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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笑道:“你说我是会自找麻烦的人么?”
交出去了,怎会还再接手,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两人说话间,小陆子来了,宣程墨进宫。
“大哥可知,何卿自尽了?”刘询语气有些无奈,何升死后,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司隶校尉交给程墨最好,毕竟这支队伍是他创建,也是他带起来的,那些人只服他。而且何升死得如此不光彩,换了别人,也没有谁压得住。司隶校尉们岂会不带有色目光审视新的统领?
程墨道:“臣懒散惯了,怕是难以担此重任,请陛下另选贤能。”
每天睡到自然醒,听听曲儿,看看书,和娇妻美妾调笑一番,这样的日子不过,偏要自找麻烦,去当特务头子?他脑袋又没被门夹了。
刘询道:“满朝文臣,朕觉得大哥最合适不过了。”
上次会撸了程墨的职,是因为他擅杀大臣,把司隶校尉统领一职交给何升后,他指示沈定,从死囚犯中提出一个江洋大盗,诬他夜入乐府,杀了乐圆,弃尸后巷。江洋大盗身上命案累累,也不多这一桩,这人原本判了秋后行刑,反正是要死的,多少罪都是一刀。
乐圆一案就此结案,乐圆的妻儿不相信,可沈定素有酷吏之名,他们哪敢质疑?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事情过去,又出了何升这样的意外,刘询又想走回头路,司隶校尉只有交到程墨手里,才让他放心。
这就像兄弟俩口角两句,转过身又和好了,还是兄弟,刘询此时也是这样的想法。
程墨哪肯答应,道:“陛下有所不知,臣一把年纪了,还没儿子呢,这段时间打算修身养性,好好生几个儿子。”
“大哥哪里老了?”刘询一本正经道:“朕要没记错,大哥今年二十二岁,正是青春年华,离老还早着呢。”
看两人一个比一个会装,旁边侍候的小陆子忍不住,差点笑出声。陛下这是要把烫手山芋丢给北安王啊。
程墨叹气:“唉,老了。”
刘询放低姿态和程墨商量:“大哥只领个名儿,你看谁可行,具体事务交由谁去做,可好?”
他就不信,只要程墨答应,会真的当甩手掌柜,由着下边的人胡闹。
程墨只是摇头,道:“陛下,涵儿有孕,需要臣日夜陪伴在侧,臣真的走不开。”
实在没借口,只好胡扯了。
两人扯了半天,眼看一泡茶喝得没有茶色,几碟点心也吃得七七八八,还没撕扯完,小陆子看不过去了,跟着劝。
程墨突然捂着肚子道:“哎哟,肚子好痛,臣得赶紧回府了。”说完不待刘询开口,提起袍袂跑得飞快,一下子没影了,哪像肚子痛的样子?
小陆子还没想明白肚子痛跟回府有什么关系,刘询道:“你去开朕的库房,取几样东西,给霍王妃送去。”
霍书涵接到御赐的东西,很是奇怪,道:“这不年不节的,赐我东西做什么?”而且不是皇后赐,而是皇帝赐,太奇怪了。
顾盼儿细细把玩送来的东西,一共两样,一扇屏风、一台砚台,这两样东西都算不错,可顾盼儿自从跟了程墨,吃穿用度非一般富贵之家可比,也没觉得怎样稀奇。她不解地道:“陛下送这个做什么?”
两女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刚好程墨走进来,霍书涵指着那扇仕女屏风,道:“陛下这是什么用意?为什么赏这个给我?”
程墨一看东西就笑了,道:“肯定是小陆子干的,想着你是女子,所以送你一扇屏风。”
屏风可以隔断空间,让坐卧更加隐敝。
顾盼儿拿起砚台送到程墨跟前,道:“那赐这个呢?”
