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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部众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这个倒霉的部众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这个部众惨叫一声,大声叫屈:“大人,我说真话,你还打我,有这么冤吗?”
“你还敢嘴硬!”多落冷哼一声,吼道:“使劲打!”
“汉军,快点来吧!”这个倒霉的部众给抽得身痕累累,痛苦不堪,不由得乞求汉军早日到来,他就可以解脱皮肉之苦了。
伟大的昆仑神终于显灵了,汉军应声出现,只见南方一道涌动的水线急速涌来,惊天动地的蹄声,震得大地不住呻吟。
“汉军来了!汉军来了!是汉军!”那个倒霉的部众仿佛见到救星似的尖叫起来,叫声中不乏兴奋。
“大单于的军队!”
邪落部的部族首先想到的便是军臣单于率领本部精锐赶到了,要不然不可能有如此雄壮的阵势,如雷的蹄声,无不是欢呼不已。
“不对!”多落却是头脑灵活之人,马上就想到一个问题:“大单于的军队不可能朝北驰来!真的是汉军!”
“真是汉军?”部众难以置信,欢喜还未褪去。
“除了汉军,不可能有别的军队朝北驰来!”多落更加肯定了,大吼起来:“准备迎战!准备迎战!”
这个多落颇有些胆识,并未如别的匈奴那般,急惶惶的逃跑,而是命令部众迎战。
“迎战?”部众的眼珠差点砸在地上。
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对骑术极是了解,一眼便看出,疾驰而来的汉军骑术相当了得,就是比起匈奴,一点也不逊色。
更别说,汉军阵势雄壮,杀气漫空,与汉军交战,一群乌合之众的部众哪里是对手,那不是找死吗?唯今之计,撒腿逃跑才是正理。
“杀一个汉人,赏羊十只,牛两头,骏马一匹!若敢逃跑,全家为奴!”多落猛的拔出弯刀,高举在头上,手腕一振,一个漂亮的刀花出现,意气风发的大吼起来:“多年没杀汉人了,来得好!”
身为一个部落的首领,年轻时砍下的汉人头颅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年岁大了,不能再上战场,他很是怀念过去的日子。
“大人,我们能打得过吗?赶紧逃吧!”多落想打,部众却是没有那么充足的信心。
“逃?能往哪里逃?”多落冷哼一声,道:“若是逃跑,阵势一乱,无异于猪狗,任由汉军砍杀。要想活命,只有奋起砍杀,杀开一条血路!”
这话很有道理,逃亡之中,匈奴各自为战,不成阵势,逃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若是拼死一战,未必没有机会。
在多落的高压下,邪落部的部众虽是不甘,却是不得不骑在骏马上,弯弓搭箭,对准疾驰而来的汉军。
“不知死活!”公孙贺骑在战马上,打量着急匆匆成阵的邪落部众,不由得冷笑一声,极是不屑。
以汉军强悍的战力,不要说战力不强的匈奴牧民,就是匈奴大军,就是匈奴最为精锐的单于本部精锐,也不是汉军的对手。多落命令部众迎敌,无异于送死。
公孙贺虽然不把邪落部众放在眼里,却也没有晕头,很是冷静,一双明亮的眼里精光四射,打量着匈奴部众。
若是在平时,对于匈奴的弓箭,汉军可以忽视,根本就不用考虑。可是,眼下的汉军,没有穿戴盔甲,若是给邪落部众放箭的话,会有不小的伤亡,这种事情,公孙贺当然不会干,眉头一挑,冷笑,道:“竟然要与我们较量箭术,不自量力!传令,用手弩招呼!”
汉军的箭术不在匈奴之下,就是与匈奴较量箭术也是不惧。可是,那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不能图一时痛快。
命令一传下,汉军紧握手弩,对准匈奴部众,万弩齐发,不计其数的弩矢掠过天空,对着匈奴部众射去。
密集的弩矢,织成一道矢网,把匈奴给覆盖了。
“啊!”
惨叫声响成一片,匈奴纷纷中箭落马,死伤无数。
“这个”
多落原本想依靠匈奴的骑射,杀开一条血路,没想到,匈奴连放箭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伤无数,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汉军威武!”
就在多落震惊之际,冲天的战号响起,汉军挥着环首刀,好象凶神恶煞般冲杀过来。
刀光胜雪,夺人目睛,发出耀眼的光芒;马蹄踏处,冰雪碎裂,冰屑飞溅。
多落胆为之裂,气为之夺,哪敢撄汉军锋芒,拨转马头,大吼一声:“逃啊!快逃啊!”
适才,他还妄图与汉军一战,现在方知,这念头是多么的荒谬,多知的可笑!
“杀!”
公孙贺大吼一声,赛似下山猛虎,挥着环首刀,就冲了过去。
公孙贺是何等眼光,一眼便瞧出,多落是邪落部的首领,要是抓住他,就可以逼问少不匈奴情报。要知道,汉军自从出发之后,对匈奴的情况掌握得就少了,眼下最是需要匈奴的情报,活捉多落,再来逼问情报,是再好不过了。
望着紧追不舍的公孙贺,多落心胆俱裂,他这辈子打过不少仗,杀过不少人,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在血水里洗过澡,就从未如眼下这般,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一股凉气从心底冒起,一边打马直奔,一边大吼大叫:“拦住汉人!拦住汉人!”
邪落部众争相逃命,谁还顾得了他,无人响应,多落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骂起来:“你们还是大匈奴的勇士吗?连我都不顾了!”
