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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拯罪将于水火,救士卒于死生。罪将等闻之,鼓舞不已,朝南再拜。望宋国天子如云霓,盼南朝大人为甘霖,自此再无他意,但倾心来降。虽有贼子传谣言而欲沮之,罪将等亦不改初衷。唯有临阵投诚之时,不意有贼子突出阵后。变生肘腋,猝不及辨。罪将愚钝,错疑大人有杀降之意,故为拼死一博,领军冲阵。待到连下二营,未见贵军抵御,罪将方觉有异,奈何此时箭已离弦,不可复回。唯恐士卒杀伤贵军,负二位大人招降之意。故罪将立下赏格,但以俘虏论赏,不以首级计功。叨天之幸,此战虽少有杀伤,然多为俘虏。今有贵军五万,皆客居于此。
待到信使复至,鸿雁再来,晓贵国之诚意,宣大人之苦心。罪将幡然悔悟,本当奉还贵属,再约降期。奈何赏格未兑,贵属难出。军心既浮,降期难定。但请二位大人静候数日,待到罪将卖空家产,兑此赏格,抚慰军心。到时定当奉还贵属,约期来降。唯有营中之粮,已为某人盗卖殆尽,恐大军有空腹之虞,但求大人酌情拨付。且大石家贫,恐家财既尽亦不得偿,跪请二位大人代为筹措一二。罪将耶律大石再拜敬上。”
写完此信,王叶扔笔长叹:“老种啊!看在种照容的份上,今日再最后黑你一次,以后绝不下手。”
当下将谢表卷起,急匆匆又赶回大帐,转交于宋人使者。
宋人使者接过一看,似乎墨迹未干,便疑惑的朝王叶看来。
王叶赶紧开口解释道:“最近南风天,湿气重!呵呵!湿气重!”
宋人使者不疑有他,又这份谢表带回去总好过空手而回,当下便感激的朝王叶行了一礼,复同耶律大石告辞之后,便回雄州复命去了。
第91章 信使回城()
却说得雄州城中,蔡攸、童贯二人虽已经擒拿得种师道,且欲让其为替罪羊,却也没有急着上报朝廷。得看看此次大败到底如何,罪名能有多大,这只替罪羊羊背不背的起。
昨日溃败之后,陆陆续续便有溃兵逃回,一直持续到半夜,溃兵才逐渐稀疏起来。
今日一早,童贯早早的便安排将领们清点人数。拿到结果后,蔡攸、童贯二人不由得相顾失色。原本东路军连西军精锐加当地敢战士,总计有十万之众,如今活着逃回来的不过区区三万来人。
大军十去其七,可以说的上是全军覆没。如此大的事情遮掩肯定是遮掩不住,朝廷迟早会知晓。且不说种师道背不背的起这个罪名,如今手下几乎无人可用,又何以伐辽?童贯的复燕之功,封王之梦注定要成为泡影。
算起来如今唯一的变数便在耶律大石。要看耶律大石手中有多少宋人俘虏,降与不降。
若是耶律大石手中俘虏颇多,且诚心投降。二人自可要回俘虏,只要折损不大,自可以将罪责推到种师道头上,然后接着领军复燕。到了此时,二人又是再一次骑虎难下,不招降耶律大石不行。
若要说前次二人骑虎难下,那倒还是小事,即便招降不成耶律大石,所损失的也不过名声和前程而已。
今次二人再度骑虎难下,事情可就大了去了,若是招降之事不成,可怕于自己的性命也有关碍。
前次尚且任凭耶律大石予取予求,如今既然赶上门来求着耶律大石投诚,情形自是更加不堪。
待到清点完人数,当下童贯便开口道:“幸好这大石林牙投诚之心当是无疑,如此我等方有一线生机。下官这便遣人火速前往新城跑一趟,且看看耶律大石如何说法。”
蔡攸便开口道:“事急矣!休要聒噪,信使前去,可直接挑明底线。耶律大石若肯复降,但有所求,尽管说来。若能答应,我等绝无拒绝之礼。且不说此次我等求彼救命,便是彼三番两次前来投诚,却三番两次为军中贼子所沮。但凭彼之诚意,我等便当优待之。”
猛然间想起一事,蔡攸便又恨恨的开口道:“若非杨可世此贼作乱,我等又岂有今日的光景?贼子可恨,斩之未免太过便宜,凌迟又恐为诸将劝阻。即是如此,不妨将此贼子送于辽军。此次若能同大石林牙释清误会,想必彼必深恨此人。如此即可一表我等诚意,亦能皆辽人之手残杀之,也好泄吾心头之恨!”
