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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几个钱连命都没了,不划算。
李三没钱,没别的心思,只是蹲在墙角默默流泪。
沈三回去了,马车掉头时撞伤了几个人,他自然是不会赔的。
城门口的人情绪激动,听到马蹄声响,谁也没在意。
程墨驰到近处,见城门紧闭,下马挤开人群,上了城楼,看了几个守城士卒一眼,道:“为何不开城门?”
为首的老卒正是昨天那个喜欢喝两口的士卒,众人都叫他老酒虫。老酒虫一眼认出程墨,那天程墨进城,正是他听出程墨的京城口音。北安王亲至,他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答道:“回王爷的话,周州牧有命,不许开城门。”
程墨道:“开,有什么事本王担着。”
老酒虫道:“诺。”
北安王他惹不起,州牧他也惹不起,谁过来他听谁的,就这么办吧。他招呼几个同伴,下城墙打开城门。城门一打开,众百姓一声欢呼,蜂拥而出,李三只顾哭,待得反应过来,出城的人已走了大半,进城的百姓涌入进来,城门口堵住了。
武都尉和白度带领五百人,远远望见城门口,突然或是坐车,或是步行,无数人涌了过来,要不是武都尉下令列队,军士几乎要被冲散了。
第783章 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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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头坐在木板上,由两个差役抬着,在差役们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神色中,回到衙门。
周征站在大堂上焦灼不安地等候,他不信足足两百个差役,拿不住程墨,这位北安王胆子再能,只身带十几个侍卫,深入扬州城,也是自寻死路。
他看着沙漏,计算着时间,只觉沙漏得太慢了。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差役们抬着班头冲了进来。班头一见周征,便嚎上了:“卑下差点就见不到大人了。”
他腿上的箭羽迎风飘扬,血浸湿了裤子,皂色的班头服变成赤红,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有伤亡在所难免,周征早有心理准备。他放眼望去,全是服饰相同的差役,不禁道:“那小子呢?”
他既说程墨是假北安王,勒令差役拿人,自然不好再以北安王称呼。
班头继续嚎:“卑下无能,那假北安王又心狠手辣,身边的侍卫一箭射来,卑下逃避不及,中箭了。若是箭矢射在卑下胸口,卑下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周征没功夫关心班头的小命在不在,是不是中箭,沉下脸道:“那小子呢?不会让他跑了吧?”
“他……骑马走了。好在大人英明,早就下令紧闭城门,来个瓮中捉鳖。”班头转而拍马屁。
周征喝道:“备马。”
程墨若逃脱,定然出城,他这是要离开扬州回京城啊。一旦他脱身,肯定会弹劾自己,自己在扬州的所作所为就会大白于天下。相比之下,蒙面人算得了什么,能上达天听吗?不能。只有像程墨这样的重臣,皇帝跟前的红人,杀伤力才大。
周征上马直奔最近的东城门而去,走到半路,听见有人道:“城门开了,快走。”
东城城门开了,其余三城还紧闭呢,消息灵通人士都朝东城门涌去。
周征一听城门开了,脑中嗡的一声,差点没晕厥,他勒马,马鞭指着说话的青年,道:“你说什么?”
青年见他一身官服,脸色阴沉得可怕,心里打了个突,战战兢兢道:“北安王下令打开东城门……”
一听北安王三个字,周征大怒,喝道:“什么北安王,分明是骗子。”
青年见他神色不对,似要择人而噬,赶紧道:“是是是。”你是当官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可惜还是太迟了,周征手里的马鞭朝他抽去,正中面门,脸上顿时皮开肉绽,一片模糊,他一声未出,往后便倒,不知死活。
周征官声不好,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这样当街亲自出手,不问青红皂白,把人伤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路人目睹这一幕,心胆俱裂,发一声喊,丢下身边的财物,四散奔逃,坐马车的见人太多,马车反而走不快,干脆下车拨腿便逃。
一时间,大人喊,孩子哭,犹如末日。
乱糟糟的路人挡住了路,周征过不去了。他怒气未息,回头喝道:“班头,张班头,你死哪去了?”
张班头腿上中箭,没有跟在他身边,还在衙门呢,已有差役去请大夫了。
周征这一回头,见身边只有二三十个家丁侍卫跟随,怒火更炽,道:“老节,你去把差役们叫来,给我追,一定要把那小子追回来。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北安王有马呢,两条腿怎么追得上四条腿?老节心里嘀咕,可见周征双眼喷火,还是识相地闭嘴了,刚才的青年不过无意间多了一句嘴,还只是被周征无意间听到,然后被周征一鞭子抽晕过去,死活不知,他还是别去触霉头的好。
“诺,奴才这就去。”
路上太乱了,行人四处乱窜,马受了惊,打着喷嚏不肯前行,老节只好下马,牵着马因衙门叫人。
城外,白度拉住一个路人,问:“发生什么事?”
