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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和韦抗李朝隐围住一圈,眼睛不眨的盯着银碗,怕有盏茶功夫,两滴血不出所料的各自避开,泾渭分明。
“可有说法了么?”独孤心慈问道。
“此两人无血缘关系”韦抗与李朝隐同时宣称,宋璟冷哼一声无话可说。
“那可以结案了么?”独孤心慈又问道。
“此案纯属诬告”刑部尚书韦抗叹道,大理寺卿李朝隐点头。
“那这两个是春绝还是秋后问斩?”独孤心慈笑眯眯的问道,对两个北里娼户的性命不屑一顾。
“看在她们亦是受蒙骗的份上。。。”宋璟看两个抱头发抖的北里娼妓有些不忍,但看着笑眯眯的独孤心慈。。。遂叹口气住口不语。
“汝这小子,这两个女子虽诬告汝,但亦是寻子心切,汝怎地如此狠心?”一个女声说出了宋璟相公想说的话,正是灵犀双剑中的燕犀,杨秋的亲母。
“原来是燕姑姑啊,燕姑姑可真是好心肠”独孤心慈还在笑。
“呸,谁是汝姑姑”燕犀呸道。
“汝是小雅的姑姑,自然是某的姑姑咯”独孤心慈喜好与人斗嘴。
燕犀干脆闭嘴,杨秋却忍不住说道“两个女流翻不起什么风浪?能饶了岂不享有仁恕之名?”
“某要仁恕之名作甚?”独孤心慈想想,叹道“杨郎君说了话,某不好驳了汝之脸皮,这两个就交与刑部处置吧,那这几个呢?”
“这几个交与万年县处置吧”宋璟亦是叹道,能让这个魔狼让步还真是不容易。
“交与某?某即刻把其处斩亦可?”独孤心慈问道。
“亦可”宋璟咬牙切齿。
“哦,这样啊?杜绾县丞,过来记录一下,本明府的第一桩案子要诞生了”独孤心慈呼唤核对户籍的杜绾县丞。
杜绾无法,跑过来。
“写份判决书,趁这么多证人在,某等万年县审案要开张了”独孤心慈很兴奋,男人的大凡第一次均是如此。
杜绾亦是熟识公务,问了一下,提笔写就一份诉状,一份案情卷宗,独孤心慈拿着证人卷四处让人画押,燕犀处亦未放过,等独孤心慈把证人供词收集完,这厢杜绾的判决书写完了,却问道“是春决还是秋决?”
“何必那么麻烦?现决”独孤心慈笑眯眯,让杜绾也为之心寒,这个独孤明府打定主意今日还要开杀戒了?
杜绾写完判决,独孤心慈画押,顺手递给刑部尚书韦抗,韦抗略微看一下,看看宋璟,宋相公点头,韦抗遂提笔画个圈。
“汝等看看,现场办公就是效率高。”
“过来几个人,提犯人”独孤心慈招呼自己的学生,众人愕然,这是要行刑还是关押?
“某的学生,耶律少唐、丁力、独孤江南、独孤中原”独孤心慈还有心对宋璟诸位相公介绍自己的学生。
这四个耶律少唐最大,一脸温和,却是萩发,看着应是远东十三部的人,丁力就是那个壮硕少年,已有成人高了,独孤江南笑眯眯的样子跟独孤心慈仿佛,却最矮小,独孤中原一脸傲气,眼珠时刻四十五度角朝天。
四人把四个黑衣人拎到场中央,可怜的四个黑衣人三个一语未发,一个也只说了一句话。
独孤心慈却问道“宋相公们今日真的很闲么?看杀人也有兴趣?”
“某需看着汝”宋璟咬牙切齿。
“看着某?宋相公可是很想看到某像那四人一样?”独孤心慈指指被耶律少唐几人给弄到中央跪着的四人。
宋璟相公很想说是的,但他总比苏颋相公又城府,忍着不言语。
独孤心慈哈哈大笑,回到自己的三百学生阵前。
“让某看看汝等四人的刀法可有精进?”独孤心慈坐上自己的交椅。
那个壮硕的丁力却跑过来,不问自己的老师,却问盘坐着养神的耶律双“双哥,把刀借来使使?”
