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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也想吃一块,他看李饱犹豫的样子,说:“喂,饱哥,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不会连一块肉也舍不得吧?”
李饱说:“怎么可能呢?来,一起吃。”大牛和小黑眉开眼笑地伸出手来。
“不准吃!”杜子鹃大喝一声,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吓得大牛和小黑赶紧缩手。
杜子鹃夺过李饱的食盒,摔在地上,还用力地用脚踩了几下,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愣在那里。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小黑打破了沉默。
李饱呵呵一笑,摸着肚皮说:“没事,反正我已经吃饱了。”
饭后接着训练,上去,下来,如此重复。杜子鹃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大家当然也不敢去招惹她。
回到营地,已是傍晚时候。伙房里准备了可口的南瓜粥,三样荤菜,两样素菜。李饱三人喝了几大碗粥,吃光了所有的菜。
李饱三人回到寝室。
大牛嘴里直念叨:“奇怪,奇怪,真奇怪。”
小黑问:“大牛哥,什么真奇怪?”
大牛说:“你看啊,中午吃饭,为什么组长只给李饱吃大肥肉,不准其他人吃呢?”
小黑说:“那有什么奇怪,说明组长喜欢饱哥,哦?”小黑对着李饱挤眉弄眼。
李饱大声分辩:“这怎么可能呢?”
大牛想了想说:“也对,看他细皮嫩肉的,要是一个大姑娘,那还说得过去。”小黑也做沉思状。
李饱说:“训练了一天,不嫌累啊?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有任务。”
第二天早上,李饱三人依照杜子鹃的吩咐到兵器库,每人领了一把上等拓木弓,三十支箭,一把佩刀。
六人会合后,骑着马,沿着昨天的路疾驰。李饱发现多了一匹马,马上无人,驮着一个大包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六人来到江边,下了马。
杜子鹃问:“都会游泳吧?”
小黑说:“谁不会啊?我六岁时就会了,只是这江水太急了吧。”
大牛捡起一截树枝,扔进水里,马上被冲跑。
大牛说:“我说小黑啊,你怎么光吃肉不长肉,瞧你那单薄的身子,被水冲走了怎么办?”
小黑说:“怕什么!不过,关键时候你得拉我一把,不然,真的只能喂鱼了。”
大牛拍拍胸脯:“没问题,那还等什么,赶快啊。”说着,解下刀箭,就要脱衣服。
杜子鹃大喝一声:“谁叫你脱衣服的?”
大牛反问:“穿着衣服游泳,这可奇了怪了。”
杜子鹃说:“这不是游着玩儿,是要带武器过河,张大哥,把包裹拿过来。”
姓张的士兵打开包裹,大家围过去一看,是一件件黑色的衣服。
李饱拿了一件在手上,问:“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杜子鹃说:“这是用珍贵的鲨鱼皮做的,既可以防水,又可以增加浮力,你们选一套合适的穿上。”
“哇,这么高级。”李饱三人兴高采烈地穿上。
杜子鹃说:“把刀箭绑好,弓怕水,放在这个防水袋里。孙大哥,张大哥,你俩断后,把弓背上。”那两人点点头。
杜子鹃又说:“大家再把这个大葫芦背上,这也是增加浮力的,为了防止被水冲走,后面的人抓住前面的人的葫芦。”
“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
杜子鹃在前,李饱排第二,接着是小黑和大牛,后面是那两个老兵。
小黑说:“怎么这水这么刺骨呢?要是不穿这防水服,不知道会不会抽筋?”
大牛说:“是啊,你抓紧李饱的葫芦,别冲走了,这么急的水,我可没能耐救你。”
突然听到杜子鹃惊呼一声,原来是一个浪头打过来,杜子鹃向下方飘去。
李饱猛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她,手碰到一处柔软而有弹性的地方,李饱知道自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赶紧缩手,抓住杜子鹃的葫芦。
杜子鹃稳住了身体,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李饱一眼。李饱看到她瞳孔里有火焰升起,越烧越旺,如果是在岸上,少不了挨一顿骂,挨一顿打也有可能。
李饱避开她杀人的眼光,回过头说:“大家小心一点,水流很急,抓紧气袋。”
终于到了对岸。
李饱抖抖身上的水,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李饱望着浩浩江水出神: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宏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李饱突然有一种想喝酒的冲动,当然此刻没有酒。
小黑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看我们这两天,又是爬山,又是蹚水,可真够累的。”
“是啊,当兵可真不容易。”大牛说。
杜子鹃走过来,说:“休息够了吧,你们三人继续。”
“啊?这么快。”大牛说。
“就我们三人,冲走了怎么办?”小黑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杜子鹃说:“那只怪你们学艺不精,如果你们死了,朝廷会出棺材钱的,都起来,啰嗦什么。”
三人只好站起来,看两位老兵,正躺在岩石上,眯着眼晒太阳。
“同样是人,咋区别这么大呢?”小黑暗自嘀咕。
小黑说:“我要在中间,你俩得保护我。”
大牛说:“你这身子骨,死了鱼儿都不愿吃你,我在你后面看着你。”
李饱带头,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对岸游去。
(本章完)
第32章 暗箭()
第二天,吃了丰盛的早餐,带上武器装备,李饱三人跟在杜子鹃后面,除了两名老兵,又多了两人。
一路翻山越岭,骑了三个多时辰,来到一座山前,停了下来。一路上,李饱想到今天是第一次实战,有些激动,有些兴奋,有些不安。李饱看大牛和小黑,他俩的心情应该和自己差不多。
杜子鹃说:“都下马。”大家纷纷下马。
大牛说:“组长,都走了几个时辰了,现在已是中午,又渴又累,该吃饭了吧?”
