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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放学,会昌伯听说程墨来了,踱了出来,道:“五郎怎有闲功夫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19章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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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程氏族学的山长之后,会昌伯的日子越过越滋润。他脸上的皱纹如菊花盛开,灰白的头发用上好的羊脂玉绾住,一身新衣没有一丝折皱,整个人透着一股精气神儿,话语间透着强者的气势。
必须是强者啊,现在想进程氏族学的人可多了,让谁进,不让谁进,都由他说了算。
实在太忙了,顾不上族学,也不知会昌伯把族学打理成什么样,不过没听刘病已抱怨,应该还不坏吧?程墨思忖间,笑眯眯道:“族伯好。”
“好,我好得很。”会昌伯亲热地把着程墨的手臂往里走,道:“你忙,就不用过来了。”
程墨成为皇帝伴读的事,在他的宣扬下,京城的读书人中,可以说人尽皆知了。程氏族学因此隐隐有压其他族学一头的意思,程氏一族,要飞黄腾达了。
程墨不好说过来找刘病已,道:“有劳族伯了,若是缺什么,跟普祥说一声。”
会昌伯一听这意思,是要再加银子啊,他两眼闪闪发光,道:“贤侄是说?”
族学花费虽多,五十亩良田的租子也足够了。何况随着程墨的名声传扬开,很多人慕名而来,他成为皇帝伴读后,又有几个勋贵送族中子侄进学,这些人哪会在乎一点束脩?只求能进族学,大把银子砸下来。
现在族学的帐上,有几百两银子呢。会昌伯私下收取的好处,自是不会入帐的。
两人已走进会昌伯平时办公坐卧的房间,程墨在椅上坐了,道:“若有急事,我又不在府中,可跟普祥说一声。我回府,他自会禀报。”
原来不是再拨银子,会昌伯好生失望,那笑容便淡了几分。
程墨走到窗边,只见对面的教室,十几个幼童伏在几案上写字,先生一一指导。程墨一眼认出坐在窗边的孩子是赵大郎的儿子,赵小宝。他拿笔的姿势错了,先生手把手纠正,又让他重新提笔,写了两个字。
这先生倒有耐心,程墨很满意。
会昌伯不知程墨看什么看得入神,走过来顺他的目光望去,道:“这是小班,好几个孩子不用交束脩。”
程墨看他一眼,没说话。
气氛有点冷。
刘病已得知程墨来了,向先生请了假,赶了过来,还没进门便道:“大哥来了?”
程墨和会昌伯同时回头,会昌伯脸上堆了笑,道:“病已放学了?”
可惜了这孩子,要不是名字入了宗正寺,便让他改姓程,入程氏族谱,以后说不定也能光耀程氏一族呢。会昌伯暗自感叹一番。
“见过山长。没有放学,学生向先生请假了。”刘病已向会昌伯行了礼,转向程墨,道:“大哥今儿怎么得空?”
程墨道:“顺路过来看看你。”
其实是未来局势如迷雾看不清,霍光身故后,霍氏一族的下场并不好,昭帝好象也没有亲政,反而是刘病已成了最大受益者。若从结局逆推,他要如何站队,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昭帝的知遇之恩,要如何报答?和霍书涵还有生意合作,又如何了断?
程墨心烦意乱,便过来看看刘病已。
刘病已听说程墨特地过来看他,激动了,道:“我也想念大哥得紧。”
好想搬回去啊,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程墨道:“弟媳可好?”
自许平君怀孕后,赵雨菲和顾盼儿常过去看她,这两天顾盼儿诊出喜脉,还来不及跟小两口说呢。
“好得很,特别能吃。”提起许平君,刘病已眼睛里的笑藏都藏不住,道:“她本来要过去,雨菲姐非让她安心静养,不要走动。她只好天天在屋里呆着,可把她闷坏了。”
程墨心想坏了,要是天天坐着不动,会难产的啊。他加重语气道:“雨菲让她不要走动?那怎么成,过了三个月,就要常常走动了。”
“是吗?”刘病已怀疑,道:“大哥懂医术么?”
会昌伯插话道:“五郎不要乱说,哪个大户人家的妻妾怀孕会乱走动?都是静卧养胎。”
所以难产的机率高。程墨道:“听我的没错,过了头三个月,一定要多多走动,每天走一个时辰为好。盼儿也诊出喜脉,这样吧,你和弟媳搬过来住,两个孕妇一起照顾,也省事。”
想到若没有自己穿过来改变刘病已的生活水平,以他的窘迫,许平君就算怀孕,也一定得干活,不会像现在这样躺着不动。程墨着急起来,一刻也呆不住了,道:“你现在马上回去收拾,过两天我派人去搬东西,细软送过来就好,家什就不要动了。”
他这边也得收拾房间让两人居住。
刘病已喜道:“盼儿姐姐也有身孕了?真是太好了!”
