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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宋辽和平期间,食盐便是辽国出口宋国的拳头产品之一。
如今辽国乱起,到处盗贼横行,这些食盐产地便也荒废了下来。再加之宋国决意北伐,便主动关闭了榷场,即便有当地世家能弄到湖盐,也无处可销售。
至于说到走私,沿途大把盗贼,食盐又是抢手货,你确认能运到宋国去?
于其他人来说,此事难办的很。于耶律大石来说,却是易如反掌。手下这么多士卒可不是吃干饭的,沿途派兵护送,以军队来走私,又有谁敢来枪饭碗?
几文钱一斤的湖盐运到宋国境内一转手就是六七倍的利润,世上还有哪种生意比这个来钱更快?
若能同童贯、蔡攸等人联手经营则这门生意,有得这种共同利益在,二人面对着滚滚而来的财富,吃饱了撑得才会来对付耶律大石。
当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过维持个一年半载肯定不成问题。
有得这一年半载,想必宋金已经开战。面对如狼似虎的金人,宋人只恐自顾不暇,又如何能分心来夺回云中?
正如前面一样,耶律大石如今所要做的维持同宋人良好的关系,然后就是等。
等到宋金开战,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当下耶律大石便朝王叶开口道:“即是如此,一切皆托付于贤弟!”
王叶点头应下。
耶律大石接着开口道:“只不知贤弟何时启程?”
王叶便答道:“大军出发,学生自当启程。此去涿州不过两日功夫,算上来去行程,七日之内必至居庸关。”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即是如此,大军西迁到得居庸关后,为兄自当于此地等候贤弟归来!七日之后贤弟不至,为兄便领军南下接应。”
王叶拱手为谢,辞别过耶律大石之后,便转身回营帐收拾起来。
杨可世这货闻听得主公欲要前往涿州,顿时便举止失措。
王叶心知这货起了思乡之心,只曾于童贯面前言杨可世已死,自不便携其一同前往,便只得好言抚慰,又命其沿途多多照料萧后。
杨可世也知此时并非归宋良机,不过是思乡情切,情难自已罢了!听得王叶一劝,便也将心事丢下。
唯有听得萧后之事,杨可世反倒犹豫起来,似欲要开言相劝,到底却还是忍耐了下来。
待到辰时已至,大军便拔寨起行,大队人马齐齐整整的往西北而去。
送别得耶律大石等人,王叶便领着韩德,二人策马往涿州而来。
这才前行得数里,远远见得对面过来一波人马。
只这波人马着实奇怪,但见得彼等数百精壮为前导,后面数十精壮断后,中间却又混杂着数百妇孺。
如今这种乱世,还有人举族迁移?竟然是迁往析津府这种是非之地而来?
虽则心下大奇,唯有此种事情也自己无关,出门在外,能不招惹是非便不招惹。
见着对方老弱颇多,王叶便引韩德避于道旁,不欲与之争路。
待到彼等稍稍近前,王叶但举目看去,却见得最前面一人眼熟的很,猛然间想起一人,赶紧高呼道:“可是子充当面?”
对面为首之人闻言一怔,复举手搭目细细看来,待见得王叶在此,便大喝一声:“主公!”,策马飞奔而来。
其身后众人见得此状,赶紧策马跟上!
韩德见状大惊,赶紧弯弓搭箭为备。
对方见得韩德此举,便也会过意来,赶紧回头招呼了背后众人一声。
背后众人闻言止步。
这也是此时的行路礼仪,若非攻杀,万不可大队人马扑上,即便是熟人也不行,否则很容易引起火拼。
此人飞马而至,到得王叶数十步外,便翻身滚落马下,就势跪倒,拱手行礼道:“末将马扩拜见主公!”
王叶哈哈大笑,也相跟着翻身下得马来,便上前扶起马扩,又看了看前面的这群人马,便笑道:“不意子充果然举族前来!”
马扩便开口道:“当日末将曾言,若果主公能以二千残卒破得朝廷精锐,便是天选抗金之人。末将自当举族来投,自此以后刀山火海,单凭主公吩咐!”
王叶便摇头道:“说甚么天选抗金之人!不过是侥幸而已!”
马扩却开口道:“主公以二千辽人残卒,大破朝廷十万精锐,此事实在为大手笔。然则末将所叹服者却不在此处!唯有主公宅心仁厚,如此大事,双方几无杀伤,便叫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得王叶开口,马扩却又拜服下去,开口道:“末将前次有言,这完颜阿骨打实乃禀天地戾气而生,上天降下此人,便是为得杀戮。于此而言,主公必是禀天地祥和之气而生,自是天选抗金之人。末将这双眼珠子从未出错,这世上若有人能阻遏金人,必属主公无疑。此乃天意,末将安能不倾心归附!”
马扩既做此说法,王叶自不会拒绝,当下便开口道:“只如今析津府烽火将起,子充将族人悉数迁来,可有计较?”
马扩便开口道:“但凭主公安排!”
王叶便开口道:“且喜大石林牙大军前行不久,我且与你书信一封,可使人快马追上。且将族中老弱迁往云中之地。”
马扩自是点头应下。
第270章 我欲使你入山中为盗!()
此时韩德见得对方是友非敌,便也放下手中弓箭,凑近前来。
王叶自是为二人介绍。
当下韩德便于包袱之中取来纸笔,王叶接过,便借着马鞍拟定书信一封,付与马扩。
此时后面众人也近得前来,相跟者马扩拜见王叶之后,马扩便于其中挑选得一名马快之人,且将书信付与,名其火速前去追赶大军。
又于族中挑选得十数名精壮,使其护送族中妇孺前去。
前面大军刚刚出发,附近必无山贼之属,故此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待到众人既去,马扩便领着数百族人留于此地,复上得前来问道:“主公只身出营,意欲何往?”
