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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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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狸,你说会想咱们吗。”少女拿出一把梳子,动作轻柔地为豹子梳理。

    “一定会的,你也是这么说,对吧。”豹子呜咽了一声,少女欢快地说道。

    “可是,我还是很想他。”

    不一会儿,她的神色又黯淡下来,柳眉轻憷,令人怜惜。

    就在这时,黑豹突然间脱离了她的手掌,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呜呜”地发出叫声,速度迅捷无比,猝不及防之下,少女先是一怔,随即回过头,眼神一下子变了,神采慢慢地在双眸中跳跃,身体也站了起来。

    “阿狸!”

    刘稷远远地看到那道黑影,跳下马,热情地迎上前去,同时看着少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八颗白牙在阳光下璨璨生辉,让少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了。

    “五郎,你的事办完了?”

    “办完了。”

    “还顺利么?”

    “托阿封的福,一切安好。”

    少男少女就像常人一样打着招呼,渐渐走近,刘稷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在阳光中,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和谐和自然。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进京了?”

    “嗯,到时候我们去逛长安城,你知道吗,它可大了,几天都走不完。”

    他的话让少女高兴起来,其实心里明白,两人目前的关系,再这么公然见面已经不合适了,更何况是在京城。

    两人就这么在城外走着,直到被人找来,封常清的使者到了,他们也该启程了。

第六十三章 秋风() 
    与武功县相反,奉先县位于京兆府的东北角,尧山之侧、洛水以西。

    县城的一所宅院中,一个男子正在书案上挥毫泼墨,吸附性极佳的画纸上,一幅写意山水图慢慢成形。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书童,另一边则是一个年近四十许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弱,面目清瞿,颌下的长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缕,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作画男子的年纪要大上一些,约摸四十五岁上下,他收笔完成了最后一处的勾勒,抬起头朝着远处眺望,似有不满之意。

    “笔拙,不能尽抒胸臆,让子美见笑了。”

    “公所作,已是某平生罕见,其中沟壑,非常人所能及也。”

    “子美谬赞了,某不过区区一个县尉,当不得一个公字,你我还是平辈论交吧。”

    作画男子谦逊地摆摆手,中年男子仍是盯着那幅画,拈着颌下清须,似有所悟。

    “少府此作,倒让某得了几句,不吐不快。”

    “噢?子美请。”

    作画男子大喜,将书案让出来,中年男子拿起笔挂上的一只斗毫,在墨池中转了转,提起倒在空中,任那墨汁洒落,在池中滴出一圈圈的涟漪。

    思忖了片刻,他突然手腕一转,提笔就往画作的空白处下落,一旁的书童大惊失色,正要动作,却被作画男子给拉住了。

    “堂上不合生枫树,怪底江山起烟雾。”

    男子一边书,一边低低地吟唱着,看着那一笔恣意的行草,作画男子突然发现,与自己的写意山水竟然有些相得意彰。

    “闻君扫却赤县图,乘兴遣画沧州趣。”

    随着歌声渐起,男子的笔下有如行云流水,越来越快。

    “画师亦无数,好手不可遇。

    对此融心神,知君重毫素。

    岂但祁岳与郑虔,笔迹远过杨契丹。

    得非玄圃裂,无乃萧湘翻。”

    “悄然坐我天姥下,耳边已似闻清猿。

    反思前夜风雨急,乃是蒲城鬼神入。

    元气淋漓障犹湿,真宰上诉天应泣。

    野亭春还杂花远,渔翁暝踏孤舟立。

    沧浪水深青溟阔,欹岸侧岛秋毫末。

    不见湘妃鼓瑟时,至今斑竹临江活。

    刘侯天机精,爱画入骨髓。

    处有两儿郎,挥洒亦莫比。

    大儿聪明到,能添老树巅崖里。

    小儿心孔开,貌得山僧及童子。”

    写到这里,作画男子已经忍不住要击节叫好,不过还是没有出声,他在等,等待最后的收笔。

    只听得男子仰天一笑,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若耶溪,云门寺。

    吾独胡为在泥滓?青鞋布袜从此始。”

    男子兴尽,将那管已经乏墨的斗毫轻轻地挂在笔架上,执手作了一礼。

    “是某孟浪了,少府担待些。”随即让出了位子。

    作画男子却没有同他计较,一把抢上前去,站在自己的画作前,看着空白处的那一笔行草,一连低吟了数遍,方才赞赏出声。

    “妙,实在是妙啊,千年之后,拙画不可存世,然子美这歌必将流芳,千古。”

    “哪里,少府谬赞了,没有好画,哪有好歌。”男子虽然嘴上谦逊,言语间却有着几分傲气,更是让作画男子称奇。

    “哈哈,京中盛传,太白的诗,南八的刀,大娘的剑器、小蛮的腰,依某看,你杜子美的歌也不遑多让。”

    被他说起,四十岁的杜甫不由得苦笑,终其一生他都可以用潦倒和籍籍无名之类的词来形容,大放光彩被称为“诗圣”,已经是故去多少年的事了,颇有些后世梵高的境况。

    作画男子比他大四、五岁左右,却是天宝二年的进士科魁首,俗称“状元”,而他呢,屡试不第,早已经心灰意冷。

    他的窘迫,被作画男子看在眼中,不禁叹了口气。

    “你也莫要心急,说句丧气的话,如今的朝堂,不作官比作官强,僻如某,在碛外熬了多少年,回到京城,不过区区一个奉先尉,又能强到哪里去,仗着家族余荫,勉强有些进项罢了。”

    “子美,你家小俱在此,人无柴米,一日不可活,些许银钱,就当是润笔之资,万望收下。”

    杜甫被他强按着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捏在了手中,家中妻儿幼子,嗷嗷待哺,本就是有求而来,清高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对方已经极为照顾颜面了,他不得不再施一礼。

    “杜某谢过少府。”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也失去了谈诗作画的兴致,杜甫抢在他开口留饭之前,告辞而去,男子亲自将他送出府,看着那个略显得有些佝偻的背影,摇摇头。

    “疏酒狂歌仗剑去,我辈岂是此中人。世上又有几人,真如那般自在?”

