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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簪花郎抬来几箱物事,两大箱黄澄澄的金箔,两大箱各种珍玩,一大堆文书。
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扫一眼,把名单递给独孤心慈。
独孤心慈弹弹纸张,看一眼
“字不错,颇有章法”
“现金五千,大熊去数数,别说五千就数不清了”
“珍珠五斗,古玩,犀角,琉璃杯,北冥之眼?这物事某多的是,划掉划掉,还值当一千两?”
“西市店铺一套,恩,值个千八百两,平康坊宅院一套,呸还值五百两,白送某都不要,骚气”
“呵呵,万年县城东良田一千亩,值当一千两,齐国公欺负某未读书怎地?蓝田辋川三千亩带别墅,值当一千两?冯总管让某去那儿养羊?”
众人终于领受到了魔狼天星的毒舌,冯元一更是脸皮抽抽。
“好了”冯元一拿过纸张,再添加几项。
“蓝田砖坊八百亩?让某去放羊还要送围墙的砖瓦?常平粟一万石?嘿,连羊饲料都送?这是什么?丽竞门簪花令,一千两?值吗?嘿,不是给了一个吗?”
“汝手中那个无调遣权,这是金令,丽竞门和十六卫校尉以下任汝调遣,某的簪花令汝说不值一千两黄金?”丽竞门大总管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好好,值当值当”
“某也不挑食,都要了”独孤心慈看看天,已黑定,街鼓已是三通“那走吧,劳烦派辆车送送”
独孤心慈把文书就那么用绸布一包,看看箱子,拿出一大把金箔,放在桌上“某也不占便宜,留作茶钱和车费”
“谁要汝的茶钱?”冯元一愤怒,把金箔又给扔回箱内。
“难怪丽竞门如此寒酸,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不要就不要,某还可多买几只羊去蓝田放放”
“就别提汝的羊了?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一万两黄金买的东西”
“哦,丹方啊?送某进了亲仁坊就给?”
冯元一青筋直冒,眼放绿光,但看眼前这无赖。。。。。
齐国公一卷大袖,喝声“走”
六街鼓歇行人绝,街鼓虽尚未歇,但长安坊里街道上已人烟渺渺,只有金吾卫的巡街将士在逡巡,见是丽竞门出动,远远避开。
“嘿,如过街老鼠啊,人人辟易”独孤心慈坐在车轼上继续和骑马的齐国公聊天。
“汝也是其中一员”齐国公冷笑。
“哦,那就是猛虎下山,群兽退避”
“哼哼”
“齐国公啊,这是安兴坊,汝之宅第?某有暇可来访否?欢迎不?听闻汝等喜好歌舞,有穿衣裳跳的么?”
“汝家跳舞才不穿衣呢?”冯元一觉得今日是与虎谋皮。
“某家没歌舞啊,对了,独孤佳他们洗澡的时候喜好歌唱,那是没穿衣的”
冯元一实在是没法与之聊下去,驰马前去带路。
街上无人,马驰就快,两刻时辰就到了亲仁坊,冯元一让簪花郎叫开坊门,来到独孤心慈车前,冷冷的看着他。
“齐国公怎如此亲切目光,某还是未成年郎君,心肝儿都噗噗的跳呢?”独孤心慈继续胡扯。
“拿来”
“汝要就说嘛,不说本郎君怎知道汝要呢?汝不要就不用说了,当然”独孤心慈眼见冯元一眼神渐渐不善,立刻改口“不说,本郎君也是要给的”
独孤心慈叫过来大熊,从包囊里抽出张纸,递过去。
字是行草,一硫二硝三木炭,白磷做引信。
十二个字,一万金,冯元一青筋再冒。
“若有差池,看某怎么整治尔等小子”冯元一知道这是配比,也相信独孤心慈此刻不会骗自己,但忍不住还是要恶言恐吓。
“本郎君好害怕啊”独孤心慈笑道。
冯元一调转马头,一刻也不想与这魔狼会面。
“别走啊,既然都来了,进去喝口茶啊”独孤心慈挽留,齐国公,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跑的更快。
“嘿,多收集点材料,快过年了,某与丽竞门合伙做次买卖,保汝把这五千金赚回来”独孤心慈又喊道。
冯元一驻马,回首看看,坊门下魔狼天星笑得像狐狸,齐国公本不想搭话却情不自禁喊道“尔说真的?”
