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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休哥并不急着与曹彬决战,两人在较量着耐心。持久战对远距离作战的宋朝军队相当不利,耶律休哥采取守势,同时派出轻骑兵不断『骚』扰。在夜间,契丹骑兵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对宋军薄弱据点发起突袭,打击宋军士气;在白天,耶律休哥则派出精锐骑兵,埋伏于山林草莽,袭击宋军的运粮交通线。
很快,曹彬发现问题严重了。
十几天后,曹彬兵团的粮食供应不上了。没粮食吃,向前推进与辽军决战,那是不可能了,守住涿州也不可能,只能后撤。于是曹彬下令,放弃涿州,撤向雄州,等粮食供应上了,再作进攻打算。像曹彬这样富有作战经验的名将,犯下这样的错误,确实不应该。我们只能说,他确实被耶律休哥散布的假情况忽悠了,对辽军过于轻视才会贸然深入,结果粮食出问题了,被迫撤了回来。
曹彬的做法,令皇帝十分不满,他派使者快马传达指示,要求曹彬兵团速速与米信兵团会合,按兵不动,养精蓄锐,等待潘美、杨业迂回到幽州城背后,再联合起来攻取幽、蓟。宋太宗的指示是正确的,既已失去主动权,不如等待时机。
按兵不动!眼看着潘美与田重进这两路兵马节节胜利,作为主力的曹彬兵团却按兵不动,这岂不让人看笑话吗?曹彬的部将们出谋划策,纷纷请战。身为主将,曹彬有一个大缺点,就是过于仁慈。他在攻打南唐时,为了制止手下将领滥杀无辜,他不是用严厉的军纪来约束,而是用装病的办法。他是一个好的将领,但缺乏统御力。在将士们纷纷请战下,曹彬被舆论绑架了,只得依从部下的建议,再度向涿州发起进攻。
但是,此是涿州的局势已大变了。
御驾亲征的萧太后及辽圣宗已达抵达涿州以东五十里之处,与太后同来的,是契丹最精锐的骑兵部队。
萧太后颇有军事眼光,她命令耶律休哥等人派出轻骑兵,对曹彬大军不停地『骚』扰,迟滞其行军速度。曹彬一路且战且行,花了四天的时间才抵达涿州。时值四五月之交,中国农历,四月已进入夏季,此时天气开始变得炎热,经过多日行军作战后,宋军已是疲乏不堪了。到这个时候,曹彬不得不要重新评估战局了。萧太后的到来,使耶律休哥手上的兵力猛增,而且是清一『色』的契丹骑兵,其战斗力之强,远非曹彬之前所遭遇到的对手可比。
怎么办?战,或是不战?
曹彬已是没有底气,他又一次下令,从涿州撤退。两度兵抵涿州,又两度撤退,作为一名大将,这种做法着实轻率,同时也大大挫伤了士气。本来就不该冒进,曹彬偏在部下要挟下出击,出击了又没有战斗的决心,那么这仗如何打?