杜子鹃说:“就你累,就你渴,就你饿?等爬上这座山再说。”大牛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地朝小黑努努嘴。
杜子鹃带头向上走去,新来的那两人却没有跟来,原来是赶马回去的。
那两人冲着李饱说:“祝你们旗开得胜。”
李饱抱拳:“多谢两位大哥吉言,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李饱走在最后。刚开始走了几十米还依稀能看出是一条小路,然后就没路了,到处长着半人高的野草,有的野草已经枯黄了。既然没有路,那就踩一条出来吧。
“哎呀,好大一条蛇!”小黑突然惊呼一声。
杜子鹃吓得脸色大变:“哪里呢,快弄死它!”
小黑冲着大牛一笑,大牛竖起拇指。
哪里有蛇,不过是一根枯枝而已。小黑为那天没吃到大肥肉而耿耿于怀,也想为大牛出口气,吓唬吓唬杜子鹃,果然效果不错。
小黑说:“我眼花看错了,原来是树枝。”
杜子鹃瞪了小黑一眼:“大白天,你会眼花?”
“我昨晚没睡好。”
“不是叫你们早点睡吗?”
“我是很早就上床,可是睡不着啊。”
杜子鹃冷哼一声:“胡思乱想,难怪不长。”
小黑自知没有他伶牙俐齿,识趣地选择了沉默。
杜子鹃说:“李饱,你到前面来。”
李饱在前开路,披荆斩棘,惊起一群在草丛中觅食的小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
杜子鹃说:“大家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傍晚时行动。”
李饱喝了点水,狼吞虎咽地吃馒头和肉干。
饭后,大家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闭目养神,大牛和小黑背靠背而坐。
天上阴云甚厚,太阳不知道在哪里里休息。
李饱走到崖前,只见一条大河波浪宽,没有风吹稻花香两岸,两岸只有悬崖峭壁。几朵无名小花在崖边轻盈地跳舞,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它们依然绽放,绽放属于自己的青春风采。
“很美吧?”不知何时杜子鹃来到李饱身后。
“嗯,杜鹃花也很美。”李饱指着远处的一丛如血的红花,那是怒放的生命,说:“传闻说是杜鹃鸟泣血染红满山的花朵。”
“你喜欢吗?”
“没有人不喜欢。”
“休息一下,晚上要战斗。”……
“都起来。”姓孙的士兵叫醒了大家。李饱睁开眼,已是傍晚,光线变得昏暗。
大牛伸着懒腰,说:“没想到在野外睡觉也这么舒服。”
李饱说:“晚上没有帐篷,喝西北风可不妙。”
杜子鹃说:“孙大哥,张大哥,你们先下去,接住包裹。”
那两人答应了一声。
在大石头上系好绳子,孙张二人先下去。然后把包裹滑下去。
李饱看着眼前的大河,水流比训练的那条江水还要急一些,距离对岸至少有数十丈,的确不适合大部队过河,那会被敌人射杀的。人少目标就小,况且光线有暗,不易发现。
六人在乱石中艰难行进,选了一处水流相对不太急的地方,准备在这里渡河。
大家穿上防水服,背上葫芦,绑好武器。
杜子鹃说:“一定要小心一点,抓紧葫芦,如果出现意外,那可不是好兆头。”
依然是杜子鹃为首,虽然有险情,但总算平安到了对岸。
大家除去防水服,放进包裹,松了一口气。杜子鹃把包裹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
天全黑了。
李饱望着面前的绝壁,不知道有多高,那些凸起的石头就像怪兽一样狰狞。
李饱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怎么爬啊?”
杜子鹃没有说话,拿出一把精致的弩。
李饱问:“这是什么弓啊,怎么和我们用的不一样?”
杜子鹃说:“这不是弓,这是如意弩,可以连发二十箭。”
李饱说:“那为什么不给我们每人发一把?”
杜子鹃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萝卜白菜啊?我们整支部队才几把,要不是执行特殊任务,怎么可能用得到呢?”
杜子鹃按动机括,三足铁爪飞向云层,继而高速坠落在山顶地面。
杜子鹃拉了拉绳子,检查上面是否固定。
“运气不错,一次就搞定,可以了。”杜子娟说。
李饱、大牛和小黑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杜子鹃手掌里握着几颗圆圆的白色物体,只听她说:“每人含一颗在嘴里。”
李饱大惊:“这是不是毒药?完不成任务或者被敌人俘虏就要自杀。”
小黑和大牛几乎同时说:“太狠了吧。”两位老兵轻笑一声。
杜子鹃说:“什么毒药,这珠子能够发微弱的光,你们不是说你们眼睛瞎,看不到吗?不过如果真是那样,你不会用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啊。”
李饱三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