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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了谢,收下丈母娘热情送来的肉脯,放下筷子,对一直闷头吃饭的霍光道:“岳父,路面开挖预埋管道,须把黄土回填,还请岳父允许征集民夫。”
霍光停筷静静听他说完,半声没吭,接着低头吃饭。
室内的气氛很微妙。
霍显道:“夫君,不就是征集民夫吗?你答应不就完了?”
女婿多尊重你啊,事情还没办,先向你禀报,征求你的意见。在霍显看来,程墨能做到这一步,着实不错。
霍光平静无波的眼眸看了老婆一眼,依然吃他的饭。
程墨要是看不出他非暴力不合作,就白活两世了。我已经跟你提过了,你不同意,我还是要做的。程墨不再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霍显看看霍光,再看看程墨,一头雾水,这是咋了呢?
吃完饭,喝了茶,闲话一刻钟,程墨和霍书涵告辞。两人上了马车,霍书涵道:“你怎么让父亲不高兴了?”
霍光对供暖系统极度排斥,就算没有那天早朝发生的事,他也不会积极支持。程墨道:“我哪有让岳父不高兴?想必岳父国事操劳,精神不济,反应慢了。”
霍书涵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说什么呢?你要这么咒父亲,我可不答应。”
程墨笑笑,用别的话岔开去。算起来,如果没有意外,霍光只有两年的寿命了,不知他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已大如前?这个时候还紧紧把持权力不放,不服他都不行。
霍光非暴力不合作,刘询却很支持,只是他不敢公开表态和霍光对立,所谓的支持也只在口头上,一点不顶用。
不过程墨还是问他要了一道手谕,有需要的时候也师出有名,然后,在招募匠人的同时,开始招募民工。
武空只用了两天便把规划做出来,道:“五郎,你看看这样可不可以。”
程墨见他双眼熬得通红,估计两天两夜没有合眼,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牺牲睡眠时间,快回去睡吧。”
武空在椅上坐下,道:“没事,我还挺得住。”
这是要他看了,确认这么做行不行吧?程墨打开规划书,对照地图,仔细看了,道:“这样很好。”
武空得到肯定,精神一放松,只觉睏意袭来,强忍着才没有打呵欠。
未央宫要安装供暖系统,管道必须先从未央宫埋起,霍光再怎么权倾朝野,也不能越过皇帝。散朝后,程墨去直通未央宫的御街察看,武空等人在后跟随。
确定了开挖点以及尺寸,剩下的便交给武空了。程墨回到供暖所,陶然已等在那里,把二十辆花车的图案小样给程墨看:“您看这样可不可以?”
每一幅图案都是一只动物,有十二生辰,也有虎、鹿等动物,其中一张图案,一只老母鸡带一群小鸡,画得生动有趣。
程墨一张张看了,道:“可以。”
陶然兴冲冲坐车离开,并没有注意墙后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男子长相还算周正,只是眼神不善,正是何立。
何立一直在关注程墨的一举一动。从最初担心得罪程墨遭到报复,到现在一心想寻程墨的错处,心态的转变让他变得疯狂,每天上衙无心处理公务,天天溜到供暖所附近看有什么人进出,程墨什么时候过来。
陶然很快把花车的图案画好,歌伎分配好,沿路游行宣传。
很快,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便是捐款的事了。
城东士绅洪诚有一个年近三十的儿子洪全,不务正业,成天吃喝嫖/赌。洪诚家资丰厚,供儿子挥霍一辈子不愁,可他一心希望儿子能出仕为官,曾为此送了很多的礼,但是儿子名声太坏,没有人肯举推荐他,因而近十年来,一直无所事事,混迹青/楼/赌/场。
看到花车宣传让士绅百姓捐款,洪诚觉得机会来了,赶紧拦住花车,找到陶然,说明来意:“不知我捐多少银子,陶大人肯举荐犬子?”
花车巡游半天,便有人主动要求捐款,陶然信心大增,满心欢喜,刚要夸奖洪诚两句,没想到人家是来求官的,不由呆了一呆,道:“不知令郎品行如何?”
举荐人为被举荐的人担保,是潜规则,若是没有考察,随便举荐,以致让人品败坏、没有能力的人为官,举荐人名声扫地不说,还会受处分。
洪诚早料到陶然有此一问,自然把儿子夸得天上地下无双,道:“犬子人品端方,相貌堂堂,本来早就应该出仕,只是前几年我母亲卧病在床,他代替我在我母亲跟前尽孝,耽误了。”
吴朝以孝治天下,孝道大过天,只要仁孝,就算能力差些,也可以举荐。陶然道:“明天带令郎过来,让我看看。”
虽然没有捐款多少可以举荐的制度,但若洪全真的仁孝,他可以私人名义向上举荐啊。
洪诚连声道谢,捐了两千两银票,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是供暖工程得到的第一笔捐款。陶然看着两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心花怒放,让随从宣扬洪诚大手笔捐款的事迹。
待花车到达西市,华掌柜把早就准备好的银票呈上时,陶然笑呵呵道:“华掌柜,有人比贵店更为支持供暖工程哦。”
宜安居这两年异军突起,赚得盆满钵满,此次率先捐款在众商票意料之中,好几人跟在华掌柜身边,也想捐一笔善款,听说有人拨了头筹,纷纷问是谁。
陶然捋须笑道:“士绅洪诚。”
洪诚在西市有一家成衣店,掌柜此时也跟着看热闹,听说自家东家第一个捐款,奇怪地道:“东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难道是脑子被驴踢了么,平时常克扣伙计的工钱,这会儿倒做起善人来了。
华掌柜也很意外,不好说程墨吩咐他率先捐款,起带头作用,只好道:“恭喜大人。”
第358章 送女()
陶然天黑透了才回府,还没坐下,洪诚来了,谄眉地笑着,道:“陶大人为京城百姓谋福祉,辛苦了,我买了两个长相妖娆的的伎子,还请陶大人笑纳。”
他双手互击三下,便有两个丰乳肥臀,年方二八的女子娉娉婷婷走进来,风情万种地向他和陶然行礼。
洪诚道:“这两个伎子虽是处子,在莳花馆调教已久,颇为知情识趣。”
不用他吩咐,两个伎子走上前,一左一右抱住陶然。
陶然只觉香风扑鼻,两个温软的身子贴了上来,顿时心跳加快,跨下某处抬头,要不是袍袖宽大,便出丑了。
“不行不行。”他赶紧推开两个伎子,道:“我只是奉程卫尉之命行事,这两个伎子要送,也该送给程卫尉,怎么能送给我呢?”
