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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也忙,某来自己整治,对了,阿狗,小雅说要吃点什么?”独孤心慈又问往升平坊送过早点回来的阿狗。
“纳兰教授说随意”阿狗闷声回答。
“好吧,某等就随意点,去采买点食材回来,某看这儿的庖厨倒齐全”独孤心慈吩咐。
阿狗收好木头,闷头去搜寻食材,魏青看天色离午时尚早,即回去主簿厅晃荡一圈,独孤心慈则闭眼躺在交椅上假寐。
午时,独孤心慈尚在庖厨忙碌,刚吩咐阿狗给升道坊的纳兰女帝送去吃食,远东家具坊的人即送书案过来了。
远东家居坊自然是远东人开的,亦是远东商行的买卖,一直是谢晓天总理,他们自然明白魔狼天星的脾性,送来的物事均是简约大方。
一个大书案台面约有一丈长,三尺宽,四尺高,檀木所制,上了清漆,深红古朴,两侧卷云案头,支撑腿有镂空格挡,如此大的书案看着即让人一震。
五把直形搭脑、横向靠背式的圈椅,独孤心慈唤之为太史椅,背板微向后仰,座面宽大,腿足较高,造型简练、挺拔,耐人寻味,细致精密,手感舒适,三段隔堂装饰,上段浅雕云纹;中段是主要的装饰部位,雕刻一副精巧山水图;下段则镂刻如意纹,底部镂亮脚透空,使本来厚重、壮实的太师椅在视觉上有一线空灵。扶手也是用榫卯攒斗的大栲格子制作,一根弯曲自如的线条组成阴阳相间、刚柔相济的图案,而扶手就在图案上,十分巧妙。椅座面抹头下有四面束腰,溜肩,使整个椅子线条分明。这几把太史椅没有券口、牙板、牙角等装饰,在束腰下溜肩处浅刻精细的卷云卷草纹饰,这些阳线勾勒成的图案,如良渚玉雕,精致细腻,与太师椅庄重的造型形成对比,大气中有秀气,丰富了视觉上的美感。
近这五把太史椅即让魏青看得眼馋不已。
“又不贵,一把才二十贯,魏青主簿大可去购置一套,某让他们给汝八折”独孤心慈亦是大方。
“一把二十贯?五把不是要一百贯了?某可买不起,恩,还能便宜些么?”魏青摇头叹气。
“真是小气,好吧,汝若想买给汝五折吧”
“那多谢明府了,这两把摆在这边,中间那个案几放好”魏青帮忙指使人放置物事。
五把太师椅给规置好,案前四把左右放置,还有一把即放在书案后供独孤心慈这个主人用了。
远东家居坊还送来了一套书案用品,均是古朴厚重。
计有黄杨木雕苍松形笔筒,斗彩缠枝蕃莲纹洗,黄杨木雕笔舔,沉香木圆雕灵猿笔格,紫砂刻“连生乐事”水盂,紫檀铜刻山水墨床,剔红山水人物印盒,田黄石雕异兽书镇纸。
看得魏青主簿唉声叹气,连道好物事好物事啊。
再看几人抬进来的宣纸,一人用担子挑着的各种毛笔和砚台,魏青主薄更是眼冒绿光。
“这一套怕是千贯不止吧?”魏青主薄怯声问道。
“千贯?只够买桌椅”独孤心慈不以为然。
“还有好物事?”魏青问道,这五把太史椅百来贯,大案与两张高几亦不会过百贯吧?
果然,又是一群青衣汉子抬着一张小点的书案过来,独孤心慈吩咐摆到花厅外的廊庑下,这张书案亦是精致,然后又是几把交椅,还有两把躺椅。
这是竹制的躺椅,在清水中沤上几年,颜色变成檀红色,然后煨火炮制,打磨的光滑圆润无比。
魏青主薄躺上去,躺椅很是宽大舒适,犹如玉石般温凉。
“有椅如斯,逍遥躺上,一盏香茗,神仙不换”魏青主薄闭目感叹,几近呻吟。
“这种躺椅就叫逍遥椅”独孤心慈没好气说道,自己尚未躺上呢?居然让这老夫子个抢先了,想想再吩咐“这张椅子汝躺了即躺了,那张躺椅汝可不能再去躺了啊?那是某的专用”
“好的”魏青心中嗤笑这个独孤明府还有洁癖啊?
