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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要图俟在这时弹劾易嬴,他上朝的最重要功效不仅就已经完成,甚至龚泱他们都可想办法禁止图俟以后再上朝添乱了。
但面对众人目光,图俟却是面色不变地走出朝班说道:“皇上容禀,不说臣今日乃是第一次上朝,由于臣及育王府对朝事务都缺乏更多了解,很多地方都需要努力学习。因此臣恳请皇上能给臣一年为期,允许臣只听奏而不参奏、议奏,以做为学习之用。”
只听奏而不参奏、议奏?
“哗”
一听图俟请求,朝上官员顿时一片哗然,而龚泱等育王府官员更是立即满脸黑起来。
因为,别说图俟如果一年内只听奏而不参奏、议奏就不能代替他们弹劾易嬴,即便这个时间有可能被图韫缩短,但因为图俟已经提出了正式请求,或许一段时间内他都只能听奏而不必参奏、议奏了。
而在听到图俟请求时,冉鸣眼却同样一亮。
因为不知图俟已经暗投效了大明公主,冉鸣却将此事与育王图濠的申州一行联系了起来。
只要图俟能熬到育王图濠在申州抓到太子母亲前一直都是只听奏而不参奏、议奏,那他对育王府的过错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冉鸣能想到的事情,那些育王府官员同样也能想到。
或许龚泱的脸色是难看无比,但在短暂迟疑后,祖昌期却立即站出班说道:“陛下,二世子所言有理。虽然二世子代替育王府上朝的确是朝廷之福,但不说育王府如何,二世子的确缺乏对朝堂的应有了解,不如陛下就准二世子在育王爷回京前就只听奏而不参奏、议奏吧”
在育王爷回京前就只听奏而不参奏、议奏?
忽然听到这话,不仅龚泱等育王府官员的脸色再次一变,甚至图俟的脸色也微微一沉。
因为,祖昌期的话语或许对图俟的确是一种保护,但同样也等于一种对图俟的封锁。
如果图俟真在育王图濠回京前就只听奏而不参奏、议奏,那他上朝参政的事情除了保住育王府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而图俟虽然提出了一年之期,心却也是为给图韫一个替自己缩短时间的机会,却没想到竟会被祖昌期如此严厉地将上一军。
不过,图韫毕竟不是个一无所知的皇上,立即摇摇头说道:“祖大人的提议虽好,但对育王府和二世子不仅没有任何益处,对朝廷更没有丝毫益处,在朕看来,以二世子的聪明才智,一个月的学习时间已经足以。”
“微臣谢过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图韫终于给出了一个合适期限,图俟根本就不敢再犹豫,立即就跪下磕头谢恩起来。
而在看到图俟已经谢恩时,龚泱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真等一个月下来,恐怕育王图濠还没到申州,也足够他们安排一切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转道荨州前往申州的假象()
第四百八十五章、转道荨州前往申州的假象
作为北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育王爷,育王图濠虽然是深夜离京,但准备却不能说不充分。毕竟他早就打算好要前往申州,虽然对那些育王府官员的安排还没真正完成,可对府中事务及各种出行准备却都早已经准备妥当。
因此,乘坐在豪华舒适的育王府马车内,育王图濠也不觉得离开京城与留在京城又有什么不同。
“王爷,我们要不要加快一些速度啊”
女人要获得男人欢心,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不是性格与才情,而是容貌与讨好男人的方法。
不然女人再怎么能干,入不了男人双眼也是白搭。
而女人如果在床上表现拙劣,那同样无法让男人一直保持兴趣。
但雅妃的精明强干却不仅体现在对对育王府的治理和同其他育王府妃子的争宠中,还包括她非常清楚该怎样去满足育王图濠,满足育王图濠的种种需求。
可即便如此,雅妃还是不明白育王府的队伍为什么越走越慢。
自从进入胄州境内,或者说是在翻越乌山后,育王府的队伍就几乎是一夜一停,乃至一日两停、三停。这不是说他们在前往申州的路上就应该不眠不休的赶路,但雅妃却注意到一些原本在育王府后面离京的队伍早已经陆续赶到了育王府队伍的前面。
尤其不说是到了一个市镇,育王府的队伍几乎在经过每个乡村时都会停一停。
好像他们不是赶着去申州救人,而是出来巡视地方一样。
斜靠在内嵌鹿皮的马车车窗旁,育王图濠却并没去关注马车内的设施有多豪华,更没去管雅妃探在自己胸口内摩挲的小手是如何腻滑,双眼就直由车帘缝隙望往马车外说道:“你急什么,还早着呢”
“早?我们晚去申州一日,仂儿不是要多受一日的罪吗?”
“受罪?哼,那是他该。”
“居然刚到兴城县第一天他就拆了人家的房子,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穷疯了吗?”
虽然育王图濠没有一次在育王府官员,或者说是在育王府下人面前数落过图仂的不是。可面对雅妃的各种哀求时,育王图濠却已经不只一次数落过图仂了。
穷疯了吗?
听到育王图濠对大世子图仂的评语,雅妃也有些无言以对。
因为,作为育王大世子,图仂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雅妃同样有些无法理解图仂这次所犯的错误。只得将责任往自己弟弟身上推道:“王爷,你就别怪仂儿了,这应该是龚巩见钱眼开,仂儿推辞不过才……”
“哼,……你就别为他辩解了,难道你当本王真不知道仂儿是怎样的人吗?你们龚家就是人心不足,这才带坏了仂儿。”
你们龚家?
