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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谢谢老伯了。”
“呵呵,不用谢了,一报还一报,老乞丐还是知恩图报的,苏公子交易完成,看样子是准备回家去了,他rì若有机会,老乞丐到府上去讨饭,公子可不要推辞啊。”
“老伯如此说,晚辈很是惭愧,此刻时辰尚早,晚辈请老伯喝酒。”
“哈哈,喝酒是老乞丐的最爱了,这有什么问题啊。”
老人说着便朝着客栈外面走去,继续喝酒,还是在客栈里面,一定是不合适了,这个时候,巡检司衙门应该打开了城门,可以到城里去找酒楼喝酒了。
苏天成连忙对着客栈大堂里面等候的苏二童招手,示意跟着到襄陵县城里面去。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时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老人居然念着曹cāo的《短歌行》,慢悠悠的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老人念完了之后,看了看跟在身边的苏天成。
“苏公子,你是读书人,老乞丐班门弄斧了,老乞丐是这么想的,也就念出来了曹丞相的短歌行了,苏公子是不是也合上一首诗词啊,寓酒以言志啊。”
苏天成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不假思索的开口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yù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哈哈,盛唐诗人王翰,太原府人,苏公子真的是有着大志向啊,边塞、边塞,如今已经无宁rì了啊。”
苏天成有一丝的惶恐,在这个自己还不熟悉的时代,歌以言志是不是一种罪过。
老人对襄陵城里很熟悉,带着苏天成和苏二童,径直来到一家酒楼,须知辰时就开门的酒楼,一定是不多的。
苏二童死活都不进入到雅间里面,在他看来,自家公子的银子不多,还是要省着点用,能够节约一些就是一些的。何况大太太过于的厉害,自己和父母的开销,包括月例银子,都是在公子每月三十两银子里面的。
“苏公子,老乞丐和你很是投缘,承蒙公子的关照,有几句话是一定要说的。”
苏天成准备站起来,老人挥挥手,示意不要站起来。
“老乞丐觉得,你是有着大志向和大抱负之人,更是读书人,这雍容大度、舍我其谁的气势就隐隐显露出来了,如此的年轻,遇变不惊,豪爽大气,最为关键的,你审时度势,慧眼识人啊。”
“今rì你到马市的事情,老乞丐建议,就忘记了吧,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及,那个小厮,老乞丐看是很不错的,绝对是忠心的,这等的小厮,很难得啊。”
苏天成连连点头,虽然老人说的话语,没有过多的营养。
“老乞丐喜欢多嘴,有些话,说出来了,公子不要介意,就说今rì到马市的事情,老乞丐以为,公子有三个地方,做的很不好。”
“这第一,锦衣御袍到马市去交易,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是要怀疑的,要么就是纨绔子弟,在外欠下债务了,偷卖家里的骏马,要么就是马匹的来路不正,总之都是见不得光的,既然身着锦袍了,哪里还需要到马市去交易啊。”
“这第二,进入马市之后,牵着骏马四处游走,却不说交易的事情,东瞅瞅西看看,特别关心人家的交易,这是最大的忌讳啊,马市的交易,官府本来就是不允许的,公子牵着战马,人家是要想着,是不是官府的人来清查了。”
“这第三,不熟悉骏马的情况,却敢于到马市来交易,若是那熟悉骏马之人,问过几句话,公子就无话可说了,不熟悉马匹,却牵着战马来交易,胆量确实不小,况且骏马的交易,都是要在明处进行的,到了那暗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老乞丐感觉到,公子乃是可造之大才,忍不住才说出来这些话的。”
苏天成站起来了,抱拳对着老人行礼了。
“晚辈谢谢老伯的教诲,一定铭记终生。”
“呵呵,老乞丐喜欢多嘴,还有两个问题,公子万万不要介意,这其一,五匹的蒙古骏马,来自何处,其二,公子神sè憔悴,显然是熬夜辛苦了,这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明年就要乡试了,哪里还有心思关注骏马交易的事情。”
苏天成的头上,冒出了冷汗,这两个问题,他暂时无法回答。
“老乞丐可不是要公子回答的,随口问问。”
老人看着苏天成,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丈夫立于世,自当嫉恶如仇,匡扶正义,公子切记,有所为有所不为啊。”
。。。
第九章 所谓斩草除根()
襄陵是距离平阳府城最近的县了,一般情况下,卯时出发,坐着马车,酉时二刻,可以到达到了平阳府城。
在襄陵县城逗留了一天的时间,苏天成一直和老人在一起,老人的话语不多,到了中午,似乎是喝醉了,苏天成和苏二童一起,扶着老人到了客栈的房间,恭恭敬敬的服侍老人,一直等到老人翌rì清晨醒来,才告辞离开襄陵县城。
苏天成一直都是坐在马车车厢里面,放下了帷帐。
苏二童坚持坐在了车厢外面,靠着赶车的师傅。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苏二童急促的声音传来了。
“少爷、少爷,前面有人。。。”
苏二童还没有说完,马车停下了,苏天成迅速从车厢里面出来了,他没有忘记戴上斗笠,用面纱遮住脸庞。毕竟身上有五十两黄金,还有十多两的白银,这些钱,在普通人的眼里,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
