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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上官华妻子狠狠踢了丈夫一脚,踢的部分有点敏感,上官华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她转过头,换了温柔神色,道:“走吧。”
那声惨叫让程墨两腿一紧,后退了半步,道:“他真的不会报复我么?”
“他不敢。”上官华妻子傲娇地抬起细纹密布的下巴,道:“他要敢找你麻烦,你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
程墨汗,有此敬佩地看了晕过去的上官华一眼。娶了这么凶悍的老婆,还敢包小三,真是服了他了。
一行人,连同上官华的外室,就是那外美貌女子,一起去上官桀的官邸。在府门外等了半天,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道:“我家阿郎不在,你们回去吧。”
程墨道:“上官家的爷们丢了这么大的人,上官太仆不管么?”
他决定借这个机会和上官桀见一面,试探上官桀对官帽椅的态度,确定上官华这么做,是他单方面的行为,还是揣测上官桀的心意而为之。可惜上官桀不是那么容易能见到。
管家模样的人看了赤/裸着身体,面容浮肿的上官华一眼,双眼转而望天,冷冷道:“阿郎没空。”
看来,上官华在上官桀心中没有地位。程墨若有所思地道:“既然如此,某就不多管闲事了。告辞。”
程墨转身要走,上官华妻子求道:“小郎君,还请在族长面前做个见证。”
她得到消息过去捉奸,闹得满城风雨,心里惴惴,生怕上官桀训斥,要是有程墨证明确实是上官华有错在先,她占了理,也就有了说辞。再说,她也舍不得程墨就这样走掉。这么一位帅得爆棚的小鲜肉,还没留下地址姓名就走,以后上哪找他去?
程墨朝她笑笑,脚下不停,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宜安居,华掌柜正对着满店的碎木屑流泪。十张官帽椅,一张八仙桌,以及各种材质的席子几案,这一顿砸,损失惨重啊。他心疼得直抽抽。
程墨淡淡道:“列出清单,每样单价加十倍,交给我。”
“东家,你要做什么?”华掌柜震惊,失声道。
程墨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要赔偿。”
华掌柜不敢置信,结结巴巴道:“上官华会赔偿?”
看上官会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不是善类,怎么可能赔偿?要不是东家会拳脚功夫,他不仅砸店,还要打人呢。
程墨并不多说,道:“你列出清单便是。”
华掌柜哆哆嗦嗦列了清单,双手颤抖交给程墨,道:“东家,不如算了吧。上官家,我们惹不起。”
上官家看中谁的产业,只要出声,哪个敢不双手奉上?上官华看中官帽椅,程墨该双手奉上才是。现在闹成这样,接下来不知还有什么祸事呢,不想着赶紧送股份求免祸,还要人家赔偿损失,这是要家破人亡的节奏啊。
程墨拍拍华掌柜的肩膀,怀揣清单,转身走了。
华掌柜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木屑上。
程墨再次来到上官桀府门口,上官华和妻子小三都不在,围观群众已经散了,不知被上官家的家丁赶走,还是没有热闹可看自行离去。
“麻烦把这个交给上官太仆。”程墨把一卷竹简递给门子。
门子眼皮没抬,不接竹简,道:“我家阿郎没空。”
程墨笑道:“你家阿郎没空不要紧,只要把损坏的东西赔偿即可。”
“嗯?”门子一怔,抬眼看程墨,一下子认出来:“你不是刚才那个打抱不平的少年吗?”
程墨笑道:“刚才是打抱不平,现在是为自己而来。你家阿郎的族弟砸坏了我的店,这损失我只好找你家阿郎要了。”
“啥?”门子惊奇,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墨把竹简拉开,看了一下,道:“一共三万四千两银子。明天我再来,你家阿郎要是不赔偿,我就上未央宫找他要去。”
门子越听越奇,上下打量程墨,见他的衣服虽然是贵族样饰,但衣襟既没有绣金线,腰带也很平常,不免鄙视道:“就你?还上未央宫?”
谁不知道未央宫是皇上上朝处理政务的地方,哪是阿猫阿狗能进得去的?
“是啊。”程墨放下竹简,丢下这两个字,转身走了。
门子有点懵,想了想,还是把竹简送进去了。
上官桀在书房,正在发脾气,臭骂上官华。此时的上官华已经醒了,穿好衣服,蔫头搭脑坐在下首挨骂。
接到竹简,上官桀气笑了,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把竹简掷到上官华头上,道:“你真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纪!上官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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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拦路要债()
天气很热,太阳明晃晃挂在树上,早朝已经散了,朝臣们三三两两往外走。上官桀不知想些什么,走得慢了,落在后头。
“上官太仆,程某是宜安居的东家,令堂弟无故砸烂了宜安居,损坏的财物一共三万四千两银子。昨天程某已把清单送到贵府,还请上官太仆把银子付了吧。小店小本生意,概不赊帐。”
清朗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不高不低,偏偏文武百官都听得清清楚楚。朝臣们有点懵,然后不由而同转身望向落在后面的上官桀。
一个俊朗飘逸的少年含笑站在面前,漂亮的桃花眼仿佛会说话,却又说不出的深遂。少年正是程墨。宜安居的事,他不打算善了,如果这么算了,以后谁都可以去砸他的店,谁都可以伸手要宜安居的股份了。
有些事,不能忍,必须讨个说法。
上官桀看着面前俊朗的少年,怒气慢慢在胸中堆积。还真是要债要到未央宫来了,当他上官桀好欺负是吧?
