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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饱和小黑异口同声说:“好。”
李饱很快受到延边人民的喜爱,不只是在军营,还包括百姓。为什么呢?难道是李饱长得帅嘛?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重要的是李饱不仅是一名士兵,而且是一名有文化的士兵,这就难能可贵了。在军营里,抄抄文书,写写公告;镇上有红白喜事,马将军是本地人,当然乐于与百姓搞好关系,派李饱去写写对联、写祭文等等。那些百姓要给钱,李饱不收;而送吃的,如果李饱不收,他们就会很生气,所以李饱只好笑纳。
这一天,一位热心的大婶找到李饱。那位大婶满面春风,李饱猜想她家一定有喜事,说:“恭喜大婶。”
大婶却说:“不,我要恭喜你。”
李饱睁大了眼睛:“恭喜我?”
大婶说:“对啊,我有一个侄女,今年十五岁,长得就像一朵花似的,不仅人美,而且手巧,女红样样行,求亲的人踩烂了她家的门槛,甚至有一位郡府的官员想纳她为妾,她都没有答应。”
李饱有些糊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大婶看李饱愣在那里,以为李饱心动了,噗嗤一笑,说:“我那位侄女眼光甚高,可她就看上了你,我看你俩很般配,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你不会拒绝吧?”
李饱满脸通红,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大婶严肃地说:“婚姻大事,岂能说笑?”
李饱闭上眼睛,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慢性,睁开眼睛说:“我、我还小,不想谈婚论嫁。”
“上次我问你,你说你是十五岁,年龄刚刚好。”
李饱头脑飞速旋转,得想个好的借口拒绝,不然这延边的大妈太热情,每天都来给自己说亲,那自己肯定会累死的。
李饱咳了咳,说:“大婶,其实我有了……”
大婶满脸失望:“啊,你家里给你定亲了?”
李饱郑重地点了点头。
“可惜了,真可惜,有缘无份啊。”大婶不停摇头,李饱赶紧夹着尾巴逃走了。
这位大婶是个大嘴巴,很快全镇上的人都知道李饱已经定了亲,就没人来骚扰他了。
延边虽说没有大的战事,并不代表就太平无事,时有马贼来抢夺财物。李饱和小黑参与到杀马贼的行列中。因为大牛的死,李饱逐渐变得心狠手辣,射杀马贼都是一箭穿喉,让马贼闻风丧胆,被马贼成为“杀喉客”。
嘉奖令下来了,小黑提拔为屯长,还奖赏了一百两银子。李饱却什么也没有,心里有点酸,心想:这个鲍队长还真实在,自己说不要奖赏就真不奖赏啊,官可以不当,银子你总得给吧,将来去咸阳读书,那是国都,咸阳米贵,没钱怎么生活。
小黑请他喝酒,算是对他一种安慰。李饱继而一想:熊掌与鱼不可兼得,只要军部推荐,自己考上书院,到时说不定混个将军当当,那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
这一天,李饱闲着无事,就骑着马,漫无目的的溜达,离军营渐远。秋色更浓,好在白天有阳光,也不怎么冷。
李饱的眼睛被两棵红树吸引。那是两株枫树,在阳光照耀下,在蓝天衬托下,愈发鲜艳如血。怒放的生命啊!
一片枫叶在清风中翩翩而舞,李饱张开手掌接住,枫叶还真像人的手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李饱低吟。
前方是一片沙地,绵延数十里,偶有几株顽强的小草长出来,此时已经变成白色。
李饱觉得肚子饿了,打了一只野兔充饥。突然,远方传来呼救的声音。
“有马贼。”李饱扔掉残余的兔脑袋,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马儿奋蹄腾飞。
(本章完)
第38章 造屋()
烟尘起,李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发两箭。
马贼只有三名,如果多了,那李饱就要麻烦了。那名马贼看着两名同伴的喉咙各有一支箭穿过,不要惊恐万状:“是杀喉客!”继而调转马头,落荒而逃,转瞬已在几十丈外。
李饱冷静地弯弓搭箭,手指一松,以为可以侥幸逃脱的那位马贼觉得后颈一痛,跌落马下。
李饱跳下马,地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身是血。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扶着他,正在伤心地哭泣,喊着:“爷爷,爷爷!您不要丢下双儿不管啊,我们马上就到舅舅家了。”
李饱看那位老者气息微弱,失血过多,估计是没法救了。
他拉着老人的手,轻声呼唤:“老人家,老人家。”
那位老爷爷艰难地睁开眼睛,冲李饱一笑:“是……是你救了我们,双儿,快谢谢这位大恩人。”
小姑娘向李饱行礼,李饱看见她虽然穿着粗布衣服,衣衫褴褛,但是眼睛很明亮,像星星一样。皮肤虽然有点黑,但是这黑不同于小黑那种黑,是很健康很阳光那种。
李饱赶紧阻止她向自己下跪,说:“我是秦国军人,保护边境的安全,是我应尽的职责。”
老人猛得一咳,嘴角溢血,双儿赶紧用手帕给他擦拭。
老人说:“我活不成了。”双儿的眼泪又出来了。
李饱想安慰他,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人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挣扎着坐起来,说:“求恩人……帮……帮我……照顾……双儿……
李饱坚定地说:“您放心,我会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感到很欣慰,他还想说几句:“她……的……父母……”老人的话戛然而止,身子一歪。
“爷爷,爷爷!”双儿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李饱的鼻子很酸,他没有去劝小姑娘,让她尽情地发泄心中的悲痛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儿的嗓子哑了,泪水也流干了。李饱看她风尘仆仆,知道这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他把水袋递过去:“喝点水吧。”
双儿喝了水,说起自己的经历:“我们是赵国人。”
李饱说:“我也在赵国住了十多年,我们是老乡。老乡见老乡……”李饱没说下文,怕双儿一下子又哭起来。
双儿接着说:“我们家乡发瘟疫,死了很多人,我的父母也在这场瘟疫中死了。”李饱暗自感慨:又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和自己一样。同时心里有点纳闷:那你们怎么没事?李饱望了双儿一眼。
双儿读懂了他的困惑,解释说:“我跟着爷爷在城里一大户人家帮工,所以我们躲过一劫。爷爷怕我沾上瘟疫,就带着我来投奔舅舅家。一路上有惊无险,没想到快到延边时,爷爷却……”
说着神色黯然,声音低下去。
李饱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问:“你找得到你舅舅家吧?”