一直耐心等待的耶律休哥绝不会错失这次机会,他马上亲率精锐骑兵,全力追击。宋军以步兵为多,而契丹人则是骑兵,速度快,耶律休哥终于追上曹彬了。辽国名将与宋国名将在岐沟关(河北涿县西南)展开较量,但这并不是势均力敌的对阵,而是一边倒的战斗。两进又两退的宋军将士全无招架之功,被打得丢盔弃甲,曹彬率部突围,往拒马河方向退却。到了拒马河时,前有河流挡路,后有契丹追兵,宋军『乱』得像一锅粥。在这个时候,曹彬已完全失去对军队的控制力,全军将士只得各自为战了。
拒马河成为宋军的灾难之地。由于一片混『乱』,在渡河时,人马相践踏,被踩死者无数,被淹死者无数,被追上来的契丹骑兵杀死者无数。当时为了逃命,宋军士兵把沉重的盔甲脱了扔在岸上,把刀枪剑戟这些武器也都扔了,拒马河畔,武器堆积如山,拒马河中,尸体累累。史书上这样记道:“沙河为之不流,弃戈甲若丘陵。”不仅是士兵,宋军中高级官员也死了很多人。被任命为幽州知州的刘保勋,都还没到幽州城,就溺死于拒马河,他儿子来救他时,也不幸溺死。殿中丞孔宜同样在渡河时溺水而死。
若不是副将李继宣率部与契丹血战,宋军的伤亡将更加惨重。这位勇猛的将领把命豁出去了,终于『逼』退辽师。然而此役宋军死亡过半,数万人命丧沙场。垂头丧气的曹彬率着残兵败将退往高阳,这也意味着雍熙北伐已经失败。
戎马一生的曹彬,以北伐的惨败而暗淡收场。而耶律休哥则成为契丹的民族英雄,萧太后封他为“宋国王”,注意这个王号哦,耶律休哥的王号是“宋”,这不啻为对大宋帝国的蔑视。豪情万丈的耶律休哥提议,乘胜南略,把辽、宋的领土分界线南移到黄河一线。但是萧太后有自己的考虑,未予批准。
这一战,是宋辽历史上的关键『性』一战。从此,辽国进入最强盛的“萧太后时代”,而吃了败仗的宋帝国,则完全改变对辽战略,转攻为守,积极进攻变为消极防御,收复幽州的梦想,也如风筝渐去渐远了。
第16章 杨业之死:忠烈杨家将的真实故事()
曹彬败退后,耶律休哥在东线战场上把宋军彻底赶出去了。在西线的蔚州、寰州、朔州、云州、应州仍在宋军手中,这也是北伐过程中路军(田重进兵团)与西路军(潘美、杨业兵团)所取得战果。不过,辽国人岂会将此五州之地拱手让出呢?萧太后已经指派契丹名将耶律斜轸统率十万大军,马不停蹄杀奔过来。
东线战事尘埃落定,西线大厮杀不可避免。
耶律斜轸曾担任辽国南院大王、北院大王、西南面招讨使等,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在公元979年的白马岭战役、高梁河战役中,他均有出『色』的表现。萧太后上台后,他深受信任,继而在讨伐女真的战争中再立奇勋,成为辽军中堪与耶律休哥相媲美的名将。
在耶律休哥大败曹彬后一个月(雍熙三年六月),耶律斜轸挥师越过太行山,进攻宋军控制下的安定城。宋军将领贺令图在安定城西与辽军交战,岂料根本不是敌人对手,只得放弃安定,向南撤退。耶律斜轸追至五台,大破宋军,此役,贺令图损失数万人马,元气大伤。辽军挟胜利之威,于次日攻陷蔚州。
宋太宗接到快马送来的战报后,立即指示驻守在应州的潘美率领军队增援贺令图。潘美收到诏令后,即刻点兵启程,直奔飞狐。然而,耶律斜轸已抢先一步,占据有利地势,大败潘美,而后兵锋直取应州。此时应州几乎毫无防御力量,部队都追随潘美出征了,剩下的守城部队兵力单薄,如何抵御辽军,只得弃城而逃。耶律斜轸几乎不战而夺回应州,又把下一个目标对准寰州。寰州守军没有弃城而逃,他们选择了顽抗到底,但面对优势敌军,很快便沦陷了,守城的一千多名将士被杀。
潘美知道这四个州是守不住了,可是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尽可能把四州的百姓迁往大宋境内。土地未能收复,但是总要把汉人同胞从契丹人的铁蹄下拯救出来吧。潘美收罗残兵败将,退到朔州狼牙村,此时听到契丹攻陷寰州的消息。
契丹气焰嚣张,向朔州挺进,距潘美大军已经不远了,怎么办呢?