耶律双哼一声,扬扬头,丁力拔起插在他面前的斩马刀就跑回行刑处。
斩马刀刃长三尺,柄长两尺,合着就差不多到了丁力的下巴,比中央那个独孤江南还要高。
独孤心慈让王勇给他们寻来草绳,四人把四个死刑犯五花大绑,还过来拿了几碗稀饭,给四人胡乱灌下,淋了一脖子。
“真够恶心的,以后再不喝肉粥了”独孤心慈叹道,纳兰妃雅也觉得胃里泛酸。
宋璟几位相公未走,剑神府的人未走,四周看热闹的人亦是未走,连正在清查核对户籍的宇文融等人亦是停歇,瞪眼看着行刑场景。
“国人均有看热闹的心理,特别是杀人,越恐怖越要看,汝看那个小娘子,虽捂住眼睛,但五指并未合拢”独孤心慈还有闲暇与纳兰闲聊。
“别等什么吉时了,赶快砍了,某等还有事呢?”独孤心慈见四人把犯人归置好后,还在等待就嚷嚷道。
耶律少唐点头。
四人遂左手捂胸闭目默念几句。
“他们在念叨什么?”纳兰妃雅问。
“他们念叨,这四人罪恶深重,现处以国法,上天收去,好好教导,让其下辈子好好做人”独孤心慈解释。
第一个开始动手的是耶律少唐,使一把弯刀,勾在第一个犯人的脖项,轻轻一带,为等血液喷出,就收刀,并一脚把已死的犯人踹到,众人才见犯人身下汩汩流出血液。
壮硕少年丁力则不同,他站到刚才耶律少唐的位置,咧嘴一笑,举起斩马刀,猛地挥下,刀下犯人的头颅猛地上跳,颅腔的鲜血喷射三尺高,然后与头颅同时落地。
“好刀法。”四周看客们大声叫好。
轮到独孤江南,用的是燕唐府兵制式横刀,亦是边上站立,挥刀一切,头颅只剩一层皮连着挂着胸前。
众人想不到如此一直笑着的孩童如此凶残,顿时呆了。
独孤中原却是酷酷的用手中横刀搁在面前犯人的脖子旁,手一挥,挥刀入鞘,酷酷的走开,等其走到十步开外的阵列中,犯人的头才啪地一下掉了下去。
“某这是个学生不错吧?”独孤心慈笑道。
纳兰妃雅点头,岂止不错?不用几年,这几个均会成为用刀好手。
“走,某等还要事要办”独孤心慈起身,招呼一下杜绾,上马带着自己的三百学生纵马往平康坊北门而去。
路过苏颋与宋璟处还嚷到“哈哈,别过两位相公,此事才刚开始,好玩的还在后面”
一路如海船破水,围观人众无论朝中官吏,金吾卫还是围观人众均如浪花向两边闪开,留下容两马驰骋的通道。
这群孩童最大的就是耶律少唐,不过刚十四岁,最小的不过刚十岁,却均是府兵制式具装,甲胄长槊,左膝前挂两尺盾,横刀,背张弓弩与两壶四十枝箭矢。
看着虽年幼,却努力扮冷酷状,端坐马背,单手竖举长槊,单手控马前行,若是如独孤无命那般的成人亦是可言人如虎马如龙,只是这帮孩童还是太小了,看着只是可爱。
“三百小儿耀长安?若让这些孩童及壮那还了得?”苏颋相公看着冷笑。
宋璟相公摇头,知道自己这位多年搭档入魔了,怕是给独孤魔狼今日给吓着了,努力拉更多的人与那独孤心慈作对,但。。。
宋璟相公倏然心惊,拉过一人问道“独孤心慈他们往哪边去了?”