虽然童贯一再否认,但杨可世乃童贯心腹这件事,蔡攸可不止听一个人说过。担心童贯犹自要庇护杨可世,故不得不挑明此事。
童贯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也不知道此贼受何人所指使,至今未曾见得回营,如今此贼要么便在白羊关,要么便在辽人手中。”
昨日里但凡有马的基本都逃回来了,回不来的几乎全是没马的。故此蔡攸明显不信,盯着童贯开口道:“宣帅,此非意气之时。此事皆因杨可世此贼而起,不得此贼,大石林牙必不能消气,招降之事必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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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童贯狠下心来,恨恨的开口道:“下官亦深恨此贼,奈何其确实未曾回营。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此贼发达之时,家人曾沾光不少,如今此贼作乱,家人自当同坐。下官这便行文延安路,命地方官员缉拿此贼家人,槛送来雄州,送与辽人消气。”
见得童贯比自己更狠,蔡攸疑心尽去,满意地点了点头。
童贯便火急火燎的招来信使,叮嘱一番之后,便命其立刻往新城而去。
此战后果如何,便在于能不能同耶律大石释清此误会,能不能再度招揽得耶律大石,能不能要回俘虏。
待到信使即去,二人便于雄州城中枯坐等候回音。
漫长的一日甚是难熬,幸好到得傍晚时分,便有亲卫来报,信使已经回转。
二人心下大喜,急忙命人召入。
信使既入,尚且未待行礼拜见,蔡攸便赶紧开口道:“大石林牙可肯复降?”与此同时,童贯也抢声开口道:“大石林牙可肯交还俘虏?”
信使看了看堂上二人,也不知道该不该行礼了。迟疑了一下,索性跪下回道:“小人此去幸不辱命。大石林牙已经答应再次来投,亦答应放回俘虏。”
蔡攸赶紧开口道:“几时来降?”与此同时,童贯也抢声开口道:“共有我军俘虏几何?”
一人担心的是自己的招降之功,一人担心的是自己的北伐之事,故此关注的重点全然不同。
信使也被堂上二位大人给弄懵懂了,这样下去不知道先答谁的,后答谁的。且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
当下信使唯有磕头请罪,然后将耶律大石的谢表奉上。
蔡攸同童贯二人如今也顾不上威仪,便将谢表摆于桌上,二人交头观看起来。
先见得耶律大石言辞恳切,谢表之中处处皆能看出其赤诚之心,蔡攸心中自是大喜。于是二人相看一眼,点头笑道:“看来这耶律大石投诚之意,到是不曾作伪。”心中一块巨石总算落了地。
又见得耶律大石有五万余宋军俘虏在手,童贯心中自是大喜。如今城中已经逃回得三万余人,若是能要回得耶律大石手中俘虏,便可凑齐近九万之数。如此下来,大军战损不超过一成,当属小败,自能轻松遮掩过去。
待看到最后,见得耶律大石索要粮饷。
大石林牙一番好意,为免辽军妄杀宋人,乃悬重赏以求俘虏。虽说保全得五万余人,奈何不兑现此赏格,底下辽军将士们不肯放人。既要不回俘虏,也招降不得辽人。
如今谁最急着要回俘虏?自然是童贯!谁最急着招揽耶律大石?自然是蔡攸!
