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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啊!”栗青也是这般想的。
两人商议了一阵,提笔写奏章,反复修改,直到没有问题,这才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通知群臣。这事不难,这些天,那么多大臣巴结栗青,只要栗青一出头,他们敢不赞成?
计议一阵,两人决定次日早朝,临上朝前暗示群臣便可。
商议妥当,两人兴致极高,又摆上酒宴欢饮。
二人心情非常好,想着升官发财的美事,却没有想到,他们此举会捅出多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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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交五鼓,夜暮低沉,又到了上朝的时候。
大臣陆陆续续赶到,很赶就是黑压压一片。
未央宫中,灯火通明,太监、宫女、杂役奔走来去,忙着为早朝做准备。
栗青身着锦袍官服,头戴进贤冠,手持洁白的玉笏,大袖飘飘而来。今天的栗青与以往大不相同,多了一股子欢喜劲头。尽管这几天,栗青天天欢喜无已,却不能与今天比。
人逢喜事精神爽,马上就要立下奇功了,他能不欢喜吗?
他走路象风一样轻快,很快就进了未央宫。
栗青这几天一直是前呼后拥,他走到哪里,都会跟随一群大臣,声势不小。今天也不例外,他刚进未央宫,就给一群官员围住了:“见过大行令!”
“呵呵!见过各位!”栗青略一还礼。
“见过大行令!”窦彭祖的声音响起。
“见过南皮侯!”栗青对窦彭祖另眼相看,深施一礼。
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一群大臣很是艳慕。
“今日举事!”栗青和窦彭祖二人对视一眼,略一点头,开始分头告知一众大臣:“不要让太傅知晓。”
“不让太傅知晓?”这些大臣微觉奇怪。明明是窦婴牵头,怎么不让他知晓?虽是奇怪,也不敢违拗即将荣升的栗青,连连点头称是。
栗青和窦彭祖为了功劳,竟然不让窦婴知晓。
窦婴来得比较迟,这些天为立皇后一事,奔波忙碌,进展还不错,就是太耗心神,人太困了。等他到来时,栗青和窦彭祖早就叮嘱好了一众大臣,窦婴还在做着力主立栗娘娘为皇后,立下大功的美梦。却不知,栗青和窦彭祖已经抢了他的功劳。
一众大臣,依次进入宣室殿,准备今日好好表现一番,争取一个好的前程,无不是精神抖擞,活脱打鸣的公鸡。
周亚夫、窦婴、张鸥三人站在最前面,一脸的肃穆。
申公、董仲舒他们站在各自的位置子上,好象没有看见群臣交头接耳似的,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儿,静候景帝的到来。
群臣立功心切,一心盼望景帝早点上朝。可是,事与愿违,景帝却是迟迟没来,这让群臣着实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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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陀,快点!要迟了。”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急急忙忙的催促起来。
景帝脚步虚浮,脸色疲惫。春陀看在眼里,暗中有些好笑,这栗娘娘也太厉害了,竟然把景帝快榨干了。
声势已经造起来了,景帝也得演戏,每天晚上宿在承明殿。栗娘娘快做皇后了,心中欢喜,百般献媚邀宠,使出浑身解数,把景帝折腾来折腾去。景帝原本就不太好的身子,更加不堪承受,要不疲惫都不行。
“诺!”春陀应一声,催促起来。随行的太监、兵士加快了脚步,直奔宣室殿。
“皇上,皇上!”有人压低声音在唤景帝。
“谁?”随行的兵士非常机警,忙把景帝簇拥在中间。
“没事!你们候着,朕去去就来!”景帝已经听出是凌肃在叫他,吩咐一声,快步赶去。
来到暗处,果见凌肃正候着,冲景帝见礼道:“凌肃见过皇上。”
“先生有何事?”景帝深知他的为人,没大事不会见他的。更别说了,还是在去早朝的路上把景帝拦下来的,事情肯定很大。
“禀皇上,今日早朝会有异动。”凌肃回答。
“窦婴耐不住性子了?”景帝明悟之人,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是窦婴,是栗青和窦彭祖。”凌肃如实回禀:“适才进宫,他们忙着告知大臣,说今日举事。”
“天色还早,他们是不想见着早上的太阳了?”景帝抬起头一望,夜色沉沉,虎目中闪过一抹杀机:“他们要找死,那朕就遂了他们的心愿!”
“这两人,竟然不让窦婴知晓。”凌肃有些惋惜。
“不让窦婴知道好啊,朕少费些手脚!”景帝脸色肃穆:“窦婴是太傅,是朕的重臣,是太后的侄子,若是他出头,朕还真不好办!栗青和窦彭祖嘛,朕要收拾他们,轻而易举。嗯,这事好啊,朕一举而除两害!”
窦婴位高权重,名满天下,景帝要除他,还真不容易。当初要对付周亚夫,就因为周亚夫位高权重,名气大,景帝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划。
栗青和窦彭祖,这两人在朝中根本就不算什么。虽然一个是栗娘娘的兄长,一个是窦太后心爱的侄子,景帝要除他们,跟捏死两只蚂蚁没区别。
“先生继续盯着他们。”景帝微一颔首,一脸的轻松。
景帝最担心的就是窦氏一脉和栗氏一脉合流,这两族同流合污,虽然不一定能碍事,却也麻烦。如今,一举而除去,对将来之事再好不过了,景帝哪会错过这等良机。
“去养心殿!”景帝回来,吩咐一声。
“皇上,不去宣室殿了?”春陀有些意外。景帝是个勤勉的皇帝,对上朝极为重视,从不迟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竟然还去养心殿。
“先去养心殿。”景帝一甩袍抽,大步朝养心殿而去:“传周阳,要他立刻来见朕!”