“往北去了,出了平康坊向东到东市就调头向北去了”
“苦也,这头魔狼说此事才刚开始,果然,他又去闹事了”
黄口小儿复何知,红兵闯将真无敌
灯火耀长街,盘蜷如巨蟒
(本章完)
第234章 恶人须用大枷枷()
众人愣住。
“此子不是带着一帮小儿出城去?”苏颋相公问道。
“他不会去别处,肯定去了辅国大将军府”宋璟咬牙。
刚才黑衣人供出背后指使人是辅国大将军府世子王冲,但后来独孤心慈懒都懒得问就把四人给开斩了,此刻他真的是去寻那辅国大将军府的晦气去了?
兴宁坊东北隅的辅国大将军王毛仲那可是圣人家奴出身,从龙有功,如今已是左武卫辅国大将军,并赐开府仪同三司,独孤心慈再怎么深受恩宠,亦只是三品远东侯,五品县令,他有胆气直接上门要人么?
“那四人不是被处斩了么?他怎地还有胆气和证据去找王大将军?”京兆府府尹李元紘疑惑。
“后来不是还有一个凶徒要灭这四人的口?结果亦被擒住?”韦抗叹道,众人均被独孤心慈杀人的戏法给吸引住,那个凶徒被其不知弄到哪儿去了。
“某等去看看,某要看看那个凶徒能猖狂到何时?”苏颋相公咬牙。
宋璟却看向那厢仍在加紧核查平康坊北里户籍的户部和万年县的人,宇文融完全忘却了他御史大夫的身份,一心只想做好户部侍郎和括地使的职司。
这厢的那个出头质问独孤心慈的御史已经被押走,即使独孤心慈不再追究他,宋璟也不会放过,太丢人了,被纳兰妃雅给扔到半空不到几个呼吸就求饶了,如此软骨头怎配御史之职?
宋璟知道这边肯定不是一天半天的事,遂决定跟着苏颋去兴宁坊走一遭,看看那头魔狼究竟想做什么?
兴宁坊离平康坊不过两坊之地,过胜业与安兴坊正与平康坊对角。
宋璟等人赶到兴宁坊东北隅,看到眼前情形亦是头皮发麻。
辅国大将军王府辕门可立戟,比不上辽阳郡王府的十四戟,亦有十二戟,并在兴宁坊坊墙另开府门。
此刻府前躺有几人,看装束应是大将军府的护卫,只是死活不知。
大将军府门紧闭,却被箭矢插满门板。
独孤心慈的孩童学生们一半下马,却再整治一根大树,看样子亦是在府前就地取材的,树枝被截短,仅留数根当扶手,被截断的合抱粗的树干,此刻亦被抬上一辆马车,上百人推着撞向将军府府门。
剩余的孩童骑于马背,张弓待发。
独孤心慈亦骑于马上冷冷看着辅国大将军府。
“汝等听着,三声后若不打开府门,某等可要强行攻入了”耶律少唐大声喊道。
“一”
“二”
“三”
三声过后府内无声无息,耶律少唐呐喊一声,“撞”
上百孩童扶着树枝扶手齐声呐喊,略微削尖的树干直冲府门。
“嘭”的一声,将军府大门居然很结实,一撞之下何止万斤,居然未被撞开。
孩童们又把马车架着的木桩后撤几步。
“远东侯,某与汝无冤无仇,汝何必欺人太甚?”里面的王毛仲大将军惊怒。
“某与汝无冤无仇?汝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交出王冲或其人头,某立刻给王大将军赔罪”
王毛仲快吐血,看着一边哆嗦的爱子王冲,恨不得真地一刀给劈了然后交给那个独孤县令。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事情给办的虎头蛇尾,被人三下两下就给识破了,虽然恶心到了那个独孤心慈,可人家现在直接打上门来了,
王毛仲大将军有点后悔选择在圣人离开京都后动手,只想着让圣人不要干涉此案,但绝未想到这头魔狼完全不顾规矩直接上门拿人,王毛仲哪能让其得逞?
独孤心慈二话不说,挥手就是一阵箭雨袭来,几个跑得慢的当场被定在门前,关上大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