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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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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无愧天地宽”独孤心慈品口茶,缩回交椅,继续点燃一支雪茄。

    “二郎,还有一句送与汝,共勉”独孤心慈美美的吸口“凭君莫话封侯,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温韦两人品味着。

    “三郎太老成,年少当意气风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韦二郎立起,拔剑起舞。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gǔ)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liè)余行,左骖(cān)殪(yì)兮右刃伤。

    霾(mái)两轮兮絷(zhí)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duì)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韦二郎剑势如虎,慷慨激昂。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温钰则以箸击案,曼声应和。独孤心慈捏着雪茄,不紧不慢的吸吐着烟雾,青色的烟雾在如水月光中升腾,独孤心慈的脸色如罩青魇,未有波动,只是左手拍着交椅扶手,迎合节拍。

    一曲《国殇》歌罢,韦斌郎君狂饮一盏酒水。

    “痛快”韦斌郎君身躯趔趄,眼眸却明亮如明珠。

    “世人论及本科甲第,皆言河东王氏兄弟,汴州崔颢,渤海高适,剑神府的杨秋,少陵塬的杜绾,某及二郎也被提及,殊不知,最耀眼的是你独孤三郎”温钰叹道“世人皆知你术法神通,却不知你文采斐然”

    “三郎此次入京制科,某看来就是给朝中相公们添堵的”韦二郎也收剑笑道“让汝入第,世人会以为是依仗大术师的名声,至于落第,某不难想象当三郎如此多的佳作流传出去,礼部韩休侍郎会是如何精彩脸色?”

    “入第还是落第?这是个问题”独孤心慈说话云山雾罩。

    “某只知道,独孤三郎来了,京都长安会更加热闹”温钰大郎也不厚道的笑道。

    “此场制科的主持可是有大羹玄酒之称的韩良士韩侍郎?”独孤心慈问道。

    “三郎居然听闻过大羹玄酒的典故?”温钰大郎奇道。

    “某一路南行,走的是陆路,又不是刻意隐形匿踪,总能道听途说许多趣闻吧?”独孤心慈不以为然。

    “大羹玄酒不就是祭品么?此有何典故?”韦二郎居然没听闻过。

    “看来二郎对朝中相公未做了解啊?”温钰斜了一眼独孤心慈,“还不如未入过长安的三郎呢?”

    “功名自当直中取,腹中有经纶,何须他人论?”韦二郎不屑。

    “太年轻啊,年青只是你的年龄,而不是你的心理”独孤心慈叹道。

    “什么意思?”韦二郎眨巴眼睛,“某较汝尚长一岁呢?”

    “三郎查探朝臣典故,也不是为了晋身吧?”温钰岔开话题。

    “三郎乃郡王嗣子,独孤府只余他这千顷独苗,王爵继承不在话下,却跑来制科,争抢某等甲第名额,为何?”韦二郎不满三郎称呼自己年轻人。

    “好玩”独孤心慈笑道。

    “还是说大羹玄酒的典故吧,此乃张说相公的评价,神龙元年,张相公起任中书令,韩侍郎为中书舍人,张相公评价:韩休之文如大羹玄酒,有典则,薄滋味,许景先如丰肌腻理,虽穠华可爱,而乏风骨。”

    (本章完)

第100章 九天阖闾开宫殿() 
“大羹玄酒,寡而无味,却乃祭典祭祖必备馔品,尊荣且不可或缺”独孤心慈补充。

    “知其风骨,方能投其所好?”韦二郎冷笑。

    “一个侍郎需某投其所好?”独孤心慈笑意更冷。

    “这倒是”韦二郎颓然落座,忽又展颜一笑“此科典章由圣人制定,省试后尚有朝试,最终名次由圣人和相公合议。诸多士子若以韩侍郎的风格为楷模,怕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独孤三郎,明日可有要事?”温钰问道。

