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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肯定是说汝等若杀了独孤四郎,某就以命抵命是不?呵呵,这比汝拿杨秋的命威胁他们还让他们害怕”姚崇很有些笑意。
“杨秋五郎是为了他们俩好,汝等又不是不知道某的名号叫玄境杀手,他杨华星再厉害,某的三千近卫累也将其累死”
“三千近卫?哦,汝训练的那三千什么特殊部队是不?成军了?这么快?”
“还早着呢?现在只能拿出来吓唬吓唬人”
“哦,也是,汝这么快就能对付一个玄境高手,汝就真是魔神了”姚崇咂咂嘴,颇有点可惜的样子。
“总之,他们这些日不会来寻某的麻烦了,别扯剑神府了,那汝猜明日富贵楼会给钱吗?”独孤心慈摆手。
“怎地会不给?不给那不是连圣人亦给惹恼了?”
“某可是听闻富贵楼给了皇后三成股份,这若赖账可是给皇后省了五十万贯,那不亦是给圣人省下了五十万贯?汝说他们赖账怎会惹恼圣人呢?”独孤心慈笑呵呵。
“汝既然知晓此节,怎地还去撩拨富贵楼,去讹他们一百五十多万贯?”
“某是赚的好不?再说了,某本来准备是零打细敲的,每次弄个十几万二三十万贯的,哪知他们怎地这么笨?敢接某五万贯的注?”
“不是他们笨,是他们跟汝一样想着零打细敲,每次弄个十几万贯的”姚崇嘲讽道。
“这不像是以往他们那个军师的风格了啊?那个秦沉言失宠了?”独孤心慈思忖道。
“汝管那么多作甚?汝来即是问某那个秦沉言是否失宠了?这某哪知道?某现在才懒得关心长安城里的事呢?”
“某这不是跟汝聊天嘛?汝看啦,这富贵楼有多少个做主的?皇后能不能?太子呢?还有郑氏和卢裴两家?还有军门?还有书院和天龙池,天呐,那个张去奢楼主还真是个人才?他们这么多个山头居然能聚合在一起?还能成事赚钱?”
“因为他们均是汝的对头,所以他们能凝成一股绳”姚崇悠然嘲笑道。
“也是啊,看来仇恨的力量够大的”独孤心慈亦不引以为戒。
“他们这些人中,皇后没管事,这次内库真的没插手,前几日某去过大明宫,皇后说的话很奇怪,她让汝将一百多万贯全免了,某说要与汝商议,她说某以往与其亲如母女,现今怎地成了这般”纳兰妃雅也加入讨论。
“让某全免了?以皇后的智商不会说这般话吧?她是在想往火中加炭,激怒某,让某逼迫富贵楼更狠点?”独孤心慈思忖道。
“某想皇后有点这般心思,不过其肯定还有其他意思”姚崇少保亦是皱眉。
“最近长安鬼气森森的,前几日宋璟宁肯让温大郎休沐回长安看伽罗比试,自己却待在昆明池不动弹,汝说他是不是在学某啊?”独孤心慈很是自恋。
“他学汝作甚?汝不是说其沽直求名么?躲着太子不理,嗯?这倒比汝聪明,汝这猢狲是直接与太子闹翻”姚崇想着有些乐了。
“想起猢狲,某倒想起了皇太后了,小雅,汝说明日去请皇太后老佛爷来晴川过中秋如何?”独孤心慈却又想起一出来。
“明日中秋长安肯定热闹一些,一些有诰命的贵妇,还有皇族的人会进宫陪皇后皇太后赏月的”姚崇不以为然。
“小雅明日一早即去仪秋宫请驾,姚少保,汝若明日有暇,能不能亦帮忙进宫去帮忙请一下皇太后?”独孤心慈抬头望天一会再次说道。
“汝这是怎么了?皇太后寿诞汝都不去,还想其出宫陪汝过中秋?”姚崇有些不解。
“某现在有些后悔说什么太子在长安某就不进长安的话了,若某等明日去太极宫陪皇太后过中秋,有些事情某相信就能看穿,现在有些云里雾里,某很是头疼”独孤心慈叹到。
“汝这么担心,是担心上次说的什么游侠把持群贤坊行首的事?”姚崇问道。
“若只是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两千个乌合之众能做什么?某是怕玄武门那边的北衙禁卫,离仪秋宫太近了”独孤心慈说出担心之事。
“汝上次将此事禀告圣人,圣人怎地回复的?”