“大匈奴的勇士历来是打胜了一拥而上,打败了一哄而散,谁管你了?”附近的多落部众听在耳里,腹诽在心头。
多落的骑术相当不错,打马直奔,竟然给他逃到北边了。公孙贺一路急追,路上不时遇到邪落部众横在前面,毫不客气的杀了,耽搁了一些时间。
逃到北边,就有活命的希望,多落欢喜不已,长舒一口气。然而,一口气未舒,只见北方一支汉军冲杀过来,溅起大片大片的冰屑,极是壮观,煞是好看,堪称奇观。
若是在平时,多落一定会大声叫好,即使是匈奴,见惯了冰雪,如此奇景也是少见。可是,生死关头,他哪有心情欣赏这等壮阔景象,大叫一声“可恶”,拨转马头,朝南驰去。
“哪里走!”
刚拨转马头,只见公孙贺宛若天神般杀到,一阵头皮发麻,郁闷的骂上一句:“真是阴魂不散!”拨转马头,朝西驰去。
“大人,快救命!”
尖叫声响起,只见雪地里,一个匈奴,身着佣仆装束,一身的血,手脚并用,正在拼命的逃跑。
“鹰奴?”
多落眼睛猛的睁大了,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鹰奴:“你没死?”
匈奴是游牧民族,性喜游猎,对飞鹰走狗有着特别的爱好,稍有地位的匈奴都会有养烈犬的犬奴,养鹰的鹰奴。一遇到出行,飞鹰走狗是必带的,这次南下,前景一片美好,鹰奴犬奴自然是要跟着的。
“大人,快救命!”鹰奴好象落水的人抓到稻草似的,气急败坏。
鹰奴身边有几个笼子,里面有十来只飞鹰,正发出惊惶的尖鸣声。
“飞鹰?”多落眉头一挑,眼中光芒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拍马背冲了上去。
“谢大人救命之恩!”鹰奴万分欢喜,声音尖细刺耳。
“去死吧!”
多落手中的弯刀幻出一片刀光,鹰奴一颗头颅飞上半空,一篷鲜血溅得老远。鹰奴一颗头颅重重摔在地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里尽是惊骇之色,他到死都没有明白,多落为何要杀他。
还未倒下的尸身,右手指着多落,这是对多落的无声抗议。
“你想成为累赘!”多落不屑的冷哼一声,在这种生死关头,多落绝对不可能带上鹰奴,那样的话,他就没有一点活命的机会。
多落扭头一瞧,只见一群部众乱奔乱蹿,竟然横在多落与公孙贺中间了,若公孙贺不把他们杀光,别想追上多落,只得吼一声,率领汉军冲杀过去。
这是良机,不容错失,多落大喜过望,抓住马鬃,在马背上一抄,把地上的鹰笼一个个抓起,放在马背上。
“快逃!快逃!”
多落气急败坏,朝西边冲去。没冲出多远,只见一面李字大旗在风中招展,摇曳多姿。大旗下一员猛将,身长八尺,正是李广。手握大黄弓,一弓四箭,匈奴纷纷落马,威不可挡。
对于李广,多落是打从心里惧怕,哪敢冲过去送死。一拨马头,就朝东面驰去。还未驰出一里远,只见一面程字大旗出现,老将程不识正在大旗下,挥着环首刀,指挥汉军冲杀。在他的指挥下,汉军犹如羊群里的猛虎,势不可挡,匈奴好象稻草一般,给汉军收割着。
对程不识这员名将,多落打从心里害怕,也不撄锋芒。南方有公孙贺,西边有李广,东边有程不识,北方有卫青,他是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插翅难逃。
望着象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的汉军,多落不由得升起绝望的念头。他打了一辈子的汉人,到头来,却给汉军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逃,这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可恶的汉人!”多落恶狠狠的骂道:“竟然把我逼入绝境!”
丧气、绝望、不甘、屈辱,刹那间涌上心头。他这辈子杀死的汉人不知道有多少,那时节,他竟气风发,快活异常,当厄运降临到他身上时,他方才知道死亡是如此的让他惶惧。
“我要给大单于送信,让大单于为我报仇!”
多落绝望的眼里猛然射出两道厉芒,只要军臣单于知道汉军北上的消息,一定会率领匈奴大军杀来,他的仇就能报了。
“要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多落恨恨的骂上一句:“汉人,等着受死吧!”
他要是知道汉军这次来了二十五万之众,还要直龙城而去的话,他就不会如此想了。依他想来,汉军就算深入大漠,也不会很多,顶多就十来万。十来万人,还不够匈奴六十万大军塞牙缝的。
以十万对匈奴六十万,就算汉军战力强悍,匈奴堆也能把汉军堆死,这胜利是铁板上钉钉的,不会有任何怀疑。
主意一定,多落用弯刀割下皮袍,划落手指,用指血在皮袍上画了一些符号,手忙脚乱的绑在飞鹰腿上,双手一抛,飞鹰振翅腾空,冲霄而起。
望着冲向云霄的飞鹰,多落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只要匈奴大军一到,汉军就会全军覆没。
“咻!”
强劲的弓弦声中,一枝箭矢宛如流星赶月般,射中飞鹰。飞鹰发出尖鸣声,振翅摔落,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篷篷雪花。
“这”希望破灭,多落倒抽一口凉气。
“快,射死他!他有飞鹰!”
就在多落吃惊之际,只听公孙贺的吼声响起。射杀飞鹰,保住汉军的秘密,是这次进军的重中之重,公孙贺哪敢怠慢,弯弓搭箭,对准多落又射了过去。
就在公孙贺放箭之时,跟在他身边的汉军兵士也是乱箭齐发,对着多落痛下杀手。
公孙贺的设想是不错,可惜的是,他和多落之间还有不少匈奴牧民,和多落之间的距离太远。他的箭然了得,可是,隔了这么远,其劲力很成问题,射到多落跟前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