王叶便开口道:“正要往涿州一行。”
马扩开口道:“即是如此,莫如末将领族人护卫主公前去。”
王叶摇头道:“我欲使你等前往燕山为盗,子充以为如何?”
旁边韩德闻言转头看了过来。
马扩也是大惊,却强自忍住没有发问,但开口道:“末将领命!”
王叶便问道:“子充可欲问其因由?”
马扩便开口道:“末将既许主公以死生,凡事自当遵命而行,又何须问因由?”
王叶哈哈大笑,便拉着马扩的手开口道:“如今萧干占据得南京一地,复大发奚兵。只恐月余之后必定大肆清剿山贼,以便将南京道诸地掌握手中。我使你前去为盗者,正要借机收拢各处山贼余部,以备他日缓急!”
这世上就没有庸才,关键是看你有没有将其放对地方!
于王叶而言,麾下如今正有大将三员。杨可世、韩德、马扩!
于杨可世而言,此人于西军之时倒是沾染了不少坏毛病,自跟随王叶之后,耳濡目染之下,这些毛病也渐渐地改了过来。
到得如今,杨可世为人也变得稳重起来,隐隐约约已有主帅之风。
于韩德而言,此人嬉皮笑脸的性格却怎么也改不了。不过也正因为这货喜欢同下面士卒打成一片,倒是颇得士卒之心。若遇缓急之事,必能得麾下死力,隐隐约约已有猛将之风。
于马扩而言,正如其自己所说,其人文才平平,武力平平。不过此人却有一个最大的特长,且他人拼死也赶不上。那就是运气!
运气可是个好东西!你不服不行!“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可不是说说而已!
以历史上马扩这货的经历,若是换作普通人,即便一百条命也不够丢的,唯有此人却全须全尾的活到了最后。
当年这货浮海前往金国为使,手下数十人死了个精光,这货犹自活蹦乱跳地回到了宋国。
后来出使辽国,于某事同天赐帝掀了桌子,周围有辽人持刀要来相杀,这货到底也没死成。
再后来金人南下,这货便于和尚洞领族人抗金,结果为金人所俘虏,其他人都死光了,这货越狱成功。
此时宋国朝廷已经逃亡江南。当初海上之盟是自己的手笔,这货为了赎罪便不肯南逃。
越狱成功后,这货便只于河东路、河北路数地到处流窜抗金,高峰时期手下拥兵十万。
中间几死者数十,这货次次都没死成。
到了最后义军被金兵扑杀殆尽,这货还是全须全尾,毛都没掉一根。
直到后来赵构登基,便命人召回马扩为官。
马扩回到江南之后,又几度领兵剿杀乱贼,也有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
总结起来这人就一句话,运气好!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且这货的特长又是流窜作战,王叶自然物尽其用!反正这货迟早要走这一步,还不如提前几年开始。且待萧干领兵在前面剿杀山贼,便让这货跟在后面接受山贼遗产。
却说马扩闻听得“以备他日缓急”之语,心下大惊,便指着地面开口道:“依主公之意,莫非金人他日仍当南下此地?”
如今韩德已经倾心归附,王叶便也不避讳韩德,只压低声音开口道:“如今宣帅已经占据得涿州、易州。待到萧干大军毕至,荡平得山贼,解决得后患之后,自当大举兴兵南下,攻取二州。依子充之意,宣帅能御之否?”
马扩新来此地,却仍未知萧干征兵详情,便开口问道:“只不知萧干麾下其兵几何?”
王叶开口答道:“眼下约莫只得三万,如今正要益兵十万。反观宣帅,麾下只得三千余人马。”
马扩摇头叹道:“正如螳臂当车,只恐宣帅必不能御!”
王叶便笑道:“依子充之意,朝廷可肯大发兵马前来相助?”
马扩更是摇头:“官家只求安乐,必不肯大兴兵马。即便前次北伐,官家亦曾对宣帅有言:‘若果辽人未服,不可妄起刀兵,但全师而还!’”
王叶便继续开口道:“以宣帅性情,既占得涿、易二州,可肯退让?”
马扩跟得童贯久了,自知童贯的性格。这货一门心思想要复燕封王,如今好不容易占据得二州,又如何肯轻易放手?便摇头道:“只恐宣帅必不肯放手!”
王叶便笑道:“萧干十万兵马来攻,宣帅抵挡不住。朝廷不肯大发援兵,宣帅却又不肯放手。如此而言,宣帅却只有一条路可走。”
马扩便开口道:“末将愚钝,还请主公明示!”
王叶便压低声音道:“借兵!借金人之兵南下攻灭萧干,复以财物赎买得析津府!”
马扩闻言大惊:“安可放虎狼南下!若得如此,只恐析津府必为之一空!”又朝王叶开口道:“还请主公速速设策,以免此奇祸!且金人一旦占据得析津府,又觑破得朝廷虚实,必有南下之意!”
王叶摇头苦笑道:“此乃天数,非人力所及!如今金人势大,其势难挡。吾正欲以析津府为战场,迟滞得金人在此,或可免其继续南下。”
看着马扩迷惑的样子,王叶便开口道解释道:“我之所以扶持耶律大石西迁者,正要将此地空出,却为三国交接之地。又使你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