“嗯,我来过一次。”
“那就好,我们先把你爷爷埋了,免得被什么野兽糟蹋遗体。你等我一下。”
李饱骑着马,到远处马贼尸体上取回双儿的包裹,只有几件衣服和几两碎银。
李饱把老人的尸体放到马背上,牵着马,后面跟着双儿,来到枫树边。
李饱说:“就这里吧,环境不错,爷爷住这里应该安心,也好记,等你安顿下来可以来祭拜。”
“有劳公子。”
李饱取出佩刀挖坑,好在泥土松软,很快就挖好了一个坑。李饱心里怪不是滋味:自己已经第三次埋人了,第一次是父亲,第二次是大牛,这一次是素不相识的老爷爷,李饱还是感到很伤悲。
李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双儿,把老人的尸体放进去,正要填土。
双儿抬起头,说:“等一等,让我再看一眼爷爷。”双儿把爷爷额前的头发理好,久久凝视,无语泪双流。李饱不忍心打扰她。
过了许久,双儿一咬牙,说:“填吧。”
李饱填好了坑,怕野兽来翻土,找了几块大石头压在上面。日已偏西,晚风吹过,有几片枫叶洒落坟头,李饱不觉得热血,倒有些触目心惊。感时花溅泪,恨别叶惊心,观景果然和心情息息相关。
“我们走吧。”
双儿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发麻,眼看就要摔倒,幸亏李饱及时扶住她。
“你累了,你来骑马。”李饱说。
“那你怎么办?况且我不会骑,你看这马多吓人。”
“不用怕,有我在。”李饱抚摸着马头,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那匹眼露凶光、性格暴烈的大黑马立刻安静下来。
两人一马来到镇上的一条小巷子里,双儿指着前面一扇大门说:“就是这里。”
李饱扶着双儿下了马,把马系在一棵树上。李饱拉动门环,里面却没有什么反应。
李饱加大了力度,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暴烈的犬吠声。他不禁想起表妹曾经放狗咬自己的情形,李饱心里有点发毛,虽说现在的他有武器,能够轻易杀死十条八条恶犬,但是打狗得看主人面啊。李饱暗骂自己怎么这样窝囊,身为堂堂秦国军人,还怕狗,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李饱自嘲一笑,望向双儿,只见双儿脸色煞白,看来她一路上应该被狗追过。李饱投以鼓励的目光,双儿神色恢复了正常。
终于门打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李饱望向双儿,双儿看了几眼中年人,又望向李饱,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李饱心想:该不是双儿因为爷爷死了,伤心过度,自己的舅舅都不认识了吧?
还是那位中年人打破了陈静:“你们找谁?”
双儿怯怯地说:“我找我的舅舅段家伦。”
“段家伦?”中年人一愣,想了一阵猛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应该有十年了吧,段家伦把房子卖给我,搬到别处去了。”
“啊?”李饱和双儿异口同声问。
“对,没错,我的记性一向都很好。”
“记性好,那用得着想半天吗?”李饱腹诽道,问:“那你知道他搬到哪儿去了吗?”
中年人说:“这个真不知道,他没说。”
双儿神色黯然,低下了头。
李饱说:“大叔,打扰了,告辞。”
门重新关上。
双儿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很乱:爷爷死了,舅舅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自己一个弱女子,身在异国他乡,该何去何从啊?
李饱说:“走啊。”
双儿垂头丧气:“去哪儿啊?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李饱轻拍他的肩膀,说:“不是还有我吗?”
双儿抬起头,有了希望:“要不,我给你当丫环吧,我会伺候人。”
李饱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双儿眼圈红了:“我知道公子看不起我。”
李饱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来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怎敢妄想有丫环?我答应过你爷爷,要照顾好你,如果你不介意,我认你当妹妹如何?”
双儿拉着李饱的衣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当真?”
李饱拍拍胸脯,一本正经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双儿说:“那我们拉勾。”
“好。”
双儿终于破涕为笑:“多谢公子。”
李饱说:“我不叫公子,我叫李饱,你可以叫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