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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两千多禁军就是性命贵重,那边还有庙街折冲府远东十三部都不是帝国将士?他们的性命安危就不在你们禁军眼里?”单大总管冷笑的点出右威卫众将的心理阴暗面。
右威卫诸将陪着自家云麾将军面色发青,不禁对那下达昏庸军令的独孤都尉恨之入骨。
见右威卫诸将还要吵吵嚷嚷,单大总管正准备挥手让他们滚蛋,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个校尉急匆匆进入大厅。
“报大总管,北线阿尔丹来信”
“拿过来”听闻阿尔丹那边来了信件,厅内众人立刻来了精神。
单大总管起立接过信函,裁掉火漆,看了看面无他色,看到最后却再次拍了桌子“好你个独孤天星,胆忒大了”
燕副总管和裴副总管也急忙凑过去看,单思敬顺手就递给了燕琼,三公主燕琼接过一看面色大变。
那个直嚷嚷要把独孤天星军法从事的右威卫校尉姓燕名烽,是帝国宗室子弟,此次是前来远东镀金,只是傲气十足。见此情形,昂首叫到:“是否阿尔丹方面事有不谐?某愿带兵前往救援,并拿那昏庸都尉回来治罪。”
单思敬伸手指指这热血的禁军校尉,颓然落座。
右威卫云麾将军燕琼燕君鸾,面无表情的把信件递与裴玄圭副总管。
安东守捉征漠河东道行营副总管裴玄圭一扫信件,朗声念到:
“谨报征漠河东道行营大总管单:五月十三日,某等会战突厥阿尔丹军于打狼窝,杀敌五万余,俘八千,阵斩倭斤乌苏米。某等即将进军阿尔丹,军资耗尽,盼急送达。秦,独孤”
下面一阵鸦雀无声,几个呼吸后,王江南三位小娘子“耶”的一声蹦起,三女击掌相庆。
“你还想带兵去那昏庸都尉回来治罪吗?”单思敬大总管冷冷说道“燕将军,此人某不想再在远东见到。”
“不可能啊”
“不可能”
右威卫几位将校喃喃道,那个燕烽校尉更是咆哮“不可能,这是谎报军情”
“怎么就不可能?”单大总管第三次拍案“好你个独孤天星,阿尔丹富庶之地,更为漠河屯粮之处,你却向某索要军资,某还要你把阿尔丹的粮草一粒不剩的给某送到海兰泡”
“大总管息怒,想那独孤都尉刚经大战,损耗颇大,索要补给应有之事啊”裴副总管赶忙劝导。
这会儿禁军将校明白了,感情单大总管动怒是因为那打了胜仗的独孤都尉索要军资啊。
“你们还不明白,此信今日到达,发信之日定是十三日,一天之内就打完了仗,而且刚送了军资,他独孤天星是缺衣还是少食?”
“这个魔狼天星是想把阿尔丹的物资都吞墨了啊?”
“单大总管,此报语焉不详,具体战况行营还要查探清楚在做决定啊”要不说那祝武是老行伍呢?虽然心有怀疑但仍建议此事需查实。
“祝将军,这封信署名打头可是你们禁军都尉秦冲啊?”裴副总管阴阳怪气的说道。
祝武接过信先看署名,果然秦字画押在前,不禁老脸一红。
“外面不是有送报的人吗?喊进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单大总管吩咐道。
“燕将军,这位要拿昏庸都尉治罪的将军怎么还在我行辕?”单大总管还记得那位咆哮行辕的右威卫校尉。
燕琼急忙让两位同来校尉把那燕烽校尉扭出去,正与报信之人侧身而过。
“见过大总管,某乃庙街折冲府左团队正独孤言”
“那日打狼窝之战你可在场?”
