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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可把玩了一下,笑嘻嘻道:“份量不小嘛,割了挺可惜的,不过你不肯招,我也没办法。”
命根被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把玩,让盖滋縻又惊又怒,寒毛直竖。他色荏内厉道:“你想干什么?昆莫一定会和你们皇帝交涉的。”
胖王是他兄长,怎么也不会坐视他被人这么羞辱,定然会为他出头。只是若命根被人切了,就算把眼前这个吴人宰了,也接不回来啊。他想哭。
云可狠狠捏了一下,痛得他惨呼一声。
“说,你和泥縻怎么商量行刺昆莫?”云可直入主题。胖王倒在血泊中,程墨还在等盖滋縻的口供呢。
盖滋縻失声道:“你说什么?”
他确实有过杀胖王,夺王位的念头,可得知程墨为使来乌孙后,他便改变主意,想逼胖王退位,传位于他,再杀程墨,让乌孙和吴朝反目,拿程墨的首级向匈奴示好,和匈奴重归于好,联合匈奴共击吴朝,把吴朝富饶的土地变成自己家的后花园。
为此,他派出四千亲军,和至落勃商议行刺程墨,只是没想到至落勃比他还要心急,程墨刚到便行刺,最后失败身死,他也被抓起来。他这里还在等胖王安顿好程墨,再悄悄放了他呢。
至于篡位嘛,反正他是不会承认。
他刚才醒来,发现难熬的痒痛已止,还以为胖王下令停止对他的刑罚。
现在听说胖王死了,是被刺身亡,他所有希望落空,叫他如何能忍?他目眦欲裂道:“你们杀死了昆莫!”
“不,是你和泥縻设计让妮亚行刺,杀死昆莫。”云可面无表情道,说话间又摸了他的命根一把。
下体刺痛的感觉传来,盖滋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道:“你们想让我攀咬泥縻?事成之后再杀了我?”
他和泥縻交情不坏。第一代昆莫猎骄縻由匈奴抚养长大,又在匈奴单于的帮助下建立乌孙国,猎骄縻的子孙一向对匈奴有感情,他也不例外。泥縻有一半匈奴血统,又善骑射,两人都是野心家,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而有一半吴朝血统的元贵縻不仅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还是阻挠他们坐上王位的绊脚石。胖王曾不止一次表示要传位于元贵縻,让年长的泥縻大为不满,也让想取胖王而代之的盖滋縻把元贵縻视为眼中钉。
两人都觉得,元贵縻是最大的敌人,只有把元贵縻除掉,自己才能登上王位。当然,今天之前,泥縻还以为自己的叔叔是向着他,可以信赖的,他的敌人只有弟弟元贵縻一人。
而盖滋縻定下的方针却是先除元贵縻,再除泥縻。要除元贵縻,必须先掐掉他的后援——吴朝。吴朝使者程墨送上门来,再好不过了。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夜袭程墨没能杀死程墨,神射手至落勃也没能射杀程墨,现在自己反而落在程墨手中,而为了面子,不得不保他的兄长,却被人刺杀了。
这是多么讽刺啊。
云可可没有盖滋縻想的那么多,他道:“吴朝和乌孙是友好之邦。”
所以,你能不能活,全看你自己。
盖滋縻道:“先把你的手拿开。”
这是我的命根子,你以为是什么?随意拿在手里摆弄,又算怎么回事?
云可笑了笑,抽回手,在盖滋縻身上擦了擦,又觉得他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澡,身上羊臊味重得很,便把他放下,抽出袖里的帕子认真擦了擦手。
盖滋縻看他一脸嫌弃的表情,差点没吐血。
“我要见你们侯爷。”盖滋縻道:“只有得到他的保证,我才招供。”
你要招认刺杀胖王还能活?云可一脸不可思议,不过他还是道:“等着。”
盖滋縻被捆得跟棕子似的,外面又有人把守,倒不怕他会逃走。
长夜漫漫,程墨和解忧公主对坐,如果不是另一侧搁着胖王的尸体,这样的画面很能让人浮想联翩。可是现在,却让人一点别的念头也生不起来。
程墨修长的手指放在几案上,他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睛便落在自己的手上。
解忧公主看他良久,他却恍若不觉。
“你在想什么?”她忍不住道。
程墨抬眸,微微一笑,道:“公主放心,我定然扶元贵縻坐上王位。”
所谓的扶泥縻不过是让解忧公主明白,他并非只能走她指定的路,可真到行动,却是必然以大局为重。扶元贵縻上位,然后让乌孙变成吴朝的属国。
解忧公主望着他迷人的笑容,紧张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她看着程墨的眼睛道:“一切全仗侯爷了。”
程墨点了点头,道:“公主尽管放心。”
有他这句话,解忧公主真心觉得,再大的事,也不是事。
第624章 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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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滋縻光着屁股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便觉得很冷。这间囚禁他的小小帐蓬没有炭盆。草原的秋天,入夜真的很冷,有时候不小心,会冻死羊羔。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冻死。
他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帘子。
帘子挑起,卷进一阵风,然后一双鞋面绣精美图案的薄靴走了进来。这双靴比刚才进来那双,可高贵多了。他想着,努力抬起头,想看清来人。
程墨见盖滋縻头朝地,硕大屁股高高翘起,轻笑一声,道:“你这副尊荣可一点不像草原上的英雄啊。”
“你来了?”盖滋縻听出程墨的声音,努力挣扎着,道:“让我起来。”
云可搬来几案,程墨坐下,道:“拉他起来。”
云可把盖滋縻拉起来,道:“快招。要敢不招,脱了你的裤子,拉到外面吹冷风。”
“嗯?”盖滋縻不解看他。不是说要阉了他吗?怎么又要让他活活冻死?他十分好色,要不然也不会见解忧公主貌美便惦记上了,阉了他让不能快活会让他痛苦,死他还真不怕,至于拉下裤子,呃,他们的习俗,人死后,是要脱光光让秃鹰啄食的。
云可不再理他,往帐角一站,以防他挣断绳索暴起伤了程墨。
程墨道:“你要见我,才肯招?”
