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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三人打得不亦乐乎,塔尔根现在也是四处人影绰绰,厮杀声乱成一锅粥。
打着打着,阔尔库特觉得不对劲了,怎么现在已到了塔尔根镇外?
阔尔库特急忙撇下对战两将,回奔塔尔根,没走多远,迎接他的是一阵箭雨,火光骤亮,一排铁骑挡住塔尔根进路。
阵前一金甲战士策马疾驰,平端大槊直刺而来,带着劲风,阔尔库特的须发战裙都被吹的飘荡。
此将正是平壤军都督盖苏离,高丽有数高手,阔尔库特眯起眼,立住脚步,不避不慌,等到十步之距,忽地举起重戟,直刺马首,马上将士也不约束胯下战马,腾空而起,槊尖直点突厥悍将的眉心。
好个阔尔库特,一撤步,左手重戟上扬,戟尖对槊尖,右手握拳对着马头砸去。
叮的一声是两将兵器相交,啊哦嘚嘚是马的悲鸣,接着高丽悍将盖苏离翻身被震飞,战马颓然后移一个身位翻身倒地。
阔尔库特大吼一声举戟正准备砸向倒地的盖苏离,身后两道劲风袭来,庙街双将赶来,盖苏离也翻身起来,打起精神,四将战成一团。
突厥悍将阔尔库特越战越惊,知今夜事已不谐,趁乱跳出站圈,仰天狂啸,似疯似癫,声震四野,音如狼啸。
乱入塔尔根的突厥兵听到声音急忙撤退,不一会,厮杀声逐渐移到塔尔根镇外。
杀入塔尔根的突厥兵已只剩一半五百余,阔尔库特重戟舞得密不透风,光团滚动,唐军避匿,接应到撤退属下,阔尔库特也不恋战,自己断后,退到密林。
唐军顾忌塔尔根是军资重地,再来逢林勿入是军中常训,也不追赶,缓缓退回塔尔根。
大唐书院历练生王江南已是征漠河行营仓曹参军事,近日攻塔河唐军屡无寸进,整个大营气氛凝重,一向活泼的京都大唐书院烈火女神也郁郁寡欢,今夜草草梳洗,躺在行军床上和两个好友,郑氏双姝,郑穗儿和郑秀儿,聊的不是私房话,却是军国大事。
“这都十来天了,怎么塔河还拿不下啊?”
“两位大总管都不急,你个小娘子急什么?”郑秀儿再次翻看她的情郎,已是庙街商行主事之一的鹰眼小武给送来的小物事,一边幸福的憧憬着战事完结后的婚事。
“都看了十几遍了,还没看厌啊”王江南不满的嘟囔着。
“攻打塔河,行营是各军轮番上阵,大总管这是练兵呢,毕竟漠河才是主战场,让将士们在塔河熟悉战况有利于漠河大战”同为大唐书院女神的郑穗儿勤学好问,颇得同僚和行营各军总管的青睐,这不已是戌时仍捧着本书籍研习。
“哼哼,每日理事周遭都是郁闷的脸色,这种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要不了多久了,这几日不是有些进展了嘛?几次都攻上城头了”
“不是又被赶下来了,前军的薛坚大使还受伤昏迷了”王江南翻个身,托着香腮看着账内灯烛“那个魔狼天星还没回营吗?战事这么紧,他倒好,不知道哪儿逍遥去了?就不怕大总管责罚?”
“呵呵,你倒挺关心哪个庙街都尉的啊?”郑秀儿调笑道。
“谁关心了,只是最近胃口不好,想去弄点吃食,有他在,吃食的花样必不少”
“可能他也遇到麻烦了吧?前日不是派了个人来送信,说周遭密林有突厥兵活动”
“大总管都说他是危言耸听,突厥探子活动不是正常吗?”
“我说你们两个,每晚谈论怎么都离不开那个魔狼天星啊?那个轻浮子有什么好的?是不是想拿他做情郎啊?”郑秀儿还在记恨庙街大术师嘲笑她不学无术呢,要不古人有言千万得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是部属的未婚妻,她也会时不时给你抹黑的。
王江南在郑秀儿的嬉笑眼神中败退“什么呀?什么呀?”
