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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廸皱眉。
杨延嗣继续解释道:“当夜在杨府别院,抓了近八十人的探子。在这个多人里面,你可曾见过我问过其他人问题?你又可曾见过我给其他人活命的机会?
所以,从那一刻起,对你的忠诚考验就已经开始了。”
杨延嗣懒洋洋的瘫倒在了床榻上,曹琳细心的给他腰下垫了一个软枕。
“呼”
流血太多,身体虚弱,坐的时间长了都感觉到不自在。
瘫倒在床上,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山谷里,你并没有说出任何有关你背后之人的信息。而且也心存死志。这说明你是一个合格的探子。
只是当时我若是出言招揽你的话,你肯定不会答应。
所以我给了你一条生路,让你去找你背后的人。
只有让你背后的人彻底抛弃了你,你才能为我所用。”
赵廸沉吟了一下,问道:“既然你有心招揽我,为何在我被追杀的时候,不见你的踪影?”
杨延嗣摊开了手,无奈道:“我打算闲暇的时候去找你,以救命稻草的身份出现。让你对我心怀感激,一辈子死心塌地跟着我。
可惜,天不从人愿。
在八王爷府前的一场擂台比武,身受了重伤,还昏迷了过去,根本来不及去找你。”
赵廸闻言,面色有些复杂,“既然你设计好的情节没有用上,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死心塌地跟着你,而不会暴露你?”
“就凭我信你,足够了。”
杨延嗣表现出的豁达和充足的信任感,触动了赵廸的软肋。
信任这两个字,在探子们字典里,拥有独特的含义。
赵廸从心里,已经有一点认可了杨延嗣。
杨延嗣固然陷害过他,但也正如他所说。
从头到尾,杨延嗣一切的算计都摆在明面上,并没有丝毫的隐瞒和不实之处。
之所以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全怪他太轻易的放松了警惕。
对一个探子来说,因为放松警惕而遭到伤害,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既然选择了投靠杨延嗣,赵廸就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身边应该有一股探子势力,冒险的招揽我这个一个探子,你想让我做什么?”
杨延嗣并没有隐瞒,淡然笑道:“因为我还需要一个探子势力,准确的说,我需要一个负责破坏的势力。”
赵廸皱眉,“你手下的人不够忠诚,还是你不相信他们?”
杨延嗣摇头,伸出手指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怎么说呢”
杨延嗣沉吟道:“火山营的人手,在旁人眼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人手了。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
火山营的人手,都是一板一眼的按照规矩培训出来的。
他们负责刺探情报,转移情报,应该算是合格。
但是,和我心中所想要的探子,准确的说,是和我心中所想要的间谍,还差很大一部分距离。”
杨延嗣敲着额头,继续说道:“合格的间谍,除了刺探情报之外,必须拥有强大的破坏力,以及搅动言论的能力,还得拥有机敏的临时应变能力,高超的单人刺杀能力,隐蔽的伪装能力。”
赵廸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在我所知的各方探子势力中,没有一个势力能拥有这么全面的能力。”
杨延嗣笑道:“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要努力打造。可惜,培养这么一股合格的势力,完全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火山营的基础上,再建立另外一股势力,补全火山营所或缺的东西。”
赵廸点了点头,“你要让我帮你去掌管这股力量?”
杨延嗣点头,“人手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只等你去挑选。”
“军中汉子,还是良家子?”
杨延嗣摇头,“都不是他们是一群土匪,一群草寇,一群人渣。”
赵廸愕然,“前些日子你在汴京城里捕获的那些人?”
“嗯!”
赵廸皱眉,“这些人中间,鱼龙混杂,想要收拢他们,很难。”
杨延嗣淡然一笑,“这就是你的事了。如果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那还招揽你干嘛?我不相信你一个武德司出身的探子,连最起码收拢人心的手段都不会。”
赵廸脸上难得挤出了一丝笑意,“虽说会有一些麻烦,但不碍事,我能应付。”
“去吧!”
赵廸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他问道:“我所属的旗号是什么?”
“稻草人!”
“稻草人?!”
赵廸有些茫然,这三个字他认识,也会写,可是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就有些不懂了。
杨延嗣为赵廸解惑。
“良田里的粮食成熟的时候,会引来无数贪嘴的麻雀。农夫们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田里驱赶它们。有聪明的农夫想了一个办法,他用稻草扎出了一个草人,让它们代替自己守在良田里,驱赶麻雀。
我希望有一群像是稻草人一样的属下。
需要的时候,你们会牢牢的扎在地里,帮我驱赶敌人。不需要的时候,你们会默默的守护在我需要你们守护的东西旁。
最重要的是,稻草人,永远都不会背叛”
这一章的名字有些出戏,但是确实是稻草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当初取名稻草人的时候,除了有取稻草人孤独的意思外,也是因为稻草人的忠诚!感谢天地萧一块大洋打赏!
