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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其回去搬人。
那些护卫听到高仙芝的名字,果然没有马上再逼上来,而是去回报被他们簇拥在当中的一辆车子。
“竟然有人敢挡本王的车驾?”
从车上下来的是个年青男子,目测与自己身高相当,面目俊朗没有留须,头戴一顶束发金冠,这表明他已经超过了二十岁,身着一袭锦袍,腰上的玉带数目和形制,表明了他的爵位在亲王之下,也就是俗称的二字王。
“这不是高家老二么?”男子看了一眼高君羡,又瞅瞅一旁的封浩,便转眼打量着刘稷,当看到与他同坐一马的封寒月时,眼中一亮。
“好俊俏的小哥,若是你的缘故,本王便是饶了这一遭又如何。”
一边说,一边上前来拉她的手,高君羡大吃一惊,急急地叫道:“殿下不可。”
封浩越过他的身旁,想要挡住,被那个男子一把推开,封寒月的面色煞白,俏目一凛,手上的马鞭就要挥出,被刘稷轻轻地捉住了,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热气,身后猛然一轻。
“有你的夫君在,还轮不着你出手。”
年青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阴影挡住了视线,伸出去的手被人一把按住,任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如同戴上了一付火辣辣的镣铐。
“你敢动本。。。。。。”
男子的话还没出口,刘稷已经别过他的手腕,扭到了背后,疼得男子直抽气,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我不管你是谁,敢动我的人,便是找死。”
男子倒也硬气,尽管痛得难以忍受,一张俊脸扭曲着,却是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住手!尔等好大胆,竟敢伤害郡王。”
他的护卫纷纷拔出兵器围上前,大声喝斥道。
“郡王,你是安禄山?”刘稷好奇地看了男子一眼。
“你什么眼神,本王有那么老么?哎呀。”男子忍痛驳斥了一句。
高君羡赶紧上前低声劝道:“五郎,先放手,他是建宁王殿下,太子府上的三郎。”
刘稷放开手,一把将男子推过去,看着对方一脸地怒气,在心里默想高君羡的话。
太子李亨没有他老爹那么能生,几个儿子比较出名的除去后来成为皇帝的李豫,也就是这个三郎了,他的名字应该叫做李倓,算是诸子中比较能打仗的一个。
难道就是这货?
李倓揉了揉手腕,突然一把抽出护卫的长刀,照着刘稷当头砍来,他的身后响起一阵惊呼,犹其是一声少女的叫声,清丽如莺。
在退步的空隙间,刘稷还不忘回身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李倓一刀不中,恼意更甚,长刀连续不断地劈出,只见一片刀光笼罩了刘稷的周身,看是后面的人心惊胆战,可他们全都被那些护卫给拦在了外头,一时无法上前帮忙。
虽然封浩等人都从军报或是他人口中,得知了刘稷的英勇,可毕竟谁也没有见过,此时除了干着急,他们又能做什么?高君羡倒是想去找老爹,可高仙芝一早就入值去了,不得已他们只能命人回府去寻封常清,希望这个新晋的节帅,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刘稷却是毫无惧色,经过这么久的实战,对于冷兵器,他的认识已经不算低了,唯一担心的不过是一上来就群殴,那样或许还会吃些亏,单打独斗,他怕过谁来?
第七十九章 冲突(二)()
东市是整个长安城里最为拥挤的区域,之一。
两旁屋子的最多只有三层,除了建筑材料的因素,也有制度的约束,位于街边的一座酒肆就是如此,从最上层一间雅室推窗望去,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李俶端着一个盅子站在窗边,神色有些紧张,而坐在屋中的李泌,却是一脸惬意地吃着酒菜,嘴里还在啧啧称赞。
“如此佳肴当前,殿下食不甘味,莫非下头有什么美色,更让人无法把持得住么?”
“先生何故说笑,若是三郎一个不慎,就会一举得罪高、封两个将帅,事后至尊知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降罪,我哪还有心情吃酒。”
“殿下是在担心建宁王,还是那刘家小子?”