郑穗儿也默然掩卷,“秀儿姐,我跟你不同,你可以自己挑选心仪郎君,我们的婚事还得家族长辈做主,天星都尉是我们的朋友,以后就不要拿这事说笑了”
王江南也无语,不知以后家中会给自己许配到什么样的人家?魔狼天星?不过边陲小县的折冲都尉而已,虽是大术师,可在京都无根无蒂,自己都看不上眼,醉心仕途的父兄恐怕连瞧都不会瞧吧?
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到这些事?一定是近日战事焦灼想的太多了吧?
“什么声音?”突然郑穗儿立起,快步走到帐幕口,掀开幕布,只见行营东方星火四起,杀声隐约传来。
“有人闯营,快穿好衣裳”郑秀儿急忙吩咐王江南。
遇到急事,女人穿衣的速度并不比男人慢,等三位小娘子穿戴整齐,周遭才警声大作,她们的上司,录事参军杜维已提横刀四处召集一众部属。
“你们三个跟着我,不要乱闯,”杜维参军也是老行伍,知道此时此景千万要稳住阵脚。
“什么事?什么事?”到处有人叫着。
“闭嘴,大家不要乱跑,各部主事收拢部属,不要慌张”杜维大声喝道。
“杜参军,你带着人往呼玛河边走,那边有浮桥,见机行事,事有不谐,就投右军,李献诚认得你们”这时副大总管单思敬也提刀带着护卫前来。
“单总管,怎么回事?”王江南仗着自己是单副大总管的外甥女,出口问道。
单副大总管眉头一皱,再看是自家外甥女,只得高声叫道“没事,几个突厥兵闯营,大总管已前往处理,大家不要慌,跟着大部队走”
杜维参军也不拖拉,带头往呼玛河奔去,三位小娘子急忙跟上,一路闹哄哄的,行营大帐与中军合处,最里圈是行营各曹值事与安东大都护府的护卫,周遭是中军右威卫各部。
一接到示警,大都护府的护卫都涌到大总管身边,各曹人员也被勒令离开,还算秩序井然,只是到了右威卫禁军驻地,才发现今夜事情不小。
“鬼啊”不少将士乱窜,还口中胡乱大叫。
杜维参军脸色铁青,命护卫举盾开路,有挡路的乱兵直接撞开,一路直奔呼玛河。
等单思敬副大总管找到独孤大总管,已经弄清楚来袭是何事物了,正是漠河突厥最神秘的战士……熊兵。
阿尔丹更北,终年冰雪不断,环境恶劣比寂静雪原不遑多让,普通人根本无法生存,但里面并不是毫无生机,熊和狼就是里面的生物链顶级存在,里面也有强人活动,传闻有个族群就生活其中,只是这个叫因纽特人的族群大多身材矮小,后来出现所谓人熊的物种,传闻为因纽特人与熊的杂交品种,此事自不可信,但确实有一个高大凶猛的族群不断出现在世人眼中。
突厥人不知道用什么途径接触到这个族群,搜罗了不少人熊战兵,却称之为熊人。
漠河现有一千余熊人战兵,此次袭营,塔河俟斤阔尔沃特就带走五百,全部投放到袭击征漠河唐军行营大帐序列中。
独孤大总管在护卫簇拥下皱眉看着不远处的乱像,行营东部骚乱如浪潮般向大帐袭来,很明显自己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袭营不可怕,就怕炸营啊?”赶过来的单副大总管喃喃道。
独孤大总管哼了一声,接过老护卫邱斌递过来的大氅,披上。
“某就在这等着,看这熊兵究竟是何方妖魔?”