第0214章 缝合(求订阅!)()
“某家记下了。”
杨延嗣的话,赵廸记在了心间。
虽说还有些不适应从今以后听从杨延嗣调遣,但赵廸已经开始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你先下去吧”
赵廸迟疑了一下,略带尴尬道:“那个公子,某家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
“哈哈哈”杨延嗣大声笑道:“你先去厢房待着,一会儿有人会过去帮你处理身上的伤口,然后会有丫鬟给你送饭过去。”
“我可你之前效忠的人不同,我没有虐待下属的习惯。你先好好修养两天,然后再开始做事。”
“诺!”
赵廸心怀感激,退出了房门。
曹琳听着赵廸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开口问杨延嗣,“郎君真的信得过他?”
杨延嗣把手放在曹琳怀里取暖,轻声笑道:“没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他如今被皇城司和八王府的人追杀,除了我,没人敢庇护他。我不需要去做太多,他也会努力的向我证明自己的忠诚。”
“妾身明白了”
此后两天,赵廸就待在聊斋里疗伤修养。
两天后,在火山营的人带领下,赵廸出了城。
这两天,杨延嗣瘫在床上等待落叶的消息。
“首领,你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借着曹琳去城郊酒坊的工夫,落叶拿着杨延嗣吩咐他准备的东西进了卧房。
杨延嗣检查了一番,确认了牛肠衣攒成的肠线能用以后,吩咐落叶。
“帮我缝合伤口!”
“缝合?!”
落叶脸色有些失色,“这能行吗?”
杨延嗣伸手拆开了绑在肩头上的纱布,露出了肩头的那个塞着药物的窟窿。
“清理出肉窟窿里面残留的药物,把外面结的血痂剥掉,然后用针线缝合。”
落叶吞咽了一口口水,“要不,先找个牛羊试验一下?”
杨延嗣摇头,“不用,我没时间等下去了,必须尽快处理好伤口。”
落叶有些犹豫。
杨延嗣沉声道:“我说,你做,这是命令。”
落叶咬了咬牙。
“诺!”
“首先,用镊子取出伤口里的残留的药物”
落叶拿镊子的手有些颤抖,不过他还是照着杨延嗣的吩咐去做了。
冯御医在杨延嗣肩头的伤洞里,塞了龙眼大小的一团药物。
落叶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了出来。
一个泛黑的伤洞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先用纱布,沾着烈酒,清洗一下伤口。”
落叶按照吩咐,用纱布沾着烈酒,在杨延嗣肩头的伤口上清洗了一圈。
清洗了伤口上残留的药物以后。
露出了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
“用镊子把伤口上的血痂揭掉”
落叶尝试了一下,用镊子剥下了一块血痂。
“嘶”
杨延嗣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微微有些颤抖。
落叶揭开了血痂,露出了里面的嫩肉,紧接着就有血水渗出。
“出出血了,我去找冯御医过来”
落叶放下镊子,准备去找冯御医。
“别慌,照我说的做,不会有事的。”
杨延嗣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拽住了落叶。
落叶内心忐忑的坐下,按照杨延嗣的吩咐继续处理伤口。
“一边用烈酒清洗伤口,一边继续用镊子剥掉血痂”
落叶照着做。
烈酒侵湿在杨延嗣伤口的嫩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几个呼吸间,杨延嗣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汉。
杨延嗣紧咬着牙关,牙齿咬的咯嘣作响。
“血痂揭完了,立马缝合用钩针勾着肠线缝合”
杨延嗣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滑落。
落叶双手颤抖着,开始用肠线帮杨延嗣缝合伤口。
论杀人,落叶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
可是把人像是缝衣服一样缝合,落叶还是第一次做。
纵然他一直都板着脸,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
钩针勾错了好几次,在杨延嗣身上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专心点”
杨延嗣放开了紧咬的牙关,提醒了一句。
落叶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努力让颤抖的双手平稳了一些,然后继续缝合伤口。
剧烈的疼痛感一波一波袭上了杨延嗣心头,杨延嗣憋着不想喊出来。
他的面色开始发紫,一双眼镜瞪的老大。
除了两鬓滚落的汗珠外,眼泪也顺着眼角开始滚落。
这些都是人在强忍剧烈疼痛时候的表现。
“缝缝好了”
落叶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杨延嗣咬着牙,剧烈短促的喘着气,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话。
“清洗上药包扎”
这三个动作,落叶做的很纯熟。
他快速完成了这三个动作。
“首领,属下先出去了”
落叶狼狈的逃窜出了卧房。
杨延嗣咬着牙,忍着痛,瞧着血糊糊的床榻,有些哭笑不得。
跑什么啊!
先把床榻上的痕迹收拾完啊!
落叶没有收拾床榻上血糊糊的痕迹,杨延嗣又没办法收拾,所以很难避免的被人发现了。
当前来帮杨延嗣换药的冯御医瞧见了血糊糊的床榻以后。
扔下了手里的药箱,扑到杨延嗣床前,老眼瞪得愣圆。
“你做了什么?!”
杨延嗣忍着疼,咧嘴笑道:“缝合伤口,你不愿意帮我,我只能自己来了。”
“胡闹!胡闹!”
冯御医咆哮着,要去找曹琳说项。
杨延嗣出声阻止,“冯先生,我这种处理伤口的方式,可比你处理伤口的方式更加简洁、快速、有效。而且耗费的药材,也远比你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