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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黄玥,然后低下头叹口气:“还能干什么,卖身为奴,叫你干嘛就干嘛呗。”
黄玥这才想起来,这封建时代可不存在什么劳资关系,这要是进到富贵人家去混饭吃,那是连人身都是人家的了,被打被骂还是小事,主人一不高兴杀了你你都没地方申冤,这可接受不了,还是赶紧走吧。
晃悠了大半天,黄玥也不敢找什么活干了,可这么转来转去哪里也没有容身之地啊,到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也懒得走了,靠着一堵围墙坐下来,眼泪忍不住叭嗒叭嗒往下掉,她想爸爸妈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该死的猪头葛良,连累自己到了这三国时代,这一生只怕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一个乞丐走过来,打量了一下黄玥,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坐下来,手里的破碗里有半碗饭,他已经把这顿饭给解决了,坐下来要好好享用。
黄玥想着爸爸妈妈,想着学校里的那些快乐时光,想着自己要成为一名优秀科研人才的梦想,如今一切不可能了,越想越伤心,止不住由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正在旁边享用美餐的乞丐吓了一跳,差点没噎着,把黄玥盯了许久,又看了看自己碗里还剩下的一口饭,犹豫了一下,还是迅速把那口饭给扒进嘴里吃下去。
等黄玥哭得差不多了,那乞丐小心慢慢靠了过来:“你没事吧?”
想不到自己竟然需要乞丐来关心了,黄玥更伤心了,哭声又响了起来。
乞丐挠挠头,想了老半天,又劝慰道:“别哭。我三岁死爹,六岁死娘,到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听我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嘛,总有办法活下去。”说完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破碗来,轻轻放在黄玥面前,“有了这个,多多少少总能讨到一点吃的。”
乞丐走了,留下黄玥一个人望着眼前的破碗发呆,这都算什么呀?自己连个乞丐都不如了。
还别说,有了道具还真不一样,尽管黄玥只是低头在那里伤心,过了许久还真有人扔了一个铜板到碗里来了,“叮──!”地一声脆响打乱黄玥对当年美好生活的缅怀,不由自主抬起头来打量一下这位热心施舍的好心人。
站在面前的是一位目光慈详的伯伯,只是须发有些泛白了,想来应该有个五十来岁的年纪,当黄玥抬起头来让他看清了面庞时,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父爱的关怀,竟然就在黄玥面前弯下身来,伸出手要把黄玥拉起来。
黄玥赶紧起身弯腰行了个礼:“谢谢老伯,谢谢老伯!”
老伯闻言一怔,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只是盯着黄玥仔细打量。
黄玥再次行礼:“谢谢老伯,谢谢老伯。”
老伯揉揉眼甩了下头,迟疑了一下才说声:“不用谢。”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远了。
黄玥把那个铜板拾起来,算一下也可以买两个馒头填填肚子了,对,管他那么多,乞丐就乞丐,先保证自己活下去,以后的事以后再打算。
过了一阵子,刚才施舍了一个铜板的老伯又回来了,又往碗里扔了两个铜板。
黄玥实在过意不去,又连连鞠躬:“谢谢老伯,您真是大好人,这些钱我已经能吃一天了,您不用再给了。”
人家老伯还不仅仅只是扔几个铜板呢,人家还把手上的食盒打开了,从里面拿出半只烤鸡来,递到黄玥跟前:“饿坏了吧,快把这只鸡给吃了。”
天啦,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人,黄玥觉得自己爸爸妈妈都难得这么关怀自己一次,这位素不相识的老伯竟然待自己如亲生父母,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这个、这个也实在是太客气了吧,我、我有些受不起啊。”
老伯关切地说:“没关系没关系,这大冷天的,赶紧吃了补补身子。”
隔了好几天竟然又能在极度饥饿虚脱的情况下再次吃到香喷喷的鸡肉,黄玥也是实在抵抗不住这份诱惑了,伸出手来接过烤鸡,向老伯咧嘴笑一笑表示感谢:“太感谢了,太感谢了,那、那我就、吃了?”
“吃吧吃吧,快点吃吧,别等凉了。”老伯轻轻挥挥手,表示不用客气,等看到黄玥狼吞虎咽的样子,又赶紧劝她,“慢点慢点,别噎着了。唉,这也没带点水来,万一噎着了就不好办吧。”
黄玥也觉得一个女孩子这样吃相太难看了,含着满嘴鸡肉向老伯笑笑:“嗯,嗯。”
老伯找黄玥聊家常:“你姓什么?是哪里人啊?”
黄玥脱口而出“我叫黄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停下来问老伯:“您有什么事吗?”
老伯早就激动得一把拉住黄玥:“你真的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子黄月英啊,你这是中了什么邪了,真的连老爹都不认识了吗?天啦。”
什么?原来这就是出来要把自己抓回去的黄老爹黄承彦!黄玥赶紧予以否认:“老伯,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家黄月英,我的名字叫黄玥,没有那个英字,而且我的玥字是玉字旁的玥啊,和你们家那个月亮的月不一样。你快松手啊!”
黄承彦哪里会松手?反而越抓越紧:“我已经看到你手上的胎记了,你就是我的孩子。太好了,你既然还能记得自己名字是怎么写的,那就有希望治好了。你这就跟我回家去。”
黄玥拼命挣扎,黄承彦年纪大了,哪里拉得住。黄玥拔腿就跑:“您认错人了,您真的认错人了!”