“三郎手上有刀,该担心的怕是那个刘稷吧。”
“一桩街头偶遇,天子知晓了,也只会当做趣闻,建宁王为人沉稳,下手不会不知轻重,某只担心,他扮得不像而已。”
被他这么一说,李俶也忍不住笑了,太子府中一众兄弟,自小就被严格管教,想找一个轻浮之人都不成,李倓更是其中最不像的那一个,可李泌偏偏就看中了他,看到下面已经动上了手,李俶怎么也无法淡定起来,既担心三弟手上没个轻重,也忧心后续的发展,会不会真得如他们所愿。
圣心难测啊。
下面的街道被两边的护卫和仆从给堵住了,两旁都挤满了人,连带着店铺也是人山人海,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子,以便能看得清楚,瞧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更何况是那种有背景的人相互斗殴。
由于手腕上不太灵便,李倓不得不双手执着长刀,身上的袍服不适合打斗,他的动作也不如平日里灵便,可招招都有些模样,看着还是满唬人的。
刘稷被他逼退了好几步,眼见着快要落入人群中,依然只是闪躲,每每都在刻不容缓之际,便让对方的招术落了空,双手背在身后,并不是他托大,而是暗地里在解腰间的刀鞘。
眼见对方已经退无可退,李倓双手举过头顶,长刀化作一道白虹,直直地贯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显然已经被对方的行为激起了真火。
“啊!”围观的百姓不由自主地惊呼失声,高君羡、封浩等人目瞪口呆,封寒月更是芳心紧紧揪在了一块儿,眼都不敢眨一下。
“铛!”得一声。
李倓的全力一击砍在一个硬物上,发出金石般的声响。
刘稷单手抓着连鞘的刀身,牛皮制成的刀鞘被长刀砍断,他将对方的招势架开,欺身上前,横身一个肘击打在李倓的胸前,将他打得连连后退,同时空着的右手搭上刀柄,“嗖”得一声,将横刀从只剰下一半的刀鞘中拔出,整个动作连贯自如,一气呵成,顿时招来一片喝采声。
“小心了。”
刘稷在谩天的喝采声中,挥刀疾斩,逼得对方拿刀去挡,而他刀刀都砍在长刀的刀身上,一刀未尽一刀又起,让对手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长刀本就沉重,这么横着去架对方的劈砍,极为吃力,终于李倓的手上一麻,长刀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这就不成了?捡起来,咱们继续打。”
刘稷并未上前,而是提着刀,冷笑着说道。
李倓又羞又恼,脚底一挑,将长刀挑起执在手上,抢先出招砍去,刘稷在刀光及身的一瞬间,闪身避过,又是一个靠山肘,打在他的胸口,李倓只觉得胸口上血气翻腾,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刘稷的刀光再次追斩而至,依然是同样的打法,刀刀硬砍,逼他去挡,李倓慢慢回过味来,对方的招势全都冲着自己的刀子,他就是想闪都闪不掉,很快,手上又一次吃不住劲,再度掉到地上。
“捡起来。”
李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知再来也是枉然,此人虽然年轻,劲道却是极大,又是身形敏捷,打法怪异,他哪里还会自取其辱。
“捡起来。”刘稷再次催促道,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弹,干脆背过身去,双手高举,面向围观的百姓,他的行为就像是得胜而归的勇士,顿时挑起了百姓们的热情。
“捡起来!”
“捡起来!”
随着百姓们的起哄声,李倓的脸色愈加难看,这种场面,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已经变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眼见那些护卫都在跃跃欲试,就要变成一场群殴。
就在这时,一行人骑着马冲了过来,挡在前面的百姓纷纷避让,为首的男子在马上大叫着:“且慢动手!”
高君羡和封浩首先松了一口气,因为那是封常清来了,他的身后,是许光景等乾坑戍一干将士,瞥见站在人群当中的戍主,齐齐跳下马来,拿着连鞘的横刀一路分开人群,在他的身旁站定。
高君羡和封浩则迎上了封常清,悄声向他介绍了对方的身份,又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起因。
封常清上前一拱手:“小女无知,冲撞了郡王殿下,下官在此为她陪个罪。”
李倓一听那个俊俏的男子居然是女儿身,顿觉有些郁闷,这一下,纨绔子弟的名声算是坐实了,还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背转身去。
刘稷将手中的横刀扔给许光景,反手一握,将一只柔软的小手握在了手中,回头看了一眼那对饱含担忧的眸子,微微一笑,手上暗暗用力捏了捏,示意她无须担心。
方才的一番打斗,之所以没有下死手,除去对方的身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事情透着蹊跷,太子府是个什么情形,至少在天宝十五载之前,他们都应该是夹着尾巴,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自保还不及呢,哪会主动挑事?
高君羡之前已经报上了自家的父亲,对方却没有半点息事宁人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挑衅自己?为什么。
更关键的在于,这个李倓恰恰是李隆基众多无能的子孙中,还算有点出息的一个,他若是本性好色不奇怪,但会是这般。
愚蠢么?
第八十章 冲突(三)()
对方这种毫不理会的态度,让封常清的心中一沉,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这种事,若是自己的儿子所为,他会毫不犹豫地抓来逼他认错服输,以求息事宁人,就算丢了面子,怎么也不能再闹大,可那是刘稷。
且不说,事情是女儿惹出来的,刘稷是为了保护她才强出头,让心爱的女儿出头露面,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服软,他做不出,也绝不会去做。
场面上一时间僵住了。
李泌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在封常清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举步下楼,以东宫属官的身份佯装偶遇,为双方搭起一个台阶,顺势平息事件的同时,借此与封常清搭上线,为后续的手段埋下伏笔。
可谁也想不到,有人比他还快,看到此人的一瞬间,李泌马上隐入了百姓当中,生怕为人认出来。
因为那是一个女人,而且是长安城中最不能得罪的女人,没有之一。
刘稷转头看去,只见原本堵在街道上的百姓,就像见到了什么猛兽一般,纷纷向两旁避让,避不开的,也尽量缩紧了身体,将街道让了出来。
传说中的自带清道光环?
“呦,我当是天竺来了新鲜玩艺,怎么全城的人都挤了这里,原来是两只猴儿在打闹,倒是奇了。”
在一群锦衣豪奴和彩衣侍女的簇拥下,身着一身紧身胡服的杨玉瑶娇笑着走过来,一头青丝梳成简单的倭堕髻,被一枝明晃晃地金钗束着,钗头上的宝石随着她的步子,璨璨生辉,她的一双妙目在双方的人群上各扫了一眼,当看到刘稷和他身后的女孩时,稍稍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看向李倓。
“这不是建宁王殿下么,怎么今日不骑马改乘车了?打算出城游猎么。”
李倓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出现,无奈地朝她一拱手。
“男倓见过虢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