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黑佯怒:“要你管?这都不是跟你学的,你经常神神叨叨,传染给了我。”
双儿也好奇地问:“三哥,你刚才说啥?我也没听清,再说一遍。”
小黑的脸有点红,不过有火光掩护,倒也不明显,说:“我说这羊腿快好了。”
李饱烤了一阵,羊腿上流下油脂,掉在火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
“可以吃了。”
小黑一把夺过羊腿,放在木板上,开始切割。
“就你小子嘴馋,可惜光吃不长肉,都长在猪身上了。”李饱笑骂。
小黑切了一大块,递给了双儿。
“不错,懂得了爱幼,给哥整一块。”
小黑却自顾自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自己动手。”
李饱无奈地说:“刚表扬了你爱幼,却不知道尊老,哎!”
双儿说:“这块太大了,我吃不完,给你吧。”
李饱看着小黑那杀人的目光,哪里敢接,只好自己切了一块。
“你很老吗,是不是七老八十三?”小黑翻着白眼。
“走路要人牵。”
李饱舔了舔嘴边的油,说:“配合得挺好的,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不错,继续。”
小黑当然不知道话中的意思,双儿却是懂得,狠狠瞪了一眼李饱:“你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饱恰好吃得有点快,被烫了一下,张大嘴巴哈气:“看清楚了,正宗人嘴,如假包换。”
双儿和小黑同时哈哈大笑,李饱莫名其妙。
双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像小白。”
李饱说:“不管怎样,白总是比黑好。”说着,斜眼瞅着小黑。
“我黑,健康色,怎么,羡慕嫉妒恨?”
双儿突然惊叫一声:“哎呀,你俩的脸怎么变成金色了?”
小黑和李饱同时望向双儿,只见她的头发变成了金色,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艳。
“快看天上,多美啊!”
天上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彤彤的,就像不知谁家的熊孩子放了一把火。没错,这就是火烧云。
天空的颜色五彩缤纷,一会儿是红彤彤,一会儿金灿灿,一会儿紫黄各半,一会儿半灰半红。葡萄灰、梨黄、酱紫……应有尽有,还有的混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颜色。
风起,天空飘来一片云,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竟然是一只猴子,背后隐约是一根金黄的棒子,啊,那不是经常哼着“吃俺一棒”口头禅的大圣爷吗,他怎么来了,李饱揉揉眼睛,哪里还有大圣的影子?
突然有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出现,它的利爪边缘放着金光,庞大的身躯绵延数十里,真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啊……
接下来登场的却是一个小可爱,蹦蹦跳跳,尾巴一摇一摇的,那不是小白吗……
一时恍恍惚惚,一时模棱两可,一时什么也不是,李饱低下头,揉揉眼睛,想调整一下继续看,可是天上的光线却暗淡了下来,火烧云的表演到此结束。
三人如痴如醉。不只是三人,很多人。
李饱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看着地面不远处,那里有一个青年在散步。当他抬起头时,正好与李饱的目光相遇。那位青年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是双眉如剑,皮肤有一点不正常的白,身上自有一股很特别的气质。李饱微微一笑,那青年微微点头作为回应,接着走开了。
小黑派了四个人分四个方向守夜,贵人也派了人作为二道防线。
满天繁星,犹如无数颗宝石镶嵌在蓝色夜幕上。夜晚,是各种昆虫的舞台。或浅吟低唱,那是小夜曲;或是琴瑟和鸣,悠悠我心;或是几重奏,交相辉映……
双儿看了一会儿星星,就在李饱和小黑的劝阻下睡觉了。
李饱虽然躺下,却睡不着,他在思考一些问题,他觉得这些问题很重要。到底这贵人是何等身份?公主?王子?朝中大臣?……只是如果这些大人物巡视,必然是前呼后拥,重兵保卫,何曾能够轮到自己一干人来掺和?
李饱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惊到翻身坐起。那位粗布少年,总在眼前晃来晃去。莫非他就是那贵人,莫非他就是秦国派往赵国当人质的二王子?如果他要正式回国,那赵国应该礼送处境,怎么他会从魏国边境回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二王子是偷偷溜回来的,所以才带了不多的二十多名随从。二王子突然回来,必然牵扯到朝廷里某些人的利益,如果那些人想动手,必然会选择这莽莽余山。到了郡府,谁还敢来送死?虽然今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不代表今后没有危险。李饱心想:现在进入余山不远,距离延边不远,想必就是有人想对贵人动手,也不会在今夜。明天得提醒小黑注意警戒。
(本章完)
第50章 铃儿响叮当()
已经是进入余山的第五天。
深山老林,前不近村,后不着店。
中间出了一次意外,其实就是一只昏了头的野兔突然毫无征兆地窜出来,把马儿吓了一跳,搞得大家都紧握武器,结果是虚惊一场,结果是那只倒霉的野兔成为囊中物。就算小黑不想杀它,按照当时的情况看,它也很有可能撞死在树上。守株待兔,原来不是骗人的。
依然是晴天,有阳光从背后斜斜地照过来,把影子拉得老长。
道路斜斜向上,翻过几道山岭,有野鸟从头顶掠过。
“停!”小黑下了指令。
前方左边是悬崖,右边是一片松树林,此地叫“野猪岭”,地势险要。
小黑派出三名侦察兵在前面探路。三人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有时朝山草从中放几箭。没有野猪,也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倒是惊起一群群野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报告漆屯长,没有发现什么意外情况。”
小黑当然不可能姓小,他姓漆,和他的名字很相配哦。
为了防止意外,小黑让马车之间、马与马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免得被什么动物一吓,马儿相互挤压出状况。
道路很窄,好在三名探路者已经清理过,马车勉强能通过。大家都有些紧张,有的握紧刀柄,有的手持弓箭。李饱脸上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内心却十分警惕。大牛的死随时提醒他,不能出现一丝差错,否则就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会造成终生的遗憾。错误可以犯,但是同样的错误再犯,就是愚蠢,老天也不会帮自己的。
有惊无险,走过了这漫漫“野猪岭”,来到一片平坦地,大家都放松下来。
近黄昏,响起各种声音:倒水声、锅盆碰撞声、篝火燃烧的声音、交谈声……炊烟袅袅,上接夕阳,画面看着很美,可惜山风一吹,烟雾乱钻入眼,有人咳嗽着流泪。
风力渐强,树木互相摩擦,发出呜呜声,像极了某人死了爹娘的哀嚎,加上几声乌鸦叫,更让人烦躁。
风声愈发尖锐,犹如厉鬼在搞合唱,偏偏参差不齐。李饱皱着眉,竖起耳朵,突然大吼一声:“有敌袭!”
