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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这程度,大家都知道,戏演得差不多了。
历史性的时刻到了,霍光带领群臣第四次劝进。这次,刘病已答应了。群臣欢呼,躬身请新帝登辇进宫。
御辇就在坊门外,霍光命令京兆尹伍全拆坊门,清理沿路民居,以便御辇能够进来。刘病已阻止,道:“我还没有登基,便这样扰民,于心不安,不如步行到坊门,再坐御辇。”
群臣都道:“陛下圣明。”
于是在群臣簇拥之下,刘病已出了程府。他回头一看,程墨没在身边,于是停步,道:“大哥?”
群臣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四处张望寻找程墨。
程墨没有跟来。
霍光就在刘病已身边,道:“快去请程五郎。”
他早就打听清楚,刘病已深受程墨重恩。
有朝臣答应了,要回去找,刘病已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找大哥。”
群臣大惊,皇帝要亲自去找,可见对程墨非同一般的重视,先帝在时,程墨便深受宠信,如今先帝崩了,他反而更受宠吗?
有人偷偷拿眼去看霍光,见他神色如常,于是先恍然大悟,接着暗叹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早早把女儿许给程墨,就是看好程墨嘛。
其实霍光允了亲事,只不过心伤昭帝之死,心神激荡之下,想到昭帝曾为程墨求亲,想圆他心愿,霍书涵又非程墨不嫁,才允了这门亲事。
若他当时想立刘病已为帝,何必多此一举,先立刘贺?
这么想的人,有点想当然了。
刘病已往回走,霍光也跟了回去,群臣自然跟着回去,于是一群人轰轰然往回走。转过照壁,只见程墨站在滴水檐下,含笑望着他们。
刘病已应允继承大统,群臣一拥而上,行礼参拜,程墨被挤了出来。在座哪位不是二千石以上的高官?程墨一介白衣,自然是避在一旁了。
刘病已走到程墨跟前,道:“请大哥一同进宫,若大哥不去,我也不去。”
群臣大惊,这是要和程五郎共坐江山吗?霍光却知刘病已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刘病已对程墨的情义了。这个皇帝,是重情义的人。
程墨含笑道:“陛下说哪里话?陛下进宫,是为继承大统,臣进宫,做什么?”
他说的是实话,这个必须对群臣说清楚,要不然人家要误会的。
刘病已道:“进宫听封。”
是的,他要程墨进宫听封。他成了皇帝,程墨待他的恩情,足以封侯了。
程墨道:“臣领旨。”
刘病已伸手握住程墨的手腕,和他并肩而行,霍光反而落后一步。
群臣心里嘀咕,要说功劳,一定是霍大将军大呀,是霍大将军决定立你,你怎么反而把霍大将军给丢在后头呢?
也有朝臣觉得,霍光和程墨是一家子,不管谁得宠,反正霍家都权倾天下。
刘病已心里只有程墨,程墨却不能不为他着想,朝他使了个眼色。刘病已是什么人,怎会不明白?于是也握住了霍光的手腕。变成了霍光和程墨一左一右,伴驾而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66章 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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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改名刘询,登基为帝,封程墨为永昌侯,加封霍光为大将军大司马。程墨说丙吉有举荐之功,于是再封丙吉为关内侯。
关内侯比列侯低一等。
霍光的小儿子霍禹,得知程墨封侯,而霍光只加封大司马,没有封王,大为不满,在筵席上道:“如果家父没有立他为帝,他还在程氏族学混日子呢,当了皇帝,就忘恩负义。”
完全以恩人自居,却不想想,自武帝设内廷以来,大司马大将军是臣子最高的官衔了,一般当到这个官职的,都是位极人臣的主,若有军功在身,便要小心功高震主了。
这话很快传到程墨耳里,
程墨忙着搬家呢。刘询赐了一座临近御街的府邸作为他的侯府。听到霍禹的话,他一点不意外,换作谁的父亲连皇帝都想废就废,想立就立,身为儿子,也骄傲得紧。
可骄傲太过有时候会要人命,还会引来灭族之祸。
如果程墨没有和霍书涵定亲,不是霍光的弟子,他一定会旁观霍禹自取灭亡,现在却不行,他得把霍家从悬崖边拉回来。
好在他家里人口简单,奴仆又少,打扫屋舍,收拾细软,两三天也就收拾好了,在新居再收拾一天,便安置下来。
现在的永昌侯府是原来的赵王府,屋宇连绵,亭台楼阁数不胜数。高祖崩,吕后称制,一连搞死了四任赵王,大家都说赵王的封号受到诅咒,再也没人敢接受这个封号,赵王府也就空了下来。
不过,倒是时常修葺,要不然,刘询也不会因为这座府邸离皇宫近,宣程墨进宫方便,而把它赐给程墨了。
赵雨菲和顾盼儿各自挑了一座院子,这会儿收拾好了,兴致勃勃地参观新居。程墨正要去找霍光,还没出府,霍禹来了。
霍禹是霍显所生,又是幼子,在四个儿子里面,霍光自然要宠溺他一些。他比霍书涵大两岁,从小被告知,妹妹长大后要进宫当皇后,得让着妹妹,对这位妹妹又是畏惧又是嫉妒。现在霍书涵却许给程墨,无缘后位,让他笑掉大牙。
今天他和几个巴结逢迎的纨绔子弟去莳花馆,喝到半醉,又说起霍光没有封王的事,心头火起,决定过来羞辱程墨。不为别的,就为让这个一直爬在他头上的妹妹难堪。
狗子依然是新府的门子。现在他跟着水涨船高,成为侯府的门子,住在高门大宅里,跟当初那两进院子天差地别了,于是也抖了起来。
霍禹一伙人在府门前下马,抬头一看,已经换了崭新的牌匾,都哄笑起来,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笑道:“不知永昌侯有没有赵王的运气,哈哈哈。”
什么是赵王的运气?第一代赵王是被吕后下毒毒死的;第二任赵王是被吕后饿死的;第三任赵王被吕后的几句话吓病,不到一个月病死了;第四任赵王是吕后的亲侄子吕禄,死于平定诸吕之乱中。
总之,当了赵王的,都活不过一年。
霍禹等人都听出这人话里的意思,顿时大笑起来。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可只要了解这座王府的历史,都明白,那是恶毒的嘲讽和诅咒。
狗子不清楚赵王的历史,见一伙人在府门前指指点点哄笑,站在台阶上喝斥道:“什么人敢到这儿撒野?”
