”

    张无价强压下火气,圆睁着双眼,冲着刘稷一抱拳:“见过戍主,请吩咐。”

    刘稷斜着眼睛,嘴里一声冷哼:“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你家小娘子,可还好?”

    此话一出,许光景不禁张口结舌,手上一松,一个身影猛地向前窜出,快如闪电。

    “欺人太甚,某杀了你!”

    声到人到,就连早有准备的刘稷都面色一变,拳风几乎擦着脸过去,刮得面上生疼。

    人家动真火了!

    “老张!莫要动手。”

    反应慢了一步的许光景,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合身将张无价的腰一把抱住,后者犹自狂怒不已,张牙舞爪,嘴里骂骂咧咧。

    事情麻烦了,杨预说的竟然是真的,自己居然干出了强抢民女的勾当,真是操蛋。

    动静闹得这么大,不光他手下这一百多人都看了过来,就连别的队、营,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形,杨预赶到的时候,一直在后悔,怎么就多了句嘴,这小子不还是以前那个枭五郎吗?

    “五郎,军中禁私斗,有什么事,私下里再说,闹大了,段虞侯那里须不好交待,就是封司马,也会难做。”

    刘稷毫无所动地盯着那个身影,直到这一片被赶来瞧热闹的军士围住,事情已经闹大了。

    “这几日,我看你们操练,颇有章法,上阵靠得的上下一心,既为一队,便有同袍之义,致胜之法,阵型是其一,刀枪拳脚是其二,我想要看看,你们的技艺,有几分胜算,故此才欲同张戍副切磋一二,他是队头,技艺当是全队之冠,对不对?”

    他的话,让周围的人一怔,就连张无价也停止了挣扎,许光景脑子活泛,提醒了他一句。

    “就此下个台阶吧,省得最后讨不了好,他毕竟是主官。”

    张无价挣开他的环抱,一抱拳:“戍主想要如何切磋,划下道来。”

    “这才像条汉子。”刘稷先赞了一声,朗声答道:“拳怕少壮,我不占你的便宜,刀枪,你自己选。”

    “打过我这双手再说吧。”

    张无价却不吃这一套,大步上前,呼呼的拳风当胸而至。

    中军大营建于河岸的高处,节度使不在,封常清这个留后的旗帜就只有一面,孤零零的显得有气无力。

    大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十多天前派往龟兹的使者还不曾回来,从大都护府过来的信使反而先到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来使不光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还有一颗大印。

    “四镇节度”之印。

    “。。。。。。王公弥留之际,再三嘱咐下官,一定要将话带到,大军不可一日无主,他已上奏朝廷,请以留后封公摄节度事,料想不久,诏令便会到,在此之前,这四镇三军九十余州,百万生民,便都。。。。。。拜托诸位了。”

    “封某何德何能,断断不敢窃居高位,也万万不敢生受此印。”再怎么笃定,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封常清都是提着心的,眼见愿望成真,不仅不能露出什么欣喜,还要做出一番推辞的做派,这是官场惯例。

    “司马此言差矣,王公生前唯有这一事放不下,你怎可以一已之私,置三军将士于不顾,置陛下和相国的筹谋于不顾?”

    “判官说得在理,咱们都是王公的下属,他看准的人,不会有错,请封司马即摄节度事。”梁宰首先附和道。

    “说得对,请封司马摄节度事。”李嗣业、杨和等人也马上响应。

    “请司马摄节度事。”其余的将校纷纷表态。

    。。。。。。

    经过三请三辞这样的老套路,封常清才不情不愿地接过那枚大印,成为大营中名正言顺的主帅,而他发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

    “全军披白,为王公服丧!”

