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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主攻南城门,辅攻东城门。
城外的大军数量的变换,城头上的人能够清晰的看到。
所以,当老杨看到了城外的李继迁部的布局以后,立马让人叫来了王贵,让王贵继续坐镇东城门,他则赶到了南城门,帮助着穆羽一起防守南城门。
老杨到南城门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对。
南城门上有三万兵马,似乎分成了两拨。
以一万大同军为主,加上了几千的野乞部族兵马,是一拨人。
这些人,全部都服从着穆羽的命令。
而另外一拨人,全都是野乞部族的兵马,他们以一位野乞部族的将领为首,对穆羽的命令阳奉阴违。
老杨到了以后,皱了皱眉,冷声道:“从即刻起,南城门上的所有兵马,由我调遣。有人有意见吗?”
“又是一个无用的汉人……”
老杨的话音刚落地,就有人开口讥讽。
老杨冷眼扫向了那人,那人毫不示弱的看向了老杨。
老杨冷哼一声,喝道:“督战官,战场之上,质疑主将的命令,该当何罪?”
老杨麾下的督战官,暂时都是由复兴武院的学子担任。
其中为首的就是种衡。
听到了老杨的呼喝,种衡当即挎着腰刀,大声的汇报道:“当斩!”
“那还等什么?”
种衡得了老杨的命令,当即毫不客气的冲到了那人面前,一刀就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一瞬间,所有的野乞部族的兵马,看老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老杨冷冷的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野乞部族的兵马,冷笑道:“你们要记清楚,我们大同军,是过来帮你们野乞部族打仗的。不是你们野乞部族的兵马,来帮我们打仗的。
此战,我们若是输了,完全可以突围离开。
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将会变成一群被李继迁围剿的丧家之犬。
所以,给老夫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一心对敌。”
野乞部族的兵马,一言不发,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老杨。
老杨却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老杨当即下令,“弓箭手第一排,等到敌人接近城下五十步的时候,投射。刀兵在后,准备,一旦敌人架上了云梯,就给老夫狠狠的砸。长枪兵第三排,在城墙上给我布上三层枪林。老夫要让那些李继迁部的党项兵,就算是爬上了城墙,也进不了城墙一步。”
老杨一声令下,穆羽率领着大同军的军卒,率先遵从了老杨的命令。
野乞部族的兵马显得有些举棋不定。
为首的将领神色复杂的挣扎了很久后,奔向了老杨分配给他的岗位。
其他的野乞部族的兵马也纷纷景从。
穆羽看着那些忙活起来的野乞部族的兵马,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老杨瞥了他一眼,说道:“作为统兵的将领,御下要严。老夫知道你怕弹压过甚,野乞部族的兵马会不服从。但是,作为一个将领,大战在即的时候,就绝不能犹豫。该杀就杀,反正又不是大同军……”
城头上布防刚刚完成,城下的李继迁部的大军就到了城下。
攻城的手段和昨日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就是,李继迁把人海战术变了一个模样。
不再是派人一窝蜂的往上冲。
而是把攻城的兵马,分成了十几拨。
一拨接一拨的往城头上扑。
战争开始以后,战况远比昨日打的更惨烈。
李继迁率领二十八万大军来攻,他怎么可能甘心被一个圭尔城阻挡。
所以,李继迁对属下下了死命令。
因此,李继迁部下的兵马,在攻城的时候,几乎都在玩命。
战斗冲下午一直打到了傍晚,从傍晚又打到了月上中天。
战火映红了圭尔城的整个天空。
喊杀声一直都没有断过。
城下的尸体,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鲜血汇聚成一条河流,把整个城墙染成了一层暗红色。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
圭尔城像是一块顽石一样耸立在那儿。
李继迁怎么都破不开这一块顽石。
兵困马乏,李继迁只能暂时休战。
眼看着李继迁部的兵马如同潮水一样退去以后。
城头上的所有人都瘫倒在了地上。
有些人身上的伤口还在留着血,可是人已经靠在了城墙上睡了过去。
大同军随军的大夫们,就在这种情况下,在城头上奔走着为受伤的将士们诊治。
可惜,受伤的人实在太多了。
大夫们几乎下意识的就越过了那些伤势太重的军卒,去治疗那些伤势比较轻的军卒。
幸运的,会在熟睡中变成一具死尸。
不幸的,会在清醒的时候,绝望的死去。
有人或许会觉得大夫们这是在草菅人命,可是却没有人去指责他们。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在受伤人数众多,大夫却少的可怜的情况下。
与其耗费时间去救助那些重伤快死了的军卒,不如多救两个轻伤的军卒。
……
此后。
李继迁率部又攻打了圭尔城三天。
在付出了近五万兵马的代价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啃下圭尔城这一块顽石。
而李继迁部所带的粮草,已经捉襟见肘了。
退兵?
李继迁是不可能退兵的。
于是乎,在停战的时候,李继迁召集了诸将议事。
五天的煎熬,李继迁显得有些暴躁。
他眼珠子赤红,里面布满了血丝。
面对着跪在他面前的诸将,李继迁声音沙哑而冰冷的问道:“你们谁有破圭尔城的良策?”