    “没什么要事,某准备四处闲逛一下,领略下燕唐京都的风采”

    “这倒不错,明日某亦无事,可与君同游”韦二郎请缨做导游。

    “不用劳烦,某只会轻车简从,走马观花而已”独孤心慈敬谢不敏,若有此俊俏郎君相伴,岂能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明日岐王府宴请诸多赴考士子,二郎陪某前去宴饮吧”温大郎也知独孤三郎此刻不欲张扬。

    “某也收到请柬,只是嫌恶聒噪,不欲赴宴,大郎相邀,勉为其难同去吧”韦二郎有些矫情。

    “后日,某当于曲江回请三郎,某等三人再谋痛快一醉”温大郎又许诺。

    “那自是好事”韦二郎也赞同。

    “某等三人就当野炊吧,不用带饮食,只去附近寻觅可食之材”独孤心慈也有些意动,曲江****曲江流饮耶。

    “那今日时辰已晚,就此歇息吧”温钰大郎提议,二郎三郎附议。

    次日,吴远黛吴七郎醒转时,长安晨鼓未过百通。

    宿醉的头疼让吴七郎神色恍惚,勉强确定此乃自己租宅内院,听着远处城鼓声,看看天色已泛亮,于是揉着脸皮出屋。

    院内独孤心慈三人已梳洗完毕,正排成一行做昨日灞河边那扭头摆尾的动作。

    高矮成阶梯状的主仆三人做着怪异动作,颇有喜感。

    “三位,早,可是再做早课”吴七郎打个招呼“昨夜劳烦照看,有劳有劳”

    “无妨无妨,某等做做早操,扰了吴七郎清梦倒是罪过”独孤心慈挥挥手,继续他的早操大业。

    等吴七郎净面完毕,回院再看,大熊蹲在一边站桩,阿狗在榆树下挂个圆环,努力用枝铁钎刺穿。

    独孤心慈则在廊下继续做操,此次动作倒让吴七郎看出点门道来,乃是模仿虎熊之势。

    “难道是五禽戏?”吴七郎思忖。

    据闻五禽戏乃汉时神医华佗所创,更早可溯源倒先秦庄子所著二禽戏:熊经鸟伸。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

    五禽戏历来作为道家医家养生健体固元培气之戏,吴远黛曾见道观真人们演练过,与独孤心慈所练有些差异,但大致模样还是仿佛,独孤心慈的节奏甚至更为舒缓。

    正疑惑中,前院的温钰和韦斌两位士子来了,温钰一把两尺短剑,韦斌则是那把近五尺的长剑。

    独孤心慈也不停顿动作,只是点头示意。

    两人查看了一会独孤心慈的动作,认出是五禽戏,就不再留意,各自舞起剑来。

    温钰的剑势倒和他性格一样温润醇和,一招一式方正大气。

    韦斌乃东都剑阁弟子,洛阳剑阁的阁主苏游星和剑痴秋季均是帝国有数高手,剑道修为仅次于剑神杨秀,只是阁主苏游星的剑术华丽堂皇,秋季的剑法诡异惊艳,韦斌乃得剑痴亲传,剑法走的是诡变多端。

    舞剑的两人是剑走游龙,银光四溢,身轻如燕,势若奔雷,看得吴远黛心旷神怡,目眩神迷,对比那个独孤心慈慢悠悠的五禽戏,这个剑术才是年轻士子应该施展的。

    独孤心慈不紧不慢继续演练这他的五禽戏,似乎并未受两人剑术影响,只到额头微微冒汗,这才收工。

    “某今日想游览一下长安城,现街鼓既鸣,坊门定已打开,某就先行了”独孤心慈整理一下,右衽长袖白袍,淡黄腰带黑幞头,出屋对温韦两位郎君拱手道。

    “三郎自便”温钰大郎笑道。

    “吴七郎今日可有要事?”韦二郎倒问起东家吴远黛来。

    “今日继续休沐,无甚要事”吴七郎回答。

    “独孤郎君想游览长安,可否劳烦七郎导游?”韦二郎由转向独孤心慈“有熟识长安人导游,便捷些许也好”

