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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林风倒是知道,当下点了点头,“不错,不少官员不通政务,确实有这个弊病。”
“是啊,主公明鉴,其实自从前明数百年前开始,我华夏的地方政事大多都由这些师爷把持了,而官员们大多只是充在台前,与泥胎木偶无异,主公可知为何?”
“科举制度嘛,读书人抓着几本书死啃,然后做八股,中了科举就急急忙忙放出去做官,遇到复杂的政务,当然会闹笑话。”林风拍了拍脑袋,无奈的道。
“此事天下皆知,但主公可知,既然流弊已久,为何无人更改?”
“这倒是个问题,”林风点点头,“朝廷里的官都是科举上来的,要改的话恐怕会阻力很大,大伙都觉得不好下手!”
“此其一也,”许淡阳摇摇头,“臣看法不同!”
“哦,那你说说!”
“是因为朝廷觉得这么这种制度很合理!”许淡阳苦笑道,“庙堂里的大人们都以为,读书人只要品行好、德望高就行了,至于有没有才干,那是不重要的!”
“不错!”林风大笑道,“这帮混蛋确实这么想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官员最大的作用是管住人事权,然后以身作则,训导百姓,其他的什么刑名钱粮,大可交给手下的‘庸庸小吏’去办,所以在地方上,不论知县也好、府台也好,最大的作用是监督手下人办事,而不是自己去办事!”许淡阳摇头叹道,“所以读书人只要自身品行好、养得一身‘浩然之气’,即便是什么事也干不了的废物,也是不要紧的!”
“呵呵,很有道理!”林风点头同意,现在的情形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跟大汉皇家钱庄有什么关系?”
“臣以为,大汉钱庄与其他衙门不同,干系民生,维系营运,绝对不可象一般衙门那样唯唯诺诺,然后让小吏上下其手,大饱私囊!”见林风有些疑惑,许淡阳解释道,“主公不知,所谓钱庄,其实与票号一样,除了监督天下银钱之外,大体上的业务也只是寄存与借贷而已,而若要操办下去,非得有信用不可,若是象一般衙门那种做法,依臣看来,恐怕不出三天,这钱庄就要倒闭!”
坦白的说,林风虽然是后来人,但也确实不大懂这个东西,当下禁不住皱起眉头,疑惑的道,“你的意思是,咱们的大汉钱庄要象民间经营票号那样去管?”
“正是如此,”许淡阳点点头,“其实就臣看来,大汉钱庄,其实也就是一间大一点的票号罢了,与民间的当铺、票号相比,只是股东的来头大一点,权力大一点而已,并非是一座衙门官署!”
“有趣、有趣!”林风一怔,随即大笑道,“你说、你说!”
“所以臣的想法是,大汉皇家钱庄准备设置两套人马——一套是管公事,即:监督全国的票号营运,其他票号若要营业,则勒令入存其本金之十分之一,以备信用,拆借往来,必须与我备案,巨额银票之汇兑、贴现,也必须由我大汉钱庄约定标准,银票面额、式样亦然,而除此之外,每一年,或两三年,我大汉钱庄衙门则派出统查官员,与各票号总号查账,有信用不敷、有账目不清、有黑钱往来等违背朝廷律法者,则发文公示,勒令倒闭,如此,便可‘系天下于一身,护商埠之安康’!”
“嗯,很好!”林风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许淡阳,“这一套班子就是官员了,由科举上来的进士接任!”
“正是,”眼见主公青睐,许淡阳心花怒放,“而另外一套人马,则大可招募民间人士,不委官职,无有权力,完全按照民间票号、钱庄运作之法行事!”他笑了笑,补充道,“其实在臣看来,咱们大汉皇家钱庄是‘天下第一号’,经营之业务应以巨额银钱为主,可为大工场、大商会借贷,可为民间的票号、钱庄同行拆借,少于纹银十万两者,则不予受理,如此,可免‘与民争利’之嫌!”
“你的想法很不错嘛,寡人听着很受用,”林风沉吟半晌,转头问道,“好罢,陈廷敬大人是什么意思?”
“与臣意见不合者多位其他同僚,陈大人倒没说什么话,一问起来,就笑眯眯的吩咐下官放手去做,一切有他作主,”许淡阳暗暗损了一把,“说起态度,倒和主公差不多!”
林风失声大笑,啧啧叹道,“看看,你得多学学,人家陈廷敬那才叫做官,别看你纵横商场,说起做官,还嫩得很哪!”
“是,谢主公教诲!”许淡阳笑道,“其实在臣心里,倒还另外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讲!”
“放屁!”林风笑骂道,“你几十岁的人了,老大不小的,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难道自己不知道,这也要本王教?”
“是、是,”许淡阳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道,“臣以为,咱们的大汉钱庄还可以换成另外一种做法!”
“什么做法?”
“仿昔日汉朝制度,以少府为例!”许淡阳低头躬身,小声道,“照朝廷商议,咱们大汉钱庄本金为一千二百万两,户部两年内按月拨付完毕,此后,大汉皇家钱庄即为国家外库、社稷财源!”
“别吞吞吐吐的,说下去!”
“是,但是臣以为,咱们的这个皇家钱庄可以不动用朝廷的钱,由由”许淡阳偷偷看了看林风脸色,小声道,“由主公自筹!”
林风一震,大惊道,“什么?”他腾的站起,不能置信的道,“你说什么?寡人哪里有那么多钱?”
“咳咳”许淡阳躬身道,“敢问主公,您现在能调支多少内帑!”