“在场”
“把当日情势详细道来”
“遵令,当日天气晴好,团长。。。独孤校尉命火头军四更造饭,辰时列队迎敌,突厥领兵者是阿尔丹倭斤乌苏米,见我军列于打狼坡底部,帅全军五万八千骑军突击,独孤都尉和秦都尉命诸军以三丈尖头松木迎敌,独孤都尉以攻城霹雳炮为先导,辅以诸葛厢弩,突厥兵骄狂,不顾绊马索,直冲军阵,结果人仰马翻,倭斤乌苏米中炮而亡,独孤都尉令全军出击,全歼来犯敌军,仅余少部逃离”
“。。。”
就这么完了?海兰泡征漠河东道大营从大总管到小小的王参军事都愣住了,这一仗就这么打完了?
“这不可能啊?”与现在庙街魔狼同散官的游骑将军祝武问道“我军列何阵型?突厥骑术精湛,兼以六万骑军突击我三万步军,怎能如此不堪一击?”
“我方仅有右威卫禁军和庙街折冲府三千多骑兵,远东十三部均未习演过阵型啊?哦,独孤都尉说我们是一字长蛇阵,禁军倒是布置锥形阵,独孤都尉还让某等向禁军袍泽学习呢。”那独孤队正一阵迷茫,咱们多是藩兵,平日里就是猎户,战前临时召集的,虽平日里有些训练,能集合在一起就不错了,哪知道啥子阵型不阵型的。
“突厥可有附离狼兵?你们是何时结束战斗的?”裴副总管接着问。
“某等午时皆已回营吃饭。突厥有五千带甲骑兵,其余有一万多控弦之士和四万胡部拓揭兵”
好嘛,用一字长蛇阵迎战骑兵群突击,这独孤都尉算是开了先河,右威卫长史祝武苦笑,还好突厥方面也是差不多的胡部拓揭兵,这也算是乌合之众对乌合之众吧,临阵骄狂,近六万人对绊马索居然毫无防范,这个倭斤乌苏米死的不冤枉。
“你们独孤都尉可有施展术法?”燕琼将军也问道。
“没有,独孤都尉说了,对付一帮乌合之众使用术法,是霹雳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你们独孤都尉现在在哪里?”单大总管问道。
“某是从打狼窝出发的,当时独孤都尉正与众将庆功”
众人再无言语。
差点被军法从事的独孤都尉此时正在阿尔丹城内坐着他那宽大的交椅,这把交椅是他亲手做的,选得是上好檀木,蒙一整张上好水牛皮,弧形底盘,可以让他舒服的前后摇晃。
独孤天星举起手中琉璃盏,下面不论是十三部族长还是雇佣兵队长们,均轰然饮尽,就连一向老成持重被京都誉为新一代儒将的秦冲秦都尉也尽饮此杯酒。
酒是从阿尔丹库房里搬出来的,菜肴也是阿尔丹城主府的,当然城主府的厨子们都已被清理干净,整治席面的是庙街火头营。
前日打狼窝大胜,昨日全军就摸黑进了阿尔丹城,阿尔丹的兵马均被城主乌苏米倭斤带往打狼窝,用独孤天星的话说被包了饺子,兵临城下,城中仅有的几百残兵闻风而散,被城外埋伏的流鬼国勇士再次包了饺子。
不费一弓一箭游街般的进了城主府,所有侍女被独孤天星大方的送与流鬼国可也王子,今日午时,独孤天星下令大赏三军,反正打开阿尔丹的库房,里面物资的丰盛连那独孤球球都口瞪目呆。
(本章完)
第48章 阿尔丹城现魅影()
“有此大胜,右威卫禁军居功为首,没有帝国禁军将士的威慑,某等无法如此轻松获胜”独孤天星首先敬左首秦冲都尉,只是这话听得段云即使自觉皮厚肉糙,也忍不住脸红。
整个战事,右威卫禁军没放一箭没砍一刀,真正的作用就是立在哪儿威慑着敌人,即使没有哪怕一个敌兵冲到禁军阵前,可禁军仍有两个新兵被同袍划伤,战后被独孤天星大手一挥,接敌负伤。
最终分配给禁军的人头是一万八千,秦冲阴沉着脸不想接收,送来人头的那个庙街队正说了一句“某家团长说了,如果秦都尉不接收,请即刻回海兰泡大营”
看着属下校尉们期盼的目光,秦冲只得接收。
燕唐有制,杀敌十人赐田百顷,杀敌百人可封侯。
一万八千首级二千五百多人分,每人六个有余,怎不让人心热。
即使段云贵为十大将门子弟,但他终究是不是嫡子长孙,虽有家族余荫,温饱不愁,但要有好的前程还得自己多费思量。像秦冲为秦家长门嫡子,虽不是长子,如今虽然才二十七岁就已是折冲都尉,再有几年资历到了,封将出侯不在话下,他嫡亲大哥秦涌早已是忠武将军,未来大将军可期。再说即使不能封侯,得田百顷那也是意外之财啊。
所以段云立刻就放下节操,欢欣鼓舞的和属下商量如何分配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有了一次送人头,那这次庆功酒宴上,独孤天星口称禁军军功第一,自然就不再那么突兀了。
接着是远东诸将的论功行赏,段云一直奇怪,这功劳怎么也得东道行营来分封啊,这诸将领受着独孤天星的功劳分封都觉得理所当然呢?
