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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样死不暝目的还有不少洛阳城中的权贵,他们自己被杀之外,整个家族也被西凉军给抄了个干净,这是董卓离开洛阳去虎牢关前最后做的一件事情。
因为他很清楚,此去虎牢与关东军作战背后的洛阳必须安定。而如今朝中许多人还对他深有怨恨,为了让留在城里的人安分一些,他便以杀戮来震慑人心。将袁隗等一干本就该杀的人从大牢之中提了出来,当众处决了。
在杀了这些人后,董卓便率着七万大军离开了洛阳城,只留下郭氾一军镇守洛阳,同时也让他的侄子董璜帮着镇守地方。对这个才能一般的侄子,他还是着力培养的,谁叫他董卓膝下无子,只有栽培这个不肖子侄了。
马越终于还是随董卓出发前往虎牢关,当他离开洛阳时,忍不住几次回头张望。
倒不是他舍不得离开这里,而是因为想到了可能这次离开后,再来洛阳这里就会化为一片焦土了。在虎牢关被破后,洛阳誓难再守,董卓就会迁都长安,留给随后赶来的关东联军一座空城。历经数百年繁华的大汉都城洛阳或许就会因此没落了,直到数百年后,才能重现当初的辉煌和荣光。
这个想法,让马越不禁感慨万千,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他能够挽回得了了。
一路急赶,在七日之后,这支西凉军精锐便终于来到了虎牢关下,此时吕布和华雄等将领已在关城之外等候多时了。
“参见主公!”众将看到董字大旗飘扬而至,全都纷纷下马行礼。
董卓端坐马上,扬了扬手道:“诸将免礼,都起来吧。”随后便在众将领的陪同之下进了虎牢关。
马越随在后面,仔细打量着这道中原历来的必争要地和险地。仔细观察之后,也不禁暗生感慨:“这虎牢关确实雄峻奇险。北边是奔腾的黄河,周围是陡峭难行的山道,只有一条道路沟通东西,若是敌人想要从此通过,就必须全力攻下此关卡。倘若只守不攻的话,恐怕只要两三万人马,便足以抵挡数十万大军达数月甚至更久了吧?”
马越想的是坚守,可董卓此来的目的却是进攻。所以当一进关内的指挥大厅,让诸将分坐之后,他便问吕布道:“奉先,你们对关东叛军的情况了解多少?他们现在何处?”
“禀主公,这两日刚有探子带来情报,说是关东叛军已兵出阳城,正朝我虎牢关开来。这一次,他们出动了有十三万之众,显然是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了!”吕布忙答道。
“好!他们敢来那是最好不过了,也省得我们劳师远征!”董卓听了这话,顿时面露喜色:“某就要在这虎牢关下,将这些乱贼一股脑地全部歼灭,好让天下人知道我西凉铁骑的厉害。”
“主公,末将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吕布见其如此说话,心里顿感不安,便说道。
“讲!”
“以末将之见,我们既然有虎牢雄关在手,又何必与他们正面交锋呢?只要紧守关城,就足以将这十多万的敌军彻底拖在这里。待到他们因为兵马疲敝,粮草短缺而士气低落时,我们再出关杀敌,必能一战而胜,何必这么就急着迎敌呢?”
“不,这样太耗时间,我西凉精锐岂能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平乱,这会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某就是要以实力说话,从而震慑天下。某心意已决,有关如何用兵的事宜,你们都不必说了!”董卓当即就否决了吕布坚守的提议。
吕布见状,只得悻悻地点头应是,但他心里显然是存着疑问的。
在把战略意图说明白后,董卓便将目光落到了华雄身上:“华雄,前番你丢城失地,罪责可不轻哪。今日某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任用你为前军先锋,你可不要再让某失望了!”
“末将一定不不负主公信任之情,此番一定取胜以报答主公!”华雄连忙出列应道。
大汉初平元年五月,在虎牢关下,一场决定将来天下大势的大战一触即发!
第166章 攻心为上()
“仲凌,此番得你两次出手相救,我华雄当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大恩不言谢,将来你但有用得着我的,只要吩咐一声,我一定不会推辞!”在董卓吩咐完一切,着众人散去之后,华雄便来到了马越跟前,郑重拱手说道。
马越忙还了一礼:“华将军太见外了,在下出手帮你只是为尽同僚之情,可从未有想过需要你回报的。其实只要将军能尽心为主公办事,将我们的敌人击败以雪前耻,那便是对在下最好的回报了。”
华雄见马越并不因此而自得,心下对他就更是钦佩了,郑重道:“华某乃是戴罪之身,此番能得主公宽恕戴罪立功,敢不用命。不过……我还是想听一听仲凌你对此战有何看法。”
马越自然希望看到华雄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对自己变得信任,就点头道:“若将军不嫌弃在下见识浅陋,有些事情在下的确可以为将军参谋一二。”
“先生请说。”见马越肯指点自己,华雄的态度是愈发的恭敬了,显然在前次阳城败北之后,他已比以往要谨慎得多了,对马越的看法更是不敢轻视。
马越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其实在来到虎牢关后,在下的想法与吕将军是相同的。我们有此雄关险地在手,最有利的便是紧守门户,待到敌军疲惫不堪,再相机出兵,那么就能以最少的伤亡取得此战的胜利了。不过,主公却不想如此做,反而催促大军东进,那这战局想要取胜就有些困难了。”
“吕将军的想法我也明白,不过现在主公已令我为先锋主动出击,再想守在关内是不可能了,却不知先生可还有其他的策略破敌么?”