(本章完)
第14章 无处容身()
葛良在街上晃悠了一天,身上那几个铜板已经花完了,必须得想个法子挣点钱混口饭吃才行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这时多么希望自己手上有一把吉他啊,那样子可以边弹边唱,说不定人家就会扔下点钱来了,要知道就在今年暑假他就曾经和几个同学靠一把吉他、一根长笛和一根簧管,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唱了半个月,还真赚到了几百块钱呢。
好了,现在是汉末三国时期好吧,哪来的西洋乐器,葛良仔细想了想,觉得说几个评书段子倒是有可能,于是选了一个桥头,把那个空荡荡的布包打开来铺在地上,找几块小石子压着,一摸口袋,才想起铜板都花光了,如今想放一两个在上面作引子都没有了。
没了就没了,赶紧抓紧时间开始吧,葛良清清嗓子,摆开架式开场了:“各位路过的父老乡亲们,小的路上遇劫了,连回家的盘缠都没了,今天借这块宝地给大家讲点故事,希望哪位好心人觉得小的讲得还能听,打赏几个钱好让小的早日回家就好。”
几个想瞧热闹的路人围了过来。葛良赶紧开始表演:“话说有这么一位英雄汉,武家排行称二郎,学武有成回家乡,一路经过那景阳岗……什么三碗不过岗,小看了我武松好酒量……这一拳打得老虎脑袋晕,这二拳打得它脖子断,三拳就让它把命散。”
围观的人群惊呼:“好厉害哦,这武松真是英雄汉!”
看着人越围绕越多,葛良洋洋得意,待会应该能收到不少钱了吧?赶紧接着表演:“话说这武松三拳打死镇关西──西──”完了,怎么窜到鲁智深身上去了?
幸好这时有观众插嘴:“你说的这个叫武松的是哪里人啊?这么厉害。”
葛良灵机一动,回答道:“他是关西人啊,你没听我刚才说了三拳打死老虎名镇关西吗?”
那人又问:“那他是什么时候的人啊?”
这都不知道?葛良告诉他:“宋朝人啊。”
围观的人群都糊涂了,互相打听这宋朝是哪个朝代,怎么以前没听过啊。
葛良发现自己又说漏嘴了,赶紧改口道:“宋国人啊,就是周天子分封的宋国人啊。”
原来是周朝人,围观的人群纷纷表示:“知道知道。”
葛良怕自己说多了又说漏嘴,先收点钱再说!看看放在地上的布包上还没落下一个子儿,他伸出双手绕一圏:“各位父老乡亲们,觉得我刚才说得好听的就赏几个子儿,让小的也买个饼吃吃吧。”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有的还边走边探讨:“这故事在什么书里记载的?”“你就莫装模作样了,你读过书识过字吗……”
葛良心有不甘,拉住一人大声道:“大哥,听了这么久,多少得给一点吧,你可是从头听到尾了,我口水都说干了。”
那人走不掉,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啃了一半的饼出来:“我、我也就只剩这半个了。”
葛良只好松手,还拍了拍人家人家肩膀:“大哥,您一路走好。”
两个小叫花子还围在那里没走,催葛良继续:“你说啊,你再说啊。”
葛良没好气,冲过去指着他们说:“小鬼,我记得你,昨天就是你们抢了我的烧饼,快点还给我!”
小叫花子一点都不害怕:“我们今天还没吃饭。”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今天还跟踪我了?是不是要等我赚到钱了,你们还想抢我的饼?看我不揍死你们!”
两个小叫花子边跑边喊:“打人了,打人了!”
几个官兵闻声跑过来:“怎么回事?”
葛良忙弯腰回答道:“没事,军爷,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官兵们往四周看了看,两个小叫花子早就跑没影了,又问葛良:“你是哪里人?”
葛良想了想,回答道:“军爷,我是从洛阳过来的。”
“哦,”为首官兵仔细打量了葛良一番,“逃难过来的?”
“就是就是。”葛良只希望这几位赶紧走。
为首官兵一挥手,命令葛良:“走!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葛良吓了一跳:“各位军爷,小的没干什么犯法的事情吧?”
官兵头儿脸一沉:“我看你这家伙有点油嘴滑舌,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废话,赶紧跟我们走!”
葛良暗暗叫苦,弯下腰去拾起他那破布包和那根做拐杖的树枝儿来。官兵头儿看了拐棍,疑惑着问:“你的腿──?”
葛良大声诉苦:“各位军爷啊,小的前几天在路上被人打劫了,这条腿都被人打断了,又没有钱去治,只怕从此就只能变成瘸子了。各位军爷,你们就放过我这苦命人吧。”
官兵头儿用腰刀鞘在葛良膝盖上敲了一下:“就是这条腿?”
“啊──!”葛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直打滚,“军爷,你能不能轻一点啊。”
官兵头儿还不相信,叫其他人把葛良按住,把他的右腿裤筒给卷上去,就看到那上面结着好大一块血痂,好像确实是受了很重的伤,不由得厌恶地皱了皱眉。
葛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军爷啊,你大人大量,就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几个官兵围在一起嘀咕了几句:“这还真是个断腿的,那还要不要?”“算了吧,一个断腿的还能干什么,也只能做乞丐了。”“看他个头高高大大的,我还以为能抓个好劳力呢。算了,走吧。”几个人扬长而去。
葛良躺在地上不想爬起来,这都什么世道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好心人过来扶起他,悄悄对他说:“那几个其实又不是官兵,就是当地大户家人假装的。他们假装官兵,打着官府要求从各地流落到荆州的难民登记户籍的借口,把那些难民给骗到自己家里去做部曲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