盖滋縻咧嘴笑了,自以为有睥睨天下的气势,可惜身捆绳索,又光着屁股。他笑了一阵,道:“不错,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招。泥縻派人行刺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我是不同意的,不过他不听我劝。我嘛,只想杀了你,逼使昆莫和匈奴结盟。”
站在帐角的云可眼角跳了跳,看不出这货这么快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到替死鬼了。
程墨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道:“云可,让他画押。”
泥縻独自在帐中喝酒。他只有十五岁,长得人高马大,从身形上看,一点看不出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母亲被解忧的侍卫杀了,父亲还一味包庇解忧这个贱人,他几次想手刃解忧为母亲报仇,都被父亲喝止。
今天吴朝使者到来,父亲怕他闹事,得罪吴朝使者,不让他出迎。泥縻越想越气,把大碗里的酒仰脖喝干,大步往外便走。出了帐,辨明方向,朝解忧公主的营帐走去,他要杀了这个贱人。
他走到半路,被拦住了。
平时只有各人的营帐门口有侍卫守着,哪会距离这么远设哨卡?定然是父亲防着他,生怕他杀了吴朝使者,哼,他稀罕么,他只想杀解忧这个贱人。
泥縻正想把两个侍卫杀了,以便通过,王帐方向又走来一人,看清是他后,道:“王子来得正好,昆莫召左右将军议事,右将军说王子武勇过人,请王子一并列席。王子快去吧。”
不由分说,拉起他就走,两个设哨的侍卫还待再拦,那人拉着泥縻早走出几丈远了。
泥縻很快来到王帐门前,里面灯火通明,隐约可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端坐在毡毯上,泥縻咬了咬牙,攥紧腰间的弯刀,想拼着受父亲责骂,也要杀了解忧。
他只顾想心事,帐门口比平时多了很多侍卫的情景便被忽略了。
解忧公主手拿盖滋縻的供词,心里淡定很多,得报泥縻来了,轻启朱唇,道:“叫他进来吧。”
这个贱人!泥縻恨恨地想着,掀帘大步而入。
他还没看清帐中情形,厚厚的毡帘还没落下,帘外的吴军精锐一涌而入,不由分说把他两条胳膊扳向后背,捆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泥縻惊,难道自己想杀死解忧的消息漏露不成?他奋力挣扎,却哪里挣得过几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吴军精锐?这些人身穿侍卫服饰,扮作解忧公主的侍卫,等的就是这一刻。
解忧公主沉痛地道:“泥縻,你父王对你极是疼爱,你为何恩将仇报,和至落勃勾结,刺死你父亲?”
“什么?”泥縻不解,停止挣扎,一扫帐中,发现父亲躺在榻上,胸口插一柄小刀,直没至柄,乌黑的血跟湖泊似的,几乎要把父亲淹没了。
“你杀了父亲!”他怒吼,挣开押着他的侍卫,大步上前,向解忧冲去。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解忧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被捆的泥縻力气这么大。她向后退,背贴上帐蓬。
雷昆一直在帐中候着,眼见情形不对,赶紧拦在解忧公主身前,道:“盖滋縻招认,你曾向他说出刺杀昆莫的计划。凶手妮亚也招认,你和至落勃商议过此事,她为完成至落勃遗愿,才趁昆莫垂涎她身子之时,趁昆莫没注意,刺杀了他。”
“我没有。”泥縻道:“盖滋縻呢,我要和他对质。”
下午发生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至落勃行刺吴朝使者在先,都哈率兵杀过来在后。当时王帐周围喊杀声震天,杀得烟尘四起,他还以为吴朝使者一来便和父亲发生冲突,被父亲派人杀了呢,后来一打听,才知是至落勃。
可这件事,和盖滋縻有什么关系?
解忧公主冷笑道:“你父王不把王位传给你,你便和人图谋刺杀了他,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泥縻福至心灵般道:“你收买了盖滋縻?”
想到盖滋縻一向好色,眼前这个女人虽年过三旬,却依然迷人,他茅塞顿开地道:“你不会想扶他坐上王位吧?你们联合杀了我父亲?”
亏得父亲平素对这个女人宠爱至极,而对忠心耿耿的母亲却极冷淡,想到这里,泥縻奋力挣扎捆在身上的绳索,他拼得一死,也要杀了解忧。
他的肩头立刻被按住了,加在他肩头上的力量,有如一座大山,他再也动弹不得。
“不。”解忧公主推开雷昆,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昆莫确实是妮亚杀的,盖滋縻也想杀昆莫、杀吴朝使者。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泥縻一怔,道:“什么意思?”
“我的儿子元贵縻将成为新的昆莫。”
这是解忧公主的回答。
第625章 继位人选()
苏妙华匆匆穿好衣服追出来时,被阿飞拦住,只好退回帐蓬,焦急地等待,直到程墨安然无恙归来。
“五郎。”她扑进程墨怀里,紧紧搂住,喜极而泣。乌孙的局势太乱了,一言不发便射箭,一言不发便出兵,程墨大半夜的到处跑,担心死她了。
程墨轻拍她的后背,道:“没事了,接下来我们只须等就行了。”
这是说大局将定吗?苏妙华一向相信程墨,也不多问,挽着程墨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