要说到现在段云还是迷迷糊糊的,那天打狼窝怎么就那么轻松的赢了呢?秦冲都尉组织了几次禁军校尉们讨论,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这次赢得实在过于侥幸。
第一自然是突厥太轻敌了,六万骑军对三万步兵,怎么着也输不了,所以那倭斤乌苏米预备队一人未留,一上来就全军突击,完全没有做僵持的准备。
第二那独孤天星过于狡诈,诸葛厢弩和霹雳炮不说,那布置的绊马索就太阴险了,战后段云和秦冲去查看战场,发现了那藏在齐膝草丛中的绊马索,均是比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铁丝,在本阵前四五丈处一排,隔了一丈多又有一排,碗口粗的木桩深入地里,每个都用草丛掩藏的严严实实,那些铁丝两人也见过,许多铁匠铺老匠头都能拉出很细的铁丝铜丝,锁子甲上就有用,有些纨绔没金线缠剑柄,就去买这种铜铁丝线代替。可用做绊马索?这横在打狼窝三四里的铁丝有上千丈吧?这些铁丝用来铸刀恐怕都可以装备一个团。
不过那隐蔽性确实好,禁军阵列离那绊马索线只有十几丈的距离硬是没一人发现。
至于第三,秦冲和段云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只能归于老天庇佑。
阿尔丹城主府的欢宴还在进行,独孤球球不知从哪儿寻来十几个驱度寐的舞姬,正在席前跳着胡旋。
酒过半酣,独孤天星拍手让独孤球球把舞姬赶下去,拿出一本册子,“咱们这次拿下阿尔丹,收获颇丰,功劳那是虚的,只有这些金银绸帛是实实在在的”
独孤天星斜眼看看秦段二人,“咱们拼命也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不是?所以,咱们这次收获除了留给行营的,其余大家就按册去领取”
下面十三部的人自然轰然响应,秦冲看着场面热烈,但本着一颗帝国未来将军的良心,还是咬牙问道“这是否欠妥?帝国有制,战场缴获应由监军分配”
“哈哈,秦都尉有所不知啊,某与独孤大都护他们有约定,远东十三部攻下城池,尽得所获,当然这次攻下阿尔丹,禁军将士功劳居首,所以,禁军取头份。”
秦冲和段云一阵恶寒,别再说我们禁军功劳居首好不好?我们会脸红的。
“再说了,阿尔丹本来就不在这次征漠河的目标中不是?咱们是自己打下的,算是本次征漠河的意外之礼。”
右威卫折冲都尉秦冲和果毅都尉段云无语。
在座众将每人领一纸册,欢天喜地去了。
即使心有准备,但当段云押着所分之物回到禁军驻地,秦冲还是大吃一惊,这也太多了。
段云带回来有五十多辆大车,大多是皮货,还有两辆珠宝。段云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