路人瞄他一眼,也不知看清他身边的军士没有,慌里慌张道:“城里不知出什么事,午时了还没开城门,亏得北安王来了,下令开城门,我们才得以出城。你要是没什么事快别进城。”话说完,赶紧走了。
“不开城门?”白度脸色很不好看,道:“王爷还在城里呢。”
不用说,周征一定是要把自家阿郎困在里面了。
武都尉一指不断从城门口涌出来的百姓,道:“我们快走。”传令军士跑步前进。
可是出城的人太多了,路上满满当当全是人和车马,人们只能一步一步往外挪。无缘无故紧闭城门,让百姓恐慌,很多本来不想出城的富户也慌张起来,生怕出了变故,包袱都来不及收拾,也跟着出城到乡下暂避。每一次动荡,最吃亏的就是他们这些有几个钱,却无任何背景依靠的富户了。
军士们想跑步前进,哪里有落脚的地方?要不是他们排成方阵,早被冲垮了。费了老大的劲,前进不到十丈。白度焦急起来,道:“武都尉,王爷或许有危险,我先进城瞧瞧。”
武都尉也觉事情紧急,道:“我和你同去。”
他叫过一个偏将,吩咐几句,让偏将带军士有原地等候,和白度一起朝城门挤过去。
程墨下令打开城门后,登上城楼,黑子等人分左右盯着城下,以防有人飞箭暗杀。
白度好不容易挤到城门口,抬头望了一下,黑子眼尖,他一仰头,便认出来了,喊:“白四,阿郎在这里。”
乱糟糟一片吵杂声,亏得白度耳力好,隐约听到有人喊他,接着见城楼上有人朝他招手。
程墨也瞧见了,眼睛在武都尉身边多停留一息。
城门洞人最多,白度和武都尉挤出一身汗,才挤过去,上了城楼。武都尉见眼前一个俊朗青年,丰神如玉,赶紧上前行军礼,道:“末将见过北安王。”
程墨领兵平匈奴,虽没有封将军,却有军功,武都尉为示亲近,行军礼,以末将自称。
眼前的汉子中等身材,汗味夹杂酒气,想必平时好酒。程墨笑道:“武都尉快快免礼。”
武都尉是精明人,先不和程墨客套,而是道:“末将依王爷吩咐,带来五百军士,听候王爷差遣。”
用手一指城门外,人群中站得笔直的那个方阵。
第784章 以卵击石()
周征身边的家丁和侍卫接连出手,马鞭呼啸,接连抽翻多个慌不择路的百姓,总算清出一条路,回到衙门。
大夫正在为班头拨箭,箭有倒钩,只能切开大腿,慢慢拨出来,血流满地,班头杀猪似的惨叫声传出老远。
众差役回想刚才的情景,犹自心有余悸,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要不然这会儿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众差役懒懒散散,在廊下或倚或坐,突见周征如阎罗王般出现在门口,吓得腿软,赶紧起身行礼。
周征劈头盖脸一鞭子朝班头抽去,大夫蹲在地上为他医治,身量稍高了些,鞭子先抽中大夫,肩头、后背衣裳尽裂,一条血痕横贯整个后背,大夫不声未出,倒在地上。马鞭抽过大夫,再抽中班头,班头小腹血肉模糊,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众差役吓得扑倒在地,嗦嗦发抖。
周征又扬起马鞭,喝道:“列队。”
众差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排成两排,太慌乱了,水火棍乱七八糟丢了一地,谁也不敢去拣。
周征喝道:“抄家伙,捉拿假冒北安王的狂徒。”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命比什么都重要。众差役温顺得像小猫似的,飞快跑去拣起水火棍,又飞快再次排好队,来回不到一息。然后在周征带领下,朝东城门进发,看样子,是要当众把程墨拿下了。
衙门里,只剩下倒霉的班头和大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城门口,富户赵五听说城中乱了起来,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逃。赵五俭朴,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舍不得丢下,仓里的粮食更是要带上,总共装了十多辆马车,费尽周折,总算赶到城门口。
人潮汹涌,前头的马车被进城的人挤来挤去打了横,这么一来,进城的人进不了,出城的人也出不了,后面的人还在往城门洞里涌,眼看踩踏就要发生,城楼上有人喊:“北安王在此。”
骚动的人群安静了,城楼上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本王乃北安王程墨。众乡亲无须惊慌,城中并无事故发生,若无急事,还请回家,进城的也请稍退一些,容军士们进城。”
众所周知,北安王程墨亲临扬州。百姓们听到城楼上有人自称北安王,都心中大定。这个时代,敢当众冒名顶替的人实在不多,何况冒认一位异姓王?那是要抄家灭族的,谁敢这么做?正因为这样,周征借口程墨假冒北安王,连身边的心腹都不相信,不过心腹奉命行事,何必管此人身份真假?
两个侍卫从城楼上下来,先分散城门洞口的人,再让车夫把打横的马车赶出来,接着让人们排队,不到一刻钟,进出城的人井然有序。
武都尉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不愧是平定匈奴的人,一句话,便让百姓安心,一个命令,便让道路畅通。
城中无事的消息快速传开,有北安王背书,小老百姓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那些富户商贾,也驱车往家赶,无化,唯相信程墨而已。
路上行人不少,但跟刚才到处是人,乱哄哄的情景有天壤之别。
五百军士排队进城,在城墙下列队,程墨走下城楼,上马,道:“走吧。”
武都尉落后一个马身,身后五百军士跑步前进。
周征带领战战兢兢的差役,朝东城门赶,两下里在半道上遇到了。
“你还没走?”周征咋见程墨,有些不敢相信,在他想来,程墨定然跑得没影儿了。这不,他召集差役就是要出城追赶,以人数上的威势,擒拿程墨。他不相信程墨身为北安王,会对差役、百姓动手,以他的身份,只能束手被擒。
程墨勒马,轻笑,道:“周州牧,你这是要去哪里?”
后面众差役见到程墨,不仅没有往前冲,反而往后退,开玩笑,这可是当朝异姓王,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