“本人亲仁坊诚信小郎君,从不诓人,真不进去喝口茶?喝酒也行,某等秉烛夜谈”
冯元一掉转头,一夹马腹,再不敢回头。
后面隐隐传来独孤心慈叮嘱注意保密的声音。
一行人到了辽阳郡王府,辽阳郡王却仍在大堂等候,见来了如此多的客人也有些错愕。
华师首徒大堂学院教授华清秋术师,帝国唯一,哦,现是唯二的炼金术师金无影,右威卫术士营都尉顾梦术师,燕唐亲王申王爷燕成义,均一一见礼。
辽阳郡王看着独孤心慈吩咐几个护卫一箱箱的搬弄物事回府,有些错愕。
“今日见了齐国公,甚是热情,这不,强送一些玩物与某”独孤心慈张口胡话。
辽阳郡王脸只抽抽,显然是被齐国公三个字给气的。
“好啦,这些物事都放好,有准备饮食么?某等均未用饭”
好在,日间升道坊的五个火头军把饭食都准备妥当了,稍稍热热即刻上席,王府的众人因等待独孤心慈也未用餐。
席间,有申王这个大嘴巴,辽阳郡王终于弄明白了今日事项。
“国之利器,自然由朝廷保管,趁弄些银钱。。。。。恩,也是应该的”
好嘛,这也就是齐国公为国背冤。
“魔狼报仇,还真是绝不过夜啊”顾梦术师喝着曾经熟悉的烧刀子大发感慨。“有人恶言,就炸掉术士协会半座院落。”
“一言不合就炸了术士协会?”独孤贞也有些懵。
众人琢磨,可不是,独孤心慈自己的物事,怎不知威力?还假惺惺的要换地方鉴定,韦会长一张口就势就把半边院落给炸了,不知道韦一笑会长此刻是在哭还是在笑?
冯元一纰漏害死独孤府女主人,独孤心慈收一万金权做利息,怕齐国公今晚回去也无好梦。
仍是卤煮,申王吃了两天都未吃腻,余者头次自然大饱口福。
独孤府仍未进人,留客三五人一人一个院落都足够,一众人晕晕乎乎的撤席后继续喝茶。
独孤心慈拿出一些物事,先给了顾梦术师一份文档,“顾梦术师离平康坊近,去帮某查看一下这座宅院,需整治即可整治,王府修缮有工匠”
“某在盛业坊住,去给汝瞧瞧也行,”顾梦术师接过去,“不对,亲仁坊离其也不远啊,随便找个人去看看即可”
“让汝去看看自有道理,以后汝到平康坊就不用留宿北里了,倒这儿岂不省银钱?”
“也行”顾梦术师知道这是独孤心慈在分赃了,知其豪富,懒得计较“某之师尊嘱咐带几坛酒水回去,可不敢忘”
“那可不行,这儿的酒水亦不多也”独孤心慈摇头“常安坊有座酒坊乃某之产业,汝明日去那儿取,只要不搬空哪儿,汝给丁院长说声,只有一个要求,某之酒水需广而告之,丁院长需每日只饮常安坊酒水,无论自饮还是待客,做到此一点,常安酒坊只要出酒就有丁院长的酒喝。”
“这怎么好意思?”顾梦术师知道自己的老师可是酒中老饕,每日一坛那是漱口。
“某又不亏,丁院长每日饮常安坊的酒,术士学院的师生岂不有样学样,术士学院上千人等,某的酒坊只是不收丁院长的酒水钱,其他人的酒水钱又不免,甚至某还会加价”
顾梦术师终于明白此子是怎么发家的了。
“华师在灞河边曾有旧宅,不知师兄知其所在?”
