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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所以你便将多出的军饷用以练兵,并没有装进自己的腰包!”赵柽拿起块肉脯嚼着说道。
“呵呵,那点哪里够,只是兵器的费用就几乎掏空了我的钱袋,军器监的那伙人真黑啊!”高宠苦笑着说道,“离了王爷才知道做点事情的艰难,知道钱是永远不够花啊!”
“哈哈,你这叫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赵柽大笑着说道。
“唉,可叹我练兵没钱,那帮人却把大把的银钱送给女真人,如果用这些钱来募军练兵,女真人岂能猖狂,我都想把它劫了!”高宠说道。
“真得?!”赵柽笑着问道。
“王爷你什么意思,不是你也再打这些金帛的主意吧?”看王爷的笑,高宠心里一机灵,不是自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
“这些钱送给女真人只能助长他们的贪婪,让他们更加强大,所以”赵柽冲高宠挤挤眼睛说道。
“所以王爷就想把这笔钱扣下,装到自己兜里,和谈自然是假,挑衅才是真的吧!”高宠知道王爷财迷,这大笔的钱白送给别人,他自然心疼的紧。
“非也,这次我要将女真人逐出河北,赶回燕京府!”赵柽嘿嘿冷笑着说道。
“王爷,你发烧吧,就凭我们这点人能击败数万金军吗?”高宠不认识似的看看王爷,酒没喝两杯不至于醉,最大的可能就是那点钱烧的,“王爷不会将忠勇军调来了吧?”他猛然又想到一种可能,放眼大宋也只有忠勇军才有这能力了。
“你才发烧呢,没等忠勇军开来,我的脑袋也没了!”赵柽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我们手中只有你的一千虎翼军,和襄邑庄子的两千乡兵,再就是要咱们自己募集了,那些钱就是咱们的募兵之资。”
“王爷啊,你也太瞧得起咱们了,即使能招到几万人,可没有经过训练,又没有忠勇军手中的火器,凭借这些义勇丁壮根本不是女真人的对手!”高宠瞪着眼睛说道,若不是他知道王爷没病,谁都会将他当成疯子。
“本王自有妙计,女真人就要退兵了!”赵柽面带神秘地说道。
“金军攻势正盛,如何会无故退兵,难道王爷又买通了哪位神仙帮忙!”高宠呲笑着说道,王爷过去经常装神弄鬼的,以致很多人还认为他能通鬼神,预知未来,可高宠不信,自己跟他在一起数年,只知道王爷往往凭着蛛丝马迹便能分析出事情的发展,然后经过周密的筹划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并没见过哪位神仙降临。
“如果你们家后院着火,你会去做什么呢?”赵柽笑笑问道,没有在意高宠的玩笑。
“当然是先灭火了,否则家都没了,还忙乎什么!”高宠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难道王爷在女真人的老窝里放了一把火,逼女真人退兵,所以王爷知道此行毫无危险,而且和谈注定无果,才会接下这个差事,来个名利双收,好一个暗度陈仓之计!”高宠也不笨,马上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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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歧路难行()
队伍一过黄河,参议官耿延禧便大放悲声,伤心的跟死了爹似的,而聂山面sè也不大好,心情沉闷,都觉得此去再难回家,可他们看燕王却好像屁事没有,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谈笑风生好像还十分高兴。
当晚使团夜宿封丘城,遇到回京送信的急脚鬼,聂山将他叫住,询问前边的情况,才知他是自磁州而来,女真人东西两军攻克平定军后,准备合兵南下,他是奉知州宗泽之命前往京师求援。几个人听了心生怯意,不愿前行,本来心里面就老大的不愿意,便在封丘住了下来!
可皇上不乐意了,对他们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进行了训斥,遣人下诏逼他们前行,几个人无奈,住了三天后再次上路,他们却突然发现跟随他们的义勇又多了足有万人之众了。
“王爷,这些义勇可是您招募的?”聂山急忙找到了王爷询问,他担心这些人一旦失控,将威胁到使团的安全。。。
“不是,这些听信了传言,以为我们是北去支援河北抗击女真人的,自愿加入队伍跟随咱们前往的!”赵柽摇头否认道。
“王爷,那我们是不是要将驱散,遣送回籍,免得生乱。”聂山不无担忧地说道。
“耿大人,抗金是民心所向,百姓们也是报国心切,如果咱们强力驱赶,恐怕弄不好才会生出是非。这里不是京城,我们势单力薄,要是再演出一场公车上书。阻挡咱们去和议,甚至是发生民变。恐怕咱们都难全身而退!”赵柽说道。
在赵柽保留的记忆中历史聂山就是因为拿着诏书令绛州百姓交出城池而被守将下令割舌碎尸的,而在历史上他也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虽然是主和派的,但还是有忠义之心的,而在有些时候,用主战与主和作为区分忠jiān的标准还是有待商榷的。
“王爷考虑的是,可我们是前往金营议和的,大军随行会不会引起误会呢?”聂山想了想又说出自己的担忧。
“聂大人,你以为我们此行就是单骑而去,女真人就会罢兵讲和吗?”赵柽反问道。
“这很难,即使咱们恐怕也难全身而退!”耿南仲略想了下。老实地回答道。
“所以对于百姓的这种义举咱们是宜疏不宜堵,而金军见咱们声势浩大,恐怕也要思量下,和议时咱们也会占据主动,使他们不敢对咱们妄动。聂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赵柽和颜悦sè地说道。
