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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太尉大人。”
“你我还需客气!”
听马日磾这么一说,皇甫岑脸上笑了笑,别说,马日磾是卢植在洛阳交下的好友之一,也是一个蛮有正义感的人,皇甫岑、卢植几番落难之时,也只有马日磾敢开口为他们说话。其实早些年,皇甫岑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在太学前大骂宗世林,引起了马日磾的重视,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母扶风马氏同马日磾正是同族兄妹。有这两层亲缘,加上马日磾如今的高位,皇甫岑最先想起的便是他马日磾。
皇甫岑刚刚坐下,马日磾看似漫不经心,却语气凝重的问道:“对了,你不是在为子干服丧不仕吗?怎么会在这里?”
“服丧是个幌子。”
“这。”
听皇甫岑这么回答,马日磾忍不住抬头凝视着眼前的皇甫岑。皇甫岑不是那种人啊,怎么会这样说话。
“呵。”皇甫岑嘴角挑了挑,没有说多余的废话,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马日磾很清楚,自己无需解释那么多,虽然例如眼前的马日磾,他们向来是特别重视一个人的品行。道:“老师平生所愿不过守土开疆,振兴大汉。而今汉室衰落,未完成恩师遗命,岑纵然是北上不忠不孝的骂名也要完成老师之任。”
“此话倒是正理。”
马日磾回应着皇甫岑。倒不是说他看观皇甫岑有多么心细,汉室眼下境况,很多人都看得真真切切,究竟该如何救,又该怎么救不用皇甫岑多言叙述,每个人心中有数,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倒是皇甫岑说要振兴大汉,倒是蛮让马日磾好奇,扭头瞧着皇甫岑问道:“仲岚难道不记恨陛下?”
“记恨?”
“不是吗?”
“或许有吧。”皇甫岑抬头仰面,然后默不作声的想了想,然后回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汉是大汉,天子是天子,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而以点概面的全盘否定,是不是?”
马日磾低着头,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狐疑,似乎在想着什么。停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皇甫岑,问道:“仲岚深夜来此就是为了要说这话?”
“是也不是。”
“何解?”
听马日磾一问,皇甫岑脚下徘徊,然后抬头凝视着马日磾回应道:“本来是要上告天子的,后来想一想,还是怏怏作罢。”
“什么事情?”
没有回答,皇甫岑反倒是反问道:“小子自不量力,敢问一句,太尉可愿助我?”
“这。”
马日磾迟疑,还不清楚皇甫岑要让自己做些什么,如果冒冒然答应,会很冒失。不过面前的皇甫岑太熟悉了,自己又怎能拒绝。
“太尉请看。”
皇甫岑从怀中掏出一份信笺,然后交到了马日磾手中。
“你去过安定?”瞧见信笺上的落款是扶风马氏,顿时马日磾便想明白一些东西,加之这一阵儿传来西凉百年羌患暂时告一段落的消息,顿时让马日磾联想到面前的皇甫岑。如果说是巧合,那时间上确实太过对应了,而且自己手中还有扶风马氏的信笺,看样子是皇甫岑亲自拿来的,没有揭开前,倒是问了一句,道:“你同我那妹妹见面了?”
“见过家母了。”
听皇甫岑这淡淡的回答,马日磾仿佛心中安稳了许多,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别的不说,皇甫岑在征战这些年,从没有提过安定皇甫氏,就更别提入安定皇甫氏的门了,这些事卢植等人都说过,这是皇甫岑唯一的心结,解开是需要时间的,也只有皇甫岑自己能够解开,却是没有想到今日皇甫岑竟然可以坦然面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马日磾却是从内心深处为皇甫岑感到欢喜。
不过目光扫过书信后,马日磾却深吸一口气,愁容不展的瞧着皇甫岑道:“妹妹让我相帮与你,可是你可知道……”
“什么。”
“这三公之位虽然光耀,却是有名无实,而且仲岚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灾异象诸多,这三公之位就是来消灾挡难的,想必我这太尉也坐不稳几日了。”
马日磾说的没错,历史轨迹上的这一年,大汉换了不知几任的三公,为的就是给天灾异象一个赎罪的理由。
皇甫岑却抖动一下肩膀,笑着回应道:“太尉大人请放心,我所求之事不需要多长时间,而且,你这太尉之位定然做的稳固的。”
“可不……”
似乎知道马日磾说什么,皇甫岑打消马日磾的疑虑,回应道:“放心,一切都是为了大汉!”