这儿可是临街开府的永昌侯府,门前有两只威武的石狮子,有上马蹬,栓马柱,可不是安仁坊那个小小院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这儿指指点点的。
刚才的青年笑道:“哟嗬,哪里来的傻子,敢对四郎不客气!”
霍禹排行第四。
狗子右手连挥,跟赶苍蝇似的,道:“走开走开,别在这里碍眼。”
要是不走,他可就要叫家丁护院了。
霍禹一伙都大笑起来,犹以青年笑得最大声。笑声中,霍禹翻身下马,走上台阶,直直往里走。
狗子见他越过自己,朝高高的门槛走去,急了,抢上拦住,道:“你干什么?”
他没有通报就敢往里闯,想找死吗?现在的狗子可不是初到程府的的狗子了,他是永昌侯府的门子,身份可是非同一般。
霍禹哪去管他。
狗子不干了,伸手去扯他的衣袖,道:“给我站住。”
霍禹抽回袖子的同时,扇了狗子一巴掌,迈腿进去了。
狗子呆了,然后怒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呢,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他可是堂堂永昌侯府的门子,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这么打他,阿郎的脸面往哪搁?
他怒吼一声,追了进去。
这时,霍禹已转过照壁,进了前院,准备找个人问问程墨在哪儿,听身后一声吼,还来不及回头,风声响处,一件沉重的物事压了下来。
他天天斗鸡走马,早就酒色过度,这时又有几分醉意,哪里避得开?被狗子结结实实压在身上,挥起老拳,揍了起来。
纨绔们深知程墨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哪敢随便乱闯,只在府门口等着,并不清楚里面发生的事。
霍禹身上吃痛,酒便醒了,大怒,道:“你一个小小奴才,敢对我不敬?”
反了他了,敢骑在他身上揍他!
狗子回应他的,是如雨的拳头,原来打人这么爽,他得多打几下。
霍禹挣了几下,挣不开,怒道:“老子灭你满门!”
敢打他,他一定要让父亲灭了程墨满门。
这句话把狗子震住了,手停在半空,道:“你说什么?”
霍禹趁他失神的功夫,推开他爬了起来,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来气,伸腿踢他,道:“老子要灭你满门。”
“切,”狗子刚才被吓住了,这时回过神,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也不打听我家阿郎是谁,就到这里闹事。”
瞥见树下不知谁丢的棍子,随手拿了,指着霍禹的胸前,道:“快走,要不然再打你。”
霍禹气笑了,道:“我是霍大将军的儿子,灭你满门是说大话吗?不信,试试?”
好吧,这是“我爹是李钢”的古代版。
霍大将军的儿子?狗子彻底被震住了,呆了呆,丢下棍子,扭头就跑,边跑边喊:“阿郎。霍大将军的儿子来砸场子了。”
霍大将军的儿子嘛,狗子自问惹不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67章 事实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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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见霍禹锦衣皱巴巴的,胸腹间还沾了泥,不禁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霍禹气呼呼道:“今天你要不把你家的狗奴才宰了,我跟你没完。”
敢骑在他身上揍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要就这么算了,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狗子躲在程墨身后,嘟囔:“谁叫你没通报姓名?我哪知道你是霍大将军家的郎君?”
要知道是霍大将军的儿子,打死他都不敢得罪。
程墨回头道:“闭嘴,一边儿去。”
这时候还火上添油,就没眼色了。
霍禹气笑了,道:“程五郎,大家都说你是无赖出身,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你家里都是些什么人?这么一个愣头青,也能让他当门子?赶紧的,捆了让我带回去,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正主儿出现,他就不跟狗子说话了,没的掉价。
程墨挑眉道:“原来大家对我评价这么高呀?我可受不起。高祖也是无赖出身,却打下天下”
“你说什么?”霍禹跳脚道:“你还要脸不?拿自己跟高祖相提并论。我跟你说,你给高祖提鞋也不配。”
“哦,这么说,你配跟高祖提鞋。”程墨点头,道:“提鞋兄,你要没别的事,就回去吧,我还有事呢,没空跟你胡扯。”
什么提鞋兄?霍禹气得倒仰,道:“今天要不说清楚,我告诉父亲去,让父亲退了你跟妹妹的亲事。”
他一定要到父亲跟前告程墨的黑状,一定!
程墨讶然,道:“原来你是为令妹的亲事而来?这门亲事有什么问题?”
霍禹气得狠了,有些口不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