有锅盆碗翻倒的声音,有马儿嘶鸣的声音,各种嘈杂声……
李饱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把双儿扑倒在地,然后翻了几翻,躲在一块大石头背后。
双儿惊恐不安,李饱握了握她的小手,朝她点点头,双儿即安静下来。
小黑指挥众人立盾防守,贵人的侍卫也迅速移动马车成一圆形方阵,然而毕竟迟了一步。
箭如狂风暴雨,从远处林子里呼啸而来,声势惊人,有数人中箭倒地。
敌人没有选择在“野猪岭”动手,而是选择黄昏做饭的时候,因为此时人的防备性最差,最易得手。幸亏李饱随时保持警惕,否则不知一下子要死多少人。
箭与盾相交,发出猛烈的撞击声,如战鼓擂响,如剧烈运动后的心跳。
一匹马儿臀部中箭,发出一声惨叫,往前就跑,眼看马车就要倾倒,旁边的侍卫果断地斩断绳子。
又一波箭雨至!
在箭雨的掩护下,敌人已经冲到小黑面前不远。小黑看敌人都是穿着黑色短袖,肌肉发达,手握弯刀,十分精悍。
近战不宜射箭,那就硬碰硬吧。
小黑和士兵手握军刀,跳了出来。
不讲究好看不好看,只凭借速度和力量。
贵人的侍卫只有一半出来参战,其余人则藏身马车后,无声无息。
刀与刀的交锋,弯与直的较量!无人退却,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不时有断手断脚飞起,有头颅滚地!
小黑一刀捅入敌人的胸膛,用力一拉,肠子飞出,鲜血溅了一脸,他只用舌头舔了舔,并没有去擦,因为一眨眼,可能敌人的刀就会收割自己的命。
地上的树叶被染红,不只是残阳如血,落叶也如此。
双方不断有人倒下。
李饱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并非无情,毕竟死去的有他的战友。他想,敌人应该有后招,所以,他此刻选择等待。
四辆马车,拱卫着那辆华贵马车。这时,一个脑袋探出来张望,正是那名丫环。
突然天空中落下一块千斤巨石,毫无征兆地砸在那辆华贵的马车上。
一声惨叫,马车四分五裂,里面的人怕是压成了肉饼吧。
“可怜的替罪羔羊。”李饱轻叹一声。
巨石当然不是天外飞石,那是某人扔过来的。可是世上谁能有如此神力?
李饱的眉头皱在一起,莫非此人就是传说中的修行者?可是视野范围,根本没发现任何其他的人。
就在华丽马车四分五裂的同时,有一个影子冲天而起,飞到极高,比夕阳还高,然后如飞箭一般射向一棵大树。
参天大树如沙做的一般坍塌,变成了一堆木头渣。
地面突然震动,高山上有石头滚落。这当然不是地震,那是因为有一个胖和尚站在地上,手拿禅杖。禅杖被他轻轻插入地里,所以引起了震动。和尚不像和尚,因为他满脸横肉,浓眉大耳,一脸杀气。
相隔数十丈,站着一位老人。老人瘦瘦的,满脸皱纹,头发花白,挽着道髻,手中持剑。
两人相对而立。
李饱的呼吸加急,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一剑参天大树变朽木,一杖轻轻落下大地动。修行者,原来真的是如此可怕。
不知何时,李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竟然是那个粗布少年。粗布少年冲他微微一笑,李饱点了点头。
道人和和尚相互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道人打破了沉默:“大师可是出自无相寺?”
胖和尚道:“不是,不过我曾经在那里煮了几年饭。”
道人说:“既然出自佛门,何必管世外事?”
胖和尚笑了:“和尚也要吃饭,偶尔也吃吃肉,喝喝酒嘛,这也是生活所迫,没办法嘛。”
李饱不信,瞧这家伙这身材,绝对不像偶尔吃肉喝酒的,必定是一个酒肉和尚。
道人说:“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家主人愿意付双倍。”
胖和尚低着头,似乎有些心动。
(本章完)
第51章 刀箭两相欢()
胖和尚重新抬起头,说:“你的条件很诱人,只是做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就像你一样,难道你会出卖自己的主人?”
“不会,因为他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