“这砚台不错,上面画了桃花,想必因为这个,小陆子才挑出来。”程墨细细观赏一会,道:“泥质细腻,雕得活灵活现,嗯,我好象嗅到花香,确是出自大匠的手笔。”
霍书涵无语,这是赐她的吗?
顾盼儿道:“五郎,是不是陛下有什么事求你啊?不对啊,他是皇帝,什么事做不到,用得着这样变着法儿讨好你?”
程墨哭笑不得,这都送的什么礼?
他们都没想到,这会儿小陆子正挨训呢。刘询吩咐一声就去处理政务了,小陆子开了库房,挑了东西,亲自巴巴地送到北安王府。刘询吃晚饭时才想起这事,一问,也哭笑不得,这让程墨怎么想,传出去,朝臣们会怎么想?
可是礼送出去了,怎能要回来?
霍书涵得知刘询变相讨好程墨,劝道:“当司隶校尉的统领也不用花费多少时间,要不你就答应了吧,省得他连这种事都做出来。”
拿她做幌子,让她很不高兴。
第727章 圣眷()
皇帝赏赐,臣子按理应该进宫谢恩。得到赏赐时宫门已快关闭,程墨和霍书涵第二天一早进宫谢恩。
刘询还没有下朝,郑春把他们引到东殿候着。
郑春今年十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从成为小陆子的徒弟后,吃得好,营养跟得上,身量不断拨高,已经快到程墨肩头了。
程墨闲着没事,问起他的贯籍。他道:“奴才是京城人氏,家里穷得没饭吃,不能都饿死不是,父母一狠心把我送进宫。幸亏遇到师父,才能在陛下跟前侍候。”
他原来在宣室殿洒扫,没少受年长内侍欺负,小陆子可怜他,对他颇为关照,成为中常侍后,便收他为徒弟。从此他如从地狱到天堂,不说在宫里横着走,起码内侍宫人们人人奉承。
程墨不由想起黄安,道:“清明将至,往年你们可曾祭拜黄公公?”
这个时代,寒食节、清明祭拜祖先,纪念先人已成惯例。
“有。每年清明,师父都带着奴才悄悄祭拜黄公公。师父那里,有一间房专门摆放黄公公的牌位。”郑春道。
黄安是小陆子的师父,对小陆子多有提携,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他哪有机会常到程府宣诏,又怎能得以认识刘询?当时他对刘询这没落皇孙恭敬有礼,才会只有十七八岁,便得以在刘询登后基成为中常侍。说到底,一切因黄安而起。
程墨很满意,这人不忘本。
郑春见程墨没什么话说,垂手退到一旁。这东殿平时他进不来,哪敢随便乱动?只是拘束地站在殿角。
程墨和霍书涵没等多久,刘询下朝了,两人上前参见,刘询笑吟吟道:“大哥、嫂嫂来得正好,一起吃点点心。”
当皇帝很辛苦,每天天没亮就得起床上朝,退朝时已是半晌午,中间隔着两三个时辰,宫里的惯例,皇帝退朝后会上些点心,让皇帝垫垫肚,再召见朝臣,处理政务。
这退朝后的点心,程墨不知吃过多少,当下答应。
吃过点心,霍书涵谢恩。刘询笑指小陆子,道:“他不大懂,挑的礼物不合你心意,你不要笑话他。”
霍书涵道:“臣妾不敢。”
她对外人一向冷淡,对刘询也不例外。
刘询道:“朕想让大哥为朕分忧,重新接手司隶校尉,可大哥偷懒,还请嫂嫂帮朕劝劝。”
皇帝送礼,为的是让臣子当差,这要是传出去,准让朝臣们笑话,要是被史官写进史书,刘询的形象就毁了。
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程墨哪能不让步?只好答应了,又道:“陛下,不年不节的,还是别赏赐的好。”
再这样胡闹,会成为笑话的。
刘询道:“嫂嫂有了身孕,朕本想送几样小玩意给小侄儿,小陆子这奴才不会挑,误会。哈哈,真是误会。”
小陆子赶紧道:“奴才该死。”
屏风和砚台再珍贵,也是赏玩之物,不值什么,要不然他真要名声扫地了。显然,昨晚刘询想到这点,才破天荒把小陆子好一通训。不过见程墨这么爽快地答应差事,他心情很是不错,语调才这么轻松。
不知不觉,刘询威权这么重了。程墨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里感概,哪怕他做事依然谨慎,但一举一动已是朝臣、勋贵们的风向标,特别是此次亲临北安王府,破了程墨失宠的传言,一抑一扬,便是最好的例子。
幸好自己小心,从来没以兄长自居,而是一直执臣子礼,要不然定然离死不远了。程墨也笑得欢畅,道:“臣谢陛下赐,那幅屏风很是不错,是前朝名家的真迹吧?”
