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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众辽卒背转身去,有令不敢偷看,唯有一个个将耳朵高高竖起。
闻听得河堤下面传来“撕拉”的衣裂声,且偶尔掺杂着一两声女子的呻吟声传来(包扎时动到了伤口。)河堤上辽人们浮想联翩,暗暗发笑。
耶律成愁眉深锁,只怕魔理沙小娘子要多一个姐妹。
韩德叹为观止,大人就是大人,这胆子没边了!
王叶将种照容抱上河堤来,便将其放置于马车之内,又从地上将两名昏迷的婢女搬了过来,一同放入去。这才吩咐众辽卒转身。
旁边众辽卒见得军师大人衣衫尽湿,赶紧找出备用衣裳给其换上。
当下众人便赶着马车,押着俘虏往新城而来。
到得白沟河边,耶律成几次看向王叶,欲言又止。
王叶心下又如何不明白,便开口道:“到得此地,本官安危自是无虞。尔既担心林牙安危,自可领人前去接应。且传话于林牙,大军及俘虏休要回新城,否则必有奇祸!但驻扎于河边残破宋营即可。”
耶律成点了点头用心记下,行礼谢过,又命其余众人护送着王叶速回新城,自己则领着原来的那五十名亲卫重又往雄州奔去,也不知林牙处情形若何?
陪着王军师的这段时间内,除耶律成自己及另外一名倒霉鬼外,诸人皆未曾动手。人马也算借机休憩了一番,到得现在,勉强也能算得上生力军。
当下耶律成便领着亲卫们朝着雄州方向急速奔来,以为接应。
一路行来,但见得道路两旁东一堆,西一堆的全是宋军。人人都被绳索捆了双手,串在一起。旁边偶尔也能见得一两名辽卒来回游走警戒。
虽说被捆了双手,这些投降的宋军脸上也全无害怕之情,仿佛没事人一般,各自围成一堆在闲聊。
当初耶律大石将令一下,众辽卒自是以俘虏宋人为上。不仅不再杀伤投降宋人不说,口渴的给水,有伤的治伤。除了不自由外,这待遇比自己在宋营的时候还好,宋兵们又不是傻子,既然知道没有性命之忧,谁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去逃,去反抗?
一直到得距离雄州不到十里,耶律成这才遇上林牙大军。此时大军已在回程之中,除千余辽卒之后,身后尚且更着上万的宋军俘虏。
当下耶律成便拍马上前,将王叶之语转告于林牙。
耶律大石正为此事发愁,实在是降兵太多,自己兵力不足。稍一沉吟,耶律大石便开口道:“王贤弟此言有理。且不说新城狭小,容不下如许俘虏。若得宋人俘虏悉数过河,万一生变,则新城不复为我所有。既如此,且收集沿途降兵,将其兵器尽数收缴,困于宋军大营之中。我军再拨三十人防守于浮桥另一端,继续堆上柴草火油,以防生变。我军上下,亦栖于宋营之中,看押俘虏。今夜至关紧要,只要今夜降兵未曾生变,到得明日便是大势已定。”
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当使宋人再知自己诚意才可。于是耶律大石又接着开口道:“且当着降兵面前传令下去,宋军既降,大军上下休得欺辱。”
耶律成从身后中招呼了十人前去传令,自己率领其余亲卫归入队列。
大军一路收集宋人降卒,一边往白沟河边原来的宋军大营而来。
却说李睿德此人身为耶律大石心腹,且自幼一同长大,信任自是异常。此次大军尽出,耶律大石便留了李睿德这货在新城镇守。
闻听得王军师回城,李睿德赶紧迎了出来。
二人城门相见,李睿德正要打听胜败如何。王叶却抢先开口吩咐道:“你且发动全城民众,多多准备热水饭食。”
李睿德便开口道:“此事到不劳军师大人费心,下官也知士卒征战劳苦,早已命人将饭食准备妥当,如今正在火上煨着。待到大军回城,自可吃上热食。”
王叶便开口道:“饭食准备得几何?”
李睿德便开口道:“下官自知士卒征战劳苦,想必饭量倍增。故此下官已命人准备得五千余份。”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少了!”