“前日魔狼天星示警,某已吩咐右威卫警惕,怎么还是乱成这样?”单思敬皱眉。
“最近他们都把心思放在攻打塔河城了,也疲乏了”独孤大总管总还是对京都有些感情的,言不由衷的替他们开脱“也怪我,没重视此事”
“怎怪大总管?大总管也是怕真的风声鹤唳,安抚军心还是必要的,只是两军交战,如何警惕都是应该的,禁军还是太年轻了”
独孤大总管静默不语了。
离第一声警示,不过盏茶功夫,熊兵出现在征漠河行营两位大总管视野中了。
(本章完)
第67章 野人野蛮野蛮如斯()
出现在两位大总管视野中的熊兵身材高大,足比唐军高两头,头戴牛角盔,身披野狼皮,手中刀叉抢戟斧钺锤链各式兵刃,均是加长加重。
熊兵均胡须长及胸前,高大身形,跑动真如熊罴猎物,地面尘土飞扬,挡着披靡。不论是拼死阻拦的唐军将士还是营地营帐拒马木桩,一律推平了事。
熊兵两翼还有不少突厥兵护卫,禁军多次成建制的阻击都如浪击石,并不能阻挡熊兵突飞猛进。
大都护府护卫是一个折冲上府编制,二千五百多人已列阵,前排刀盾兵密密麻麻,后排长枪兵斜端长枪,两翼弓弩手已开始发动。
数百只箭矢给袭营熊兵造成些许麻烦,可凶悍的熊兵前排虽插满箭矢,已如刺猬,却不管不顾直冲军阵。甚至有几个脸上中箭的也只是一把拔掉,有一个甚至带出眼珠,只如厉鬼,转眼两军相撞。
大都护府护卫均是百战悍兵,比自己高两头的怪物熊兵袭来,也绝不胆怯,刀枪齐出,一人倒下,立刻有人补位。
熊兵确实悍勇,护卫的长枪扎在身上,顺手就握住枪柄,一较力唐兵就被挑起,后续各式兵器不管不顾砸向前面活物。
熊兵如石击卵,一营唐军护卫如蛋黄散开,队列顷刻被凿穿,护卫都尉急忙怒喝,几名武力出众的校尉拼死向前,虽杀伤几个熊兵却已溃不成军。
大都护府护兵已不成队列,只得靠密集人群血肉之躯阻挡熊兵前行,不断护兵倒下,不断后续补充,总算用人墙阻滞了熊兵。
可这只是一场屠杀,护兵虽有两千多,也只够熊兵冲杀些许时辰。
“大总管,走吧”单思敬副大总管急忙谏言。
“往哪儿走?”大总管独孤贞厉声喝道,捡起一般长刀,“咱们拼了”
转眼护卫只剩半数,熊兵只在一箭之地了,四周突厥兵拼命阻挡各营援兵,征漠河行营覆灭在即。
紧急时刻,一队玄甲骑兵如幽灵般出现在熊兵左侧。
兵着黑色重铠,马覆鱼鳞铁甲,丈二长槊平端在手,不管面前敌我,一路横碾,如山压来。
正是安东大都护府的压箱主力玄甲重骑兵。
玄,黑色,代表稳重祥和的神龟玄武,甲,是铁质重铠,玄甲重骑兵是燕唐帝国的终极武力,燕太宗曾借此军横扫六合,安东大都护三年前组建重骑军,也已玄甲骑兵名之。
悍勇的骑士,能负千斤的良马,精良的盔甲,均是耗费钱财,大都护府咬牙筹齐一营,两百多骑士,五百多战马,五倍的养护军士,一营重骑军堪比两个折冲上府。
两百重骑军冲锋,用山崩地裂形容毫不过分。
正在兴奋血腥屠杀的熊兵察觉到了危险,首领嗷呜一声,熊兵转向,悍勇迎向来袭之敌。
两个呼吸,玄甲骑军撞到熊兵,千斤之重带着冲锋惯性,熊兵终于遇到克星。
再过两个呼吸,熊兵队伍被凿穿,熊兵和玄甲骑军均倒地一半。
骑军拨转马头,熊兵凶性大发,不退反进,两军再次冲撞。
右威卫禁军终于恢复冷静,一一扑杀来袭突厥兵,重重愤怒的帝国将士把行营大帐围的水泄不通。
中军总管右威卫云麾将军燕琼燕君鸾疾步到独孤大总管身前,躬身请罪。
“先去整理队伍”独孤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