    “吴七郎如今日无事,烦扰带某一游可好?”独孤心慈拱手言道。

    “何来烦扰?独孤郎君欲游长安,某本应带路”吴七郎自是应承。

    “某等晚间在宅院等候三郎和七郎”温钰收剑。

    独孤心慈带着大熊和阿狗两位侍卫,只驾一辆马车,吴远黛骑马。

    “先找点吃食吧”独孤心慈吩咐。

    于是吴七郎带众人来到青龙坊十字街,虽天刚放亮,街巷曲里已有人众走动。

    北街口饼铺粥铺皆全,独孤心慈让吴七郎买些胡饼胡麻粥回来,大熊还嘀咕怎没肉食,独孤心慈懒得回应,就坐在车轼上饮食,稍顷食毕开路。

    “不知独孤郎君可想先逛那儿?”吴七郎问道。

    “先从朱雀大街始发吧,大小雁塔,承天门,剑神府,平康坊,皇城宫城兴庆宫,东西两市,昊天观西明寺,本郎君均想去看看”

    “独孤郎君,这些地方每处逛下来均需一日半天的”

    “某只在外面看看”独孤心慈懒散的回答“某等不用歇脚,一直走就是了,到地方,七郎指点是何处就是了”

    “那好吧,某等先从六街始发吧”

    长安城有东西、南北各三条主街,南北向以明德门到朱雀门的大道为中轴,东边是启夏门至兴安门,西面是安化门到芳林门。

    东西向通化门至开远门大街,有宫殿前广场。春明门至金光门大街,延兴门至延平门大街最窄,昨日入城就是那条大街。

    六街鼓指的就是这六条街上的置鼓,每日夜漏尽,击漏鼓开;夜漏上水一刻,击漏鼓闭,第一声鼓由宫城承天门发,传至六街。

    独孤心慈就坐在车轼左边,右边为驭者阿狗的位置,大熊身高腿长,撒步跟随,一行人出青龙坊西门,北行一个街口西转,就望见北向晋昌坊内有座高塔,此乃慈恩寺塔,俗称就是大雁塔,雁塔题名就在此,吴七郎介绍道,并恭祝独孤郎君及温韦两位郎君及第题名。

    慈恩塔本为高宗为其母长孙皇后所建,玄奘法师取经西归后在此主持译经,大雁塔亦为玄奘法师督造。

    此坊间人烟稀少,不一会来到一条宽阔大街,南面有座城楼,名为启夏门。

    沿启夏门大街北行经过三个坊里,吴七郎介绍右手边为亲仁坊,独孤心慈停下想了一下,在车上立书一信,“劳烦七郎送与北街辽阳郡王府”

    吴七郎前去送信,三人停在路旁等候,大街宽约一百多步,路两边均有五步宽的水沟,水沟边每隔十来步就种有两行榆树,榆树也修剪的整整齐齐,北望隔着几坊就有无数殿宇楼阁,那就是皇城和宫城了,皇城大概是长安地势最低的所在,百川归海,皇城就是海中央。

    皇城再往北地势也渐高,兴安门出去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明宫了。

    亲仁坊在长安六爻的九四带上,离皇城隔着两坊距离,乃公卿大臣理想居所,不一会就见数辆或精致华美,或古朴大气的车队出坊北行,那是入皇城理事的朝中要臣们。

    盏茶功夫,吴七郎就回转,并带来一人,正是辽阳郡王的护卫左手剑玄邱斌。

    邱斌乃剑玄境高手,与独孤魔狼自是熟识,冷哼一声,“八月二十日,某去礼部考场接你”

    “不用,在坊前接某即可,多备吃食”独孤心慈笑嘻嘻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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