缴获的五把钢刀,苏天成没有处理,他已经知道,自己刚刚穿越,不少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以前那个苏天成,是个书呆子,没有丝毫的社会经验。自己到马市去交易蒙古马,就是非常冒险的动作,说不定被人盯上了,好在带着斗笠,遮住面部,说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官道中间,三个骑着骏马、带着斗笠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车夫有些奇怪,这里距离县城不远,官道上面的人也是不少的,难道说有人大白天就打劫了,到平阳府来的流寇,上半年就被朝廷的军队剿灭了,这些人是什么人啊,莫不是遗留下来的流寇啊。
车夫经常出门,他按照老规矩处理,停下了马车之后,连忙下车,溜到一边去了。
这些人就算是流寇,一般也不会对付他的。
苏天成仔细看了看中间骑马的男人,突然笑了,抱拳开口说话了。
“渠公子,别来无恙啊。”
马背上的渠清泽有些吃惊,没有下马,也抱拳还礼。
“苏公子,在下等候多时了,只是没有料到,苏公子在县城逗留一rì啊。”
苏天成的心开始收缩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位渠清泽不是急着离开襄陵县,回家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等候,难道说想着抢回那些黄金,甚至做出来更过分的事情。
“在下也想着早rì回家的,只是老伯的兴致很好,在下也要多陪陪啊。渠公子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耽误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呵呵,在下就是专门等候苏公子的,若是苏公子放心,跟在在下到一边来看看,若是不放心,在下也不勉强啊。”
渠清泽说完,翻身下马,缰绳递给了旁边骑马的人。
两个骑马的人,闪开了,马车已经可以过去了。
电石火光之间,苏天成做出来了决定。
“渠公子等候了一rì的时间,在下要是就这么离开了,岂不是不知趣了,也罢,二童,你在这里等着,我和渠公子有些事情,去去就来。”
苏天成没有犹豫,迈开了步伐,走向了渠清泽,他凭着本能判断,渠清泽不可能是来打劫的,再说了,人家就是来打劫的,这样的时候,自己也是不可能安全离开的。
漫不经心的朝着官道旁边的小树林走去,苏天成已经高度集中jīng神了,这与人接触,先小人后君子,他必须要做好一切的准备,避免出现的特殊情况。
“苏公子很是小心啊,是不是担心在下做出来什么龌龊的事情啊。”
“渠公子说笑了,在下乃是读书人,信奉四海之内皆兄弟,可没有这等猜忌的想法。”
“哈哈哈。。。”
渠清泽仰天大笑,走进小树林之后,果断的摘下了斗笠。
苏天成愣了一下,渠清泽确实是年轻人,但和一般的年轻人不同,脸上带着一股英武之气,五官棱角分明,若是在几百年之后,这样的一副面容,是标准的军人容貌。
看见渠清泽这样做,他同样摘取了斗笠和面纱。
两人相对一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
走了十来步,苏天成赫然看见,一棵大树下,结结实实的捆着三人,三人的头被黑布裹着,身体兀自发抖。
“苏公子,还记得这三人吧。”
“记得,正是在马市里面,威胁在下的三个人啊。”
为什么渠清泽会知道这三人,按说只有老人知道啊,苏天成愈发感觉到,老人身份不简单。
“苏公子一定奇怪吧,在下为什么会抓住这三人。”
苏天成摇摇头,有些事情,不知道为好,江湖险恶。
“呵呵,这三人,居然敢跟踪在下,一番拷问之后,在下才知道,原来这三人,在马市的时候,就盯上了苏公子,故而在下拘押了三人,等候苏公子啊。”
这一番话漏洞百出,渠清泽购买了五匹蒙古马,加上其他交易的马匹,不知道有多少的随从了,这三人就是要钱不要命,也不会轻易攻击渠清泽的。
可苏天成是不会点破的。
“原来如此啊,这三人忒大胆了,在马市的时候,就想着强抢,对付在下也就无所谓了,想不到敢在太岁面前动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渠清泽愣了一下。
“苏公子真会说话啊,好了,这件事情,在下不多说了,依照苏公子的意见,这三人,应该如何处理啊。”
苏天成仔细看着渠清泽,暂时没有说话,两天前,他已经杀了五个军士,难道说今天还要杀人吗,不过渠清泽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自己要是不同意,会什么什么样的结局呢。
按照这三人,罪不至死,不过是在马市强抢骏马,估计也和那些混混差不多的。
看见苏天成没有马上开口,渠清泽再次开口了。
“苏公子大概觉得,这些人罪不至死吧,有一件事情,在下是要告知苏公子的,这三人商议过了,沿路都要跟随苏公子的,若是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他们会做些什么,在下就不用解释了,这三人自己交代了,他们并非马市里面的常客,也不是本地人,上半年到襄陵县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在下觉得,既然他们有着如此邪恶的念头,当然是罪不容诛了。”
“好,苏公子爽快,这里就是你我二人,是在下动手,还是苏公子动手啊。”
似乎是条件反shè,苏天成想着说自己是读书人,怎么能够动手杀人,可他隐隐有些预测,硬生生的压住了这句话。
“渠公子这是为难在下啊,在下看,我们两人都动手吧,在下是书生,负责一人,渠公子辛苦一些,负责两人。”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