“让某一心整治长从宿卫就是了,要么给其回万年县廨上值去,要么就闭嘴”独孤心慈很是心塞。
“很符合圣人的心思嘛?圣人这是在生气呢?正值不做,去操持这些有的没的事?是谁传的口谕?”姚崇幸灾乐祸。
“老冯给的口谕,前几日,这个老冯真不地道,眼见着某与杨华星对着阵他不出来说话,等剑神府的人走了,他出来给某这么一道心塞的口谕”独孤心慈骂着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
“然后冯大总管还跟汝说免了富贵楼的赔付赌金?”姚崇问道。
“他只是说帮某先要点回来,其他的等武举赛完后看富贵楼的盈余再说话,到时候一百万是大数目自然没某什么事了,若他们赚了千八百万的肯定不会赖了某这一百万贯的”独孤心慈解释冯元一的口谕亦是圣人的调解意思。
“汝答应了?”
“某还能怎么办?某本想去封了富贵楼,可某从哪儿弄人手去?”独孤心慈恨恨道。
“也是,汝的长缨会的肯定不能用来做这些事,长安县廨的人手肯定不够,他们现在还愿不愿意听汝的还两说,华师门的这些孩童汝想调去做事还得某同意,华师大的这些小子平日里去卖卖报打打架某是支持的,但若去做这要账的事,某肯定会不让的;丽竞门的人?圣人不是嘱托汝打理京畿道丽竞门的事么?某发现汝怎地没多大管事啊?长从宿卫若在汝手上再整治个半年八个月的汝就不缺人手了,算来算去,汝还真没什么人手来对付富贵楼”姚崇捏着手指算到。
“所以识时务为俊杰,能要点就要点,他们一分不给某亦无办法”独孤心慈苦笑。
“扯远了,汝还是说说怎地非要将皇太后请出来?汝是担心兵变?应该没那么夸张吧?”姚崇说出远东侯的担心。
“某就怕有那么夸张,那个冯老鬼回来长安后,小鱼儿他们亦不给某通告城内的事务了,好些事情某现在是两眼摸黑,而且,那个冯大总管现今还在不在长安某亦不知晓,昨日才由小鱼儿告知某说让某中秋那日去要账,富贵楼先给五十万,等等,某捋捋”独孤心慈突然停止说话。
正好姚崇老妻端了吃食过来,纳兰妃雅起身帮忙布置,独孤心慈坐在矮凳上皱眉望天。
“汝是怀疑冯元一他们已经动手了,还是说此事根本就在圣人的掌控中,或者说有丽竞门推波助澜的嫌疑?”姚崇喝口温温的果汁,看一眼还在苦思的独孤心慈,直接说出其担心之事。
清夜话端思滚滚,暮年心事恐悠悠。何由唤得阊门棹,一醉千岩万壑秋?
(本章完)
第468章 冷斋夜话非无谓()
“丽竞门本就知晓那个权南山之事,某亦曾怀疑那些个游侠是不就是丽竞门的人,但汝知道,除了丽竞门,除了郭小堂的武侯,某还有些渠道知晓一些事情,但某发觉这其中有很多破绽”独孤心慈接过纳兰妃雅递过的果汁,却对姚崇说道。
“什么破绽?”