第449章 改易州牧()
第449章 改易州牧
洛阳。
刘焉身为当今天子的皇叔,虽然眼光还是有的,倒是没有多少忠君报国的思想,这些时日以来,他便在凝思着该如何躲避眼下即将出现的乱世。他是汉鲁公王一脉出身,是汉高祖的后代,对光武帝子孙建立起的大汉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甚至来说,他更想由他自己来取代天子当上皇帝。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他一直想图谋一地偏安一隅。
时下,洛阳城内,天子病重。
四地兵患不绝,宦官们同外戚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烈,可是如果天子还在,这一切还有缓和的机会,但是,如果天子一旦驾崩,那么洛阳将会陷入千年浩劫当中。
而这中很多人都看得真切。
刘焉自知不是宦官一系,又不是外戚一系,也算不上党人,就连他这个汉室宗亲向心力也不深,所以连日来,他便四处访友,意图谋划如何出任四境。他曾任职南阳太守,又为汉室宗正,不仅德高望重,更是赢得很多门阀大家支持,他想走,自然有批人争相追随,这不他便聚集了一些旧识心腹。
董扶、赵韪、吕常、吴素、射援、杜衡、刘公等人一众老友。
其中由属董扶的地位特俗,他是大将军何进府邸的大将军掾,又是有名的谶言家,在洛阳,没有人不知道他董扶的名声,堪比襄楷、申屠蟠这些奇人异士。
“咳咳。”痰嗖两声,打破面前的宁静后,刘焉抬头瞧着面前几人,回应道:“诸位都是我刘焉的旧识,今日焉聚集诸位不是为他,只因,天下将乱,焉想携家避难。”
闻言,其中很多人都点点头。
由属吕常、吴素、射援等人最烈,他们虽是出身名门,但并不是颍川、南阳那些豪门世家,如果洛阳真的乱了起来,他们的家族难免要受灾难。相比大名士,他们要保住全族的命运,还真是有些难。
“君郎兄,要去哪里避难?”
“本想去往交州,可是……你们也知道交州的瘴气很严重,路途又遥远,还有蛮夷不服王化。”说到这里的刘焉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董扶、赵韪二人,回应道:“茂安兄建议我改为益州。”
其实刘焉并未说出这中真正的原因。
董扶对刘焉讲,益州有天子气。
闻言,众人扭头瞧着董扶。
董扶和赵韪本是巴蜀人出身,自然对家乡有向心力。所以董扶起身,回应道:“诸位可能不清楚,益州国富民丰,沃野千里,又地利险峻,我等大可不必惧怕他人来攻。”
“可是,要我们举家迁徙,总要有个理由啊!”
“这个……”
“这正是我聚集各位老友的原因,大家想一想,我们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举家搬移。”
说话间,刘焉已经坐立不住,起身不住的踱步徘徊,口中还不住的沉思着什么。
“这。”
听刘焉这么一说,众人彼此凝视,纷纷摇头不止,要想举家迁移他乡,定要要掌握一地的军政大权,否则,迟早会被人碰个头破血流。
“依我看,去往益州最重要是的有兵权。”
“兵权?”
刘焉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己文职出身,只怕想要带兵,天子也不会应允。
“哎,听闻最近益州叛乱不止。”
“刺史郗俭暴敛财政,引得四下反起!”
说完,赵韪别有深意的望向刘焉。
其实私下里,刘焉已经同董扶、赵韪相商过了,只不过他们想带走一批人,才好不落与益州本土土豪的势力,今天聚集府内上下人等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们上书,需要有人附和。
这里宦官们和外戚都没有势力掺差其中,他们自然不会出言相助,真正要靠的还是自己这些人。
“君郎兄,你说吧,到底要怎么做?”
“对呀,君郎,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天下将乱,益州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有人在旁鼓动,立刻便有人开始附和。
见此,刘焉眼眸之中才划过一丝满意的神态,回应着面前几人,轻声道:“要不我们这样吧,大汉四境不安,各地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辄增***,乃建议改置牧伯,镇安方夏,清选重臣,以居其任。”
话一出口,身旁的几位旧同僚便面面相觑,刘焉这个建议不是之前没有,两汉初期,是州牧为制的,后战事减少,为收兵权才去了刺史,甚至后来连内陆都取消了都尉这一职,眼下要是复辟州牧制度,对他们来说利益无疑是最大化。
闻此,吴素拍案而起,称道:“君郎之言深的我心,即便我等不能去往益州,君郎之见对大汉来说无疑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
“对呀,如果君郎能够出任益州牧自是再好不过。”
“听说马相谋反,朝廷就要派遣刚刚组建,还未成型的上军校尉司马赵瑾平叛,我看……”
“先不管这些,当务之急,是要由天子同意才好。”
“这个。”
“十常侍和大将军何进会同意吗?”
吕常站起身,凝望眼前的刘焉,轻声问道。
“也许会吧!”
“他们的利益不在这里,他们的利益是洛阳朝廷上的政权,还有这新建的西园军军权,他们暂时不会掺入这里来。”刘焉入政这些年来,对外眼界很高,也把两汉政治斗争看的很透彻,外戚和宦官的争斗是不会停止的,但偏偏何进和张让都没有看清,看得清士人要把握政权的野心,还有这些年来被天子刘宏压抑的野心,如果一个闪失,很有可能大汉中枢崩溃,那才是大汉真正乱起的时候。道:“所以大家要一同上书言及此事。”
“可是,我们怕十常侍压着奏折不禀奏。”
“放心,只要大家联名,其他的事情,由我亲自去见当今天子。”
说完,刘焉双眸之中仿佛找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他是当今天子的皇叔,又曾为宗正,现又为九卿太常,地位自然不同,群臣点头应承。
“你说什么?”马日磾表情异常严肃的望着眼前的皇甫岑,重复问道:“我没有听错?”
瞧见马日磾如此激动,皇甫岑才明白,恐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太仆刘焉还没有向天子提及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但不管怎么说,皇甫岑都觉得不能让这件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毕竟改易州牧一事,是直接促使士人从此走向把握军权对抗旧制度的道路,也由此开始了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乱世。汉室千万人口也是在这个时期削减十之七八的。