“办法还是有的,那就是出兵时不急于进攻,而改为在来我虎牢的要道险地上设下伏兵。一旦关东联军踏进伏击圈,将军便能以此大破敌军了。不过……”说到这里,马越顿了一顿,“如此却有两件为难之事。第一是在进军时与主公的意思相违背,第二,即便伏击真成了,也不可能伤敌人太重,毕竟将军手中兵力有限,最多只能打掉他们的先锋军队。”
华雄听了马越的剖析后很是思索了一阵,随即猛地抬起头来:“就依先生之计,即便主公怪罪于我,只要能胜上一场,洗刷我之前兵败的耻辱便够了!”
见他听取了自己的意见,马越也显得很是高兴:“如此,在下就在虎牢关中等候将军获胜的好消息了!”
当马越向华雄提出如此建议的同时,李儒也在为董卓取胜提出自己的法子:“岳父,要想取得胜利,除了正面沙场的拼杀之外,攻心之战也是关键的一点。小婿以为,此番我们便可用上一用。”当没有旁人在场时,李儒依然称董卓为岳父,这样可以显出双方关系的密切,从而让董卓更容易听取他的建议。
“哦,此话怎讲?”董卓对自己这个女婿加谋士还是相当信任的,便即询问道。
“叛军主帅乃是袁绍,我们只要设计激怒了他,让他失去理智,再要败叛军就变得容易许多了。”李儒说道。
“如何激怒袁绍?”董卓听到这话也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对这个曾在众人面前大落自己面子的年轻人,董卓还是有些记忆,很想亲手拿住了他以为报复的。
“他的叔父袁隗被主公下令处斩,如今他的头颅还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将其首级送给袁绍,受此刺激,想必袁绍必然一心复仇,从而乱了心志。如此一来,我们的攻心之策便算是达成了。”李儒嘿笑着说道。
“唔。此计确实可行,但,现在那袁隗的首级尚在洛阳,如今再派人去取来是否迟了些?”董卓思忖了一番后,也认同了这个激将之法。
“小婿在离开洛阳时就曾想到袁隗的首级或有大用,所以便命人将他带来了。现在只要岳父一声令下,我们便能将之送去给袁绍,算是主公与他交战之前的一份大礼吧。”
“好!文优你果然心思缜密,连这一招都已想到了,那就照你说的去做吧。此一战我要速战速决,能乱其心智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董卓当即拍板肯定了李儒的建议。
?
三日后,袁绍军营之中,他的面前几案之上摆放着一只数尺见方的木匣子,当他把目光落到这木匣上时,不知怎的,总觉得一阵心悸。
这木匣是今日天黑之前,由一名西凉骑兵送到前军将士手里的,他曾言道,这是董卓送给关东联军盟主袁绍的一份大礼,并且言明此匣当由袁绍亲自打开。对此,前方接下木匣的人不敢随意处置,便着人将之送到了中军,刚刚被袁绍的亲兵捧着放到了他的面前。
袁绍仔细端详了这匣子半晌后,便yu将其打开,却被曹cāo出言制止了:“本初兄,这既然是董贼命人送来的,必然有些问题。为防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在下以为还是让卫士们去外面开启了确认无碍后再交给你为好吧?”
“无妨,此物应该没什么可疑的。”袁绍看着匣子,似乎有所感应,有些艰难地摆手说道。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打开了木匣盖子。当他看清楚匣子里所呈之物究竟是什么时,整个人顿时就愣住了,而后面色陡然变红,又是一白,哇地一声从口中猛地溢出了一口鲜血,旋即身体便是一软便要倒下。
“本初兄……”曹cāo早在一旁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看到袁绍摇摇yu倒,他连忙上前搀扶,这才没有让他就这样倒下了。随即,曹cāo的目光也落到了那匣子之上,当时他的面色也变了,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匣子里所盛的乃是一个圆球状的东西,仔细一瞧,却是个人的首级,而且这个首级的模样他也很是熟悉,正是袁绍的叔父袁隗。
顿时,曹cāo也觉得一阵悲愤之感袭来,他因为与袁绍交好的关系,以前在洛阳也是和袁隗见过多次面的,对这样一个视自己也如子侄的前辈,他还是相当有好感的。可没想到,如今再见他却已是这般光景,这让曹cāo也觉心伤。
但很快地,他便从这种悲伤的情绪里走了出来,随即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情,关系到眼下用兵:“董卓当真是好心计哪,想用此来扰乱本初兄之心。如今他发现自己的叔父被杀,必然满心想着复仇,这用兵最忌的便是的便是意气用事,这回只怕本初兄是真要与他拼命了!”
正想间,袁绍已从刚才的昏厥里醒了过来,大声叫道:“董卓老贼,我袁绍与你誓不两立!你杀我叔父,我发誓一定杀你……”话没有说完,他的目光又是一凝,却发现匣子里尚有一张沾满了血迹的布帛,上面似乎写着些什么。
他便将这布帛取出来,一看之下,更是几yu昏厥,因为上面写着一个个袁绍所熟悉的名字——袁方、袁悦、袁崇、袁当……这些人都是他在洛阳家中的兄弟辈,而在这些名字之上都被人用鲜血划了一个大大叉子,其意为何,袁绍立刻便明白了。
袁家在洛阳的满门,只怕这回全都跟袁隗一样已经遭了董卓的毒手了!
曹cāo面带忧色地看着双眼尽赤,咬牙切齿的袁绍,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半晌后,才说道:“本初兄还请节哀。我们现在已经出兵,不日就能与董贼一战,相信大家一定会为袁太傅和袁家众位无辜惨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