“首先,群贤坊权南山聚集的这些游侠中有不少武举,好手甚至不比某长从宿卫招募的少,这没有一方势力的支持办不到,现今的群贤坊已经不是丽竞门能随便动的了的了,这么说吧,丽竞门其实现今武力值不是太高了,呃,就是说其能使唤的人手不够多了,现今丽竞门办事的很多方式都是征调十六卫的人手,他们办的事这几年没有超过两千人的规模的,而两千多游侠若凝成一团,还真是能在长安横着走,被带走一部分兵力的金吾卫怕亦治不住他们”独孤心慈危言耸听。
“汝有些小瞧十六卫了”姚崇不置可否。
“可十六卫能凝成一股绳么?当然,若燕天骑出马肯定是一马平川,可问题是天骑佣兵团不到万不得已能动么?那么这个权南山是怎样养成的?圣人养虎为患?还是养虎准备噬人?准备吃谁?太子?皇后?军门?世家?书院?宋璟亦或某?”独孤心慈继续神神在在。
“圣人东巡近半年,也许长安许多事情已发展的出乎其意料呢?”姚崇却提出异议。
“可能吧,那姚少保猜此次谁会倒霉?”
“太子不足为虑,圣人一言可决之;皇后用不着圣人此般布置,圣人不会怀疑皇后的忠心;军门嘛?如今均在醉生梦死,顺势刮点油是应有之事;前两个月,汝在洛阳帮圣人敲了世家一次,这次再来一次只会是顺手,不会摸大鱼;书院奉行盛世隐乱世出的原则,现在有些出格,但一个王钰不足为患,用不着兴师动众;宋璟与汝?宋璟的威望年初被削弱的差不多了,现今其影响不了政事堂了,圣人只会鼓励其而不是敲打;至于汝,汝尚未养肥”姚崇捋须分析。
“呃,某尚未养肥?”独孤心慈更心塞。
“汝与辽阳郡王算是一方势力,但汝一直谨小慎微,这个词真别扭,汝的行事看似胆大妄为,但汝一直踏着两根线未越过,一个是对圣人忠心不二,二个是不结党营私,即便对皇家之事亦多是避而远之,而汝现今手中的权力算什么?不能出万年一县之域,长从宿卫还是乌合之众,所以汝亦用不着什么帝王之术来敲打;汝离权臣之位尚远,汝最多算一个弄臣”姚崇解释带着嘲讽。
“那某应该高兴呢还是自卑?算了,这些都不是,那圣人准备对付谁?不会真是封禅了膨胀了,太自信了,对情状的判断失去了全局考量?”
“这话也就在此说说啊,汝还忘了一人”姚崇苦笑,这个远东侯说起话来很是直接啊?有史以来,哪个圣人不会在太平盛世飘飘然?
“谁?张说相公?哈哈,要说此次圣人东巡封禅,膨胀最厉害的还是这个张相公啊?听闻其在泰州一手遮天,谁想上泰山均需给其上贡,后来的封赏亦由其一手操办,弄得一众朝臣颇有怨言,但其毕竟才上位半年,为了维稳,圣人敲打几下就可以了,用两千多人陪葬就过了,再说了,长安的事能与在洛阳的张相公牵扯多大?”独孤心慈转眼想出一个人选。
“汝这脑子还真是快,某也是琢磨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人选,汝说是与政事堂分权而治好呢还是一言决之好呢?”姚崇笑眯眯。
“当然是让政事堂办事自己逍遥好咯?”
“呃,问汝这个问题是白问,从圣人的立场来说,削弱相权自然是大事,那某在任来说吧,某这首相从来即是战战兢兢,任何国家大计均需考量圣人的想法,所谓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只不过是句口号,皇权的威仪与士大夫的骨气孰轻孰重?那需看各自立场,这儿有条线,双方需各自谨守,越线即会打破平衡,平衡打破那就好出乱子,所以首相作为士大夫的首要,亦是皇权的绊脚石,那就是块靶子,一不小心就是双方攻讦的对象”姚崇感叹无比。
“可是某想不出长安的事与洛阳的关联”
“需要关联么?圣人歇在洛阳怎地不回长安?他在等机会啊?等什么机会?一个能彰显威仪的机会,有什么比平叛还能彰显皇权的威仪?”姚崇呵斥道。
“这也不用放只老鼠出来打破坛坛罐罐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