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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蔡琰来讲就不一般了,那是她出阁的一天,那是她能穿上凤冠霞帔的一天,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是一个女人一生迎来最幸福的一天。可如今将要作为自己夫君的李振到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叫她如何能高兴?大婚的时候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独依寒窗泪沾衣,别的女子嫁人的前几月都是含羞,忐忑,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幻想,想着将来如何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可,可到自己这里,心里只有担心,担心未来夫君的安危,担心他能否平安归来。
榻上除了那件嫁衣,还有李振以前写给蔡琰的一些,每当看到诗词,蔡琰就会想起两日在一起的日子,虽然聚少离多,但其中包含外人不知道是幸福。到了夜晚蔡琰就会把诗词拿出来,回顾一边,就想回顾两人在一起的幸福。
蔡琰起身抹去泪水,展平嫁衣,整理好诗词,嘴角喃喃地说:“希望我穿上嫁衣,最美丽的时候,你能出现。”
196 推迟婚期()
二月一,天气晴,太阳公公大早冒出头,阳光铺洒在大地,给人间带来温暖。地面厚厚的积雪开始融化,人们纷纷走去家门,集结成堆,晒着太阳,聊天吹牛。
蔡府大清早迎来几个客人,为首的是李振头号军师田丰,二哥张飞,保镖典韦。
客厅中,蔡邕跪坐在主位,腰杆挺的笔直,脸色却掩饰不住憔悴,可见这段时间过得有些操劳。
府中有了虽然人气,但气氛还是清冷,几人跪坐在厅中却无人开口。一个个拿着茶杯不停地品茶,丫环们都为他们添了几杯茶水,几人也喝的是腹胀胃疼,憋出了尿意。
蔡邕见丫环又为自己添置一杯茶水,脸色大变,现在他怕了“见水变色”,再喝下去,午饭都省了,想要去趟茅房,但这话从自己这个大汉大儒嘴里说出,照实有些有辱斯文,生生让他忍了回去。见到三个年轻人还在举杯品尝,着实令他羡慕,年轻就是好,肾功也跟着好。
蔡邕实在是喝不下去,见着气氛冷清,身为长辈的有权先要改变,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嗯,咳咳。”
长辈终于要发话了,就是这咳嗽声也让田丰三人听着犹如仙音降临,比那琴声还要绕耳动听。
蔡府太好客了,大清早的一来,就是先品茶,这叫闲逸。没见人人身旁站立着一个丫环,专门为他们斟茶倒水,杯一空,丫环眼尖手利立马就给你添满,让你都难以拒绝。再说当着主人的面,你能拒绝吗?只能拿起茶杯往肚子里面灌,连喝了几大杯,胃都翻滚,谁能受得了。
喝水都能喝的快吐,可谓是前所未有。
三人不觉用衣袖擦着冷汗,松了口气,平常喝酒也没见有这么难受过。
蔡邕见站立身后的丫环,今天特别地碍眼,大手一挥道:“你们先下去。”
几个丫环也是如临大赦,再呆在大厅中一刻,恐怕她们自己都要被吓破了胆,要把眼睛跌进杯子里,好好研究下茶杯大小。从来没见过有这样喝水的,喝的自己脸红脖子粗,今天终于算是大开眼见。纷纷猜测难道老爷不想请他们留府吃饭,所以我们不停斟水,让他们喝个饱。不过老爷也真敢拿自己的身体去拼,都一把岁数了,还精打细算到这种程度。不过这才是我们心目中顾家的好男人,以后找男人也要找个像老爷这样的,会过日子,一餐饭下来要值多少钱,而水值几个钱,井里大把的是,不够还可以再打。
蔡邕要是知道丫环们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是笑还是该哭?一顿饭值几个钱,我堂堂大儒还管不起吗?
长辈发话,小辈要专心听讲。
田丰三人双手成拳,面色激动,一副要斜听教诲的好孩子。
蔡邕见到他们的样子,点头含笑,嗯,孺子可教也。说道:“可有李振的消息?”
张飞弱弱地举起手,就像后世要回答老师题目先举手的学生。
还真有消息,蔡邕激动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张飞不好意思,低着头道:“先生,能否让我先上个茅房?”
蔡邕脸色一黑,白高兴一场了。
田丰一听,脸色通红,丢脸啊!低头装作不认识他一样。
典韦兴奋了,张飞今天可算说了句正话,大老粗开窍了。喊道:“一起,一起。”
好吧!心里话让两个粗人说出来,我也就不矫情了,再矫情裤子都湿了,我这也不算为文人失脸,田丰暗自安慰,说道:“同去,同去。”
田丰你也算是为名士,能否有点出息,不要跟着他们兴风作浪。蔡邕脸面挂不住了,甩着衣袖,气道:“斯文败坏,等等,身为主人家我有义务为你们指路。”
四人一起排队上茅房,放完水,可谓是神清气爽,肚子不胀了,胃不疼了,膀胱跟着轻松了,走路都倍感爽。
四人都不想在回到大厅,并肩在院子里逛游。
“到现在还没他的消息。”蔡邕问道。
田丰拱手说道:“我们只知道主公在大牢中的消息,最后被张让的人带走,带到哪里就不太清楚。”
“唉!这可如何是好,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人现在找不到,婚礼还能进行下去吗?到时我这老脸往哪里搁?”蔡邕唉声叹气。
“让我说,我们直接到张让府上,把老贼捉住,逼他交出三弟就行了。”张飞口里只嚷嚷道。
典韦举双手赞同,“就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去把主公救出来。”
“胡闹,你们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们这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蔡邕怒气冲冲道。
张飞不服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是有办法早就把他救出来了,何必跟你这个大老粗在这里怄气,蔡邕扭头不理张飞。
田丰皱着眉头道:“翼德,怎么能跟蔡老如此说话,还不道歉。”
“哼。”张飞扭头不语。
田丰躬身对蔡邕道:“蔡老,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您何必跟这样的混人置气,我在这里代他道歉。”
蔡邕现在那还有心情计较这些小事,不见到李振,明日怎么成婚,喜帖都发出了,丢脸是小,女儿的幸福才重要。心急如焚道:“唉!先生,你说我该如何是好,眼看着明天就是琰儿大婚日子,可李振音无全讯,我该怎么办?”