第0603章 野乞干泊之死()
李继迁部的将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听到了李继迁发问的声音。
愣是没有一个吭声的。
“废物!”
李继迁怒吼了一声。
跪在地上的李继迁部的将领们,浑身颤抖着,生怕李继迁暴起杀人。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李继迁并没有暴起杀人,而是收起了暴怒的情绪,目光深沉的坐在那张属于他独有的党项共主的宝座上。
李继迁部的将领们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李继迁,很像是一头正准备暴起伤人的老狼。
此刻的安静深沉,只是他暴起伤人前的蛰伏。
“老夫率二十八万大军,讨伐野乞部族。如果止步在圭尔城,那老夫还有何颜面担任党项共主……”
“既然圭尔城这一块硬骨头啃不下,那老夫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其他软骨头身上下手了。”
李继迁呢喃自语,从他的语气中,明显可以听出不甘心。
但是,即便是不甘心,他也不可能真的跟圭尔城的王贵、老杨等人耗下去。
人家耗得起,李继迁却耗不起。
“传令下去,从今夜开始,每晚子时,分兵五万,绕过圭尔城,前去攻打夏州的其他城池。老夫帐下留下八万兵马即可,其余的全部分兵出去。”
“遵命。”
李继迁决定了分兵,就不在迟疑。
当晚,便有五万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离开了营地。
次日。
李继迁却像什么都没做一样,继续攻城,而且攻势依旧迅猛。
战斗的结果以后和前几天一样。
同一天晚上,又是五万的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营地。
李继迁分兵出去了十万。
等到他再次攻城的时候,老杨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打退了李继迁攻城的兵马以后。
老杨立马召集了诸将在城门楼子里议事。
城门楼子里。
老杨兴致不高,沉声说道:“老夫担心的事情,恐怕要发生了。”
王贵皱眉道:“李继迁分兵了?”
老杨点头,“虽然他做了诸多的掩饰,可是近十万的兵马离开,其中的许多细节都不是他能够掩饰掉的。”
王贵迟疑道:“野乞首领应该能守得住吧?”
老杨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们应该做好万全之策。”
“我明白了。”
王贵当即下去就做准备。
……
一连四天,李继迁麾下的兵马,分出去了二十万,只留下的八万。
当双方再次交战的时候,一目了然的能看得见。
兵马分拨出去了以后。
李继迁似乎不再着急攻破圭尔城,攻城战打的也没有以前那么激烈。
老杨站在城头上,望着城外形成合围之势的李继迁部的兵马,沉声道:“攻守逆转了……”
王贵和穆羽也看出了这一点。
李继迁不再急着攻城,每日的攻城战基本上都是在佯攻。
而其本意,却是在困守城内的兵马,让他们没有机会出城。
李继迁在等,等他分出去的兵马的战果。
一旦其他的城池被攻破。
再次重兵压在圭尔城下的时候,就是圭尔城内的这些人覆灭的时候。
到时候,即便是李继迁围而不攻,耗都能耗死城内的兵马。
同样的,老杨他们也在等,等野乞部族的兵马守住各城的消息。
……
圭尔城之战的消息,传到大同府城的时候,基本上会晚两天。
杨七拿到李继迁分兵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杨府。
书房内。
杨七在仔细看过了火山卫从圭尔城探测到的消息以后,眉头渐渐皱起。
虽然没有亲临战场,但是有关于战场的形势,他能够清晰的判断的出。
甚至,他所得到的消息,远比老杨他们更加全面。
杨七不仅知道李继迁分兵的消息,他也知道银州境内折御卿和李继捧对战的消息。
李继捧奉命带领一万定难军去剿灭三万的折家军。
双方撞在了银州城外。
几乎没有犹豫,就展开了一场大战。
定难军虽然战斗力强横,但是对上了数倍于敌的折家军,以及折惟忠带领的重甲骑兵,完全没讨到好处。
折家军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凭借着人数的优势,稳压了定难军一头。
如今,李继捧固守在银州城内。
折家军则在银州城外十里的地方扎营。
双方展开了长时间的对持。
而绥州的折御勋情况也不乐观。
折御勋被李德明围困在子长城内,不能出城。
李德明借机,分兵重新扫荡了一遍被折御勋之前攻占的绥州城池,目前除了子长城外,已经收复了绥州全境。
从各处的战斗看,目前都处在胶着的状态。
而决定了战局走向的真正的战斗,就在银夏边陲。
老杨等人处在漩涡的中心,有点儿不妙。
杨七从来都不乏以最恶意的目光去揣测别人。
因此,在局势到了目前这个地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断定,野乞干泊很有可能靠不住。
更何况,杨七也不会把自己人的性命,交托在一个外人手里。
所以,杨七当即让彭湃派人去传令。
“令!铁骑军所属,游骑军所属,速速赶赴圭尔城。但凡遇到抵抗者,格杀勿论。”
“令!火山卫所属,密切监视圭尔城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