    “不过上门来讨个秋风的狂士,也就是郎君好心,这月都第几回了?”一旁的书僮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被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他的嘴,府中规矩忘了?”

    “郎君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书僮拜伏于地,连连叩首。

    男子还要再喝斥几句,不防被人一把叫住。

    “刘少府,叫某好找。”

    来人是他的县中同僚,男子转身拱拱手,诧异地问道。

    “出了何事?”

    不怪他起疑,县尉是个文职,干的却是武差,他一个状元之材,被发配到府中最偏远之地,担任一个缉盗头子,素来就为人所轻视,都当是得罪了朝中大员,至于是哪一个,众说纷纭,他也懒得解释,只当是休闲,寻常点个卯而已,从不抓权,大家伙面子上过得去就是了,什么样的事,要追到家里来?

    “好叫少府知晓,京里来了人,明府请少府过堂一述。”

    听到这里,男子脑门就是一跳,心想莫不是祸事了,来拿人的?可观此人行迹又不像,往常不过点头之交,如今倒是一口一个“少府”地尊称,心下更是纳闷不已,升官?怎么可能,就凭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懒散样,不被弹劾去职就烧高香了。

    “少府还愣着做甚,快随某去。”

    男子被他拉着,不得不快走几步,小声地问道。

    “但不知来得是何人?”

    对方的回答,让他差点没缓过神来。

    “天使!”

第六十四章 可心() 
    不得不说,杨国忠虽然没什么才学,感觉却是极好,京兆尹鲜于向带着府中公人在虢国夫人别院的勘查,一天之内就有了结果。

    严庄并不是主动离府而去,也非是不告而别,而是另有隐情。

    “大夫请看。”

    鲜于向将一件黑色的衣衫递到他的眼前,杨国忠只粗粗一看,就心下了然了。

    “是夜行衣?”

    “正是。”

    “在何处搜到的?”

    “正院前的花圃,藏在一处山石的夹缝里,若不是下面的公人机警,很难为人察觉。”

    “也就是说,有人潜入了别院,还不只一次?”

    杨国忠抓着那件黑衣,狠狠地捏在手中,背上起了一阵凉意,他在那里的时辰不短,有时还会过夜,若是对方起了歹意,不对,是已经起了歹意,只不过是冲着严庄去的。

    “除此之外,在主楼的周围,都发现了一些痕迹,足以证明,严庄是被人掳走的。”鲜于向补充说道。

    “一个大活人,是如何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消失的,他们又是如何得知严庄的住处?其中莫非有内应?”

    “下官也是这么想,已经捉拿了院中的仆役,严加审讯,想来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坊间内外,也毫无所觉么?”

    “牵涉的人太多,只能暗访。”

    鲜于向委婉地提醒了一句,杨国忠顿时明白过来,事情不能大张旗鼓地查,那样会惊动方方面面,因为他们所做的事,同样隐密,见不得光。

    事情麻烦了,严庄必然是为对头所掳走,而对方多半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他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才是最为头疼的。

    “李府的动静,都盯牢了么?他的那些子婿,还有成人的孙辈,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是自然,只是他家口子太多,得分去不少的人手。”

    鲜于向也是无奈,李林甫生了二十多个儿子和同样数量的女儿,加在一块儿就是上百人之多,他们哪里抽得出足够的人,都用在这上面,别的事还干不干了。

    “老匹夫,死了也不得安生。”杨国忠恨恨地骂了一句,突然记起一事:“上回逃脱的那对母子,是不是他们雇人所救?”

    “都蒙着面,没有人看清究竟是何人,不过有说一男一女,一刀一剑。”

    “南八,孙大?”

    “江湖传闻而已,不足为凭。”

    鲜于向知道他有什么忌讳,被人暗地里称为市井儿已经很不高兴了,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那些江湖啊任侠之事,赶紧将话题岔开。

    “大夫此刻最要紧的,是探知至尊心意,这相位孤悬,可有数月了。”

    果然,一说到这个,杨国忠就忘了旁的事。

    “如今只打听到老匹夫死之前,陛下曾去平康坊探望过,谈了近半个时辰,谈了些什么,除了那个老阉货,竟无一人知晓,陛下对娘子都不曾透露半分,可以想见,必与我杨氏有关。”

    “有关是必然的,至尊所考虑的,绝非一个相位,或许是为大夫一门在做打算,就算是迟上一些,也是不打紧的。”

    鲜于向的安慰,并没有让他放松,这种事情一日没有个定论,就会出现无穷的变数,盯着他杨家的可不只一路人,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明证。

    “大夫,在下官想来,贵妃不知,不一定是至尊不信她,而是一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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