张飞虽然脾气暴躁,可也是对事不对人,躬身对蔡邕一礼,说道:“蔡老,我是个大老粗,天生就这个臭脾气,希望您不要跟我见谅。不管明天三弟能不能回来,但蔡小姐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我弟妹,我也只认她一个弟妹。”
“是,蔡小姐永远都是我主母。”典韦拱手斩钉截铁道。
蔡邕脸色才好看些。
“要不这样,蔡老,我们把婚期推迟些怎么样?”田丰迟疑道。
“推迟?”蔡邕犹豫道。
田丰解释道:“现在也只有这样才行,毕竟主公人没在,婚礼是举行不了了。”
蔡邕沉吟不决,摇头道:“我还是先把事情告诉琰儿一声。”rw
197 无情()
蔡邕四人回到大厅,这次四人都安静下去,谁也没提议找丫环添水,静候蔡琰到来。
四人各自表情都苦闷,暗想等会该怎么说?特别是蔡邕,心神不静,自己的亲生女儿,到是该怎么面对才能讲出口?
蔡琰从后院姗姗来迟,拉起帘珠到来,微笑福礼道:“见过诸位。”缓慢稳卓跪坐在左下方,俏眼扫视,见到主客桌前空空如烟,绣眉紧皱,下人真不礼数,怎么来客也见来不端茶倒水?爹爹也不说一下,做这么失礼的事。
有长者在前,蔡琰有不好越轨,当面说父亲的不是,顾做不知。
正主到了该怎么说?谁来说?
田丰三人大眼看着蔡邕,有这个老爹在前,当然是他来说。
蔡邕冷汗直流,三个眼睛瞪着自己,压力突然直来,感到被坑的感觉,鼻孔直哼哼。
聪慧的蔡琰,感到四人有事情瞒着自己。
自家女儿自己知道,事情迟早要告诉她,不如就把话说开。蔡邕说:“琰儿,为父找你前来,有事相商。”
“爹爹请讲。”
“这个,为父想把你的婚事延后一段日子,你看可行。”
蔡琰听到蔡邕的话感到阵阵心痛,面色苍白,小手紧握,低头不语,梦想的凤冠霞帔明天算是没机会穿在身上。
众人见到蔡琰苍白的脸色,心里都不好受,本就憔悴的她,现在看起来让人更加怜惜。
沉默,四人都不敢再加相逼,让蔡琰一个人好好考虑,毕竟这是她的终身大事。
不知多久,蔡琰抬头,含笑道:“一切凭爹爹做主,若是无其他事,女儿先行告退。”
“等等。”张飞起身喊住蔡琰,来到她身边,躬身一礼,说道:“我代二弟在此先向蔡小姐道歉,此事他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他此时也在为你担心,你放心,等见到他人时,我一定会把他带到你身边,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你。”
蔡琰不语。
你到是说句话啊!张飞大急,狠心道:“张某此生只认你这一个弟妹。”
蔡琰笑眼张开,有了这个二兄做主,自己将来发生任何意外也不怕。但还是要等等。
田丰今天第一次见到蔡琰露出笑容,人却沉默在厅中,知道这是在等自己这些人表态,拉下身边的典韦。
典韦正在瞪大眼看厅中的张飞两人,突然有人扯自己的衣袖,挥手一甩,衣袖顺风而起。
田丰没想到典韦这么大的反应,一不小心迎面扑风,差点跌倒在地,汗,这气势太吓人了。
典韦瞪着田丰,你没事扯我衣袖干吗?没看我正为主公的事操心。
田丰白眼一翻,哼,甩着衣袖,决定不理这个大老粗。笑容满面来到蔡琰面前,拱手道:“田某在此见过主母。”
典韦此时反应过来,赶紧前来,拱手道:“典韦见过主母。”
蔡琰这才回礼,害羞道:“不敢,我这还没嫁给他那,怎敢有此称呼。”
“哈哈,早晚的事。”田丰大笑道。
“是啊!是啊!在典某心中早就认你为主母了。”典韦有心在蔡琰面前留个好影响,刚表态晚了,现在正是改正的机会。
蔡邕见到女儿这手拉拢李振手下的手段,心中大乐,好,有这几个人表态,以后这些人也算是女儿的靠山了,
“爹爹若无事,女儿就先告退。”蔡琰见与自己没事,就想回到自己的闺房,好好静静。
“嗯,你先下去。”
蔡琰临走前深深看着张飞三人,眼光吐露感激之情,小声说道:“多谢二哥。”
风一般的速度,倩影消失眼前,留下一阵清香。
多么通情达理的姑娘,三弟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张飞紧握双拳,暗自发誓不管以后怎么样,这个弟妹他是认定了,若是李振日后敢让蔡琰伤心,休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二月二,蔡府上下平平静静,没有结灯结彩的情景,亲朋好友都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天都没去登门拜访,才让蔡邕着实松口气。
张让府中,李振此刻痛不欲生,双眼泛红,大婚之日,自己却被囚禁在陌生的府中,心中痛恨张让、灵帝等人,如果自己能活着出去,今天的屈辱,日后并百倍偿还给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