“某自知,只是华师留其与华安了”华清秋答道。
“华安乃华师族侄,”金无影悠悠叹道。
“师兄与某皆不便与那华安会面,那此事就拜托与金术师,华师旧宅及周边的宅院尽量全买下,明日师兄带一箱金箔回去,有多少买多少”
“好,只是买那么多怕无人打理”华清秋疑虑。
“华师门下现只余某两人,但某等可不能让华师门下只余某两人”独孤心慈淡然说道。
华清秋若有所思。
“这是华师的手稿”独孤心慈指着一个木箱说道。又拿出几册文稿“这是某当大术师几年的心得”
华清秋动容,他已五十有余,进阶术师已有三十年,却迟迟未突破到大术师境界,皆因华师远走北冥,无人指导,现有华师手稿,又有一个曾经的大术师甚至突破到神术士的心得,怎还能枯井无波?
华清秋翻看独孤心慈的心得手册,越看越着迷,毕竟同门师兄弟,功法雷同,许多心得均可以己身经历印证。
独孤心慈不理师兄的沉迷,接着说道“金术师买下华师旧宅,可否在其周遭建一个炼金实验室?”
“炼金实验室?”
“大唐书院没有炼金实验室?”
“未闻”金无影术师摇头“某自己实验均在家中”
“金术师家人怎不反对?炼金术可是既脏乱又危险”
“某孤身一人”
“大师兄可有家人?”
“亦无”
“哦,三个老单身犬”独孤心慈说着还看看独孤贞,独孤贞好半天弄明白了单身犬的意思,瞪了一大眼。
“那正好,这个实验室就劳烦金术师费心了,箱内有华师与某关于炼金术的有关猜想,某很懒,有些实验麻烦金术师帮忙验证”
“这个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金术师有些意动,那可是华师的手稿啊。
“汝不是有许多学生吗?”华清秋忽然抬眼说道。
“某的学生也可参与?”
“交于金术师自然由金术师做主”独孤心慈笑道“某倾向于把炼金成果商业化”
见众人不懂,独孤心慈解释“比如这烧刀子,这可也是炼金术的成果”
见众人不信,独孤心慈倒出一碗酒,独孤心慈又拿来一根蜡烛,火焰在酒水上一晃,烧刀子立刻涌起一团蓝汪汪的火焰。
众人呆呆看着案几上的酒碗,水中生火,未用术法,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申王伸手去触摸蓝色火焰,想知道是否真实,立刻缩手,被烫的只嗦嘴。
“这就是炼金术,神奇吧?其实不神奇”独孤心慈咬根雪茄,凑到酒碗上点燃,吐口烟“木能生火,水能否生火?或者能生火的不能叫做水?某称其为酒精,非水非酒,没有酒精就是水,有了酒精才是酒,那么酒精从哪儿来?谷物发酵会出水,这个水中就有酒味,这个酒味就是酒精产生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炼金师金无影兴奋的转圈。“水生火不是水生火,而是其他的东西溶在水里生成的火”
“那么这个酒精遇水是如何融合的?多少酒精兑多少水才有酒味,兑多少才好喝?这是不是炼金术?”独孤心慈不理一个发狂的炼金术师,继续普及炼金术。
众人懵懂的点头,觉得好深奥,又觉得好简单,造酒就是炼金术,那么多酒坊,那么多炼金士?
“炼金炼金,那是拿黄金炼成水啊”独孤心慈继续忽悠“百多次的实验才能得到一次正确结果,一种酒水的配比需千次的配比才能确认,诸位说着烧刀子比别的酒水贵点应不应该?”
“某把现在的烧刀子赚到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