“这里是未央宫,不是你一个黄口小儿信口呲黄的地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看热闹的百官听着上官桀冷冰冰的话,看着他阴沉沉的脸,只觉空气像凝固一样,都为程墨捏一把冷汗,这个年轻人就要死无全尸了。
程墨像没有感觉到上位者的威压一样,含笑道:“程某昨天已把清单送到府上,想心太仆已过目了。”
那份赔偿清单,于上官桀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程墨会真的跑到未央宫,赶在百官散朝的当口,拦住他要债。这人,是傻子吧?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程墨咄咄逼人,上官桀能说上官华不是他的堂弟,还是能说程墨讹诈,让人把他抓起来?就算要这么做,也得看看他身上那套衣服。羽林卫可是皇帝亲军,刘淘甫也不是好相与的。
“此事,待老夫查清再说。”上官桀咬牙说出这句话时,把程墨撕成碎片的心都有了。
程墨笑容更灿烂了,大白牙在阳光下闪着光,道:“好,程某明天过来听信。”
看热闹的百官听到这句话大多绝倒,有人轻声叹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老虎的屁股也是胡乱摸得的?”
也有人低语:“瞧见他身上那套衣服没?肯定是哪个有权势的勋贵子弟,要不是父兄有权势,哪敢这样无法无天?”
上官桀双眼精光爆闪,碰到程墨带笑的桃花眼,又收敛了。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小子是个傻瓜。哼,别让他查出这小子是谁家的,要让他查出来,一定找借口抄了他的家,把他的那个什么宜安居没收。
“小兄弟说笑了,三天内老夫若查证属实,自会把族人损坏的物件折价奉上。”
要真让程墨明天再堵在这儿,他也不用活了,干脆随便找棵树吊死算了。
程墨点头:“好,就三天,程某等太仆确信。想必太仆不会糊弄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嗯,如果太仆想借故报复的话,这里这么多位大人都是见证。”
他手指虚划半圆,把看热闹的百官都圈在里面。文武百官胆子小的连退四五步,胆子大的也别过脸去,装作望别的地方,没看这边的热闹。
上官桀气笑了,道:“好,你等老夫的消息便是。”
三天时间足够他把这不知天高在厚的小子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了,要等到第四天,他便不姓上官。
程墨在百官异样的目光中潇洒离去,一出前殿大门,等在宫巷的武空和张清马上跑出来。武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你命可真大,还能活着走出来。”
程墨笑了,道:“那么多人看着,他能把我怎么样?”
“什么叫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知他权势熏天,整死你是分分钟的事?只怕你死了,我们要帮你收尸都做不到。”武空已经没脾气了,这人平时看着温和,怎么性子一上来,就顾头不顾腚呢?
张清崇拜得不行,像看英雄似的看着程墨,道:“五哥,你可真行,连我爹都拿上官桀没办法,你却能治得他动弹不得。”
“闭嘴。”武空没好气瞪了张清一眼,道:“快别在这儿添乱了。”
一拉两人,快步回到平时休息的西厢,把门关上,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为了三千多银两子,让上官桀颜面扫地,这已经不是得罪两个字能解释的了。上官桀要能放过他,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程墨道:“我就是怕他打击报复,才挑了散朝的时候去找他呀。他总不能不顾及名声吧?”
他没有说的是,和他交好的一个小内侍的干爹在昭帝身边侍候。内侍们身体残缺,自卑又渴望得到尊重,程墨拿准他们的心里,尊重他们,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他们,深得他们好感。紧要关头,这个小内侍的干爹能帮他在昭帝面前递上话。
上官桀只要不想谋反,就不能不听昭帝的话。再说,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上官桀和他较真,太掉价,不如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示宽大,博一个礼仪下士的美名。
他相信以上官桀的才智,会明白如何选择。
这么算下来,他看似凶险,实则安全。
武空哪里知道他这些算计,早急得团团转,如果不是自小受到严格训练,越遇大事越沉着,这会儿只怕急晕过去了。
“我是不是该赞你智勇双全?”武空瞪了他一眼,道:“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我别院呆着。我找人帮你疏通疏通,看能不能在上官桀面前递上话。”
吉安侯府和霍光走得近,霍光和上官桀是亲家,看能不能从这层关系上救程墨一命吧。
武空突然觉得,程墨还不如像以前那样一心扑在赌/博大业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起码能活得长一点。
张清也道:“我现在去找我爹想办法。”
程墨哪里肯躲起来,淡淡道:“不用。”
三人说话的功夫,程墨跑去前殿拦住上官桀要债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传遍未央宫,连昭帝都听说了,奇道:“还有这事?”
他很想看看这个不怕死的同龄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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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保护伞()
昭帝下首跽坐一个中年美男子,皮肤白哲,剑眉星目,最让人一见难忘的是三络长须极其飘逸。
可不要小看男子的胡子,这个时代美男子的重要标志之一,便是有一部好看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