副将杨业认为应避其锋芒,他说道:“如今敌人兵锋益盛,不可与之争锋。我们应该率兵出大石路,先派人通知云州、朔州守将,先把云州百姓撤出来,然后我军直『逼』应州(应州此时已沦陷),契丹必定要集中兵力与我抗衡,届时让朔州军民出城,向石碣谷转移。在石碣谷入口处,埋伏一千人的强弩兵,再派一支骑兵支援,那么云州、朔州、应州三地百姓可以保全了。”
杨业的这个提议,着力点在于尽可能多地把百姓保全转移到国内,并不想与契丹人打硬仗,消耗实力。可是我们前面说过,在宋军将领中,许多人对杨业是有敌意的,一则是他是北汉降将,再则他在边关名气很大,令人嫉妒。听到杨业的发言后,有一个人站出来斥责道:“将军手握数万精兵,却畏懦如此!应该要擂响战鼓前进,直奔马邑与敌人决战。”
说话者何人?却是监军、蔚州刺史王侁。从王侁的名头上,就是个挂名刺史,因为此时蔚州已经被辽军夺回了。王侁此言一出,顺州团练史刘文裕也随声附和,表示赞同。杨业断然否定道:“不行,那样做必败无疑。”
王侁脸上『露』出轻蔑神情,冷嘲热讽地说:“你平素绰号叫‘杨无敌’,如今遇到敌人就逗留不前,莫非将军心怀他志吗?”
这句话,让杨业涨红了脸,暴跳起来。为什么呢?因为王侁含沙『射』影,暗示杨业本来就是个降将,难不成又想向辽国投降吗?你想想,当年杨业还是北汉大将时,北汉其他人都投降了,就只有他一个人不投降,因为他看重的就是个人的名声、气节。如今王侁却讽刺他不过是个小人,这岂能不让他愤怒呢?
他悲愤地对王侁等人说:“我杨业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时局不利,只会令士卒死伤却不能建立功业。如今各位责备我杨业怕死,我当为诸公做出表率。”
明知此去根本就是做无用功,为了自证忠心,为了悍卫名誉,杨业不得不去做。临行前,他来到主帅潘美帐中,流着泪道:“我这一去,凶多吉少。我杨业原是太原降将,按理早就该死了。承蒙皇上不杀之恩,还宠幸有加,授我兵权。我并非怯敌不击,而是想寻找更好的机会,能立尺寸之功,以报国恩。如今诸君责备我避敌不战,我只能先死以表心迹了。”
身为主帅的潘美一声不吭,我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许他与其他人一样,把杨业看成为是威胁自己地位的眼中钉。杨业也没有想得到潘美的安慰,他之所以前来,除了表白心迹外,主要是不忍心麾下将士跟着他去送死。于是他摊开一张地图,用手指向一处名为“陈家谷”的地方,对潘美说:“请诸位将军在此两侧埋伏步兵强弩,等我转战到此时,以步兵援救,从左右两翼夹击敌人。否则的话,恐怕没人能活下来了。”
对于杨业这个请求,潘美也不好拒绝了,只得同意。
于是杨业率部出发,向敌人重兵集结的方向挺进。潘美、王侁则按照杨业的要求,在陈家谷口埋设伏兵。
耶律斜轸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宋军往里钻呢。他得悉杨业率军前来,便亲自率军迎战。此时的杨业已绝生还的念头,他勇猛冲锋在前,锐不可当。老谋深算的耶律斜轸佯装不敌,向后便撤。其实辽军早就设下伏兵,以杨业丰富的军事经验,在一般情况下会十分谨慎小心,但此时他内心悲愤,就算知道敌人有伏兵,他能后撤吗?他选择了向前冲,此时伏兵四起,耶律斜轸也杀了个回马枪,杨业大败。
为了保全士卒『性』命,杨业还是率残兵败卒退回狼牙村。他希望埋伏在陈家谷口的步兵、弩兵能给予敌人重大杀伤。杨业一路战,一路走,边杀边退,到了傍晚时,抵达陈家谷口,可是他却惊愕地发现,谷口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一个宋朝官兵。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杨业率部出发后,王侁就在陈家谷口等待其消息。可是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