魏青再看看那张桌子,亦发现了不凡之处,桌面居然是木纹大理石做成的,难怪需几人抬进来呢?
一番整治,独孤心慈心满意足拍拍手,掏出两片金叶子,扔给领头的“拿去给兄弟们弄点吃的”
“谢过天星老大,某等先走了”领头人亦是远东过来的,自然不会客套。
“某等亦去吃午饭吧?舒服不能饱肚子,汝若觉得此逍遥椅合意可去买一把啊?又不贵,一般般的二十几贯即可以了?”
“只需二十几贯?这么便宜?”
“当然不是某这般的咯,某这种的汝给两百贯可搬走一把”
“哦,那二十贯的有何不同?”
“某这把可是南竹做成的”
“某知道是楠竹做的,明府这院内不是有么?”
“某说的可是南方的南,某这楠竹可是来自福州武夷山”
“来自福州武夷山?从那么远的地方运来几根竹子?”
“汝说着把逍遥椅值不值两百贯?”
“某怕着运费亦值得上两百贯了”魏青主薄实在不明白自家明府的生意经,这种逍遥椅只要在市面上出现肯定有人能琢磨出来如何做的,这又不是什么复杂的物事?
魏青主薄刚才即起过仿制的心思,他精通木工活,这种逍遥椅只是样式新奇,制作的工艺又不复杂,但想着此乃自己明府的生意,仿制不是君子所为。
“好吧,汝若连那二十贯亦懒得出,那就自己做一把呗,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好吧?”魏青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汝自己去开个做这种逍遥椅的工坊亦无妨,汝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这不是抢了远东家居坊的生意了吗?”魏青主薄不解。
“远东家居坊只做百贯以上的家具,汝若用南山上的毛竹,算上运费人工一把逍遥椅亦不过一贯左右的成本,汝卖个十贯二十贯的包汝供不应求”
“额,明府是说真的?”
“废话,不说真的,某忽悠汝能饱饭么?”
“那某真的琢磨一下如何做这门生意的啊?”魏青试探说道。
“汝去筹备一下,手头紧的话县廨里有县廨金,不想占县廨的便宜还有某呢?”
“额,某需好好考虑下,某可从未做过商贾之事”
“汝看不起商贾?”
“怎会呢?某平日里有时给人做点物事亦会收取点银钱的,这亦是商贾之事吧?”
“哦,汝算半个”
两人边闲聊边来到后厨,居然看到有人已经开始吃将起来了。
“邱太公可真是神出鬼没啊?汝何时来的?”
“某跟着送逍遥椅的人来的,把那种椅子给仪秋宫送把过去”邱太公虽须发白如雪,但牙口居然很好,吃着鸡肉嚼的正欢。
“一把够什么?已经让人送过去了,三把呢,独孤伽罗上午带人送进去的,有一把是专为汝定做的,汝怎地不知?”
“哦,某尚未回宫”邱太公才懒得告诉这精似鬼的远东侯他在宣阳坊里呆了一上午,就是未看看这个远东侯是否真的遵旨禁足。
“好吧,某不会告诉老佛爷汝今日偷懒了一上午,喝点冷饮不?这天有点热了,降降暑气”独孤心慈从一个木箱里掏出一瓷瓶。
“青梅酒?”
“是加了青梅的冰饮,没酒味”
“还真是,没意思,没青梅酒好喝”
“晚上吧,晚上回郡王府,某陪太公几杯”
“某等会即回宫了,汝老实点啊,被到处跑”
“某能往哪儿跑?汝看某这儿这么舒适了,这么热的天了,某才不出去受罪呢?”