“这个,朕倒没注意过。”
刘询从襁褓时起寄居外祖母家,十二三岁时离开外祖母家,开始为生计发愁,哪有时间精力心情去研究字画?可皇帝私库中的东西,又有哪件是凡品?
他转头去看小陆子,小陆子也一脸懵逼。
程墨还是得霍书涵提醒才知道的呢,见刘询和小陆子主仆不明所以,笑了,道:“臣谢陛下,臣这下可捡漏了。”
不过是一扇屏风,刘询自不会小气到在意这个,见程墨答应重掌司隶校尉,高兴地道:“大哥和嫂嫂一定要留下用午膳。”又叫小陆子:“去请皇后过来。”
送错东西的事,许平君也听说了,昨晚埋怨了刘询一通,这时过来,一见霍书涵,笑道:“他呀,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事?”
霍书涵应酬极是得体,也含笑道:“谢娘娘挂心。”
许平君赐了几样小孩子用的东西,给霍书涵未出世的孩子。霍书涵谢恩收下。
两个女人到偏殿说话,刘询和程墨谈起政事,程墨只是静静听着,并不置一词。刘询叹道:“大哥真的不问政事了?”
程墨笑道:“是。”
北安王夫妇相携进宫,在宫里用了午膳的消息再次传遍朝野,有朝臣道:“没想到他圣宠不衰。”
这些天,乐圆之死的真相已渐渐有风声传出来,位高权重的朝臣多少知晓一些,只是瞒着乐圆的妻儿罢了。
擅杀大臣,就算做得隐秘,也犯了皇帝的大忌,可程墨却什么事都没有,北安王照做,随意进出未央宫,皇帝还亲临北安王府,给他做面子,这样的圣宠,谁人能比?
北安王府门前更加热闹了,天天车水马龙,能挡的,狗子都挡了,有些人不能挡,程墨只好见。半个月下来,他不胜其烦,叫上张清、武空等兄弟,出城踏青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郊外农人正在耕种,田里幼苗绿油油的,长势喜人。程墨停马看了一会儿,刚要继续进行,突然两条狗追逐着冲进农田里,踏坏了一小角庄稼。
程墨刚要弯弓搭箭射狗,不远处一个红衣少飞马而来,眼看她胯下那匹小红马也要踏入农田,踏坏庄稼,程墨勃然变色,道:“快勒马!”
那少女回头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扭过头去,只余颈后一络青丝随风飞扬。
程墨下马,一个纵跃,就要过去阻止,少女已勒马停缰,幸亏她勒得及时,要不然一只马蹄就踏进农田了,可也险极。
她先不下马,也没管那两只在田里打滚的狗,而是扭身看着程墨道:“多事!”
第728章 狂徒()
阳光照在少女俏丽的脸上,把她的脸庞镀上一层金黄色。她很美,和霍书涵雍容华贵的气质不同,而是活色生香,这会儿美目含怒,一副你很多事的样子。
张清赞道:“好一个美娇娘。”
武空一本正经地赞同:“确实美得很。”
两人嘀咕的当口,程墨不客气地斜睨过去,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