洪诚谄笑道:“陶大人不用担心,我已另外挑选四个绝色伎子送给程卫尉,只是我身份低微,见不着程卫尉的面,还请陶大人代为转达的我心意。”
他双手再次轻击三下,四个婀娜多姿的少女鱼贯而入,齐齐向两人行礼。这四个少女或胖或瘦,俱都风情万种,长相上佳。
陶然在京中已经五年了,烟/花之地去过很多次,可从没见过这么绝色的女子。
洪诚见他眼都直了,下颌的胡须轻轻抖动,就差流口水,不由放缓语气,道:“大人觉得,这四个女子送给程卫尉,可不可行?”
陶然喉结上下滚动,已说不出话。
洪诚低声叮嘱六个少女几句,行礼退下。陶然魂飞天外,全然不知他已走了。
这一夜,他在温柔乡中度过,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第二天,程墨像往常一样,安排好防务,在宣室殿和刘询说了半个时辰的话,然后出宫到供暖所。
他一进门,便觉得气氛古怪,每一个路过正堂的人,都像脖子突然被人扭过去,只能望向正堂的门。而且,有的人好象着了邪,来回走过正堂门口,他翻身下马的功夫,有人已经来回走了两趟。
“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吩咐黑子。
黑子到正常门口瞄了一眼,回来禀道:“阿郎,陶大人带四个绝色女子坐在堂上。”
虽然四个少女论长相没有霍书涵漂亮,论气质没有霍书涵雍容华贵,但是确实长得好看,其中一个还有几分顾盼儿的神韵。
程墨皱眉道:“乱弹琴!”
陶然不时朝门口张望,见程墨来了,巴巴跑过来,道:“卫尉,请借一步说话。”
程墨径直进了正堂。四个美貌少女只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着朝服的俊郎青年站在门里,随随便便那么一站,却玉树临风,剑眉微微上挑,极是倨傲,偏又让人觉得,他本来就应该这样。
坐在右边第一位的瓜子脸少女起身屈膝行礼,道:“可是程卫尉?奴玉琴见过程卫尉,能侍候程卫尉,是奴的福份,还求程卫尉不要嫌弃奴貌丑。”
这少女隐隐是四人的头儿,她这么屈膝行礼,其余三个少女也跟着起身行礼。
程墨待她文绉绉说完,转头问陶然:“搞什么?”
陶然昨晚同时让两女服侍,身体透支得厉害,这时腿软绵绵如踏在棉花上,精气神也有些跟不上,竟然没看出程墨已是声色俱厉,还在笑,道:“是城东士绅洪诚送的,昨天他捐了两千两银子,天黑后又送了两个女子到我府上。这四个是他托我转送给您的。”
大有要嫖大家一起嫖的意思。
三女在那自称玉琴的少女的带领下,轻移莲步,款款朝程墨走来。门外找各种借口故意路过的官员、小吏、差役、匠人全都停步倾听,一个个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洪诚是什么人?为什么送你女人?”程墨走到首位坐下,四个少女扑了空,都摆出一副娇嗔的样子,刚要转身追上去,便感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不禁脚步一滞。
陶然只觉压力很大,不自觉放低声音,道:“他说让我举荐他的儿子。”
这个时代跟明清时期大大不同,要出仕为官,不是走科举之路,而是必须有朝臣或是大儒举荐,否则不能为官。
程墨冷笑道:“你见过他的儿子了?”
要是洪诚的儿子靠谱,何必行赂?分明是挖坑让陶然跳。
陶然道:“昨晚约好下午带来让我见一见。我这不是想着尽快把女子送过来吗?本来应该送到你府上,只是霍夫人……”
他早听说过霍书涵的名头,这么大的来头,不知程墨够不够胆纳妾,万一送到永昌侯府,霍书涵一气之下,让程墨跪搓衣板,他岂不是把程墨得罪死了?他这么做,完全是为程墨着想,也不知程墨能不能体会他一片苦心?
站在门口的黑子嘴角抽了抽,心道:“你这是脑子进水了吧?送女人送到这种地方。”
程墨大马金刀坐着,道:“把这四个女人送回去,哦,还有你府上那两个,也一并送回去。再把洪诚的儿子带过来。”
敢行赂,就算姓洪的德行人品过得去,他也要断了姓洪的青云之路,让这人从此只能做一个地位低下的商贾。
陶然连声答应,赶紧把四个女子带走。
在厅堂门口不远处围观的各色人等一哄而散,几个前来报告的铁匠领了差使,边往外走,边说着刚才的事:“那四个女子可真嫩,一掐就掐得出水来,嘻嘻。”
何立见一辆马车送几个女子过来,一个时辰后,又是这辆马车,送这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