“这点某倒信汝,汝把这个狗窝弄成金窝肯定不想便宜了别人”
“还是太公了解某”
不求当官称能吏,愿共斯民做好人。
(本章完)
第370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下午独孤心慈便抱着卷三国志躺在逍遥椅上逍遥了半日。
吃过午饭,以前青龙书坊的掌柜吴七郎带人送来了几担书,其中就有这五十六卷三国志,不是手书的,雕版印刷后装订了的。
《三国志》也是史书中最为特殊的一部,因为其过于简略,没有记载王侯、百官世系的“表”,也没有记载经济、地理、职官、礼乐、律历等的“志”,不符合《史记》和《汉书》所确立下来的一般正史的规范。
《三国志》主要善于叙事,文笔也简洁,剪裁得当,当时就受到赞许。与陈寿同时的夏侯湛写作《魏书》,看到《三国志》,认为也没有另写新史的必要,就毁弃了自己本来的著作。后人更是推崇备至,认为在记载三国历史的一些史书中,独有陈寿的《三国志》可以同《史记》、《汉书》等相媲美。
后宋文帝刘裕以陈寿所著《三国志》记事过简,命裴松之为之作补注。
裴松之出身河东裴氏。从小喜爱读书,8岁时已熟知《论语》《诗经》诸书。后博览典籍,学识日进。
裴松之搜罗广博,引书首尾完整,不加剪裁割裂。为了注释《三国志》,他收集了三国时期的原始材料达一百五十多种,博引各家著作的原文,注文字数约超过原文的三倍。据人统计,注中引书“经部廿二家,史部一百四十二家,子部廿三家,集部廿三家,凡二百十家。”
魏青主薄虽有些念着那张逍遥椅,可惜被吃的滚圆的邱太公给占住了,而另一张他肯定不敢跟自家明府抢咯。
于是他在几张太史椅上轮番坐了一下后即带着独孤明府上午所书写的对联回他的主薄厅了。
邱太公舒服的躺在逍遥椅上居然很快发出轻鼾。
独孤心慈不以为意,躺着翻看三国志,还磨了一点墨放着,边看着边记录着。
他看书很快,基本上半个时辰即可看完一卷,然后花上一刻钟泡点茶水,喝上两盏后再接着看。
邱太公睡了个把时辰即离去了,临行时吩咐独孤心慈写点像西游记那样的说话,让皇太后老佛爷高兴一下,说不定即可让其解除禁足。
“老佛爷就不怕某解除了禁足后,再去祸害其孙子?”独孤心慈嘻嘻笑道。
邱太公愕然,想想其所说之人应是太子燕瑛,可不就是皇太后的孙子么?
“也是,汝以后少招惹太子,别让老佛爷为难,帮谁说话都不好”邱太公叮嘱道。
“汝看过某什么时候主动挑事了?”独孤心慈不满,这平日里看着亲热,遇到事儿了还是帮亲不帮理啊?
皇太后遣邱太公看着自己肯定是怕自己去找太子的麻烦。
“又不是老佛爷的亲孙子?”独孤心慈还不满的嘀咕。
“汝也不是老佛爷的亲侄孙”邱太公也不客气。
独孤皇太后是辽阳郡王独孤贞的亲姑姑不假,但独孤心慈只是辽阳郡王的嗣子,当然在礼法上有时候亲儿子的界定可不看血缘关系的,汝将一外姓人列入宗谱,那就是汝的儿子了,有时候这个嗣子可比亲儿子还更得到礼法的恩宠。
比如亲儿子可有嫡庶之分,庶子那可是被认定的三等儿子,嗣子则不同,其有可能原来的家世而显得血统更正。
比如独孤心慈,他是辽阳郡王的嗣子,若辽阳郡王即便再生一嫡子,即便不算岁数的差距,在世人眼里会更认为辽阳郡王应把爵位传给独孤心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