“诺!”春陀应一声,忙去办理。
景帝来到养心殿,跪坐在矮几上。还没喘上几口气,周阳就匆匆赶了来。
周阳戎装在身,威势不凡,景帝微一点头,笑道:“周阳,你马上调兵,把宣室殿围了。”
“啊!”尽管周阳已经猜到景帝的心思,可是,调兵围住宣室殿这事,还是让他意外。宣室殿是朝议的地方,派兵把那里给围了,那是天大的事。
“等会,朕叫你下手的时候,你一定要快,不能迟疑!”景帝脸一肃,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诺!”既然阎王要人三更死,何必等到五更呢?周阳领命。
景帝一挥手道:“你先去调兵,朕迟点再上朝!”
周阳领命,出了养心殿,周阳抬头望天,只见夜色沉沉,暗叹一声:“有人看不到早上的太阳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0章 风暴降临()
“这这这”奔走的太监宫女杂役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开来的汉军兵士。
宫中守卫极严,兵士奔走来去很正常。可是,如现在这般,汉军开来不说,还把宣室殿给围了,在汉朝历史上还没有发生过,要他们不惊奇都不行。
要不是看见周阳随着军队而来,他们还以为汉军在搞宫变,要逼宫了。
周阳是景帝的爱婿,深得景帝器重,断不会做出宫变之事。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许声张!”周阳脸色严肃,大声下令。
那些太监宫女杂役,都是机灵人,知道这事不是他们该过问的,尽管好奇,也不过问,自去忙碌。
在周阳的指挥下,汉军兵士把宣室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阳的号令极严,兵士除了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响。
宣室殿已经给围住了,而殿中群臣却是懵然不知,仍是在交头接耳,悄悄议论。说得最多的就是,景帝这是怎么了,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怎么还不来?景帝迟迟不上朝,他们立功之心就越是急切。
“皇上驾到!列位臣工早朝!”就在群臣焦急之际,春陀尖细的声音响起。
“呼!”群臣暗中松口气,终于可以立功了。
景帝大袖飘飘,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大步而来。一脸的轻松劲头,就是有些疲惫,脚步有些虚浮。
来到御座前,景帝坐了下来。
“参见皇上!”群臣见礼。
“免了!”景帝一挥手。
群臣谢过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有本奏来,无事退朝!”景帝虽然立定杀心,却是和往常无异,一句话说得平稳异常,一点奇异之处也没有。
“臣有本奏!”景帝的话音一落,栗青马上就上奏。
自从昨天听信了馆陶公主的话后,他就急不可耐,巴不得立即向景帝上奏。一等二等三等,一晚上的功夫,对他来说,好象过了一年似的难熬。
“哦!”景帝浓眉一挑,问道:“大行令,你有何事?”
“臣奏请皇上早立皇后!”栗青奔主题。
“大行令,你这是?”窦婴猛然一惊,这事说好的,由他出面,怎么栗青竟然抢到他前面了。不由得大是诧异,就要质问,一扭头,发现站在他身侧的是周亚夫。
栗青把早就想好的说词倒出来:“后宫之位不可虚悬,如今后宫无主,还请皇上择嫔妃中有贤德者立之,以正后宫之位,塞黎民之望!”
“你以为谁最贤?”景帝再问。
有戏!景帝态度和蔼,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似是嘉许。栗青大是振奋,声调有些高:“臣以为后妃中,最贤者莫过栗娘娘,还请皇上立栗娘娘为后。”
“栗青,栗娘娘是你的妹妹,你是她的兄长,你就不知道避嫌?”景帝浓眉一拧,却是没有着恼,不咸不淡的问。
“皇上,举贤不避亲,栗娘娘是臣的妹妹,她素有贤德,臣不敢不荐。”栗青越说越欢喜,声音更高。
“皇上,大行令所言极是,臣以为栗娘娘最贤。”窦彭祖哪甘落后,忙着出班附议。
“南皮侯,你也这般认为?”景帝无喜无怒的问一句。
“是的,皇上!”窦彭祖肯定一句。
“皇上,这是臣与南皮侯所写奏章,请皇上过目。”栗青忙把奏章取出来,高举在面前。
春陀快步上前,取了过来,呈给景帝。景帝接过,略一翻看,扔在御案上,问道:“还有谁是这样认为的?”
“禀皇上,长公主也是这般以为。”栗青一想起馆陶公主的话,不由得很是欢喜。
“朕的姐姐?”景帝浓眉一轩,喝道:“你胡说!”
“皇上,是真的,千真万确!”栗青忙肯定。
“皇上,确有其事,确有其事!”窦彭祖忙附和。
窦婴瞳孔一缩,暗叫一声大事休矣!
果然,他的念头刚了,只见景帝猛的站起来,脸沉似水,喝道:“来啊!把这两个东西拉出去,砍了!”
“啊!”
栗青和窦彭祖从云端摔在地上,嘴巴张大,眼睛瞪圆,根本就不信,景帝上一刻无喜无怒,这一刻就是怒火万丈,竟然要杀他们。
“轰隆!”
殿门就给推开了,周阳身着戎装,腰悬汉剑,带着一队兵士进来。在群臣的惊愕中,只见周阳手一挥,兵士冲上去,把栗青和窦彭祖架住,往外推去。
除极少数大臣心思灵敏以外,大多数人还在愣怔中,愣愣的想“周阳怎么来得这么快?”
那些心思灵活的大臣已经想到,此事怕是景帝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