“嗯,王爷所言极是,以其束手待毙,不若示之以威。使女真人不敢太过嚣张。”聂山点头称是,他们曾在一起共过事,虽然对王爷的做事方式有看法,但也知道王爷不是那种无脑的肌肉男。否则也不会将河东治理的井井有条。
“对啊,谈判桌上永远是强者说了算,我们一味忍让只会激起女真人的贪婪。即使我们割让了黄河以北,他们暂时退了兵。那女真人下一次再来呢,我们还将汴京割让给他们吗!”见聂山动容。赵柽接着说道。
“所以我们这次和谈要力保三镇,否则不但河北不保,河南也将不保,将诸位先帝的陵寝至于金人的铁蹄之下吗!如果失了三镇,我们就是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有何面目回去见乡亲父老,即使死了也难以洗脱割地卖国的骂名,无颜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王爷真是忠臣义士,下官愿以王爷马首是瞻,保全三镇,此身死不足惜!”聂山说道。
“聂大人一片赤诚可昭ri月,我们共赴国难,定会青史留名!”赵柽施礼道。
说服了聂山,其他人对于这种事情更是无心去管,使团重新上路,经卫州、安利军、汤yin一路向北,义勇的队伍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赵柽将这些人编成数军,分为马军、步军和弩军,边走边整编,并联系地方筹集粮草。十一月十八ri,他们走到相州人数已达三万之众,在此遇到了监察御史张所。
张所深感汴京危机,在朝中人心惶惶之际,主动上奏请求去河北募兵以回援京师,赵桓答应了,让他携蜡书前往河北,他在相州以书信联系各州府,已经募得丁壮乡勇七八万之众,两下商谈后,他愿屯兵相州以为后援。两ri后,使团到达磁州。知磁州府宗泽将他们迎入城池,正因为他的固执而让赵桓免了他的和议使,让他出知磁州。
磁州在黄河以北,金兵即将兵临城下,当时被朝廷任命去黄河以北的官员,知道这是往虎口里送,大多都借故拖延不去。宗泽带的一小队卫兵也贪生怕死,在半路上住了一宿,早上起来一看,卫兵几乎跑光了。这位六十岁的老人,单骑前往磁州上任。
宗泽一到磁州立即组织军民修缮城池、挖濠筑垒、招募义勇、置备器械,准备坚守,并上书赵桓建议邢、洺、磁、赵、相五州联防,每州聚集军马,招募民兵,临战时相互策应、救援。
赵柽入城询问金军动向,得知金军攻克真定后,继续南下,可他们粮食携带的不多,获知相州、磁州为防他们劫掠早已坚壁清野,将粮食搬入了城中后,便绕过了磁州和相州不攻,驱兵东去攻打běijing大名府。
宗泽得知赵柽要去金营和谈,力劝其在大军压境,形势危急的情况下,不要前往将自己送入虎口,和议不过是女真人的诡计,不能将女真退兵寄予议和。赵柽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刑部尚书王云不乐意了。
前几ri,王云已得知宗泽上奏表弹劾他主和误国,现在又出来阻拦燕王出使。他觉得宗泽天天喊着要与金军血战,和朝廷唱反调,可以宋朝之兵,又哪里挡得住金国铁骑,不去议和,难道你宗泽真的退得了金兵?而现在好不容易才说动皇上派燕王出使,可燕王也是主战的,一旦他把燕王给说动了,那和谈罢兵的希望也就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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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人心难测()
第二天,王云便要宗泽陪他去校阅磁州兵马,赵柽跟着去了,也想看看。因为在说岳中可以说是和李纲齐名的一位忠臣,召集义军保赵构登基,被河北军民称为‘宗爷爷’,这次碰上了,自然也想见识一下。
到了磁州城外,王云便问宗泽,说你不是上奏皇上召集了一万五千兵马,披城下寨,可现在城外没见几个人,那兵现在何处?宗泽说召集的全是民兵,都在附近,敌至则来,平日里务农,这样不用朝中供给粮饷。
“呵呵,这宗泽也不是个老实人!”聂山左右看看对王爷说道。
“聂大人,何出此言?”赵柽奇怪的问道,不过他也觉得宗泽的说召集了一万五千兵丁有点水分,即使如他所说真招了那么多兵,可营寨的规模却容不下那么多人。
“宗泽上奏招兵万五,朝中如数拨下粮饷,还将宗泽升为修撰,如今看来其所奏不实!”聂山摇头苦笑道。
“你妄奏有一万五千人披城下寨,骗取修撰之职,现在兵在哪里?寨在哪里?”王云开始质问宗泽。
““请假务农,敌骑来时自然可以点集。”宗泽依然如此回复。
“他们两人怎么一见面就争吵不休,是不是有什么旧怨?”赵柽有些奇怪,这种事情在大宋比比皆是,王云也不是不晓世务的人,可怎么两人的话中却都充满了火药味。
“王爷有所不知,日前王尚书为议和之事在宋金之间往来奔波,见真定城破回京时路过磁州便告知宗知府。说金军即将南下来攻,要他坚壁清野以防金军掳掠。于是宗知府便下令将百姓手中的粮食皆收入城中。可谁知女真人缺粮,又侦知磁州无粮。便转攻大名了。”聂昌给王爷解说道,“金军未来,可坚壁清野之事惹得百姓有怨,这宗知府便称王尚书私通女真,上奏弹劾其为金国细作,而圣上觉得此事可笑,便将奏表与王尚书看了!”
“哦,王尚书心中不满,这是兴师问罪呢!”赵柽听明白了。不过说王云是奸细他也不大相信,王云是受皇命去议和,往来宋金之间属于正常工作,以此为由便说他是奸细十分牵强。
“然也,王尚书也是公私兼顾了!”聂山轻笑道,可也没有劝解的意思。
“公日前上章弹劾在下,不知是何缘故?”两人说话间,果然王云开始发难了。
“岂止是弹劾王尚书一人,所有主和误国之臣。宗某无不弹劾!但凡长敌人威势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