他的喜悦出自真诚,真心为程墨高兴。
会昌伯听说顾盼儿怀孕,皱了皱眉,道:“五郎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既没有娶妻,怎么能让小妾怀上?嫡长庶幼才是正理,若庶子年长,嫡子年幼,会生祸乱。”
都是自己的孩子,在程墨心里可没有嫡庶之分,他打断会昌伯的话,道:“族伯多虑了。”不愿和会昌伯多说,道:“族学有劳族伯费心,告辞。”
会昌伯摇了摇头,觉得少年太自大,不听老人言,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刘病已也急着回去,又已向先生告了假,不用再回去上课,道:“我与大哥同去。”向会昌伯行礼,和程墨并肩而出了。
程墨回家,先给赵雨菲和顾盼儿洗脑,言及坐稳胎后须走动的利弊,再数落赵雨菲:“你不懂,不该乱说。”
赵雨菲低头不语。
顾盼儿抿了嘴笑,道:“五郎好不讲理,雨菲姐姐不懂,难道你就懂了?你一个大男人,哪懂妇人生孩子的事呢。”
赵雨菲也笑了,道:“可不是。”
程墨正色道:“你们必须照我说的去做。现在盼儿月份尚浅,弟媳搬过来后,你们得劝劝她。”
若刘病已得登大宝,许平君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未来的太子,以后的元帝了,这玩笑真真开不得。
两女见他神色郑重,都点头答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0章 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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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如丝,消了暑气。
廊下几个内侍垂手而立,耳听殿中传来的争执声,脸色惊惶,不时望一眼洞开的殿门。
昭帝自康愈后重新上朝,脾气日益地大了,时不时在群臣商议国事时插上几句。他没有亲政,原则上上朝只是摆设,只能听,不能说。他这一插话,群臣便不知怎么办好了,只能望向霍光,请他示下。
霍光很生气,让你上朝,是为了让你熟悉政务,不致于亲政时什么都不懂,可不是让你提前亲政。你这样乱插话,算怎么回事?
皇帝是君,他是臣,心里再憋屈,面子还是得给,可长此以往,乱了规矩,坏了朝纲,这歪风是万万不能长的。
今天早朝,霍光提议大赫天下,昭帝当场反对,群臣无所适从,最后不欢而散。散朝后,霍光照例过来给昭帝分析政务,除了说明大赫天下的必要性之外,还劝昭帝:“陛下年幼,政务尚不熟悉,还需多多学习才是。”
昭帝一听这话,心里无名火直往上窜,脸一沉,道:“卿此言错了,朕八岁继承大位,至今听政十一年,怎说政务不熟悉?先帝命画师画周公辅成王朝诸候图赐卿,意欲卿辅佐朕,可不是让卿一直把持朝政。”
这话说得重了。霍光只觉脸上**辣的,声音也变了,道:“臣自问不曾负先帝所托,陛下何出此言?”
他自认很尊重皇帝,也没有篡位之心,长年累月辛辛苦苦处理政务,日日批奏折到半夜三更,还不是为了大吴江山?这花花江山可是姓刘的天下!如今皇帝话里的意思,却是指责他大权独揽了,这叫他如何能忍?又怎么能忍?
昭帝自知失言,可卧床养病这段时间,思及自己累到病了,朝政却由霍光说了算,心里这股邪火便压也压不住。他曾多次向程墨问计,要如何才能提前亲政?程墨却知他若现在亲政,身体必然吃不消,因而再三相劝。
昭帝不肯听,越发心急起来。今天见霍光又要大赫天下,认为他利用手中的权力收买天下人之心,怒气再难抑止,忍不住发作。
霍光见昭帝不仅不肯低头,还别过脸去,一副气愤愤的样子,不禁老泪纵横,痛心疾首道:“臣将近花甲之年,本应告老还乡,含饴弄孙,正是为了先帝所托,才拖老残之躯,为陛下分忧。陛下此言,置老臣于何地!”
要不是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我早搁挑子不干了,怎么会去管你,会为帝国这摊子事日夜忧心?霍光委屈得不行。
凭心而论,霍光没打算谋反,对昭帝表面还算尊重。但霍光的族人和家奴,却因为他权势熏天而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昭帝居宣室殿,外头的事多不知情。但霍光抢了他的活计,一切政事他没有发言权,还必须日日听霍光分析政务,也就是变相听霍光讲时事课了。这些都是发生在他身上,由他亲身体会,时间长了,正常人都会心不甘情不愿,爆发只是迟早的事。
霍光觉得自己委屈,昭帝觉得霍光野心勃勃,不肯归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撸了,抢了他的位子。皇帝这职业没有退休,只有驾崩,到时位子不保不说,小命也不保了。这份担忧长久存在心中,却无处言说,连程墨这位好朋友也不能说,憋久了,心里总是不舒坦的。
“卿劳苦工高,朕铭刻在心。卿既年岁已高,不如提早为朕加冠。”昭帝眼望别处,淡淡道。
别说得你多么辛苦,又紧紧抓住权力不放。要是真的辛苦,赶紧把权力棒交回来吧。
霍光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他这是教导了一只白眼狼啊,这么理直气壮问他要权力。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办法说下去了,室中一时寂静。
昭帝瞄了霍光一眼,唇边溢出一丝嘲笑,不是说年近花甲,要含饴弄孙吗?怎么不肯提前交出权力?
霍光眼观鼻,鼻观心,端正而坐,不知在想什么。
廊下几个内侍都为昭帝着急,赤/裸/裸地跟霍光摊牌,万一激得他立即谋反,可怎么好?可是他们身份卑贱,又不能入内相劝、调和气氛,正急得想撞墙时,救星来了。
君臣一番冷战,不知不觉到了午时初,程墨进宫了。
小陆子站在外侧,最先瞧见程墨撑一把油纸伞走来,马上跑过去,道:“五郎君来了!”
这是怎么了?程墨停步拿眼看他,道:“陛下用午膳了吗?”
一般这个时候,昭帝应该在用午膳,若要他陪着一起吃,会提前宣他进宫。今儿没来宣。
小陆子行礼道:“陛下和大将军说话呢,五郎君快请进去。”
“哦,还在说政事啊?那我去偏殿等候。”
程墨说着就要转身,被小陆子一把拉住,道:“陛下和霍大将军说僵了,五郎君快去劝劝。”不等程墨接话,扯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