李睿德拱手道:“下官失算了!这便命人再度准备。只不知需再备几何?”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少说也得再备五万份!且需送过河去。”
李睿德顿时便傻了眼,然则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不敢相信地开口道:“军师大人的意思是,这次我军俘虏得五万宋军?”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此次大军大胜无疑,若是本官猜测不错,俘虏宋军当在五万上下。”
得知此次大胜无疑,李睿德自是高兴异常。虽然自己没出过脑力,可好歹也算出了不少体力,给王军师当木偶跑了好几趟宋营呢。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朝王叶行了一礼,便屁颠屁颠的领着人往城内跑去。一面命人四处传播大胜的消息,一面招募人手准备饭食,送将过河去。好在辽人马多,运送物资倒是方便。
第84章 红丸已失?()
回得新城之时,婢女们便已醒了过来。二人身为俘虏,不知命运如何,开始之时犹自战战兢兢。见得辽人以礼相待,且王叶好言抚慰,婢女们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王叶在县衙内拨付了一座小院与三人休息,将种照容交付于其二人,且吩咐二人,但有所需自可向门外守卫索取。便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婢女们扶得种照容进得房来,见着小娘子衣衫尽湿,便试探着向门口守卫开口讨要几件女装。然则尚未待二人转身,王叶已使人送得一叠女装前来。
见状婢女们更是放下心来,替小娘子换上干净衣裳后,见着小娘子衣裳沾染了血渍,便问守卫要来清水同皂角,啪嗒啪嗒清洗起来。
到得傍晚,种照容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便发现身处陌生之地,脸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轻轻拍了拍额头开始回忆。
顿时便想起了在河堤旁,自己昏迷之前,迷迷糊糊间曾似乎见着小贼趴在自己身上欺负自己。
种照容心下大惊,赶紧低头看去,又见自己旧衫尽去,新衣在身,顿时便愣在了当场。猛然间想起一事,赶紧翻身下得床来,却牵扯到腿上的伤痛,不由自主的娇吟出声。
事关自己清白,当下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种照容赶紧掀开被褥一看,但见床上一团嫣红。
眼见着红丸被盗,饶是平日里种照容再如何的聪敏,此时也是六神无主。一股绝望的情绪弥漫上心头。
每位少女心中都有一个梦想,种照容出身西军,身边武夫围绕,见得多了,便没什么想法。且宋国一向崇文贱武,受此风气影响,种照容自幼便对文人少年有一种幻想。
公事之余,种照容也曾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嫁给一位才智卓绝的文人少年。待到成亲后,自己便在家操持家务,夫君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领着西军上下平西夏,灭北辽,打出一个太平天下,博一个封妻荫子,世代富贵。
然则如今幻想破灭了!即便遇得此人,奈何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资,又如何去匹配人家?
这小贼也算才智卓绝之人,本为良配之选,奈何此人全无节操,堂堂大宋子民,竟然屈身事辽!且此次西军大败,死伤无数,便由此人一手策划。
如今已经失身于彼,若是从了这小贼,又如何对的起这些西军同胞?若是不从小贼,自己元红已失,今后又当何去何从?
种照容越想越绝望,只是瞪着床上的那一团嫣红失神。
丫鬟闻听得房内小娘子娇呼声响起,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见得种照容已醒,婢女们自是大喜,进得房来,正要上前伺候,却见着小娘子仿佛失了魂一般,呆坐在地上,死死得盯着床上被褥,一动也不动。
二人呼唤得几声,小娘子犹自未曾应口。当下二人大急,赶紧跑到门口,求守门的辽卒前去相请郎中。
士卒们事先便已有王叶吩咐,眼见着出事了,赶紧往上报来。
王叶听得此消息,当下也是大惊。将来还要以种照容的名义收拢西军,如今哪敢让其出事。
好在同在县衙,住处相隔不远,当下王叶在韩德的护卫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才进得门来,种照容见着害了西军上下数万性命,又害了自己终身的小贼出现,顿时便回过神来,也顾不上自己体弱,顾不上自己有伤在身,尖叫一声便朝王叶扑来,欲要同贼子同归于尽。
王叶赶紧往旁一闪,躲了开去。身后的韩德见状正要出手,王叶赶紧制止。
此时旁边的婢女们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拉住种照容。
种照容一扑不中,犹自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王叶不放,虽被婢女们架住,仍挣扎着欲要扑来。
如今在辽人的地盘,且对方在辽军中地位尊贵。此人若是有个一丝半点闪失,小娘子必死无疑。婢女们又哪里敢放手?
眼见着挣脱不开,种照容唯有恨恨地骂道:“畜生!竟敢毁我清白!”
一听此话,王叶便明白了过来,接下来的话题未免尴尬,便挥手命韩德出去。
韩德犹豫了一下,见着房内三女全无武力,想来大人并无危险,便退了出来,但在门口守候。
待到韩德走出,王叶便开口道:“在下虽称不上君子,却也从不乘人之危。小娘子清白犹在,又何出此语?“
此时婢女们也明白了小娘子发狂的缘由,便偷偷地在种照容耳边解释起来。
听得自己的衣裳为婢女们所替换,种照容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又担心床上那团嫣红,却羞于在王叶面前开口,便只是拿眼睛看去,心中祈求婢女们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说法。
王叶顺着种照容的目光看去,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下大笑起来,便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小娘子箭伤已愈否?可需请郎中前来诊治一番?”
听得王叶此语,种照容想起自己的箭伤,心中暗暗度量了一下床上血迹同自己伤口的位置,二者大体相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便也不再挣扎。
小娘子有伤在身,婢女们便欲将其往床上扶去。有男子在场,自己岂可卧于床榻之上?种照容自是不肯!婢女们也唯有将其扶于桌前坐下。
虽说误会已释,到底血仇未解,种照容便朝着王叶开口道:“小贼,擒我来此何意?”
王叶也不着恼,自己取过一条凳子,在种照容对面坐下,开口道:“此亦无他,唯恐小娘子为乱军所伤,故在下好心接来新城,以为保护。”
种照容自是不信,冷笑了数声,开口道:“恐为乱军所伤?拜尔所赐,西军上下死伤无数,又何惜多我一人?”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小娘子休要担心。自贵军溃后,在下已请得林牙令下,不得妄杀宋人。虽说文书未至,在下心中却已有大概,此次大战贵军战死者当不超过数百人,被擒者当有数万余人。”
第85章 原来此人忠心为国()
种照容明显不信,辽军人少,宋军人多,自当以杀伤为上,俘虏为次。二千辽军俘虏数万宋军,就不担心俘虏作乱么?耶律大石又不是傻子!当下便冷笑着开口道:“小贼,论才智我自不如你,却也并非蠢笨之人,休以此言相欺。”
王叶苦笑了数声,开口道:“想来如今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