    这也是应有之义,大战在即,主帅亡故,可说是一个不详之兆,可如果操作得好,未尝不能化为动力。

    哀兵必胜。

    让人没有想到,下一步怎么做还没有议出个章程,大营里倒先出了事,刘稷和人打起来了。

    “不议了,看看去。”

    封常清仿佛见怪不怪,一推大案,起身说道。

第四十二章 交手() 
“嗬。”

    张无价吐气开声,去势已老的右拳骤然回缩,身形一错,原地一个半转身,左手上蓄势已久的那一拳,横扫而出。

    退步不及,刘稷只能竖起手肘,硬挡下这一击。

    “嘭”

    两手相交,他只感觉手臂犹如被烧红的火钳烙了一下,借力下蹲,一个撑脚,蹬在对方的小腿上。

    张无价连连后退,右脚蹬上地面,止住退势,眼里的怒火更盛,心情却渐渐平复下来,这个年轻的戍主并非浪得虚名,自己必须要小心应付。

    孰不知,刘稷的惊讶更甚,刚才那一脚,他有把握踢对方一个趔趄,只要重心稍有不稳,就绝计逃不过他的后招,可没想到,人家只是退了两步,便扎实地站在那里。

    “好!”

    不过三两招,双方有如鹰起鹞落,令人眼花暸乱,外行的看热闹,内行的也瞧出了些道道,齐齐大声喊叫,并不限于任何一方。

    “痛快,再来。”

    这一回,刘稷先动了,他也不摆什么起手势,双腿交错前行,就在对方盯着他的脚下时,以左腿为支撑,腰上发力,身体侧仰,右腿划出一个半椭圆状的弧线,直奔对方的胸前。

    张无价本想直接用手肘挡下,可是那股气势,让他有些吃不准,再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上半身后仰,躲过来脚。

    没想到,刘稷的这一踢,本就是变招,脚背堪堪到达对方的胸前,猛得上扬,然后如刀刃一般劈下来。

    此时,张无价已经失去了重心,上半身悬空,就在对方的脚面及胸的那一刻,双手合力,竟然在刻不容缓之际,抓住了他的脚踝,身体在压力之下继续后倒,两条小腿却如铁柱一般绷得笔直,双膝持续发力,缓缓地接住了下落之势。

    铁板桥!

    两世为人,刘稷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用这种方法挡下了他这一腿,至少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已经惊骇得连喝彩都叫不出来了。

    “起!”

    “去!”

    张无价再吐一口气,双手猛地一翻,想要将刘稷掀出去,自己的身体也好站起来。

    刘稷正等着他这么做,身体凌空侧翻,右腿落地的同时,左腿如长鞭一般甩出,一个高鞭腿,刚好踢在站起身来的张无价背上。

    “唔!”

    张无价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差点就想要吐出来,他的双腿连连后退,借势将那口气血压了下去,看着对方收起脚,没有追上来,眼中有些晦暗不明。

    一番交手不到十招,对方的力气不如自己,可是各种招数层出不穷,全是见所未见之势,很明显,对方已经意识了这种差距,不会同自己拼气力。

    能说这不公平么?战场之上,只有生或死,没有公平不公平,这一点,在他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三十多年,大小百余仗,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凶险没经历过,这算得什么?

    张无价眼中的怒火不见了,他缓缓地解开腰上的弊腰,连同束带一块儿扔到地上,然后一把扯掉战袍,露出一身精赤的上身,刘稷和周围所有的人一样,看到他的样子,全都是目瞪口呆。

    当然不是他有什么龙阳之好,也不是因为张无价的身材,很符合后世的健美标准,双臂如藕节一般节节分明,胸肌并不算大,可是块块犹如铁块般鼓起,小腹平坦,腹肌像是田野一样整齐排列,呼吸之间,若隐若现。

    而是因为,在对方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长的从肩膀一直到小腹边,看着就像是狰狞的长虫爬在上面,短的横七竖八,有如蛛网,至于那种已经发黑变浅的小洞,一看就知道是箭伤。

    这是一个安西老卒,垂三十年浴血沙场,留下的疤痕,也是一个男子,最为夸耀于世的,便是这样的勋章。

    在这一瞬间,刘稷的心里充满了敬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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