耶律大石虽说变卖家产来凑齐赏银,谁知道又得等到哪一天去?这事最终还得着落在自己二人身上。
大宋豪奢,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第92章 颠倒黑白()
遥想当年宋真宗同辽国人干架,眼见着就要干不过了。怎么办?一年几十万贯的岁币一花出去,立马买来了天下太平。
接下来宋仁宗有样学样,同夏国人干架干不过,怎么办?照样每年几十万贯岁赐搞定。
所谓前有车后有辙,既然二位先帝皆是如此,以蔡攸、童贯等人的道德底线来看,自己花点钱赎回俘虏更是算不得什么。何况今次的说法文雅了许多,不是辽人扣着俘虏要求自己赎买,甚至耶律大石根本就没提过此事。唯有自己欲要速速讨回俘虏,这才主动帮其代付这笔赏金。
当下蔡攸便朝着童贯开口道:“军中饷银尚有几何?可足以支付此赏格?”
童贯心里默默的算了下,便开口道:“此次北伐,官家本意便要招抚辽人。故此其他的不说,财物倒是准备得足够。眼下军中尚有铜钱三百余万贯,他物如是,粮草不可胜计。唯有雄州近得敌前,为小心起见,下官不敢将银库设于此地。但将钱银存于高阳关内,即便是两路大军的军饷,也是由高阳关按月拨付而来。”
蔡攸想了想,开口道:“若从高阳关运送饷银一百万贯前来,需时几日?”
童贯回答道:“高阳关距此约一百五十里。按军中规矩,但凡运送饷银者,每日只能行足三十里,留足体力以防万一。再算上传令等诸多杂务所耗费时日。屈指算来,约莫七八日光景便可到得军前。”
蔡攸便开口道:“既如此,宣帅当速速下令,拨付银钱前来,早早要回俘虏,以免夜长梦多。”
童贯便开口道:“军中虽说饷银充足,只此次数目巨大,只怕难以向朝廷交代?”
蔡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开口道:“不过小事而已。朝廷每年军费开支便有五千万贯之巨(蔡襄《国论要目十二篇》之《强兵篇》),且自王宰执开设经抚房以来,数月间便已筹措得六千二百万贯(宋史,卷四百七十,列传第二百二十九)。区区一百万贯,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童贯便开口道:“话虽如此,奈何此事不好向朝廷开口!又岂敢令朝廷得知我军五万士卒为辽人所俘虏?”
论到军事、乃至于同外人交涉,蔡攸自是外行。论到搜刮钱财、栽赃陷害等官场手段,以及内斗,蔡攸可以算得上专家。
当下蔡攸便朝着童贯开口道:“宣帅何其痴耶?何须提及俘虏?此银两并非赎款,实乃赏赐。我等新招降得耶律大石等辽军将士及新城民众,正要尽收其心。彼等既有献地投诚之功,朝廷又岂能无一二赏赐?且吾等欲要效仿前贤千金买马之策,厚赏降人,希图引得各地辽人纷纷献地来降。些许银钱,朝廷又岂肯驳回?”
童贯听得此话,顿时对蔡攸佩服得五体投地。要不说此人能入官家法眼,虽无宰辅之名却有宰辅之实呢?这种事情若是换作自己,那是想也不敢想。
当下童贯便开口道:“既是如此,当请相公早日将此事奏闻朝廷,如此下官也好安排运送银钱。”
蔡攸便开口道:“你且行文高阳关,早做准备。本官今夜即八百里加急,将此事奏闻朝廷。”
见着事情有了着落,童贯心中自是大喜,想了想,便压低声音开口道:“耶律大石不过俘虏得我军五万余人而已。虽将领士卒赏格不一,即便按每人十贯来算,六十万贯亦足以偿清赏格。剩下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