林风摇了摇头,“我是个穷王,”他指着座位的桌子椅子道,“除了这座汉王府之外,寡人还真没什么财产,如果说私人产业的话”他托着下巴想了想,“我在一家军火商行还有四成股份,当初是四万银子,现在越做越大,滚上去应该有一、两百万两纹银了罢!”
许淡阳呆了一呆,他本以为林风身为一国之君,应该会很富有,却没想到手边没银,不禁由衷的道,“主公清廉,微尘钦佩之至!”
“钦佩什么?”林风无所谓的道,“你说我还要银子做什么?我要什么东西还需要用银子买么?”
“当然、当然!”许淡阳附和道,话锋一转,“臣的想法是,大汉皇家钱庄之所以为‘大汉皇家钱庄’,那是因为这座钱庄是汉王的产业,如若不然,恐怕有名不符实之嫌!”
“哦,”林风失笑道,“那按你的说法,又待怎样?”
“所以臣以为,这座钱庄应该不是朝廷的产业,而是汉王您的私产,”许淡阳微笑道,“臣其实为秉公而论,帝王无家事嘛,这座钱庄不应归隶户部,应该属宗人府下辖,运作所积也为汉王之内帑,非国库之公银!”
林风不置可否,沉吟不语。
“臣一介商民,蒙主公不弃,简拔重用,信任不疑,此恩此德,纵粉身碎骨,亦难以报答”许淡阳突然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若主公有开源内帑之念,臣愿耗尽家资,捐纹银八百万两,为主公之本金!”
“哦?”
见林风犹豫,许淡阳急忙解释道,“主公明鉴,大汉钱庄原定本金为一千二百万两,分两年交割,依臣来看,若是正常运作不出意外的话,库存三、四百万两白银即可开张,所以臣把泰丰票号本金全数并入大汉皇家钱庄,主公再拿出一些银子襄助,那又缺得了什么呢?”
林风心中矛盾万分,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主公放心,今日之大汉钱庄,臣只要三成股份”许淡阳伸出三更手指,激动的道,“主公只要点头俯允,大汉皇家钱庄七成股份尽为大王所有,天下第一票号,就是大汉的少府监!”
林风冷冷的看着许淡阳,直看得许淡阳毛骨悚然,心中感慨万分,商人就是商人,哪怕官至侍郎,还是商人,做生意做到国王这里,确实本事不小。
“咳咳”见林风不语,许淡阳畏畏缩缩的道,“既然主公不愿,那臣”
“很好!”林风挥了挥手,从牙齿缝里憋出几个字,“就按你说的去办!”
第141章()
第十九节
偷偷给当值太监塞了一张银票,大汉军械粮秣统计衙门枢密使大人汪士荣顺利的获得了通传。
实际上按照他的权势和地位,根本无须对这些阉人稍假辞色,而且就汪士荣所知,汉王本身对太监这种职业似乎有着某种先天性的反感,而现在之所以留用这些残废,一个是因为朝廷大臣的坚持,汉王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与大臣搞得不愉快,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太监之中确实有不少人有着相当的手艺——这种手艺与民间普通工匠的技能大异,是指伺候人的本事。
作为林汉帝国的秘密警察头子,汪士荣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实际上出于好奇,他甚至还亲自去见识过,清廷遗留下来的太监们中确实有许多奇人,和普通人相比,他们恭顺异常,绝对乖巧伶俐,善于察言观色,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他们有一整套揣摩女人心理变化的理论,很容易讨得女主人的欢心,除此之外,他们之中也有非常严格的职能划分,虽然这个群体普遍不大识字,但他们之中却有有技艺高超的厨师,有味蕾敏锐的美食家,有精擅辨别的丝绸专家,有精通钟表、珐琅、鼻烟壶内画等制作工艺的工匠,甚至还有人善于捕蝉、善于养花、善于化妆梳头等等,林林色色奇形怪状,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像。
所以经过一番周折和波转之后,中南海汉王府最终还是决定和原来的明、清王朝一样,留用了大批太监,作为伺候汉王一家人的仆役,当然,限于王室人数,现在大汉朝廷的太监制度,和原来的紫禁城相比,不论是在规模上还是质量上,无疑都大大逊色,人数从数千人锐减到四百多人,而且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有技艺的太监,至于其他普通老弱,早已发配顺天府充任杂役,在城市里干一些肮脏的清洁工作。
鉴于历代王朝的例子,汪士荣虽然权势很大,但也绝对不敢对汉王府之内的太监掉以轻心,虽然此刻他们不被主公重视,地位也是卑微之至,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他们被忽视的理由——昔日的魏忠贤等人,难道不也是卑微得象一条野狗么?
当汪士荣看见林风之后,立即敏锐的发现主公的气色不是很好,头上的发簪稍显散乱,眼中也若有若无的横过几道血丝,见他掀帘进来,躬身俯首,却不回头招呼,手中把玩着几道奏折,翻来覆去,眉头紧锁。汪士荣暗叹倒霉,知道这时主公一定心情大坏,这时候见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触到霉头。
“臣,军械粮秣统计衙门枢密使汪士荣,见过主公!”
“嗯”林风的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招呼道,“纪云来了?来,坐这边!”
汪士荣是亲近的宠臣,所以林风是在内室接见他,这间屋子并不是正式的办公场所,而是花园旁边的小憩之地,一张大炕横过室内,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没有书桌板凳,这时林风就坐在炕沿上,依靠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随意堆叠着一叠奏折和文房四宝。
顺着林风的招呼,汪士荣恭敬的磕了一个头,侧身在对面的炕沿上坐下——这套动作他做得很平常,但实际上在现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