不知育王图濠是不是意有所指,雅妃却也有些不敢多说了。
因为育王图濠如果真将图仂犯错的事情归罪到龚家身上,龚家恐怕也不会好过。
而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后,育王图濠却也挪了挪身体道:“你也不要想太多,前面就是一个村庄,我们歇一歇再走吧”
“村庄?”
听到育王图濠话语,雅妃就往马车车窗外望了望,果然看到一座村庄就坐落在前面道路的不远处,顿时脸色就有些焦急起来。
因为,育王府车队从清晨才开始赶路,现在还没到正午居然就要休息。对于这种走走停停的日子,雅妃不是说实在有些受不了,却也有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申州了。
不过,在育王图濠已将身体挪到马车出口处吩咐起来时,雅妃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对此多说什么。
然后队伍在村中用于清理谷物的平地上停下,育王图濠却没像以往一样立即带着雅妃走下马车,而是望向已经来到马车旁边的育王府长吏覃赞说道:“覃赞,怎么样?京城中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
“回禀王爷,京城中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看来如同上次箜郡王图兕离京一样,朝廷也不会派兵追赶我们了?”
朝廷也不会派兵追赶我们?
突然听到这话,雅妃就吓了一跳。
因为急着为图俟考虑,雅妃的确没有太多去思考朝廷又会对育王图濠此次出京有怎样的反应。
而育王图濠却继续说道:“那胄州境内的军队又有什么动向吗?附近的朝廷军队有没有什么特别举动。”
“没有,据小臣估计,朝廷是真没有袭击我们的想法了,要不王爷我们还是加速前进吧”
袭击我们?
听到这里,雅妃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王爷,难道你认为朝廷会袭击我们吗?”
“不然你真以为本王不想早日前往申州啊早日从万大户手中将仂儿救出、早日将太子母亲抓到手,留在京城的育王府才会真正安全。”
虽然没对雅妃的追问表示不屑,育王图濠还是明显埋怨了一下。
雅妃的脸色立即一窘,却又说道:“那王爷在胄州这样慢腾腾的赶路又是为什么?真的朝廷派兵追上来,我们又该往哪里逃。”
“逃?我们为什么要逃?”
“如果朝廷真敢派兵来对付本王,那本王就立即杀个回马枪图韫那贼子要怎么担负袭击本王的骂名。”
杀个回马枪?
没想到这才是育王图濠一路慢腾腾赶路的真正理由,雅妃虽然能在育王图濠与覃赞说话时插嘴问个明白,但却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代替育王图濠做出什么决定,想想说道:“那王爷现在已证实了朝廷没有追过来的想法,我们是不是也该……”
虽然知道雅妃在询问什么,育王图濠却并没有立即答复她的意思,而是转向覃赞说道:“覃赞,荨州兵马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小臣估计也快了,王爷你看我们要在什么地方与荨州兵马汇合。”
“……荨州?”
“难道王爷要绕道荨州前往申州,那不是要多耽搁几个月时间。”
虽然雅妃以往并没有出过几次京城,也对各种军事部署没任何了解。但为能早日救出大世子特仂,雅妃却也跟着育王图濠看了几日地图。知道现在要前往申州最近的道路应该是经留州前往申州,而不是经过肯定要绕远路的荨州前往申州。
而同样紧邻胄州,为什么走荨州就一定会绕远路?
那主要因为荨州和胄州以黄山相隔,要想进入荨州就必须绕过黄山才行。而由于黄山的山势蔓延,想从荨州前往申州就必须多走一、两个月的远路,这也是雅妃绝对不允许的事。
“谁说本王要经荨州前往申州了?”
不过横了雅妃一眼,育王图濠虽然并不会因为雅妃对图仂的关心而多嘴有什么不满,但也略带一丝不屑的解释道:“本王只是要等荨州的军队过来一起汇合。不然没有军队护驾,你真以为没有朝廷追兵,我们又能安然抵达申州吗?”
“这,……妾身到里面为王爷整理一下坐垫去。”
再次被育王图濠埋汰一句,雅妃立即脸上一窘,缩到马车内就不敢再出来胡乱多嘴了。
因为若不是这次解释,雅妃还真有些误会了育王图濠。
而覃赞却也仿佛根本没看到刚才的事情一样,继续站在育王图濠的马车前等待回答。
望了望已开始散在四处休息的王府护卫及羽林军士兵,没去理会躲起来的雅妃,育王图濠就说道:“为了早日前往申州,我们不如还是直接到留州边境汇合吧”
“这个……”
“怎么?覃赞你认为有什么不妥吗?”看到覃赞一下迟疑起来,育王图濠却也是一副没有太意外的样子道。
覃赞低下头道:“小臣不敢,但我们如果直接前往留州边境,恐怕就有孤军深入的嫌疑。不知道除了朝廷外,还会不会有其他人打我们的主意。这还不如加速去往荨州与王爷的军队汇合,然后再一起前往留州,这样还可给人一种王爷转道荨州前往申州的假象。”
“转道荨州前往申州的假象吗?”
自言自语了一句,育王图濠却又说道:“照这么说,覃赞你是认为我们也有遇到埋伏的可能了?除了朝廷,谁还敢埋伏我们?”
育王图濠虽然对军事的了解并不多,但也清楚如果真有人要埋伏育王府队伍,那肯定是要在育王府队伍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